《一边享受一边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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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享受一边泪流-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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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别人不在的时候,我悄悄问小莉怎么回事?她却扮着鬼脸说,你自己问她吧,我也不是很明白她的心咧!我知道那是小莉的大实话,她是心直口快的人。虽然她和泓最要好,但是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又岂能懂得泓那敏感缜细的心呢?
  原先我还以为,年后的重见会让我和泓得到进一步的发展呢!但泓却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无视我的存在。哪怕她像别人一样看我一眼,我也会甘之如饴的。可是我连这样的福利也没有。
  她在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如此失魂落魄?她的心扉没有向我敞开。我只能在她背后默默地注视。平时的工作呢,也尽量少让她操心。她基本就是坐在仓库里发呆,除了在一本日记本上写写画画。有时我去偷瞟一两眼,都是一些东一行、西一行多愁善感的诗句摘抄罢了。
  断断续续地,我从小莉的口中了解到,泓以前虽喜欢她的初中同学,但也只是偷偷暗恋,并没有怎么交往。他考上了卫校,而泓则上了职中。后来泓南下打工,还不时和他书信联系。这次回去,那男生还去找过泓,见过几次面。回来泓就是这样子了。他们也并没有吵架。看得出那男生也喜欢她,不知道两人有什么矛盾。小莉对泓的低落也有点束手无策。看来,泓是为情所困呢。我想,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啊。
  时间一点点地过,泓慢慢地变得开朗起来。我们一起出去的次数也多了,回到从前的三人行快乐时光。冬天已过去,和煦的春天已悄悄来临。
  在后来的日子里,回想泓这段艰难的时光,我忍不住问泓,是什么力量让我慢慢走进你曾封锁的心房?她郝然一笑,说起自己的青春心路历程——
  原来那时,她确实很喜欢那个未来要当医生的小男生。她暗恋他三年,在那青葱岁月,无数个夜里呼唤着他的名字。在她的心中,他是完美的:英俊秀气,温文尔雅,那露着雪白牙齿的笑容简直可以杀死人。在她的日记里,每天都记载着他整天的行踪与言语,和他哪怕一点点的轻微接触,都可以让她体验无穷的喜悦与展开想象的翅膀。直到她要去南方打工的那一天,她仍找理由去看了他一眼,心想等他毕业吧,她一定要向他表白,成为他的女朋友!
相识于微时(4)
好不容易她工作半年放假回家,她盼望着他过来找她。果然,他和昔日的同学一起来找她玩。读书的,打工的,都聚在一起。可是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样子好像变小了,也没有脑海中那么可爱了,昔日的笑容显得有点幼稚。最要命的是,还在读书中的他们,与已外出工作的她们,短短的时间,观念已经格格不入。
  青春的萌动已让她显得自信,外面的世界已让她历练得成熟了一些。她陷入苦恼之中,为什么初恋的神圣爱人这么快就变质变味了?是她见异思迁,还是他只是平凡的虚拟偶像?甚至他还怯怯地向她借钱,说要买参考书。因上学期花得太多,不敢再向父母要了。她哑然失笑,这是她心中的男子汉吗?!
  有一次,她听到张艾嘉唱的《 光阴的故事》。她才感悟到两人都没有错,错得只是平行的轨道分开而行,不再相遇了。青春伴随成长的足迹,让人成熟,也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许多曾经朦胧的美好。如果不是家里负担沉重,她可以继续读书,而不用过早出来打工的话,她的梦会不会那么早醒呢?
  这是青春的过错还是社会的捉弄呢?人生总是伴随着一个梦的逝去和另一个梦的诞生而活下去。我庆幸的是我恰巧出现在泓的梦改朝换代中间。
  缘,妙不可言。同样两个人,如果错过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即使相遇也不会相爱。
  类似泓的青春爱恋我也经历过。抛开往日熟悉的爱、往日熟悉的梦,我们的相遇诞生了新的梦、新的爱恋。光阴可以改变我们的轨迹,但改变不了我们青春的追求!但是以后的我们,能追随青春的步伐,保证爱不会变吗?
  我没有战胜情敌,情敌却因我而败退。尽管泓仍有淡淡的哀愁,为昔日初恋的情愫幻灭而伤怀。但内心却已接受我成为她的第一个男朋友的事实。我没有为那份期待已久的恋爱到来而激动万分,因为泓对我的爱是悄悄的、淡淡的、慢慢的,一天一点的爱恋,一天一点的接触,一天一点的思念,填满二十四小时的脑海,已足够让我们满足。
  恋爱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情感美宴。从味蕾到听觉,从触感到视觉,从神情到心灵,都一一全方位地调动。爱情在想象中是那么浪谩,那么美妙,可是在实践中,往往会为自己的笨拙而懊恼。例如,在街上走路一时没有牵紧她的小手,便会怀疑自己错过了重要的人生。
  我们利用一切工余的时间独处,即使是在工厂,也会特意停留在对方的办公室面前多看一眼。小莉已乖觉地退出我们三人行的行列,她已完成临时搭桥铺路的历史使命。现在是我们二人世界的开始。
  我爱带着泓飞驰到远远的有田野风光的小路。那里有我们都熟悉的风景:水牛、稻田、菜地构成的浓郁农村图画。我们都知道,这样的风景很快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水泥森林。这像我们的青春一样,一去不复返。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好好欣赏这一片风光。
  我会跟泓讲童年趣事。例如,八岁的时候就学会做饭,两只小手在米里搅啊搅,就算是淘米;骑在牛背上,唱着歌谣:放牛不骑牛,一世也不*……泓倚在我怀里,喜欢摸着我的下巴,享受同那些胡须亲密接触后痒痒的感觉……渐渐就睡在我的臂弯里。
  我呢,则用狗尾草,撩她的脸蛋。我还不敢抚摸她。那调皮的狗尾草就成了我合法的*工具。她会不自觉地扭动身体。草尖儿从她的面颊撩到她的鼻尖,再到她的耳朵……她醒来时,看我坏坏的笑,脸就马上绯红。霎时脸由白变红,非常好看。我想那远在天边的红霞也比不过这一抹绯红吧。当然,她会故作生气,这样我又只要从她后面咯吱咯吱她的腋窝,她就忍不住笑起来,一边躲避,一边敲打我。她身上起伏抖动的曲线,多么诱人,偶尔露出那一团白,让人血脉贲张……我摘起旁边的小野花,递给她。她举着那小花,在夕阳下欢呼雀跃。
相识于微时(5)
泓是个不谙情事的姑娘。爱情与肉体的交缠,让她既困惑,又激动。我们的接触仅限在牵手阶段,有时会小心翼翼地进行大胆的方式,她必然反抗。但是如果没有超常规的动作,她又会担心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高兴了?
  纯爱与*是一体双面的情魔。一边是身愉心悦,一边又是蠢蠢欲动。内心与道德的挣扎,只有初恋的情侣间才会那样反反复复,纠纠缠缠。这是认知世界与未知世界的较量。胜利的结果当然是未来的新世界,但是每个经历过的人,何尝不是痛苦与喜悦并存的唯美体验呢?即使说那是一场对自己的心路战争也不过分。
  只要有爱情,就会有探索对方身体的欲望。我们越亲密,这种欲望越强烈。那一夜,让我们体验了什么是惊心动魄。
  因为要赶货,晚上留了一些人加班,作为仓管的泓也要留守,以便工人领料。后来大部分工人下班了,只有我和泓待在仓库里,不知不觉,我们已搂在一起。泓却很害怕有人闯进来,而我觉得不可能。因为只有最后一个工序的人在加班了,而我正好想和她待在一起直到下班,而不是在宿舍徒自思念。仓库在四楼,灯光早已关了,四周漆黑的。我搂着她,那温存让我们不想分开,任时光流淌。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喧哗声。原来工人发觉包装箱不够,找我又找不到,刚好那个台干回来,就开门让工人领料。我们慌张地躲到仓库深处。我紧紧地抱着她,可能是太紧张,以致分不清哪部分是对方的身体,好像已结成一块。声音越来越近,像是冲我们而来。我想象着被人发现的种种后果,思索着种种对策和措辞。但是我更感到身上颤动的身体。那是泓的心房跳动。我不由得抚着她的头。她身上的暖流传递给我,我感觉充满无穷的力量,满腔血气在涌,我要保护我的爱人。这是今生我的女人……
  不知什么时候,一切归于寂静,只有我们的呼吸声。这时我们才发现我们的呼吸是那么*而又同步。绷紧的心终于松下来了。我手中满是汗水,不知是她的还是我的。我们保持拥抱的姿势太久了,浑身僵硬了。我们互相揉动对方的身体竟是那么自然,好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蓦地,我们吻在一起,长长的,湿润的。一边是嘴唇的互相纠缠,另一边是身上动作的挣扎……突然她感到手上一股热流,黏黏的,猛然收回手,又怕又惊。她生气地走了。我赶快追去,又着急,又无辜,想解释点什么却又嗫嚅着。直到宿舍,她仍不许我靠近半步,在院里的水龙头前拼命地洗刷着她认为肮脏的双手。
  好长一段时间,她没有理我。只是慢慢地,她才再投入我怀抱。第一句话就是——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会怀上Baby。
  当心中的罪恶感慢慢消失,我知道我们青涩的欲望已渐渐成熟。泓当初拼命地洗手,成为我们爱情之中富有纪念性的笑料,但如果没有那样的细节,我们又缺少了多少甜蜜啊。如同当你看小时候的照片时,就会嘲笑当初自己的模样,但那是多么令人怀念!
  我们驶着恋爱的列车,高速向前冲。身后的确失去很多很多的风景,但更多的是新风景的出现,所以我们没有遗憾!当我和泓再踏足那片田野绿地时,它已变成了工地厂房。青春不可逆转,所幸沿路曾有你!
  爱情中欲的渴求与爱的感觉是与时并进的。那时我们还年轻,对身体的探秘持着无穷的遐想和不停的尝试,但是内心的传统道德里又有那么多的负罪感,于是我们的激|情就只限于接吻和隔着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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