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真的是太美了。”日向宁次说。他和旁边的日向雏田一起,跟着花火从容地站起身。嗯,雏田有些羞赫,算不上从容。
“那个,好久不见,鸣人君。”雏田双颊微红,不自觉对着手指说。
“……好久不见,雏田,宁次,花火。”我一一点头说,“话说,你们怎么知道是我?”
花火说:“纲手大人特地通知了我们。除了我们之外,当初一起在幻术阵中胡闹的那些人大概也都会通知。——当然,父亲大人也知道的。”
我点点头,将琴收回卷轴里:“那晚点就拜托了,我还真想听听自己弹出了些什么。”
“非常欢迎。”花火说,“那我们就不打扰,先告辞了。”完美地鞠躬,带头离去。
“呃,晚上见!”雏田说,不待我回应就连忙转身追上花火。
宁次犹豫一瞬,下定决心般说:“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再晚些请务必和我交手!拜托了!”说完,深鞠一躬,然后匆忙跑走。
“……”耸耸肩,我对蝎说,“见笑了。”
“怎么会……木叶的新一代都很活泼。”蝎有些感概地说,完了看了看我,淡定地补充,“你是特例。”
“……”我能说什么?只好再次耸肩。
——————
晚饭后,我如约拜访日向宅。稍感意外的是,已经完成自己任务的鼬和蝎也跟了来凑热闹。
据蝎的说法,他那时其实刚到不久,只听了一小会。
如今,各种功能的幻术阵已经基本在木叶普及开来。像日向这样的大家族日常就维持着许多个,而村子更是专门建设了一座幻术阵道场,每天都开放着许多公共幻术阵,供没有条件或没有必要设置自己的幻术阵的忍者们使用。
三人的记忆通过相应的幻术阵回放,不说完美,至少也八分再现了当时的情景。
终于听到自己弹奏出的琴声,虽然这么说很有自恋的嫌疑,但我真的被惊艳到了。
那种琴声,飘渺,若有似无,仿佛与大自然合二为一的感觉。是的,就是我冥想时的感受。
——难怪我自己听不到呢!
我如此不合时宜地想。欣喜的同时又有些苦恼,要在清醒时弹奏出这样的琴声,大概还得好一番努力吧。但,终于有了确切的方向,心里总算踏实许多。至于之后,我拥有着近乎无限的时间慢慢地将其化为本能,不急。
“真是太美妙了!”蝎赞叹着说,“那个新电影‘歌谣’还在招人中,或许你可以去试试呢!”
“算了吧。”我无奈地说,“这个是不稳定发挥,清醒的时候没办法的……而且,唱歌什么的,比起乐器,我真心无可奈何。”
“以你的神奇,稳定发挥也不远了吧?不过,你说的那位给你建议的‘专家’,或许可以给推荐给荒船试试。”蝎说。
“荒船?你认识他?”我有些惊讶。
“如今的炙手可热的‘电影之神’,谁不认识?”蝎耸肩说。
“……那么出名啊,都称神了。”我喃喃着说,想起了当初那个喊着“电影之神眷顾”,有些名气,却不可能让高阶忍者放在眼里的老导演。
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鼬轻声说:“这个忍界,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向着电影中那个美丽的‘幻想乡’前进了啊!”
99、不存在的人
要是宁次没有再一次提醒,我几乎都要忘记傍晚时候他单方面的邀战了。
对于这样的邀战,其实我是无奈的。实力的差距太过明显,这样的切磋没有任何实质的意义。
但是,好不容易回来,对于不多的熟悉以上程度的“同伴”,下意识地就不想拒绝。
那么,该怎么办呢?
——而这样的思考本身也没有多少意义。当我真正站在演习场的时候,本能自然而然就做出了决定。
在我意识到的时候,身体已经摆出了和对方相似的架势。
那么,就这样吧。
如果你能轻易打败只使用柔拳的我,那我就拿出真正的实力。
……
结果不出意外,我输了。
但是,并非轻易被打败。所以,就这样了。
看着宁次既惊叹又不甘的脸,我轻轻在心里说了一声抱歉。
日向柔拳的精髓在于查克拉控制的圆融自如。而这,正好是我最为自傲的优点。——比起天赋异禀的感知力,通过自己的努力一点点掌握的技巧,更让我觉得安心和自豪。
因为,我,会走下去,而“漩涡鸣人”仅止于此生。
并非对这个世界不曾留恋,也并非毫无感情。只是,既然注定也选择了走下去,那么,投注太多的感情,将来会很痛苦。
而且,我也习惯并享受着孤独的乐趣。
世界那么广阔,那么多的神秘等着我去探索。
所以,不想被束缚。
所以,只是朋友就好了。
遇到你们是我幸运,我会珍惜,却不会心心念念。
——————
第二天就跟鼬和蝎一起用飞雷神术直接飞回了新生的晓组织所在的高塔。
没有见到卡卡西有些小遗憾,但是,再一次确定木叶依然是让我倍感亲切和熟稔的家,内心里终于舒畅了许多。——哪怕只是无尽的旅途中短暂的休憩之所,家也依然是家。而且,我还年轻,还来不及感受无尽的时光映衬之下普通人一生的短暂。
既然已经正式加入了晓,自然不能再像以前一般无所事事肆意妄为。
我和调养中的尤一起,正式成为了晓组织专职的研究人员。
真正全权接手过晓组织已经设想,却碍于这样那样的原因而不得不搁置的厚厚一叠研究计划,才真切地感受到三年前本以为至少也要十几年才能实现的“幻想乡”愿景,居然已经实施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而即使无关愿景,一页页地翻过这些简洁不规范、甚至只匆匆记录了一个不是知否可行的设想的所谓研究计划书,依然有种两眼放光、热血澎湃的错觉。
以真的两眼放光的尤喃喃自语的话说,“这是思维跳脱的研究狂人的天堂”。
啊啊,一头扎进这样的研究和探索里,无关战斗力,无需考虑实际价值,一切只凭自己的乐趣与喜悦,这大概就是我理想中的忍者生活吧。
这么想着,对于明天或后天就将开始的、原本有些期待的远航,顿时就打从心底觉得不耐烦起来。
只是,无可奈何不是吗?
所以——
“在我回来之前,你先初步整理一下,进行可行性和重要性的预估。即使有什么想法,也暂时不要真的实施。”我就这样纠结着有些蛮横地对尤说,“我有好多、好多长年积聚的绝妙灵感需要试验,不能浪费有限的资源。觉得难以忍耐的话,就去向长门或者鼬学学仙术。”
尤沉默,然后是一脸纠结地抱怨:“你觉得我有可能忍耐得了吗?你也不讲理了!而且,仙术这种一听就很传说的东西,是随随便便就能教的吗?”
“当然!”我理直气壮地说,“我和长门、鼬已经商量过了——其实在我游回大陆之前长门和鼬就商量过了,我们一致认为应该将仙术有限度地公开——是的,公开!不用惊讶,这将会引领着全人类去往一个全新的时代。虽然碍于种种顾虑,这种想法暂时还没有合适的机会实施,但是,既然已经这样决定,那么,让自己人先走一步也是理所当然。当然,能不能学会就各安天命了。”
“……”尤愣愣的,沉浸在仙术这种传说中的东西即将被公开的震惊里。
——即使是有限度地公开,但那可是仙术啊!仙术!
我想,此时的他,应该就是这么想着的吧。
“所以!”我乘机加重语气强调,“就这么定了!在我回来之前先别忙着进行试验!”
说完,不待他反应过来,我通过挂在脖颈间的戒指跟长门招呼一声,然后,仔细感知精神连接另一头的位置,发动飞雷神之术飞了过去。
以精神连接作为飞雷神之术的坐标,这是百忙中的长门抽空教给我的原理和方法,连同“瞬空术”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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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面八方拉扯的感觉只一瞬。空间转换完成的刹那,首先进入印象的是白色巨大的骨架。下一瞬间,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这样一个名词:山岳之墓场。
直觉知道没有危险,等不及理清周围的状况,我一出现就冲那一头显眼的红发大喊:“喂!宇智波斑!出航准备完成了吗?完成了就快走!”无脑喊着话的同时,我也迅速地消化感知力传递回来的信息。
月的成员居然都在,还附赠了大蛇丸一只和药师兜一个。
此时,四散而坐的众人都脸带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我。
“不是说了21号吗!?今天才19号!”解除伪装的宇智波斑以坑爹的造型和声音不耐烦地说,“难道你想反悔!?”
“说了会带路就会带路,反悔还不至于。”我也有些不耐烦,“只是找到了更有意义的事要做,所以非常不耐烦带路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杂事而已!”
“哼!”宇智波斑冷着脸重重哼一声,却还是说明,“顺利的话明天下午就能起航。”
“行。”我点点头,完了扯出一个极尽鄙夷的眼神和表情,“话说,堂堂宇智波斑阁下居然蹲在石头上吃廉价便当……”
“……”在场同样蹲在石头上吃便当的“闲杂人等”自觉地保持沉默,隐约闪烁的目光紧紧盯着场中诡异的互动。
“咔!”
宇智波斑捏折了竹制筷子,鲜艳的红发下有青筋突啊突。
“……”仿佛听到了理智之弦的绷断,一把丢掉断裂的竹筷,宇智波斑陡然爆发似的大吼,“你个死小孩不挑衅会死吗会死吗会死吗!!!身为忍者却极尽挑食的你才是异类吧混蛋!!!”
面对暴怒失态的曾经只属于自己的脸和声音,我的眼睛眯了眯。
果然还是,不痛快。
越是斟酌自己不痛快的根由,越是清楚地知道宇智波斑在这件事情上的无辜。……也因此更加地不痛快。
其实很清楚的,一直以来刻意忽略的事实。在这个让人痛恨的巧合里,宇智波斑,其实也是一个受害者。
越是想,越是不痛快,却无从宣泄。那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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