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召言反思了一会,说:“黎仲,她以后接不接受我我不知道。但如果你为了你那该死的职业道德而让她受伤的话,我会揍你的!”
虽然他一贯没个正经。但这么孩子气的语气,还是让黎仲微微有些发愣。
季召言撂完狠话后,就又重新启动了车子,两人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黎仲一贯是安静,而季召言,闹了一天后,他也没什么心情主动找话题。
其实,他还是有话要讲的。
他看的出,黎仲对纪沫是有好感的。只是因为那个条例的限制,他不愿意袒露自己的情感罢了。知道归知道,但他衡量了许久,觉得还是不点破他的想法比较好。
毕竟,黎仲要是跟纪沫坦白的话,他真的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在感情这件事上,他选择自私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
季召言是个不错的人那,相比之下黎仲太不显山不露水了。。。。。。让人捉摸不透!
第十八章 阻抗
纪沫真的是想好好休息,让状态恢复好,好能陪黎仲参加那个研讨会。可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回家后,秦暮见她受了惊吓,连说话的声音都跟吊歪脖子树上的老婆婆似的,又沙又哑。就很贴心的独自把饭给煮好了,连带着还帮她把衣服给洗了。因为不用工作,所以纪沫早早的就睡下了。哪知道,她没过多久就做起了噩梦。
梦里,她的脖子被死死的掐着,外面的阳光刺眼的让她睁不开眼睛。她张着嘴想大叫,可嘴巴张张合合愣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慢慢的,在窒息的同时她耳边也出现了幻声,是很熟悉的声音,但她却偏偏想不起来。
那个梦做的太过于真实,以至于在梦中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绝望的情绪让她窒息。能醒,还归功于秦暮。
“你醒醒,大半夜别叫个不停。我们这屋的隔音效果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纪沫猛地一下睁开眼睛,看着一脸担忧的秦暮,她只觉得恍如隔世。
她过了好一会身上才缓过劲。秦暮扶着她坐起来,一摸她的后背,立马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这天也不热啊,你怎么睡得大汗淋漓的。该不会做梦被人给轮了吧?”
虽然心情不好,但面对朋友如此没节操的笑话。纪沫还是忍不住给她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因为身上粘糊糊的难受,纪沫就到浴室里去冲了个澡。洗完出来后,秦暮已经抱着自己的枕头被子过来了。
秦暮自顾自的把东西铺好,然后怡然自得的爬上了她的床。那自在的模样,跟上自己床几乎没两样。尽管她什么都不说,但纪沫还是从心底里觉得感动。
这个朋友对她好,是那种很真心的好。
她不否认自己的爸爸姐姐以及继母对她的包容。但不可避免的,身份上的不平等让她始终无法真正的融入那个家庭。她可以跟他们和睦相处,但她做不到跟朋友在一起时那样自在快乐。
一夜无梦,纪沫本以为这样下去她能恢复的很好。可哪知道,当秦暮外出工作时,那个噩梦又开始来困扰她。
她不过是午睡了一会,梦中竟然又陷入了那种窒息感。等她大汗淋漓的醒来,已经是晚上六点了。她醒的时候只觉得喉咙口充血,身体发疼,然后就是一阵头晕目眩。
是的,她很悲剧的发起了高烧。
秦暮晚上回来陪她去挂了水。等弄完了一切,两人回来都将近十点了。
“我觉得你有必要去找你的黎老师谈谈,再这么做恶梦下去,你迟早得被逼疯。”
纪沫嗓子疼的难受,所以就点点头,算是同意她的想法。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这一年怎么那么倒霉啊!像是被小鬼给缠了,动不动就把自己搞的神神叨叨的。”
纪沫自己也很无奈,所以冲她做了一个很无辜的表情。
这个晚上,秦暮怕她睡不安稳,还是陪她一起睡了。但她也不能总让人陪着她,所以她决定明天到黎仲那,看看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纪沫到她工作的地方时,还没进黎仲办公室,率先碰上了季召言。他见了她,愣了一下后,表情冷不丁的变得有些不悦。
“你怎么那么快就来了,不是让你多休息一会吗?”
纪沫扯着她那已经哑的不行的喉咙,挣扎着说道:“我这两天一直在做恶梦,根本就睡不好。”
季召言一听,脸色立刻变得有些凝重了:“怎么会做恶梦,是因为那天的事吗?”
纪沫老实的点了点头。
他听了,二话不说的就把她往自己的办公室里拉:“我今天上午正好没有预约,我来帮你疏导。”
纪沫尴尬的站在那不动。她不想劳烦季召言,同时又不好意思拒绝他的好意。但最重要的一点,她想要黎仲帮她疏导啊!
感受到她的排斥,季召言身形一顿,沉吟了片刻后,说道:“黎仲今天很忙,有个特殊的病人,需要他到她家去,所以现在他不在这里。”
纪沫听了,顿时觉得失望。本想着改天再来的,可季召言态度坚决,拉着她的胳膊,硬是把她拖到了他的咨询室。
“失眠这块我很有研究的,所以先让我帮你看看吧!”季召言回过头,冲她很客气的笑了笑。而这一笑,更是让纪沫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她是把他当成朋友的。而且他还是黎仲的挚友,要是她太不给他面子,估计到时候大家相处起来都会觉得尴尬。
于是,她就很配合的跟他一起进了咨询室。
这个房间跟黎仲的那个格局差不多,都很简洁舒适。但莫名的,纪沫在这就是感受不到在黎仲那里的那种安全感。
她只觉得忐忑,局促……
“你先坐下吧。你的情况我也了解,你不方便说话的话,专心听我的引导就好。”
纪沫听从他的指使,在椅子上坐好。
“你听我的,慢慢的闭上眼睛……”他的声音不轻不响,语调也很适宜,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但她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
“下面开始放松……”
纪沫听了,本能的慢慢讲握着的双手舒展开来。至于身体是不是真的放松了,她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
“好,你觉得身体开始变轻,然后,你可以看到很多画面,想想那天的天气,和周围的环境……。”
身体开始变轻吗?纪沫微微蹙眉,为什么她觉得她的脚变麻了?
“然后我们来回忆那天的画面。你本来在忙别的事,突然被那个大汉干扰了,是吗?”
纪沫顺从的点了点头。
“你恐惧的原因,是因为窒息,对吗?”
她依旧很配合的点点头。
“然后呢,然后有人来救你了,是不是?你……”
没等他说完,纪沫就忍不住插嘴补充:“是的,那天黎老师来救我了。”
季召言一天,心莫名一沉。
这样的状态,根本不是催眠应有的状态。然后,他看到纪沫慢慢的睁开眼睛,眼神清澈,表情也是淡然镇定,她直勾勾的看着他,让季召言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
是阻抗。即使她表面上顺从配合,但实际上他们之间并没有建立出正常的咨询关系。
她……根本没有接受他的催眠。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把虐男二当成一种人生乐趣了。。。。。。唉,女主对男人的感情执着的过头了。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不行。
第十九章 如此执着
季召言挫败的无以复加。他知道就算他将催眠进行下去,也是没有意义的了。
纪沫看出了他的失落。想想也是,好歹也是个资深的咨询师,竟然在咨询还没有完全开始的时候,自己的病人就自发的清醒了。这在他的职业生涯里,绝对是一个污点。
她满怀歉意的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抱歉啊季召言,我大概最近噩梦做多了,大脑有些亢奋。你看,要不你再催眠我一次?”
季召言知道,无论催眠进行几次,结果都是一样的。她潜意识里不肯接受他,不管再怎么努力都是白搭。
“好了,你在这里休息一会,我放些能调节情绪的轻音乐给你听。等黎仲回来了,让他帮你吧。”季召言冲她挤出一丝微笑,就转身去放音乐了。
好歹也算是调节情绪的高手了,所以在纪沫面前,季召言并没将自己的心情溢于言表。但心底的酸涩还是让他此时难以像平常一样,跟她插科打诨。
咨询室内,除了缓慢轻盈的音乐,就没别的声响了。
纪沫也觉得尴尬的要命,就紧闭着眼,装作闭目养神。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慢慢的,她的神智开始涣散了。
耳边回荡的再也不是轻盈的音乐,刺耳的声音如同金属解体。又是那种感觉,明明是熟悉的声音,偏偏她怎么都回忆不起来。紧接着,她只感觉喉咙口一紧,那致命的窒息又开始纠缠她。
纪沫在梦中扯着嗓子想叫,却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声来。等她觉得自己快死的时候,突然自己的意识就恢复清明了,她感觉有人在叫她。
“纪沫,纪沫……”声音不大,却很有镇定人心的力量。她睁开眼睛,嘴巴微张,只觉得嗓子疼的要冒烟。
“老师?”见了黎仲,她艰难地喊出声来。
“做恶梦了?”黎仲在她对面坐下,很认真的询问她的状况。他上下打量观察了她的面部表情和呼吸频率,把她的基本情况揣摩出了大概。
刚才季召言已经把她的情况大致跟他报备了,可没想到实际情况竟然会那么严重。
“嗯。”纪沫点点头,“我刚才有没有大叫啊?”此刻她最关心的,是她有没有在黎仲面前失态。
“嗯,叫的很大声,情况看来不是很乐观。”黎仲公式化的回答了她的问题,语气中并没有包含什么别的意思,只是阐述了一个事实罢了。但如此直白的回答,还是让纪沫的玻璃心被打击的支离破碎。。
黎仲肚子里没她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此时,他正拿着纸笔,认认真真的记录她的状况。好看的眉时而微蹙,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的认真执着。纪沫渐渐忘记自己失态的样子,全身心的看着这个正为她努力的男人。
“这两天做恶梦很严重吗?”
“嗯,没有人在就会做恶梦。”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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