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枭宠-盗妃休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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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枭宠-盗妃休逃-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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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珑扑到了他怀里,挂着泪,含着笑。
龙九用力地抱紧她,语声低哑:“阿浔……”过度的惊喜让这铁血男子喉间一梗,说不出更多。
萧珑语声闷闷的:“我是来问你一句话的。”
“说。”
萧珑抬眼看向他,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一句。之后,满脸忐忑。
龙九淡然问道:“又怎样?”
萧珑可怜兮兮地笑,“你还要我么?”
“要。我已知晓。”龙九不容她回应,吻了吻她,“你记得,什么都不能成为我放手的理由。”
萧珑撑不住了,笑着落泪,“你……”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怎会将我看得这么重?
“不许走了,不许离开。”龙九封锁住她双唇,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外面,“跟我回家。”
将她安置在马背上,他回头唤来吉祥,把小家伙放到她怀里,这才上马,环着她回到住处。
他一身浓烈的酒气,夹带着血腥气,查看他负伤的手,萧珑心疼地厉害,先扯下衣摆给他缠起来。手微微颤抖着。
“没事,大惊小怪。”他侧头吻了吻她耳际。
“都是我不好。”萧珑又险些落泪。
龙九又是笑又是心疼,却说不惯柔和的话,威胁道:“再哭就不要你了。傻瓜!”
萧珑破涕为笑,回到住处第一件事,便是给他伤口包扎。
清洗横贯掌心的伤口时,萧珑连呼吸都屏住。
龙九仍是不忍,笑着让她站到一边,自己动手,缠上棉纱后才让她帮忙打了个结。
“都是我不好。”萧珑满含歉疚,继续自责。
龙九笑着啄了啄她的唇,“换你一刻心疼,值了。”随即揽她在膝上,“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了?”
“我就是觉得,亲人没有我也能照样活得很好,没人把我看得多重。只有你对我好,可我又不能给你一份圆满的日子。与其这样,还不如自生自灭去。”萧珑勾住他,“龙九,我心寒难过,所以就发火了,疯了一样。抱歉,你实在生气的话,就打我一顿好了。”
龙九失笑,“我怎么舍得,你还是个孩子,难免头脑发热。”
便是没有这番解释,他都舍不得责怪,此时听到这满含情意的话,愈发心疼起她来。
“阿浔。”
“嗯?”
“你是真的不会走了,对么?”他环住她,“你不给我句承诺,我怕是不敢出门办事了。”
“不走了。”萧珑腻在他怀里,“赖上你了。我也无处可去。”
“那好。”龙九心里充盈着满满的喜悦,“此时吃点东西,好好睡一会儿。别喝酒了,好么?”
“嗯!”萧珑抬眼看看他,又瞥一眼他的手,叮嘱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你去忙。”

夜色之中,一列黑骑旋风般到达相府门口。
为首之人玄衣素冷,丰神俊朗。
随从个个身手矫健,将欲阻止之人制住,又从侧门而入,打开府门。
玄衣人下马,穿过府门,径自走入书房,“请丞相。”
是喧宾夺主的做派,他的语气却是再自然不过。仿佛天下之大,处处是他家。
随从称是。
相府管家气得要出声喝斥,在对上那道凝着杀气的视线时,心生怯意,怯懦退后。
风逸堂主,龙九。
在见到这人的时候便能意识到。
不过一两日,风逸堂已成为京城热议的话题。
人人自危,满口皆是狠戾嗜血的风逸堂主种种传闻。
在人们心中,他意味着杀戮、死亡、别离。
管家再退后,之后发足狂奔,气喘吁吁去告知丞相。
萧廷豫此时正在三姨娘房内,对坐闲谈。听得管家的话,霍然起身,面露忐忑。
三姨娘也已吓得脸色发白,“相爷,这可怎么好?他、他居然找上门来了?不能请皇上调派官兵来保护相府么?”
萧廷豫苦笑,“只怕是官兵未到,我已人头落地。”
“这可如何是好?”三姨娘眼中现出水光,恐惧入骨,“大小姐没去设法阻止么?她真要看相府遭受灭顶之灾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好了!”萧廷豫蹙眉,因为提及萧珑,他反倒没了忐忑,“个中缘由我总要去弄个明白,阿浔不是无事生非之人。”随后阔步去了书房。
看到负手而立之人,萧廷豫目光微凝。
风逸堂主在百姓心中,无形中成了狂魔的化身。
既如狂魔,到了何处自然行径霸道。
可这狂魔般的人物,竟是这般年轻俊朗。
那双眼虽冰冷,却不染尘世风霜。若非那一身尊贵非凡气度,若非唇上那一撇胡须,他只怕是会将他看成翩翩少年郎。
他不近女色的名声,谁不想听都难,今日为何寻找阿浔?
莫非真如二夫人所言,他与阿浔纠缠不清?
到底是阿浔变了心性举止轻浮,还是两情相悦共婵娟?
他引以为傲的女儿,除了昔年江夏王,也只有这般风采无双的人物配得起了。
随即,萧廷豫不由失笑。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闲情想这些。
“相爷安好。”龙九漠然道。
他不屑说这种场面话,萧廷豫听着也别扭,径自问道:“堂主前来何意?”
“来致歉,这两日相府人心惶惶,得罪了。”而事实是,龙九语声中丝毫歉意也无。
“言下之意——”
龙九说得轻描淡写,“玩笑而已,引阿浔现身。”
换做旁人说这种话,萧廷豫一定会给他两耳光,可是面对龙九,他心头火气竟无法发作,只化作两声冷笑。
龙九唇角勾出浅笑弧度,话锋又是一转,“只是,你该死。”
萧廷豫闻言再也克制不住火气:“我的生死自会由天子裁夺!”
“没有风逸堂杀不了的人。”涉及皇权,龙九眼中只有不屑。
萧廷豫不得不信,例如此刻,面前人出手便能让他丧命。风逸堂能堂而皇之走入相府,反客为主,已说明一切。因为相信才失落沮丧。他踱步至太师椅前,颓然落座。
“相爷与夫人,亏欠阿浔太多,却不曾弥补。是以,你们该死。可是阿浔不能看你们死,情愿自尽在我眼前,也不能看你们遭我杀手。”
萧廷豫猛然起身,“你说什么?阿浔……”话不能再说下去,双唇已经颤抖。
一早他那负气说下狠话的女儿,他那其实从来性子倔强的女儿……
龙九勾出一丝笑,“你总算还在乎她。她很好,会与我共度浮生。”
萧廷豫身形晃了晃。伤心之后又是震惊。
想法与事实终究是两回事。
出身名门的女儿,以平凡样貌现身人前时亦能光芒万丈,怎能够真的委身于江湖草莽。
为什么龙九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他情绪大起大落?何时开始的事,他这位极人臣之人竟已不能掌控局面。
“若阿浔愿意,我会让她重回相府,若她不愿意,我带她回海上。”
“阿浔几年前中了毒,怕是一生也不能为你孕育儿女。”见龙九已有去意,萧廷豫疾声道,“你若不能接受不能善待,我求你放了她,她不是能陪你胡闹一场的性子,你、你不能伤她的心……”
龙九却是转身出门,“保重。”区区两字,如若冰凝。
不屑于解释。
他的女人,定能受世人艳羡。只是,那不是说出来的。
他会做给天下人看。
离开相府,龙九转去别处。
一个任何人都不能将他与之联系起来的地方。
九重天阙,紫禁城,皇宫。
世人从来仰望却只觉遥不可及的最为尊贵之处。
等在宫门口的是燕时。
“九哥。”她抢步上前,低声唤道,眼中有着淡淡喜悦。
龙九微微颔首,“传话了?”
“等着你呢,养心殿。”燕时笑着转身,“我是来给你带路的。”
“有劳。”
燕时又是笑。可他的九哥就是天性如此,总是冷淡得要死,些许客套已是他对熟人能做到的极限。
别这样对待阿浔就好——否则,她笑起来,雪衣盗想跑,谁也拦不了。
走到养心殿外,燕时敛了笑,正色通禀,之后请龙九入内,悄声退下。
龙椅上端坐着当今天子苍霂。
苍霂看到那道身影,熟悉又陌生。
当年那铮铮铁骨豪情万丈的少年郎,如今已成长为萧飒不羁的男子,少了正气凛然,多了狂放邪气。
龙九十六岁那年,也是这样一个星光迷人眼的夜,他无声无息出现在这里,自请挂帅出征。
那时朝中无帅才,龙九的风逸堂却已威慑江湖,屡屡出手平定内乱。苍霂没有选择的余地,冒着被夺去天下的危险,将兵权交给了龙九。
自此之后,龙九马踏疆域,长剑内慑千军万马,外镇敌国枭首,区区几年,扫平内忧外患。
那几年,江湖龙九消失于人海,多了一个盖世豪杰。
无数战功、江夏手札、疆域图……龙九功绩几乎胜过了天子。
最终,他却在盛极时隐退,潇潇洒洒放下一切,回到江湖,常居海上。
是的,苍霂一直知道龙九便是江夏王,亦是因此,在这几年每日夜不安枕,盼着他重回朝堂。
如今的龙九,几年间帮他除掉了太多心腹大患,太多不轨臣民草寇。他犹豫不决之事,龙九却是杀伐果决,手法残酷得恐怕令宗人府都望天兴叹。
正是因为越来越残酷的作风,让苍霂忧心忡忡。
有一种人,可成佛可成魔。
他害怕龙九已非昔年龙九,害怕他发动全部势力反了他,取而代之。
可能成为敌人的人,唯有将他安置在眼前,时时揣摩他言行,才能稍稍安心。
苍霂遣了宫人,看向龙九的目光,再不是平时俯视苍生审视臣子的目光。
他眼色复杂,似在看着一个对手,又似看着一个知己,亦似看着一个孩子。
“坐。”苍霂抬手指了指龙书案对面的座椅,亲自执壶倒酒,“久别再相逢,当同饮几杯。”
龙九淡淡笑着,接过酒杯。
两男子碰杯三次,连干三杯。
苍霂又倒满酒,笑道:“回来吧。你在外,我夜不能寐。”盼望浪子回家一般的语气。
龙九很为难的样子,“如今为情所困,着实进退维艰。”
苍霂哈哈大笑,“你这滑头,有话直说,朕自当成全你。”眨了眨眼睛,又问,“这两日你为非作歹,弄得相府家宅不宁,意中人可是相府千金?”
龙九从袖中取出一叠宣纸,送到苍霂手边,“请皇上过目。”
苍霂却看着他的手,“伤了。”
“伤了。”
“谁?”苍霂是九五之尊,却也是个人,偶尔好奇。
“意中人。”
苍霂笑得像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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