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你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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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你在身边-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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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堆呵呵一笑,推开他的手,说:“好了好了,我看兄弟你也是个直爽性子,那我就当交你这个朋友好了。”
齐枕雨不跟他啰嗦,只问:“什么时候可以走?”
“马上就可以。”阿堆满脸堆笑地说。
看着船舱的底板被掀起来,露出那个隐蔽的空间时,齐枕雨微微迟疑了一下,但终于还是咬咬牙,跳了下去。
不用说,跟好几个人挤着躺在那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是很难受的。
又闷又热,再加上一阵阵熏人的汗臭味脚臭味,齐枕雨觉得自己有些晕船了,一阵阵地犯恶心。
他强忍着作呕的感觉,闭上眼睛,不断地跟自己说,忍一忍,回到版纳就好了。
就这样,转移了注意力,果然稍微好一些。
到版纳以后,怎么办呢?带着老爸和阿秀一起离开吧!
中国那么大,哪里不能藏身,哪里不能找到一碗饭吃?坤曼势力再大,恐怕也鞭长莫及了!
想着想着,慢慢放松下来,他终于渐渐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船突然猛地一晃。
甲板上响起嘈杂的声音,有脚步声,有说话声,似乎是什么人来搜查。
大家都很紧张,屏息凝气,生怕被警方搜查出来。
不过,搜查很快就结束了,船上安静下来,船又继续缓缓前行。
齐枕雨睡了一觉醒来,又遭到刚才那样有惊无险的情况,便没了睡意。
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但他还是适应不了狭小的空间里那糟糕的空气,又被那些各种各样的臭味熏得一阵阵犯恶心。
可是很快,船却再次猛地一晃,似乎又停了下来。
大家有了上次的经验,都没有那么惊慌了,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屏着呼吸,等待搜查结束,继续旅行。
直到听见上面响起箱子被挪动的声音时,大家这才又有些紧张起来。
终于,头顶响起大家最不愿听到的声音,有人问:“是在这个下面吗?”
蛇头阿堆战战兢兢地回答:“是。”
上面的人冷冷地命令:“打开!”
大家全都被吓傻了,有人甚至开始轻轻地抽泣。
接着,头顶的舱板被掀起,带着水汽的空气格外清新,还夹杂着丝丝凉意,就那么突然地涌进了狭小的空间里。
一束耀目的光线射入,上面的人喊道:“都出来!”
齐枕雨突然就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那时已经不容他多想,因为他在最外面,所以被里面的人第一个推了上去。
有人抓住他的胳臂,将他率先拽了出来,随即一道耀目的光线便打在脸上。
齐枕雨本能地抬手挡住了脸,但接着就被两旁的人扭住了胳臂,对面有人吁了口气,说:“就是他!”
当双手被反铐在身后的时候,齐枕雨的眼睛才适应了周围的黑暗,看清眼前的情形,他不由就吸了口气。
十余架快艇把这艘货船围在中间,站在身旁的人,穿着统一的迷彩服,身上无一例外地背着枪。
蛇头阿堆站在对面,不住地抹着额上淋漓的汗水,身子躬得像个虾米似的,对一脸傲慢的阮伟雄低头哈腰满脸陪笑:“对不起,雄哥!我真不知道这是曼姐的人,否则,给我十个脑袋我也不敢带他走啊!”
阮伟雄哼了一声,问:“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答应带他走的?”
蛇头阿堆连忙褪下手上的祖母绿戒指递过去:“这个,就是这个,他说这是他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再没别的了!真的,你不信可以问他自己!”
阮伟雄接过戒指看了一眼,又回头看一眼齐枕雨,微微一笑,说:“阿堆,算你今天老实。曼姐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也敢要?”
阿堆不停地擦汗,说:“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阮伟雄把戒指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对抓着齐枕雨的两人摆摆头,说:“上船!”
阿堆看着他们把齐枕雨押上快艇去,这才吁了口气,对其他人说:“回去回去,没你们事了。吓死老子了,怎么摊上这么一尊大神?”
被带回清莱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坤曼斜倚在老板椅上,嘴里叼着雪茄,冷眼看着齐枕雨被反铐双手,脚上戴着镣铐,押到了自己面前。
看到他下颌上一道青紫的痕迹,衬衫也被撕破了两道口子,坤曼有些讶异地问阮伟雄:“阿雄,这是怎么回事?”
阮伟雄连忙弯腰说:“下船的时候,他想跳水,兄弟们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制服。”
坤曼点点头,不再说话,把目光重又投向那道笔直地站在自己面前的身影。
齐枕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阮伟雄却又恭恭敬敬地说:“对了,曼姐,你的东西。”
坤曼看到他双手奉上的戒指,挑了挑眉,问道:“怎么会到了你这里?”
阮伟雄便跟她说了原因。
坤曼听着,就又把目光投向了对面站着的人。
齐枕雨还是那样看着她,一言不发。
说真的,第二次又被抓回来,齐枕雨算是彻底绝望了。
他终于明白,只要在泰国,无论黑道白道,对他而言都是走不通的,坤曼的势力,根本就大到超乎他的想像。
齐枕雨想起自己跟林佑邦打的那个比方,孙悟空和如来佛,那只手掌的边际,穷他所有的力量也绝不可能探寻得到。
他终于死心了,委屈自己,找机会逃跑,根本就是此路不通。
所以,被押下船的时候,他突然反抗起来,只想落水求死。
这一次,坤曼会怎样对待他,他已经不敢想了。
但是,真的被带到坤曼面前的时候,他却又释然了。
随便怎样吧,大不了就是被活活打死,或者,真像坤曼说的,被锁在床上一辈子,变成一个废物。
那也没什么,没准坤曼看他变成一个废物,反而会对他丧失了兴趣,放他走或者放他死了。
所以,他不再说话,等着看坤曼露出暴怒的神情,等着她再来狠狠地打他耳光,然后吊起来打他,或者拿烙铁烫他,最后被打死,或者继续再被锁到床上去。
都,无所谓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坤曼这一次,却完全没有露出恼怒的神情,甚至收回那只戒指戴上中指的时候,她都没有因他的欺骗而露出一丝异样的情绪,只是摆摆手,淡淡地说:“带他去手术室。”
手术室?
没有被打耳光,没有被扒光吊起来,却要带他去手术室?面对这样的状况,齐枕雨却有些懵了。
他身上的伤早都已经好了,又没什么病,为什么带他去手术室呢?
总不会,是要搞活体解剖吧?
一想到那个可怕的结果,齐枕雨倒是忍不住吸了口气。
一楼,手术室。
顶上开着大大的无影灯。
齐枕雨的上半身被牢牢地绑在手术台上,两手被紧紧地捆在头顶上方,嘴里塞着一条毛巾,鞋袜都被脱掉,两条腿在膝盖的位置也被死死地绑在手术台上。
坤曼的私人医生苏攀穿着消过毒的隔离服,脸上带着口罩,叫人把他牛仔裤的裤腿下摆剪开,挽到膝盖的位置。
然后,两只脚上分别传来轻微的刺痛。
坤曼终于开口说话:“还记得吗?上次我警告过你,你要是敢跑第二次,我就剁了你的脚!”
齐枕雨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坤曼淡淡地说:“不过,我不喜欢残缺不全的东西。而且,你在我身边快三个月了,我还真是做不到那么无情,所以,只割断你两只脚的脚筋就好了。”
齐枕雨变了脸色,之前的无动于衷开始土崩瓦解。
其实,他始终还是抱着一线希望,以为终有一天可以逃离这里的吧?
挨了打,可以养伤。
被锁起来,也可以放开。
但是,脚筋被割断,那就只能坐一辈子轮椅了!
不,不要!
坤曼看他终于露出满眼惊恐的神色,开始摇头,接着露出求饶的神色。
她冷冷地一笑,说:“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昨天早晨骗我戒指,下午打晕阿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会有这些后果?居然敢那样跳过高压电网,你也不怕一个失手,被电成一截焦炭?”
齐枕雨满眼都是求饶的神色,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使劲地摇头,可是嘴被毛巾堵着,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唔唔嗯嗯”的声音。
坤曼继续冷冷地说:“你看,我对你多好,连割断脚筋这么简单的事,也不希望你感到疼痛,所以先给你脚上打了麻药。等手术之后,你也就能适应腿脚麻木不听使唤的感觉了。”
然后,她背过身去,问医生:“麻药生效了吗?如果生效了,就开始吧。”
医生点点头,过来对他的腿脚做应激反应。
齐枕雨彻底急了,额上渗出汗水,拼命地挣扎起来,被毛巾堵着的嘴里,努力发出最大的声音。
坤曼回过身,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阿枕,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苏攀医生很快做完应激反应,对坤曼说:“麻药生效了,他的腿脚现在都已经失去了知觉,可以开始了吗?”
坤曼没有说话,只是又冷冷地看了一眼齐枕雨。
齐枕雨早已经挣扎得大汗淋漓,额前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满脸都是求饶的神色,拼命地摇着头,那些“唔唔嗯嗯”的声音,不用想都知道是拼命求告的话语。
看着坤曼轻轻点头,表示手术可以开始,他终于放弃了挣扎,只是眼泪,却蓦然就流了满脸。
作者有话要说:呃,快崩溃了其实小齐就是个自尊心比较强、个性比较倔强的普通男人,别把他当英雄看这样的遭遇,可以说,已经超出他的忍受极限了


、心死

“等等!”坤曼在看到他泪流满面的那一瞬间,终于开口制止了医生。
齐枕雨不再挣扎,闭着眼睛,泪水决堤般奔涌而出。
被绑在手术台上动不了,但身体却止不住地抽泣到颤栗。
坤曼耸然动容,伸手抽掉他嘴里的毛巾,轻轻替他拭去满脸狼藉的泪痕。
齐枕雨终于睁开眼睛,望着她,可是才一张嘴就又哽咽难止,竟是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坤曼长长地叹气,声音前所未有地温柔:“还以为你什么也不怕呢。”
齐枕雨便又闭上眼睛,别过脸去,身体仍不可抑止地轻轻抽动着。
坤曼看着他,许久才又开口:“你既然那么怕被割断脚筋,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齐枕雨终于又一次睁开眼睛,回过脸来看着她,好久才平静了一点儿,说:“我不会再跑了,我发誓!”
说完这句话,眼泪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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