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 文:公子齐》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 文:公子齐- 第6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能自已。可是,管用吗?人死不能复生,况且她自己选择的路又怨得了谁。你一个人清净了这么多天,到现在却仍想不通透真伤老公的心。素素,悲伤和自责是两码事,非得混在一起思考就是愚蠢了。你没有错,即便站在符明丽的墓前,你也可以大大方方的面对她,不用有半点儿愧疚,甚至你可以问她,她那样算什么朋友?就这样把遗憾留给别人,跟不人不义有什么区别?素素,听老公的话,符明丽的事过去了,再想无宜。如果你真的想要弥补什么,不是还有一个符丛允。对一个活人好,总比无休止的惦念一个死去的人有意义,不是么?”他的语气平淡,可是字字尖锐

白君素抬头,容岩的眼神如鹰鹫一样锐利,仿佛要看得她无所遁形。

早在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这张嘴了得,婉转好听的话不愿说,不管你心里正在承受何种煎熬什么话都照实了说。白君素可没有这样的魄力,有的时候觉得人说话由其要三思而后行,别碰触别人的脓包。不像他,看得不耐烦了,就算你不动手,他也会又快又准的帮你挑开。白君素以前一直以为那样会很疼,没想到真的管用,疼过一阵伤口会好得更快。

是啊,她比谁都想得明白,只是无法释怀。就那样自欺欺人的将自己闭塞起来,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非得等人将她揪出来,说一句:“真的与你无关,坦然一些吧,何必这样。”是啊,何必这样,死者长已矣,而活着的人还要一如既往的活着。谁也不能代替谁走来时的路。

白君素真感觉是被当头一棒狠狠打醒,默默掉着眼泪,开始怨他口无遮拦。

容岩心一软,紧紧将人抱进怀里。埋首她的肩窝絮絮说话:“说什么要我操心了,你是我老婆,娶进门的时候就打算一辈子为你操心的。给你洗衣做饭,连带安抚你的情绪都是我心甘情愿要做的事。可是,素素,别再这样了,你这样我心里也很沉重。”

太多天了,把很多人都拖沓得疲惫不堪,白君素觉着,或许真该出去喘口气。

符丛允没想到白君素会来看她,等她进门来的时候,他恍惚了一下,就跟做梦一样看着她。良久,才眨眨眼,唤她:“阿姨。”

没见符丛允哭过,这一会儿直奔白君素扑过来满眼泪花闪烁。

白君素心里一阵疼,就像造了什么大孽。

摸着他的小脑袋,想笑一笑实在不容易。蹲下身看他,吸紧鼻子:“想阿姨了吗?”

符丛允点点头:“想了。”

“是阿姨不好,这段时间一直身体不舒服就没来接你,在这里过得开不开心?”

符丛允一个劲的点头,不过能看出来他根本不开心。

容父将白君素叫到楼上,跟他商量符丛允的事。

“君素啊,我和你妈觉得,找个恰当的时间跟丛允说了他姑姑的事吧,这么长时间他姑姑一直不来,我想这孩子一定是预感到什么了。整天这么压抑着,不是他一个孩子应该承受的。”

“我想也得跟他说了,符明丽一直不出现,也瞒不了多久。”说到这里她又担心:“可是,说了以后怎么办呢?丛允的家人不要他了,现在‘姑姑’又没了,以后怎么办。”

容父为人正直,容母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件事他们商讨过了,反正容家人丁淡薄,多出一个人口根本算不了什么。容岩和白君素现在也不打算要孩子,就让符丛允住在这边,日后若有什么打算了,再从长计议。

白君素其实很感激容父容母,符丛允遇到他们也算遇到恩人了。他在符家从没得到过好的对待,以后就能脱离苦海了吧?

那天她要带符丛允去公司找容岩,电话里约好晚上一起吃饭。还没从老宅出来,白君素忽然肚子疼。

一时疼得特别厉害,下人们都急了,管家立刻叫人去请医生。

包里的电话一直响,就扔在老宅的客厅里没人接听。容岩急了,直接打老宅的座机,才听说白君素肚子疼得厉害。没说一句话,“啪”一声挂断了。

私家医生做过检查觉得不妙,像是阑尾炎的症状,而且就连白君素也说之前断断续续的疼过几次,没太在乎就过去了,只是不像这次这么难忍。

她疼得说不出话来,透过人群看到符丛允扶着门框定定的看着她,一双眼睛泪汪汪的,白君素忘了呼痛,咬紧牙关回视他,瞧他的样子是在害怕。怎么会觉得他有超常的承受能力呢,不过就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看大人疼一疼他也是怕的。那么,要怎么跟他诠释舍弃和死亡?如果今天没有这个插曲,她已经把人带出去了,然后会扶着他的肩膀告诉他:“丛允,以后你跟着我们过,符家不要你了,姑姑也不在了。”他会怎样?白君素眼角有泪,身心一同痉挛起来。

容母已经张罗司机去开车,又转身叫两个丫头:“快,把少奶奶扶到车上去。”

门口旋进一个人来,大步流星的冲破众人扑到床边。难得见容岩如此慌张,胳膊垫到她的脖颈下,侧脸贴在她的额头,喘气:“哪里疼素素?”

“肚子。”白君素坚难吐字,两个字就已到了极限。

医生在一旁说:“少奶奶怕是得了阑尾炎,得马上送医院。”

容岩想也没想,抱起人就往外走。

符丛允要跟上去,被容母自身后抱住。哄他:“丛允乖,阿姨没事,我们在家里等。”

符丛允呆呆的看着,伸出一只手臂,像要抓住什么,张口发不出声音,眼里储满泪水。

容岩平时就讨厌堵车,是他最没有耐性的时候,烦躁都写在脸上,什么风度内敛都没有了。白君素还见过两次,坐在一旁偷偷笑,觉得他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何况这一时,正碰上下班高峰期,城市每当此时都有交通瘫痪的风险,一条长龙,远远望去无头无尾的铺展开,速度连缓缓都称不上。他气得几欲发疯,狂燥的按了几次喇叭,握着方向的手臂崩紧,青筋条条绽起。

侧首望过来,白君素缩在他的风衣下面,面色惨白。近来本就气色不好,这一刻已近枯槁。更加心急如焚,喉结动了动,嗓音干燥:“乖,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一句话说到无力,连他自己都觉得无望。以当前这个状况,想突围没有一两个小时只怕不行。

白君素吭也不吭一声,紧紧闭着眼睛,像疼到半晕厥状态。

容岩抬手去拭她的温度,碰到一掌心的汁,自己的心顿时也被汁湿了。毫不犹豫的跳下车,打开车门将人抱下来,用风衣包好。侧身闪过一辆紧挨一辆的车子,从狭窄的缝隙间穿过去,一路跑得飞快。很久没这么跑过了,顶着晚霞肆意奔跑,不像人们说得那么诗情画意要前去追赶太阳。容岩心里怕极了,跑得越快越是害怕,觉得这疼会要了人的命。如果她死了,怎么办?心底一阵窒息,前世今生的债就这么了了,该有多少不甘,仿似将活着的真谛都磨灭了。这世上谁与谁相遇,不都是寻着前世的缘分而来么?总有一个欠了另一个的,还不了便谁都休想善罢甘休。容岩没想过上一辈是谁欠了谁的,这一辈子白君素是生是死,却得由他说了算。他不允,她就得生死相随!容岩将人揽得更紧些,紧到下一刻她的骨血便能融入他的身体里。手掌微微打颤,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紧张些什么,慢性阑尾炎该是不会死人的吧?会不会呢?容岩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世上还极少有他想不明白的事。医者仁心,但他不是!

只能越来越快,医院离得这样远,车子早被远远的甩在身后。

白君素在一阵阵的颠簸中勉强睁开眼睛,残阳如血,染红半面晴空,不可能是下雨了,却有水滴砸到脸上。缓缓抬眸,容岩发梢上皆是细密的水珠,像是璀璨的碎星,整张脸隐在晚霞里,渡了薄光之后眉墨如画,灼眼得微微看不清楚。只看到薄唇抿得很紧,紧成一道线。

白君素一只手从肚子上移开,轻触到他的脸颊。

容岩身体一震,蓦然呆怔的看向她。像从惊恐中猛然回神,又如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零丁光彩。低下头看她,眼瞳深黑一片,良久,嗓音颤了一下,又沉又哑:“别怕,不会有事,很快就到医院了。”

白君素倒觉得,怕的人不是她。有时病长在自己身上,知深知浅,反倒不觉得有什么,往往都是看着的人心里没底。他这样,是在关心她吗?这世上莫非真有一个人怕失去她?容岩看了她一眼,继续看前方的路,认真的盯紧,一脸企及,跑得飞快。白君素觉得好像没那么疼了,静静的看着他,天色流转之后渐渐暗淡下去,只有那一双桃花眸子依旧明亮,绽在晴空下,星子不及。

确诊之后需要马上手术。

白君素被推进手术室,容岩紧紧攥着她的手,一直送到手术室门口,本来温度就低,这一刻更是寒凉彻骨。

医生在一旁提醒:“容少,我们得马上给夫人做手术。”

阑尾炎对于现在的医学水准,绝对算得上一个小手术,没什么好怕的。

白君素最开始还一脸无畏,可是现在怕起来,她从小就格外怕疼,不知道麻醉后能起几分作用。

容岩知头醒尾的人,一眼看出她的惶恐,指掌重新握上,浅浅的扯出一丝笑:“不怕,老公在这里等你。”

其实不做也是疼,这场惊魂注定无法幸免。白君素额上汁如雨下,想起容岩先前流下的,越发感觉像是下了一场大雨。多年以后再想起这个场景,不知如何诠释这一刻的心情。

容岩等在外面时老宅那边的人将电话和车钥匙送了过来,车子之前被拖走了,手机钱夹还有一些文件都在上面,只抱了一下人下来。下人走得太急气喘吁吁:“少爷,您怎么敢?”那些东西连带车子得值多少钱啊。

“回去跟他们说一声,阑尾火手术,不用担心。”把东西收起来,斜身倚到墙面上喘口气。

来人慢走了一步,略发些感慨:“少爷,还从没见您这么沉不住的时候呢,少奶奶这一病,把您吓坏了吧?”跟容岩一起长大的下人,直来直往习惯了。

容岩本来漫不经心,刚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