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tty看看远处那辆停了有一会儿的车黑色宝马,已然明了,笑道:“那行,我先走了,你自己当心点,你身边的眼睛可多着呢。”
宋染染知道她的意思是让她注意不要让娱记给抓住了把柄,毕竟《荆棘》差不多拍成了,只差后期剪辑和休整了,她能不能拿到今年的新人奖就在此一举了。
王盟见宋染染走过来,下车为她开门,秦慕白坐在后座上看文件,低着头极专注,宋染染瘪瘪嘴,乖乖的坐到他身边,系好安全带。
秦慕白仍是没有任何表示,宋染染怒了,这还有个喘气的呢!她也被忽视的太彻底了吧,你看你看!如果白纸黑字比她好看那她就让他看个够!
别扭的偏过头去,假装在看窗外的风景,高楼大厦不断的从眼底划过,其实什么都没看进脑子里,王盟从后视镜里瞥到她一脸吃味的表情,不禁好笑。
他的老板向来沉稳自持,可是自从遇到宋小姐以后,她就总有能力把他老板气的咬牙切齿,不过王盟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他老板不再是一心只扑在工作上了。
他觉得他老板这样的男人,值得幸福。
车里两个人脑海里思绪纷飞,秦慕白倒是淡定的很,在他修长的手指要去翻页的时候,宋染染终于忍不住了,先开了口。
“秦慕白你带我出来不是只是为了让我陪你看合同的吧?”
她承认她怨念了,虽然她也不想打扰他工作,但是他这么无视她的存在就不好了吧。
感受到某人的怨念,秦慕白好笑,抬头看向宋染染,一双眸子里满是玩味,他的眼角有隐隐的血丝,看来昨晚又没休息好。
宋染染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有些别扭的移开眼,闷声闷气的说:“算了,你接着看吧,我其实也没什么要说的。”
微微抿起的唇却在告诉他其实她有好多话要说,秦慕白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她的头发细细软软的,摸起来手感极好,微勾起唇角,“别闹,我好好挣钱才能养活你。”
“……”别说的跟她有多败家似的……
他接着又补上一句,“也好给我们的小染染存零花钱啊。”一句话噎的她说不出话来,只好默默闭了嘴。
车开到旋木,下车后自有人来领他们进去,秦慕白定的是旋木特殊设置的包间,专门为了明星和各界名流准备的,她也不用遮遮掩掩,只戴个口罩就好了。
宋染染跟在秦慕白后面走着,突然旁边有间包厢的门没有关,大概是服务员刚进去,她本来不想看,里面传出来的男女交谈的笑声却甚是熟悉。
她偏头稍稍往门里看去,只见秦熙和左呈呈面对面坐着,左呈呈面上浮着微微的红晕,笑的极开心,在说着什么,秦熙倒是没什么表情,低头绞着手里的茶。
他俩怎么会在一起?宋染染不记得他们俩有什么交集啊,她有些惊讶,不过立刻又提醒自己,想这么干什么,他俩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秦熙现在又不是你什么人。
秦慕白回头发现她傻站在那里,走过来问她怎么了,宋染染缓过神来,摇摇头说没事,牵上秦慕白的手就要离开。
屋内的两人显然也听见了他俩的谈话,秦熙起身走了出来,见到宋染染后一直面无表情的的脸立刻浮上一层笑意,“染染。”
左呈呈也跟了出啦,脸色微微有些怪异,宋染染尴尬的笑笑,跟他们打招呼,当然,秦熙和左呈呈也看到了宋染染身后的秦慕白。
秦慕白和秦熙都没有跟对方打招呼,明显可以感觉到两个男人之间无声的较量,硝烟味越发的浓烈,宋染染那个欲哭无泪啊,这下好了,真是好奇害死猫。
左呈呈认出了秦慕白,毕竟他这样的男人总是能让人过目不忘,大方的伸手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左呈呈,染染的好朋友。”
秦慕白微笑回礼,“你好,我是秦慕白。”风度翩翩,器宇不凡。
“久仰。”左呈呈明了的笑笑,气氛倒是没有那么尴尬了。
“染染,你来这里做什么?”左呈呈猜她说的心上人就是秦慕白了,心下松口气,虽然秦熙的注意力全都在宋染染身上,但是,那是秦慕白,秦慕白不会轻易把宋染染让给秦熙的。
“额……”这要她怎么说,庆祝纪念日?看看秦熙笑意深深的眸子,这话她可说不出来,“嘴馋了,想吃这里的甜点了。”
她解释的心虚,偷偷看秦慕白的脸色,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袖,秦慕白倒挺配合,笑到,“好啦,我们走吧。”
秦熙将宋染染所有的小动作都纳入眼底,好看的眸子沉了沉,转身走进包厢里,左呈呈只好跟他们道别,跟着回到包厢。
秦熙的脸更加冷了,左呈呈不禁有些怨念,她好不容易把气氛调和的不那么尴尬,宋染染一出现就把一切都搞砸了,脸色有些不好看。
秦慕白搂着宋染染的肩,挑眉一脸促狭,“只是嘴馋了?那我们要不打包回去吃吧。”
宋染染心虚的笑笑,露在外面的一双眸子晶亮,心里却忍不住吐槽,得了看穿不要说出来,手却是乖乖的揽上秦慕白的腰。
秦慕白对于她的这一举动表示很满意,微微缓和了眉眼,算了,他也不能管的她太紧,他努力给她她想要的自由,只要她不触及到他的底线。
想到这里,他不禁好笑,他原先没有余地的原则啊,好像都可以为了她而改变。
揽着她肩膀的手却是悄悄加大了力度,将她搂的更近些。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
宋染染从小就爱吃大闸蟹,不过她是属于只会吃不会做的那种,她娘蒸的一手苏黄脆软的大闸蟹,每次都吃的她心满意足,他们上次回去的不是时候,没有吃上。
湖水初寒,正是吃大闸蟹的时候,她娘想着给秦慕白尝尝她们那里的特产,就把螃蟹包好了寄的特快捎到w市。
大闸蟹寄到的时候还是活的,在盒子里挤成一团。
秦慕白和宋染染这下傻了眼,两人对着一盒子蟹发愣,秦慕白挑眉看看宋染染,意思让她去做,宋染染脑袋摆的跟拨浪鼓一样,拒绝的干净利落。
“你去,你手艺好。”她怂恿他去做,他不肯,宋染染就苦了一张脸说什么还是在家好啊,她娘会把蟹做好了端给她吃之类云云,语气幽怨的仿佛他虐待了她一样。
秦慕白揉揉额角,忍无可忍,搬起一箱子大闸蟹就往外走,宋染染万分惊恐,“你要干嘛?”
某人回头看她一眼,“不吃了?要吃就跟上来。”她只好抓了外套背了包小跑着一路跟上他。
宋染染跟在秦慕白身后,路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拉长,她怕冷,穿的稍多,衣服又大多是有帽子的,两个人的影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跟在大人后面。
秦慕白让宋染染在楼下等他,他去取车,有点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还是把盒子交给她抱着,宋染染拍拍胸脯,面露凶光,“我难道连个螃蟹都看不好?”
结果等他取完车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宋染染在追着满地乱爬的螃蟹乱跑,箱子打翻在地,她一边抓一边还要顾着她的头发,张牙舞爪的样子看的他哑然失笑。
下车将盒子扶正,宋染染看见秦慕白一脸促狭,也是心虚,老脸一红豪言壮志就这么说出了口,“你别碰它们!让我来抓,我就不信了……”
他好笑,抱着手臂看她要怎么搞定这些同样张牙舞爪的家伙,宋染染撸起袖子,看起来干劲十足。
昏黄柔和的灯光将女孩子的侧脸笼上一层柔和,她的影子渐渐覆盖住螃蟹们四处乱窜的小影子,微圆的脸稍许泛红,秦慕白看的柔和了眉眼。
宋染染抓完螃蟹就用她黑乎乎的手来蹭他,黏的像块橡皮糖,他甩也甩不掉,只好握了她的手腕将她困住,拽着她去洗手。
他俩到秦家的时候正赶上开饭,秦夫人笑眯眯的过来拉宋染染的手,她下意识的想要把手缩回去,后来想起来自己是洗过手了的。
秦夫人以为她有心事,问她怎么了,宋染染笑的心虚,秦慕白没好气的白她一眼,“抓螃蟹抓的。”
宋染染来过秦家好多回,都没怎么见过秦老爷,印象中那是个看起来极负责的男人,秦慕白和他父亲长的很像。
她有几次问起来秦老爷,秦夫人每次都只是说他在国外呢,打理秦氏的海外产业,看着秦夫人微笑的脸,宋染染心想,她必是极爱秦老爷的。
最后,秦慕白和宋染染终于吃到了喷香的太湖大闸蟹,虽然过程略艰辛,不过秦家厨子的手艺却是不赖的,宋染染表示很满足。
《荆棘》后期也快做好了,宋染染却突然接到番禺的通知,说他要加一场戏,着老爷子总是想法极多,经常是写了剧本以后又全部推翻,直接在现场给他们重新安排戏。
他们也都习惯了番禺的这种作风,不过老爷子总是能提出来更好的想法,每次番禺兴冲冲的来给他们“建议”的时候,宋染染就只是笑,大导演不愧是大导演,总是比常人要特别一些。
番禺总是说,电影啊,要寓教于乐,老爷子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依稀有光在闪烁。
这场戏要在山区的某所小学拍,宋染染扮演的女主角刘思睿到山区支教,有家长不愿意送孩子去学校,想留他们在家里帮忙做农活,她要挨家挨户的去学生家里将孩子带回学校。
刚下过一场雨的山里笼着淡淡的一层薄雾,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清新,此时已是初冬,本已是极冷,海拔更高的山里面更是冷的人直打哆嗦,而此时的宋染染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
空气里的水汽将她的头发凝成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刺骨的寒凉,偏偏演员就是这么一种人,就算是在寒冬里光着脚丫子演着夏天的戏码,也要表现的很开心很自然。
山路泥泞,黏黏的泥附在鞋底,裤腿上也被带上一裤管的泥,宋染染艰难的把脚从泥里拔出来,若是把这一幕拍下来,肯定会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瘦弱清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