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你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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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你在身边-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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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即,感觉到坤曼的手指慢慢收拢,抓住他寸余长的头发,扯得他的头往后微微仰起,就觉得一阵酥麻的感觉,从头皮蔓延到了全身。
而坤曼温软的嘴唇,却没有再落到他唇上,而是沿着他的耳垂一路往下,顺着颈项优美的线条亲吻下去,时而舔舐时而啃咬着他的锁骨和肩膀,最后慢慢移到他因为头往后仰而格外性感突出的喉结上,轻轻地吮吸,细细地啃啮。
坤曼的另一只手,则从他的胸膛开始,一路挑逗下去,在他结实的胸前缓缓地抚摸,在他漂亮的腰线上细细地摩挲,在他平坦的小腹上慢慢地画圈,用指甲轻轻刮擦他大腿的内侧,直到攀上他最敏感的地方,揉捏搓弄。
仿佛一串串火种落下,齐枕雨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体温开始急剧地上升,呼吸渐渐乱得不成样子。他闭上眼睛,死死地咬着牙,被铐在床头的双手紧紧地攥了起来,徒劳地想要抵御什么,可是那一波一波的快意,却偏偏越来越强烈并且急剧地蔓延全身。
细密的汗珠从身体里沁出,每一个细胞都感受到酣畅淋漓的愉悦,心底最深处的渴望烧灼着每一根神经。
他的身体,早已不受控制,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汇集到某一处去,在那里昂扬勃发。
坤曼在他身上慢慢坐了下去,给他更强烈更快意的刺激。
他终于抑制不住,轻轻哼了一声,就觉得仿佛有无数烟花在脑中炸开,所有的快感都得以尽情地释放……



、羞耻

齐枕雨并非未经人事,但跟阿秀以外的女人做,却是第一次。
阿秀很害羞,从两个人的第一次开始,不用说就一直是齐枕雨做主导。所以,被锁在床上完全动弹不得,从头至尾都由一个女人主导做这种事,对他而言也是第一次。但是,那种感觉很奇异,一面觉得无比的屈辱和愤怒,另一面却竟然得到从未有过的快感。
因为对齐枕雨的身体不熟悉,所以第一次的时候,坤曼几乎是手嘴并用,把他全身都抚弄了一遍,才逗引到他彻底情动。但是之后,她就已经对他身体的敏感点和对待方式了如指掌,不用多久就能叫他身体完全失控,达到最佳状态。那样酣畅淋漓到要死要生的感觉,是齐枕雨跟阿秀在一起时,从未体会过的。
阿秀人如其名,单薄清秀,比起爱好运动又常年在工地上奔忙的齐枕雨,体力当然很悬殊。所以,最尽兴的时候还没超过三次,她就已经哭着求饶了。
坤曼的体力却是好得惊人。反正齐枕雨都不记得折腾了多少次,她才终于精疲力尽地瘫软在他身上,而齐枕雨也已经是浑身都没了半分力气,只剩下粗重的喘息了。
趴在齐枕雨身上休息好久之后,坤曼才慢慢从他身上滑下来,起身去洗澡了。
洗完澡回来,她伸手关掉了床头灯,然后就在他身边躺下来,伸手抱住他,脸颊依恋地贴上他的身体,又把一条腿搭在他身上,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明显地感觉到齐枕雨的身子微微一僵,肌肉也随之绷紧,但是很快他就又放松下来,不再有反应了。
坤曼却又突然坐起身,打开了床头灯。
齐枕雨瞥了她一眼,便面无表情地别过脸去,闭上了眼睛。
但令他意外的是,坤曼竟然取过床头柜上的钥匙,替他打开了脚上的镣铐,然后才重又熄灯睡觉。
天好像很快就亮了。
无比舒畅的一夜酣眠之后,坤曼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撑起身子,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双手仍被锁在床头,但因为昨晚她打开了他脚上的镣铐,所以他总算不用那样平平地僵躺一夜了。此时,他似乎还没醒,用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背对她侧身躺着。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两排淡淡的阴影,勾勒出非常动人好看的眼形。眉头轻轻蹙起,嘴唇紧紧抿着,脸上的神情和他醒着的时候一样,倔强中隐隐埋着一丝忧郁。
从她见到这家伙那一天起,好像就没见他笑过,几乎一直都是那样一脸冰冷而愤怒的神情,最好的时候也不过是面无表情的沉默,远不如阿淳活泼好玩。
薄薄的丝被只盖到腰间,颈侧、喉结与肩头以及身上那些蜿蜒而下的红紫吻痕,夹杂在尚未痊愈的青紫灰黄伤痕中,竟然格外清晰醒目,仿佛全都在提醒着坤曼,昨夜的自己曾经怎样疯狂地对待过他。同时,也又令她想起,昨晚他一次次失控的时候,那样惊人的极致性感中仿佛带着致命的诱惑力,是有多么叫人沉迷而不能自拔。
经过昨晚,他还会继续用那样冰冷而愤怒的眼神看她,继续跟她沉默地倔强下去吗?
坤曼微微一笑,俯身下去,在他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等她直起身的时候,果然如愿以偿地看到,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蓦然就睁开了。
只是,他随即回过脸看她一眼的时候,眼神里的温度,却明显比昨晚之前更低了,甚至已经在愤怒之外,又多了一抹无比的厌恶。
坤曼突然就又觉得好笑起来:“妈的,你昨晚还不够爽吗?”
于是,成功地看到他眼里的冰冷出现一丝裂缝,多了一抹羞耻的神情,接着看到他深深吸一口气,重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就面无表情地别过脸去,不再看她了。
坤曼也没有再说话,径自起身进了卫生间。
齐枕雨听着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才感觉到自己身上也黏腻得难受,又想起坤曼刚才冷笑着问他,昨晚是不是还不够爽,不由就叹一口气紧紧闭上了眼睛,几乎恨不得一头碰死算了。
就是因为昨晚太爽了,所以现在想起来才更觉得想死。
昨晚的记忆虽然混乱却偏偏无比清晰,心里明明感到无比的愤怒与耻辱,甚至还有深深的厌恶,但身体却偏偏背叛意志,完全经不起她那些要命的挑逗,居然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控中感到无比的欢愉,真是不如死了算了。
坤曼终于洗完澡出来,看齐枕雨仍旧背对她侧躺着,听到她出来也没有回头。
想起他那天曾说“被人强暴跟自甘堕落去卖,是两回事”的话,突然就又觉得很好笑。
她慢慢走过来,叼上一支烟,淡淡地问:“怎么,被强暴了以后,居然会跟个女人似的,羞耻到要死的地步吗?”
齐枕雨立即回过脸来,愤怒地望着她,顿了一会儿才说:“你居然还知道有羞耻这个词吗?”
坤曼单手抱胸,另一手夹着烟,哈哈大笑:“知不知道羞耻这个词和觉不觉得羞耻,跟被人强暴和自甘堕落去卖一样,也是两回事。”
齐枕雨不由吸一口气,就也想起了自己那天曾说过的话,不由涨红了脸,呼吸变得粗重,再也说不出话来。事实上,到了这个份上,他才觉得,被强暴的感觉,真的一点也不比自甘堕落去卖好多少。最令人沮丧和愤怒的是,他还发觉,现在觉得羞耻的人是他,而不是眼前这个强暴了他的女人。
坤曼望着他的样子,再次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在床前的藤椅上坐下,吸一口烟,敛了笑容,懒洋洋地说:“行了,拿出点男人的样子来!说话吧,你可以提一个要求,我会尽量满足你。”
齐枕雨再次无语:妈的,真当他是做那一行的了啊!满足之后,居然来施舍他一个要求?
坤曼歪着头,看他恨恨地瞪着她,一脸快要被气死的表情,不免觉得有些意外,挑了挑英气的长眉问:“跟自己过不去很有意思吗?我好心好意叫你提要求,你何必气成这样?难道,还要我给你立个——牌什么的吗?”
齐枕雨几乎被她气出心脏病来:妈的,这女人居然骂他做了表子还想立牌坊,说话还能再难听一点吗?
坤曼说完这句话,看他的脸色显然是已经快要气得吐血了,不由更加好笑,但是也没了什么耐心,轻轻吐个烟圈,淡淡地说:“看来,你没什么要求,那就算了。”
齐枕雨便又闭了眼睛别过脸去,不再说话了。
坤曼看着他倔强的样子,却又笑了,一脸无奈地摇摇头,取过床头柜上的钥匙,倾身过来,打开了锁着他双手的镣铐,说:“别拗了,去洗个澡吧,我叫他们给你拿一条浴巾来。”
双手蓦然得到解放,跌落在床上,齐枕雨却愣住了。
他怔怔地看着坤曼走向门口,揉了揉被锁了一夜而有些酸痛的手臂,再看看因为昨夜的挣扎而被镣铐磨破了皮的手腕,几乎有些不相信目前的处境。
什么意思?这就是他昨夜被占有了身体之后得到的好处?居然会给了他初步的自由,不再用镣铐锁他了?他现在的处境,还能更像点从事某个古老职业的人吗?
他咬咬牙,坐起身,这才看到坤曼在自己身上留下的那些疯狂印记,不由泄气地叹一口气,终于对已经走到门口的坤曼说:“等等——能给我一身衣服吗?”
坤曼握着门锁,有些意外地回头看他一眼,随即便难得那么温柔地微笑了一下,说:“等你洗好出来,他们就把衣服给你送过来了。”
齐枕雨暗暗舒了口气。
他实在无法想象,如果还像这几天那样,被一丝不挂地带出坤曼房间的话,他该怎样去承受别人看着他满身吻痕的眼神。
在卫生间门口的镜子里,齐枕雨更加清晰完整地看到了自己的脖子和肩膀,那些印记看得他满脸通红。想想都后怕,这副模样,要是出门还没有衣服穿的话,他真是羞耻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洗完澡,齐枕雨把全新的雪白浴巾围在腰里,走出卫生间。
坤曼翘着二郎腿,斜倚在床前的藤椅上,听到他出来,便回头看了他一眼,慢慢吐个烟圈,指指床上放着的一套衣服,说:“你的衣服送来了,在这里。”
齐枕雨点点头,走到床前,看到一条平角短裤,一件花色衬衫,还有一条蓝色的薄棉牛仔裤,都是全新的。
他微微迟疑了一下,才问:“我能问问,我的行李箱在哪里吗?”
坤曼懒洋洋地倚在藤椅靠背上,慢条斯理地吞云吐雾,半晌才斜睨他一眼,反问一句:“干什么?打算拿了手机和证件,跑路吗?”
没想到她会这么一针见血道出自己心底的想法,齐枕雨不由愣了一下,随即才淡淡地说:“就现在这个样子,我有跑路的机会吗?”
坤曼于是哈哈大笑,说:“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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