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误上王爷床 莺梭忆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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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误上王爷床 莺梭忆江南-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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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罢了,是时候起身了。这样总躺着胡思乱想,到底也不是办法啊。
  素衣费了很大的劲儿,才让自己有决心从并不怎么舒坦的羊皮褥子上翻身爬起来。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浑身酸痛得可怕,倒好像经历了一场不眠不休的逃亡一样。
  不至于吧?不就是翻来覆去烙了一夜的饼么?素日又不是没有失眠过,怎么偏这一次累成这样?
  唉,想来都是命苦啊……
  素衣夸张地感叹着自己悲惨的命运,料定这个时辰定然不会有人进来照应的,她也懒得叫人,只好自己草草收拾了一下,起身,出门。
  素衣艰难地迈动两条不听使唤的腿,打个哈欠走到帐篷外,毫无意外地,看到了菡香丫头见鬼般的表情。
  “那个……主子,您这是……出来解手的?”菡香吭哧了半天,终于挤出了这么一句问候。
  没办法,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了。如果这个解释不对,那一定是主子今天中邪了!
  很遗憾的是,她可怜的主子,今天似乎确实是中邪了。
  “呵呵……丫头啊,今天天气好好哦!陪我到处走走可好?”素衣笑得那叫一个亲切。
  大煞风景的是,可怜的小丫头非但没有受宠若惊,反而瞪大了眼睛连连后退。
  事有反常即为妖!主子今日不正常,所以她的处境很危险!虽然对主子忠心很重要,但她还是要先保住了她自己的小命,才有机会表达她的忠心不是?
  于是,可怜的素衣又一次讨好自己的丫头失败。说“又一次”,是因为这对主仆实在太缺乏默契,这么多年来,沟通似乎从未成功过。说出去真让人笑掉大牙啊!
  当然了,毫无悬念的,迫于主子淫威,可怜的小丫头最后还是不得不捧着自己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小心翼翼地跟着她不靠谱的主子,一步一蹭地走了出去。
  唉,究竟是谁比较命苦?
  素衣呵呵笑着,大摇大摆地东瞅瞅西看看,热情地跟每一个惊愕于她竟会早起的牧民打招呼,赞叹着草原早晨的美妙,生怕人发觉她这样早起必有缘由。
  欲盖弥彰。连她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可是总不能告诉人,“我跟南边来的那个怪人聊了半夜,猜到他可能会对你们王子不利,所以担心得一夜没睡”吧?
  怪不得没有人愿意当什么先知。旁人都不知道的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了,那不是你的幸运,而是上天对你的惩罚!
  为了混淆视听,素衣转了很大一个圈子,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到默翰日常作息的那边去问。踌躇半晌,最终只得去叨扰自家人了。
  柳姨娘对素衣的反常表现出了极大的惊讶。不过,素衣一进门也是吃了一惊。
  不为别的,就为那个最刁钻跋扈的吉娜姑娘居然陪着柳姨娘一起,一边给大腹便便不方便出门的怀孕母羊们收拾着草料,一边嘻嘻哈哈聊得正欢呢!
  看到素衣前来,吉娜也是吓了一跳。这姑娘从来不会藏得住话的,这不,远远瞧见了,她便亮开嗓子喊了起来:“今儿天上是下红雨了吗?你居然在正午之前就起身了!莫不是连着睡了半年,好容易发现白天也是可以出门的?”
  素衣心里暗暗叫苦,下意识地将手藏到了身后。
  她可没忘记,当日为了跟这姑娘赛马,她可是将手磨得肿了一个多月!
  这娇生惯养的身子,跟草原上的姑娘们比什么?简直就是送上去让人取笑的!
  从那以后,素衣见到草原上年轻的姑娘就开始发憷,尤其是在这位吉娜姑娘面前,更是像避猫鼠一样,时时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吉娜最初很不好意思。那场比赛,毕竟是她以己之长攻人之短了,说到底也是胜之不武。只是看着素衣每次见到她都脸红的样子,觉得分外有趣,后来反倒愈加喜欢嘲笑起她来了。
  这一回待素衣走近了,吉娜又有了新的发现:“哟,你怎么涂了这么厚的粉啊!我说你们中原女子就是娇气!咱们草原上哪天不是风水日晒的,脸皮可不是靠涂粉就能保得住的!你要常出来走走,才不会那么怕见风又怕见光的!”
  素衣愈加赧然。
  天知道她素日是最不爱涂粉的。只是今日起床,看见熊猫似的两只黑眼圈,便没了出门的勇气,无奈之下在脸上多涂抹了一阵子才硬着头皮出来的,想不到又被这个丫头嘲笑!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还是柳氏看着素衣实在尴尬,忙出来替她解围:“年轻女娃娃家,闲时肯在自己脸上下些功夫也是好事,我还说咱们姑娘平日里太素淡了些呢!吉娜丫头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见了王子还不是悄悄地躲在人后搽胭脂……”
  吉娜尖叫一声,慌忙冲过来捂她的嘴,素衣在一旁抚掌大笑。
  倒想不到柳氏这样一个几乎可以说是不敢见世面的人,竟能跟成日安分不下来的吉娜玩到一块去,这世上的际遇,也算是千奇百怪的了。
  女为悦己者容,吉娜的心思原本也表现得足够明显,不怕旁人知道的,谁知她今日竟分外赧然起来,这又是何故?


第一百一十章 堕马
更新时间2014…7…5 19:43:56  字数:2023

 三人正闹着,却听见外面忽然嚷了起来。
  素衣心头一跳,一个箭步奔了出去。
  “怎么回事?你又发什么神经?”吉娜很鄙视地哼了一声,对素衣这样一惊一乍的样子表示极大的不赞同,仿佛自己一下子有了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看吧看吧,号称礼仪之邦的中原天朝来的女子,还不是听风就是雨,有一点小动静就像被烫了爪子一样跳了起来!
  素衣可来不及关心吉娜是不是鄙视她!许是心里有事的缘故,外面看似很寻常的一阵喧闹,让她有了很不妙的预感。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素衣忽然奔出去,随手扯住一个飞奔着的女孩子,那力道之大,竟险些令那可怜的姑娘摔倒在地。当然她自己也没占到便宜,被那姑娘带着甩出好几个趔趄,险些不曾摔个马趴,她也没觉得怎么难看。
  那女孩子被素衣拽住了手臂,急得直跳脚,带着哭腔嚷道:“快放手,我要去请大夫啊!”
  这下不仅素衣着急,连吉娜都再也顾不上笑,飞也似地冲了过来:“王子殿下怎么了?”
  素衣这才看清,自己拉住的,是默翰身边的一个侍女,又或者是侍妾?总之能让她舍命飞奔去请大夫的,一定是默翰无疑!
  真出事了?
  素衣怔怔地放了手,忽然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终究……还是没能来得及吗?
  他会不会有事?
  如果程四真的做了什么事,她是有责任的吧。
  那女孩子也是急慌了,到此刻才认出拦住她的是什么人,原本噙在眼中的泪珠子立刻像打开了闸门一样,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殿下他……他们说,说殿下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嗐,我当什么事呢!咱们马背上长大的,谁没有被摔个百八十次的?都要哭起来,那还有完没完了?”吉娜还是那样粗线条,完全没有往深里去想。
  素衣却知事情必然不妙。
  骑马摔下来是常有的事不假,可像默翰这样绝对称得上个中高手的骑者,此事便绝非寻常了。
  更何况,程四刚说已经下手,默翰便出事,这落马的原因,已经不言自明。
  见那丫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素衣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这事怕不简单,你快些去吧!”
  那丫头如梦方醒,擦着眼睛飞奔去了。素衣忧心忡忡地拉起吉娜:“我们去看看吧!”
  “喂喂喂,你着什么急!殿下不会有事的,你以为都跟你一样笨啊?告诉你,默翰王子殿下是我们草原上最坚强的雄鹰,别说落马了,前两年他空手打翻一窝黑熊,还不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喂,我说你跑这么快干什么?谁说要跟你一起了……”被素衣不由分说拉在手中的吉娜满脸的不情愿,一路上吵吵嚷嚷闹个不休,搞得素衣愈加心烦意乱。
  落马当然不可怕,她怕的是那些防不胜防的暗箭!
  默翰的帐篷,说起来她这个名义上的王妃竟是第一次来。素衣略一迟疑,还是咬着牙走了进去。
  闹嚷嚷的一屋子人在看到素衣的时候同时怔了一下,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素衣顾不上理会别人,一把甩开终于安静了下来的吉娜,满心忐忑地奔向那个第一次不是意气风发的年轻王子。
  也是直到现在才发现,她对这个人,竟几乎是全然陌生的。她记不清他笑的时候、生气的时候、骄傲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只是无端地觉得,这个人就应该是一个永远不会倒下的铁汉,草原上如同太阳一般被人仰望被人追逐的所在……
  可是此刻,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传说中战无不胜的默翰王子吗?
  一直以为他的皮肤应该是标准的古铜色,却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也是会像纸一样苍白的。那紧闭的双眼,曾经目光炯炯地盯着她,轻易看穿她自以为聪明的小算计吗?那样紧抿的双唇,真的曾经说出过足以点燃整个草原的豪言壮语,号召所有的草原人民跟随他征战天下吗?
  素衣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眼前不过是一个病人而已。他僵直地躺着,任由粗手笨脚的仆从们摆弄着他的手脚,别扭地将他摆放到合适的位置。他一定是不舒服的,可是他为什么不说呢?
  素衣从未像现在这样,期望他可以一下子跳起来,哪怕是打人骂人也好呢!总强似现在这样不声不响地躺着,仿佛天塌了下来也不关他事一般。
  有人要算计他的草原了,他辛辛苦苦守护的百姓和牛羊,很快就会被他无能而又贪婪的兄弟们糟蹋了,拿去孝敬中原那些贪得无厌的硕鼠,拿去换那些中看不中用的绫罗绸缎了,他也不醒吗?
  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厌倦莫名其妙的争斗。
  如果男人眼中所谓的成功,就是伤害他人的性命,征服他人的土地,夺取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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