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与将军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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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与将军二三事-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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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天高皇帝远,只要有利益可图,谁又会对这些钱罐子一一盘查?甚至有些人连伪装也不耐烦,也照样活得滋润。
那时房锦绣是通州函城马胡县内最有名的妓1院红馆的一朵名花。
她见到楚正行时,楚正行脸上还没有丑疤。高大,刚硬,粗犷,深邃,二十上下,他已经是让连她这般阅男无数的妓1女都心折的男人了。
当时楚正行只是大乾函关先锋营内一个百人队的小头目,军队有军妓,但数量和质量都不高,有钱的军官,也都乐意到红馆寻乐子。
她注意到楚正行,是因为他花钱让他手下的兵士进来,而他自身却从未踏进红馆一步。
她与他手下一名军士春风一夜,便好奇地向他问起楚正行。
那时她知道了他对
敌狠,对自己更狠。
曾经一次,他所领队内的左侦查兵孙九桶醉酒,在迎敌之时发出错误的信号,百兵之队陷入了被流鞑骑兵千骑包围的困境。
楚正行浴血而战,杀敌便如疯魔一般,同时也矛盾着冷静指挥百名先锋背水一战。最后虽不至全队覆没,只百兵之队,也仅余四十一人。
为楚正行所救的部下有十五人,那名醉酒左侦查兵孙九桶,便是其中之一。
然后,他当着拼命活下来的其余三十九人的面,一刀斩杀孙九桶。
至四十人回营,楚正行领军棍,包括他的和孙九桶的,二百军棍。
伤未愈,楚正行便为他亲手斩杀的孙九桶挖衣冠冢,余下的活着的三十九人,皆在场。
当时,楚正行只道,以孙九桶的血肉祭奠死去的同伴,让他衣冠入土,使他魂有所归。
后来,楚正行拨出自己的一部分俸禄,寄给孙九桶的家人。这件事,余下的三十九人都知道,楚正行却不知道他们都知道。
房锦绣听完便哭了,与她春风一度的男子眼眶也是红的。
接着,房锦绣发现楚正行每次来马胡县时,经常来见一个人,却是与红馆竞争的小倌馆入尘阁的鸨母一个美得妖艳的男人。她便有意接近那个男人。
当知道楚正行和一个小倌馆的鸨母是真正的朋友时,房锦绣便不知如何形容她的心情了。
后来的后来,她遇人不淑又不愿认命,起了歪曲心思。她利用那个妖艳的男人靠近楚正行。
再然后的然后,楚正行为皇帝赐婚,她带着儿子和自以为重要的秘密追来,被羞辱了一番后反而让楚正行的妻子五公主李幼橙收为侍女。  
作者有话要说:楚正行的性格够不够迷人呢?
公主配得上他么?
他配得上公主么?
我很喜欢他们俩人呢!


☆、所谓产子(二)

李幼橙对房锦绣有恩,她心下只有感激。
只是,她亲眼看着楚正行那么个铁铮铮的血汉子,是怎样将他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她如今伺候着的天之娇女,而这个天之娇女又是如何享受得理所当然,却又在楚正行尸骨未寒之时,与别的男人成婚,还很快便有了孩子时,她要是说心中不难受;那便是自欺欺人了。
只是李幼橙是她的恩人,她做过妓1女,不代表她是白眼狼。
她只是难受,很难受。那样的男人,值得一个美好女子最纯粹的感情,一个皇族的公主,果然是给不起的。
要是她,要是她。。。房锦绣黯然,她的身子不干净,她的心也曾经给过一个男人。况且,就算她想再将她的心交付,也是没有一个男人看重的,她又何必下贱地让男人作践?
就算是她知道楚正行不会看轻她妓1女的身份,他那样一个人,一旦心中有了交付所有痴心与柔情的女子,便是再也容不得别的女子了。
可她又有什么资格为楚正行不值呢?李幼橙是她的主子,也是她的恩人,她不是白眼狼,自然会忠于李幼橙,认真细致的服侍她,这难过,她也只深深埋在心里。
只是这难过,在李幼橙肚子越来越大时,便成了深深的疑惑。
她生过孩子,李幼橙怀孕只五个月,孩子能有这么大么?
李幼橙看着一直尽心伺候着她的房锦绣脸上首次出现了除了认真、谨慎、心无旁骛以外的疑惑,便笑着对身边伺候的景烟和房锦绣道,“我腰有些酸了,你们扶我到花架下坐坐,我想吃新鲜的黑晶葡萄,锦绣,你让锦瑟取些过来。”
房锦绣和景烟扶着李幼橙到附近花架下,花架上下千日红开得正热闹。虽然已经入夏,但软垫温水之类,房锦绣和景烟自然是随时都准备着的。
李幼橙扶着腰,瞅着圆滚滚的大肚子,慢慢坐在刚刚铺好的鹅绒软垫上,幸福又有些埋怨道,“小家伙够调皮了,今日踢了我好几次。”
景烟示意房锦绣去取葡萄,虽知道李幼橙身体好,景烟却也担心道,“夫人,怕是姐儿就要出来了。”
李幼橙有了作弄景烟了兴致,调皮地眨眨眼,“大夫不是说还早么?”
景烟嘟着嘴,“就夫人不上心,奴婢们都要担心死了,就怕姐儿突然蹦达出来。”
“小家伙这么淘气,怕是哥儿呢!”李幼橙摸着肚子,全身溢满慈爱的光辉。
她腹中的孩儿是她和他生命的延续,也是他们相爱的结晶,她会让孩儿健康快乐的长大,到孩子自立的那天,她便下去找他。
她知
道,他一定会等着她的,她那么怕寂寞,地府那么阴冷,他舍不得她的。
景烟红了眼哽咽道,“是个像夫人的小小姐才好!”
李幼橙轻轻抚着肚子,眸中萌上水雾,轻声道,“像他才好呢。”停顿了半晌,李幼橙又痴痴地开口,“他的眼睛,比崇华山的碧潭更深邃;他的肩臂,比铁打的枝桠更稳固;他的胸膛,比烧瓷的窑洞更火热;他的气息,比陈年的花雕更醉人;他的唇畔,比浓稠的花蜜更甘甜。他的。。。”
李幼橙独自沉醉,景烟心酸莫名,连连跺脚,哭着鼻子,“夫人,您别说了,奴婢,奴婢好难受。”
水雾凝成水珠,从李幼橙美眸中滚下,李幼橙微笑道,“是个像他的小公子就好了。”
房锦绣此时已经从锦瑟那里取来了黑晶葡萄,见到落泪的李幼橙,不禁一愣,连连安慰道,“夫人莫忧心,奴婢知女子有孕之时便会多感些,若有不适,也只是一时。”
景烟瞪着还不知所以的房锦绣,没好气道,“葡萄拿来。”
房锦绣对景烟笑了笑,道,“奴婢来剥,景烟姐姐伺候夫人净手。”
景烟眉一皱,怒道,“不要喊我姐姐,我比你小了不知多少,你好意思叫,我可不好意思应。”
房锦绣笑得更开心,“景烟妹妹。”
景烟又瞪了房锦绣一眼,却也没反驳。
李幼橙吃着房锦绣剥好的葡萄,景烟拿着小瓷盘将李幼橙吐出的葡萄籽接下,李幼橙轻斥,“景烟,都这般大的人,还这般没分寸。”
景烟赧然,却不肯服软,“奴婢与房锦绣自是看不对眼,奴婢也没法。”
“你们私下如何,我且不管,只是如今我需要静心,你们别闹到我跟前。”
房锦绣和景烟低头同声,“奴婢错了。”
李幼橙轻笑,“这般心有灵犀,不是很好?”
谁和她心有灵犀!景烟憋着一股闷气,却没再开口。
房锦绣一边剥着葡萄,一边不时将视线偷偷投向李幼橙大得有些过分的肚子,心中疑惑愈来愈深:女子怀孕五个月,肚子是不可能这么大的,而且,从李幼橙围猎归来,李幼橙的生活起居全由四大侍女亲自动手,连洗衣煮食之类的粗活也不例外。
房锦绣突然惊异得合不上嘴,甚至忘了主仆之别,抬头直视李幼橙,这孩子,分明就是李幼橙再婚之前怀上的。那么,那么。。。
房锦绣突然失声,莽撞开口,惊异十足,“夫人,这孩子,将军?”
景烟嗤了一声,骂了句,“笨蛋,这么久才发现,枉你还生过孩子。

李幼橙轻点了点头,“锦绣,如今,这个欺君的秘密,你也知道了,若你告密,也只是我信错了人。”
她做得天衣无缝,就算有人告密,有章太医做保,即使皇帝怀疑,也是没有办法的。除非章太医亲口作证。不过既然章太医在给她做初次诊断时便瞒了下来,那她也不用担心章太医会告诉皇帝实情。
她如此说,只想看房锦绣反应如何。
房锦绣红了眼,埋头低声道,“夫人,告密于奴婢有何好处?奴婢吃夫人的,穿夫人的,用夫人的,甚至,奴婢的心情,夫人也照顾着,奴婢,奴婢。。。”
房锦绣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哽着嗓子,“奴婢就是那丧心病狂的大恶人,也不感忘夫人的再造之恩,得夫人的信任,是奴婢之大幸。”
李幼橙笑道,“那就好。”
“奴婢,奴婢,”房锦绣哭着道,“奴婢曾经确实爱慕将军,也为将军不值,只如今,奴婢知夫人真心,心中便是再无梗介了。”
李幼橙道,“锦绣,你起来吧!我乏了,景烟,扶我回房。”她和他之间,本就没有其他人,房锦绣这样说,倒是惹得她不快了,不过,她看中的,一直是房锦绣的真性子。
再一个月后,李幼橙生产期到了。
章太医没来,落篱也未请其他大夫,这件事,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产房中,两个婆子为李幼橙接生,景烟懂些医术,房锦绣有经验,二人便配合着稳婆打下手。
婴儿落地啼叫之声一响起,房锦绣和景烟都微微松口气,稍稍放下一直紧绷的心弦。
只李幼橙忽然又喊疼起来,房锦绣仔细一看,李幼橙腹中竟然还有一子!
景烟赶紧端来热水和干净的棉巾,产婆匆忙又开始接生,幸而第二个孩子也如第一个孩子一般让人省心,顺利生产。
李幼橙脸色苍白,无力地躺在床上,已经汗湿的青丝散乱不堪地贴着面庞,只李幼橙的美眸却是异常晶亮有神,她为他生下两个健康的宝宝呢!
房锦绣有经验,迅速麻利细致地为李幼橙清洗下1身,李幼橙虚弱地开口,“将我的孩儿们抱来,让我抱着。”
景烟扶起李幼橙,让李幼橙舒适地靠在软枕上。
产婆将清洗好的孩子用软绸包妥,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走到床前,其中一个婆子笑着对李幼橙道,“夫人好福气,是个小公子和小千金。小公子是哥哥,小千金是妹妹。”
另一个婆子温柔地抱着孩子摇了摇,轻声哄道“小公子,睁开眼睛看娘娘。”边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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