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请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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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请深爱-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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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堵在墙角,狠狠的掠夺她的领地和柔软,不给任何人转寰的余地,就这么狂暴的折磨着她,逼得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唇舌绞痛的谁。
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来,淡淡的血腥味从嘴角散出来。她几近绝望的去看南邵逸的脸色,却蓦然惊醒。
他只是想报复,他就是吻着她时脸上也没有了爱怜和喜悦。
乔汀想,你试探出了结果吗?你一贯比我聪明,如果你先看穿了我,记得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还爱着你。可是你,我却是再也不敢去看,不能去猜了。
南邵逸终于厌弃了拆线木偶一样的她,丢掉了拉扯着她的引线。身上的禁锢甫一消失,她就断线一样跌落在地上,眼角忽然就干涸了。
原来,希望这世界上存在着南风的,也就只剩下了她。原来,他根本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她的故事,也不想知道这故事的走向结果。原来,她自作多情又自食苦果了。
南邵逸厌弃的抹掉唇角的血色,冷漠的说:“乔小姐请不要对我抱有任何希望,现在的你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不过如果乔小姐赏脸来参加我的婚礼,我会感激不尽。”
也许是出来的匆忙来不及穿上鞋子,他*的脚背站在的地上,脚背上青筋暴露。可是地上那么冷,他病的那么重又关她什么事呢?
他已经转身大步的走了,她还在封闭又可怕的回廊上找不到出口。
乔汀背部的隐痛已经扩散,连带着手臂喉咙全身都像是被人拆卸一样的无力。手机剧烈响动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闷,她慌乱的去翻包,将手机凑到耳朵边。
南风抽泣的声音揪痛了她的心,孩子已经刻意的不给她找麻烦,可是隐忍许久终于爆发出来。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南风声音哽咽,断断续续的哭道。
“怎么了?南风不要哭,跟妈妈说。”她平复心绪,缓缓的安抚孩子,心里却如果惊雷。家里虽然配备了电话,可是南风乖巧从来不主动的联系她,今天一看,确实是出了什么大事。
“妈妈我害怕。”南风的哭声穿透了长长的信号线,叫她心中大恸。
“你等一下,妈妈马上就回去。”她紧紧的咬着嘴角,试图缓缓的站起来,窗外却如白昼降临一样闪过一道银光,随后铺天盖地的闷雷滚滚而来。
她浑身战栗的呆在原地,她的南风还一个人留在家里,而她竟然在这里可耻着祈求一个男人的转身!
终于要醒了,她想,就算是噩梦,也要败给被这滚滚的雷声和残酷的生活了。





、chapter57:偷走

南风的个性像极了她,连害怕打雷也和她小时候如出一辙。每次这个时候,孩子就会怕的将全身连头带脚的埋进被褥,躲在里面瑟瑟发抖。可是南风终究是一个男孩子,胆子太小并不好。她之前就跟大姑姑她们讲过,得到的结论便是孩子还是应该在有成熟男人的环境里成长。找一个男人给孩子一个典范,有些事情不是你可以教的。大姑姑这样告诉她。
若是之前因为南风太小,那么现在连她也不能不将这件事情拿出来慎重考虑了。
一夜的疾风骤雨,南风和她睡得都不好。家里的窗户是老式的推窗,木棱之间的缝隙很大,一灌风就会发出惊惧的“呼呼”声。她一整夜将孩子抱在怀里安慰,直到孩子终于支撑不住,才绷直着身子睡在她胳膊上。那之后,她就一个人听了风声一整夜,直到第二日薄雾微弥。
不知道是不是南邵逸刻意放了她,第二天并没有任何消息,连律师信都没有一封。老向只问了她一句有没有去看对方,她吱唔着道心意已送到就将这事敷衍过去。第二天下午,一个电话打来叫她去取车,年轻又焦躁的警官在听筒里大声的嚎叫:“我说你们闹警察玩儿呢?!要死要活跑来说丢了车,追回来了又一直不来领。当我们是义务看车的吗?!”
她听着对方发泄很久,连话都插不上一句。直到对方一句话说完出长气的时候她才记得去说那车不是她的,叫他去联系主人。谁知立刻就惹毛了对方,“哎我说姑娘,这里就留着你一个电话,可怜我们自己都没有停车位,不是你的你也给拖出去解决了吧。拉出去卖烂铁还能卖不少钱呢。”
乔汀心里发笑,她要是将人家车给领回来再去卖了这个故事可就滑稽了,于是只得拒绝,任着对方威胁或是恳求。
这是她最后一次听到关于那个男人的消息,之后她的日子回归到学校、家教和南风的正轨之上来。
新的房子终于敲定下来,是实验室师兄帮忙找的博士楼里,那里走廊狭窄,一层里对门开了三十多间宿舍房。不过好在里面光线充足,摆下床后还可以搭一个简易厨房,洗手间的外面甚至还有一个半圆形的阳台。
虽然房间里塞的两只脚都不能站稳,可是因为环境幽静,出行也方便,就这样定了下来。
她有另一层的考虑,南风虽然可以独立上学但毕竟还是小孩子,这里安全许多是其一,其二是她希望他在一个良好的环境里成长。
博士楼里人住的多,在读的学生以及夫妇情侣,气氛还算是热烈。大家都很喜欢这楼里唯一的孩子,平日里有些瓜果都塞给他,也有很多博士闲时会帮他改改作业之类。南风在这样和乐的气氛下也变得开朗许多。
从前的房子拆了之后陈氏夫妻就关了店子准备回乡养老。他们一辈子不指望儿女,独自辟两亩地种些蔬菜也可以过活。在他们忙着打包东西的时候乔汀带着南风去帮过几次忙,也总是不客气的留下来吃晚饭。
陈家爷爷爱喝酒,高浓度的塑料桶装着满满一壶可以管一个月,平日都是他自斟自酌,乔汀去时陈爷爷才算是有了一个酒友。陈家奶奶觉得奇怪,她一个瘦弱又不经风的姑娘怎么会有这等嗜好,而南风就更是不满意,直呼妈妈是个酒鬼。
就连乔汀自己都说不上来怎么会有人爱上这样苦涩又辛辣的味道,直到最后尝尽了生活,才知道这些便是和她息息相关的滋味。于是她就沉沦般的逃脱不了干脆放任。
帮导师做事发的钱、学校少许的补助、带家教的积攒,慢慢的她也有了闲余,看着银行卡面增长的数字才叫她觉得世间算是有了期盼。老向的那个项目进行的如火如荼,他自己甚至亲自飞去美国几次,博士和高年级的师兄师姐们也都分到一些小小的任务,不管是整理资料还是翻译文献,总算是如愿以偿的插一只脚进去。
而她们一众研一的新生,全部都沦落为跑腿。周旋于各大出版社印刷厂去做监工苦力。
曹姓的师兄她是肯定不会接受的,尽管她一直告诉自己是不想拖累人家,但其实她也不得不承认,只要一看到他就会叫她想起那个荒谬的故事。她不敢面对自己,纵然她一直告诫自己对现在的她来说曹师兄已经是很好的归宿。
好在知道他们之间事的没有几个人,偶尔开玩笑触及到两人时也都匆匆一笑化解过去。不久后,那个之前愿意帮她照顾孩子的男人环着一个娇小的女子从她面前走过,才叫乔汀彻底放下心来。
她亲手将自己预设的最完美的结婚对象给推离了身边,对着那两个紧密相拥人的背影,她也会想如果没有南邵逸这个人的再次出现,自己的生活会不会比现在好很多。可是转念,纵然曹师兄当时话说的那么绝对,现在依旧可以翻页。他也不是她的良人。
深秋的末尾狠狠的下过几场雨,天冷的好像要将大地都给冻住。那之后气温有所回升,太阳依旧照耀,但是行人也都明显的穿厚实了许多,天也黑的一天比一天的早。
她现在每天都去学校接南风回家,他已经穿的厚厚,夹袄线衣都裹了几层。戴上了姑姑她们亲手织的帽子围巾,叫她每次都笑话他一个小粽子。
孩子爱跟她顶嘴,好像总是记不住尊敬两个字怎么写,纵然他成绩出类拔萃。但是出奇的是,他一直知道孝顺的原始状态,这个年纪的孩子们大都不懂事,小时候爱使小性子长大了就打着滚的后悔。可是南风却一直像一个小大人一样护着她,若是旁人说了她的不是不管那人多么亲切他也必定翻脸。她在路边给他买烤红薯和糖葫芦,他就一定要她先吃一口,不然自己就一定不碰。
当然生活也会遇到难题,诸如南风的作文题目和她的终身大事。
她一直以为时代发展了这么久,再没有课本会要求学生写诸如《我的父亲》《我的母亲》之类的作文,可事实还真叫她给撞见。一天傍晚她接了孩子回家就发现他一路闷闷不乐,连路边好玩的摊位都不能叫他提起兴趣。她连哄带骗的追问了几遍,孩子才从书包里拿出一篇作文,上面心不在焉的写着几个字《我和爸爸的一天》。
她顿时尴尬,只好想办法化解,于是合上本子建议:“不然妈妈明天带你去公园?”
南风不满的撇撇嘴,表情很是郁闷,连说话时都嘟着嘴巴怏怏的,“妈妈,我不想写这个作文了。”
“怎么能不写呢?”乔汀忙打圆场,“妈妈和爸爸是一样的,就是称呼不同。”
“那我可以叫你‘爸爸’吗?”熊孩子不理她,猛然来一句叫她噎住了嘴。
她杵在原地不动,南风朝前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看她。孩子童言无忌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眼神里尽是茫然。他圆圆的脸叫夕阳的霞光渡上一层颜色,削去了下巴上的多余,尽显的是二十年后他的轮廓,亦或是此刻另一个人的摸样。
她蹲在孩子面前,将他头顶几缕总是翘起来的头发压下去,认真的说:“南风,你的爸爸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他成绩好人也善良。他可以带南风去坐过山车,不像妈妈一样胆子小。”
就算刻意讲的通俗,这样一长串的话对七八岁的小孩来说还是太过晦涩,南风歪着头整理了许久才将这段话理解过来。她看到孩子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他有些得意的伸出胖胖的小手,摸了摸她冰凉的脸,说道:“爸爸好像,把妈妈所有的优点都偷走了。”
乔汀失笑,南风的表情正经深沉,好像真的相信了世上会有偷人性格优点的法器。那个残忍的东西叫他妈妈身上所有的闪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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