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妖怪啊,好可怕啊。”听到这话,烟色气得脸都绿了,妖怪,有她这么漂亮的妖怪吗?真是眼瞎的和尚,怪不得会出家呢,原来是因为找不着媳妇儿啊,也对,眼瞎到这种程度,谁家姑娘会看上他啊。冷哼一声,烟色率先进入了寺庙,静瑶也不说话,折月则歪着个脑袋,她好像没有告诉过烟色她们要来礼佛寺吧?“我让人告诉她的,进去吧。”说着也进入了寺庙,折月也没想太多,抬起步子跟上了静瑶。
“施主,请莫要见怪,这两个小和尚年纪尚幼,望施主看他们年幼放他们一马。”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老和尚捻着手中的佛珠对着一脸怒色的烟色赔罪道,静瑶看了那人一眼,不错嘛,五级斗气,而且看他手上的茧的厚度,应该是一个练家子。扫了一眼躲在老和尚身后发抖的两个清秀的孩子,容貌相似,年纪相仿,估计是双胞胎,而斗气是二级,微摇头,静瑶上前一步。
“大师言重了,是这女婢无意吓坏了这两个小师傅,又为何要我家婢子放过他们呢?只要两位小师傅不怪罪我家婢子即可。”静瑶说话圆润,说的头头是道,一来是承认吓坏两位小和尚是无意之举,二来则是为了不落人口实,说她逸王府仗势欺人。烟色也收敛了面上的怒色,心里也在暗暗感激静瑶。
“施主,我寺主持要见你。”一个眉清目秀的和尚来到静瑶的身边,静瑶斜目,笑着点头,跟着那和尚去了。
“施主,请。”
望着眼前干净雅致的小院,静瑶轻笑一声,推门进去了,那和尚没跟进去,而是站在了外面。
“施主,请坐。”一道沧桑似万年古松的声音在此响起,静瑶转眸一看,一个白眉的老和尚坐在蒲团上,双目紧闭,手里捻着一串佛珠,静瑶笑笑,走到老和尚的面前坐下,端起面前矮桌上的清茶轻抿一口,入口的是苦味,苦味慢慢在舌尖漫开,刺激着静瑶的每一根神经,放下茶杯,静瑶看向了对面的主持,眉间染上了疑惑,她与这主持连面也没见过,怎么就单单要见她呢?
“施主不必疑惑,老衲也是从未见过施主。今日有缘啊。”老主持又开口说话了,静瑶眉头一蹙,今日有缘?什么意思?
“老衲在施主到达山脚下时就感到施主身上的煞气与血腥颇重,所以这才让人将施主请了过来。”老主持的嘴一开一合的,可就是眼睛始终没有睁开。
“呵呵,主持这是在开静瑶玩笑吗?这清央国上至八十老人下至三岁孩童,皆知晓静家嫡出小姐静瑶没有任何斗气,那静瑶可就不明白了,静瑶这身上的煞气与血腥是从何而来的?”静瑶抿唇一笑,可笑意却未达眼底,把玩着装有茶水的茶杯,静瑶句句犀利至极,老主持的眉梢抖了抖,不再开口说话。
“主持,静瑶念你一生为我清央国祈福,保我清央这么多年来风调雨顺,静瑶就不追究主持污蔑、造谣静瑶一事了,但若有下次,定诛九族。”说完,甩袖离去,而她一直把玩的那个茶杯边缘有丝丝裂缝,老主持睁开眼,望着静瑶远去的背影,心里直叹气,这逸王妃天生煞气太重,恐怕在这样子待在逸王身边,早晚会害了逸王的。
不行,他不能放任这女子毁了逸王,此事要上报给晟帝知晓亦或者是晟皇后,晟帝和晟皇后疼爱着逸王是出了名的,如果知晓此逸王妃的命格会害了逸王,那么晟帝便定会下旨废除逸王妃。他以为他这么做是为逸王好,却没有意识到这个做法有点自以为是,等到逸王将剑架在他脖子上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万分了。
、第五章
折月和烟色站在小院的不远处,折月面带着急的看着小院的门,要不是烟色拉着她,她估计早冲进去了,王妃没来过这里,这主持请王妃过去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再说了王妃认识这主持吗?烟色看着紧闭的门,星眸中闪过一丝杂色,静瑶,我真的能够效忠于你吗?那好,如果你真的能够救出水色,我烟色二话不说此生此世只忠于你。“出来了,出来了,王妃她出来了。”正在沉思中的烟色被折月的声音拉回到了现实,抬眼望过去,刹那间,烟色仿佛之间看见了九天仙子,一袭乳白色罗裙让她犹如九重天上的仙子一样清纯淡然高雅,浅色的腰带束出盈盈纤腰,墨发及腰,一根素色玉簪点缀发间,莲步轻移间发梢飞舞,唇角衔着一笑,似青莲般徐徐绽放,冷清,绝然。那一刻烟色觉得她周边的一切事物都黯然失色,皆都被这女子比了下去。
“烟色,烟色,你怎么了?”清然淡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着眼前盈盈在笑的王妃,烟色难得的红了脸,假意咳嗽几声,别开了脸。
“回王妃,我们还是…先去救水色吧。”说完竟一溜烟不见了身影,折月望望静瑶,再回想起刚才红了脸的烟色,面带不解地问:“王…”一个王字刚说出口,就收到静瑶一个警告的眼神,讪讪地摸了摸头脑,“主子,烟色她怎么了?脸红成那样,该不会是生病了吧?难道是昨晚着了凉?”看着单纯如斯的折月,静瑶轻摇头,“本宫也不知,但烟色说得对,还是先去救烟色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折月收起傻瓜似的表情,郑重的点了点头,同时心里也存在着担忧,她连是什么人掳走了水色都不知,她们要上哪儿去救人啊?静瑶看着折月布满忧愁之色的俏脸,轻敲一下她的额头,“没事的,我们一定会救出水色的。”知晓主子是在安慰她,她也不会不领情,勉强的笑了笑,可是眉宇间的苦愁却怎么也挥之不去。静瑶微蹙着眉,流舞告诉她,这水色被关到了这西梅山后面,结界也被撤了,恐怕是想这西梅山后面无人敢去吧。这也是为什么她要来这西梅山的原因了,即为了母后求福,也救了水色,一举两得。
西梅后山
“你们这群混蛋,快放开你姑奶奶,不然的话,姑奶奶出去了,定剥你们的皮,拆你们的骨,抽你们的筋。”一道略微嘶哑却也动听的声音响在这安静得连只鸟儿也不会来的地方。这里阴气、湿气过重,而且还常年弥漫着一股像雾一样的烟,也几乎没人,不对,就是连一只鸟儿也不会来的鬼地方,能在此成长的树木花草皆是成了精的,而且这里的环境也正好适合它们修炼。
“吵什么吵?你再吵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一天到晚吵吵嚷嚷的,你不烦,老子都烦了。”一个络腮胡子大汉扯着破锣锅似的嗓子大喊着,一脸的不耐,真是的,也不知主子是怎么想的?抓个黄毛丫头回来做什么?而且这黄毛丫头还这么吵。他说,应该将这丫头丢到这里面自生自灭,最好被那些个树精花妖草怪吃了最好。呸,冷死他了,这鬼地方,那络腮大汉抱着双臂,催动体内的斗气来御寒。水色被他们抓到了这里,却始终与深处的那些树精花妖草怪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谁也不犯谁。
“哦,是吗?”清冷飘渺的声音回响在这个寂静且偏僻的地方,络腮大汉警戒的回头一看,面上带着疑惑,奇怪,没人啊,可是这声音是从哪儿来的?他妈的,这鬼地方真邪门。
“我在这儿呢。”一道青色的身影飘至络腮大汉身后,身形轻盈如秋天的落叶,落地不出声。青白色的手轻拍上那络腮大汉的肩膀,络腮大汉身子微微一僵,然后慢慢回转过头来,看着那个声音的主人,眼睛睁得老大,然后唰得一下,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噗通一声跪下了。
“饶…饶命…”那络腮大汉虽生的强壮,斗气级数也不低,但是他的胆子生的小,而且他又最怕这些鬼怪了,平常那几个兄弟都在,嘻嘻哈哈的也没觉得有什么怕的,但是现在这些个兄弟都出去逍遥了,就他一人看着这黄毛丫头,不得不说,心里还是有些发毛的。
“嘻嘻,听说人肉最好吃了,嘻嘻,今天我要好好尝一尝,嘻嘻。”那青衣女子将食指放到嘴边,铜铃大的眼睛直直盯着地上的男人,一副很想吃的样子,灰白色的脸映着白如雪的牙齿,白如雪的牙齿在衬着殷红如血的双唇,好像她刚吃过人一样,阴森森的,透着股无限的诡异,那个男人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此时的他完全忘了,这两天以来,这里的树精花妖草怪都安安分分的从没有找过他们的麻烦,他们也不会自寻麻烦去招惹那些实力不低的树精花妖草怪的。怎么今日…伸出青白色的手,长长的指甲泛着浅青色的光,那男人一看,居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那女子还嫌不够似的接着道:“快起来啊,本姑娘可不喜欢吃死人肉。”说着踢了踢被吓晕过去的男人,眼里闪着鄙夷的光,这么胆小,还好意思出来混,要不是本姑娘救人要紧,本姑娘定剁了你。抹去脸上的灰,露出烟色那张皎若秋月的脸,摘掉手指上沾着的青竹片,全数扔在了络腮大汉的身上,踏过男人的伟岸的身躯,朝里面走去,看着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水色,心里一阵抽痛,上前,抚上那些鲜血淋漓的伤口,泪水涌出眼眶,水色咧嘴一笑,却扯痛了嘴角的伤口,于是疼得她嗷嗷直叫,烟色白了她一眼,但是解开绑住她手脚绳子的动作却异常温柔,水色咬住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烟色毒舌她是知道的,她也和她从小吵到大,谁也不服谁,可是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烟色还是会不顾一切地来救她。
不远处的一棵粗壮大树上,折月和静瑶坐在上面,将这一切都看进了眼里,相视一笑,折月环着静瑶的肩膀从树上跳了下来,安然落地,静瑶拍了拍裙摆上沾着的几片枯黄的树叶,折月则是奔向了烟色那里,静瑶眼眸一敛,这里的气息真的很混乱,总感觉想要突破这里,冲到外面去。看向已经抱作一团的三人,眼里掠过一丝浅笑,随即是凝重,要不是流舞,估计她们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水色,那根本就是白日做梦。流舞告诉她,这里的气息太过于古怪,就连是她接近,身体内也会感觉到一股极为复杂的气流在到处乱窜,一个不注意便会经脉尽断,全身血液逆流而死,但是前提是你不找死的进去,那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