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与将军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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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与将军二三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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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员外郎,你的意思是我们兵部克扣军饷?”
“我可没这么说,刘兄如果硬要承认,我也无法阻止!”
“你分明就是影射兵部不干净,还不敢承认!”
江涛闲闲应道:“刘兄此言差矣,江某只是对军饷军费的去处有些疑问而已,也许应该好好审计一番。”
刘啸一窒,对着江涛的怒意突然转成对着楚正行谄媚的笑脸:“江员外郎所言及是,楚将军随时都可以来兵部查,只是不知道江员外郎知不知道对于户部划拨军饷减少一事,皇上是何意见,要知道,现在天下可不太平!”
江涛本想接话,看到楚正行似乎不怎么在意地悠闲的吃着桌上的菜,而且一桌子的菜不知不觉被楚正行消灭了一大半,脸上顿时一片诡异的扭曲,这人还是茹毛饮血的镇北骠骑大将军么?
正在此时,之前伺候的清秀小厮领了一姑娘来,正是擅长弹琵琶唱小曲儿的清荷姑娘,清荷颇有几分若柳扶风病态西子味道,江涛心里早已经有了计较,这楚正行一铁血爷们儿肯定受不了家里公主的刁蛮,从他新婚第二天上朝找事就可以看出来,而这种娇滴滴柔弱弱的女人恐怕才是楚正行所好,江涛很快把刚才心中的一点疑惑抛到脑后,亲自起身将清荷姑娘扶了过来,对着稳如泰山的楚正行道:“清荷姑娘,你看这位爷适合听什么曲子,即兴给爷弹唱一首。”
清荷偷偷看了楚正行一眼,娇羞地低
下头婉约地应了声:“是。”接着在一旁专门准备的椅子上坐下,拨了拨琵琶弦试了一下音,略微思索了片刻。清荷才刚刚缓缓地开了一个音,楚正行就从衣袖中取出一方几乎纯白丝帕除了帕脚用金线绣了两个极小的幼幼是新婚夜从李幼橙身上顺过来的,在刘啸和江涛扭曲的表情下,随便地用丝帕拭了一下嘴角,再若无其事地将丝帕放进衣袖中,然后由笔挺的坐姿变为笔挺的站姿,客气道:“多谢二位的招待,饭菜我很满意。”
刘啸和江涛忙跟着站起来,“哪里,哪里!”
刘江二人呆呆的望着楚正行捏拳头,楚正行猛地出拳对着二人腹部一人各一拳,随口道:“以后不要带我来这种地方,我媳妇儿很不开心。”
刘江二人弓起背连连痛叫出声,楚正行依样画葫芦又是一人一拳:“顺便告诉那两个老头儿,我拳头只认钱!”
两人被彻底打趴下,嘴角溢出血痕,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正行迈着肃正的大步离开楚楼,真真是欲哭无泪的摸样!
楚正行怒火消了一些,又吃了一顿不错的,心情很是阳光,回到将军府,又有些憋屈起来,他昨晚向李幼橙索欢,岂料人都没见到,就被李幼橙身边叫锦瑟的侍女以公主不需要为理由给堵了回来。夜深人静一个人时净想着洞房的销魂滋味,实在受不了了,就想着李幼橙自己解决了一次,显然还是无法满足,又求欢不成,只得看了一夜兵书才算把夜给过去。
此时正是晚饭时刻,楚正行正想告诉楚老夫人他已经用过饭,就听到饭厅内卫冯儿咋咋呼呼的嚷着:“嫂嫂,这可真好吃!你好厉害,什么都懂!”
他没回来,她们就吃上了!楚正行气闷,也没有反省自己回来得晚,而且已经连续好几顿没在家中吃。
楚正行看到他老娘、小妹还有他媳妇儿三人在饭桌上吃得正欢,卫冯儿很是欢快的东夹一些、西夹一些堆在碗中,边吃还边说“好吃”,他老娘竟然拿起酒杯喝起酒来,显然是快活极了,因为她已经很多年不喝酒了,而他的媳妇儿,轻酌浅笑,双颊淡醺,眉醉撩人。
“咦?大哥,你回来了呀!快些来吃晚饭!这些是嫂嫂点的菜,好好吃哦!”卫冯儿眼儿最尖,一看到楚正行就招呼起来。
楚正行呼吸一紧,后背稍僵,她会不会看过来?楚老夫人用眼神示意卫冯儿,卫冯儿会意,两人眼巴巴地望着李幼橙,李幼橙无法只得抬起头,脸上笑容不在,直视楚正行,客套道:“将军准备一番,来用膳吧!”说完吩咐一个丫鬟去取餐具,吩咐另一丫鬟端
来清水伺候楚正行净手净面。
李幼橙吩咐完后,和楚老夫人说了声,在暖日的伺候下告了退。
楚老夫人和卫冯儿就算再迟钝也明白是楚正行得罪李幼橙了,而她俩本来就是人精,感觉到楚正行浓浓的失落,卫冯儿担心的喊了声:“大哥。”
“吃饭吧!”楚正行干巴巴的说了声。
楚老夫人也不敢再调侃楚正行了,她的儿子她还不了解?就是不知道她儿子到底哪点触了李幼橙的逆鳞,李幼橙虽然骄傲了些、冷淡了些,但只要是她看上的人,她就不会敷衍冷淡对待,而李幼橙对楚正行明显就是一种划清界限的姿态,恐怕就连那小子自己也不懂哪里得罪了她了吧!
“哎!”楚老夫人叹气出声,这夫妻之事,外人还真不好搀和,还得靠楚正行慢慢地和李幼橙磨呀!


☆、所谓归宁(一)

新婚后的第三天,李幼橙让落篱通知楚正行准备一下,夫妻二人要去皇宫谢恩,此所谓归宁。
李幼橙对回宫并不期待,想到免不了要表演一番哭哭啼啼,就又对皇宫添上一层厌烦。天知道她一点都不爱哭,除了她母亲去了的时候偷偷流了一晚上泪,洞房夜流下的一滴泪,她已经记不得自己再真正流过泪了。
“景烟,将我的帕子喷上些绯雪妹妹给我的动心忍性!”
“公主要带哪一条帕子?”景烟立即明白过来,“动心忍性”无色,呈液体状,但带有淡淡的栀子花香,是和李幼关系好的百里小姐专门为她调配的催泪香,公主这是要在宫中哭了。
“嗯,就用那条白色的。”
景烟找了一番,有些诧异:“公主,那条白色的帕子您是不是带在身上,奴婢并未在格间找到。”
李幼橙眉微蹙,也不及细想,改口道:“那就用那条绣上红梅的丝帕。”
“是!公主”
“景烟,取出皇奶奶送给我的那套浅蓝顾绣嵌金镶边宫妇装来。暖日,给我梳上朝云近香髻,配上母后给我的那一套沧海月明夜夜心的发饰,父皇给的银丝玉凤镯也给我戴上。”李幼橙一边接过景烟递过来的帕子,一边吩咐。
景烟和暖日伶俐地忙活起来,二侍女心中无奈暗叹:可怜的公主!皇后为了表现她的爱,给的那套发饰实在是有够分量的。
“将我的脸涂白些,我看起来实在是太健康红润了。”
嘻嘻!景烟和暖日均在心中笑起来,她们的公主真是既尊贵又可爱呀!
楚正行倒是很快就准备好,因为他根本就不用准备,就在他等得快要失去耐心时,李幼橙华丽丽地出现在他面前,要不是他比一般人镇定,他都快要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他媳妇儿了。他之前没见过李幼橙盛装的样子,拜堂时李幼橙的脸给盖住了不算,即使是洞房那晚,李幼橙也是微微沾露的花骨朵一颗,不是说她盛装不好看,只是这盛装,再加上盛气凌人的架势,看起来就像,恩,就像一个公主。
“驸马,我们走吧!”
承认他是驸马了?楚正行挑了挑眉,见李幼橙伸过来小手,很自然的用他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两手扶着李幼橙登上了四轮车辇,他也跟着踏了上去,当然他不用人背做脚垫。
一路上,李幼橙目不斜视,端庄而坐,楚正行看着她发白的脸,再看看她的发饰,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是否需要臣帮公主把头上的东西拆下?”
楚正行此问实在是不符合他的形象,李幼橙略为诧异的转头望了他一眼,淡淡道:“不用”。后似乎又想到什么,发白的脸虽然看不出其他颜色,李幼橙转过脸时仍不自在道:“本宫故意涂成这样的,还有,恩,谢谢关心。

他媳妇儿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楚正行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李幼橙,自从李幼橙给他念了礼数后,他好像已经很自然的对她称臣了。
虽然车辇内甚是豪华舒适,糕点温茶暖炉锦垫一应俱全,一路上,夫妻二人却只是远远地一人端坐,一人肃坐,二人均目不斜视,互不干涉,不过至少没有冷脸相对,算是一大进步了吧!半个时辰左右,车辇停在了皇宫前,从车辇换成了轿子,二人乘轿约一柱香左右就与随行奴仆来到南乾门。从南乾门进去就是皇宫后院,一般情况男子是无法进入的,不过如果是公主归宁,驸马倒是可以随公主一同进去拜见长辈。
两人在接应内侍的引领下先来到皇太后住的宁泰宫,李幼橙心里一喜,皇后也在这,这就省了她跑一趟仪和宫的麻烦了。
“儿臣和安携驸马问皇奶奶安,问母后安!”李幼橙郑重地跪了皇太后,然后再给皇后行屈膝礼,楚正行以驸马的身份,本都该行跪礼,不过楚正行又是从一品的将军,皇太后和皇后对他行屈身礼也不多言。
“和安不用多礼,快过来给皇奶奶看看!”
“皇奶奶!”李幼橙一听皇太后的招呼,立即扁了鼻子,轻抬衣摆向前奔去,接着跪伏在皇太后的脚踏上,拿起绣怕,嘤嘤地委屈哭了起来。
“和安,是不是驸马欺负你了?”皇太后慈祥地摸着李幼橙的头,呃,头发,两眼却质询的望着楚正行,楚正行连皇上的帐都不买,又岂会买皇太后的帐,自然是老常在在,兴味盎然地欣赏李幼橙的表演,皇太后毕竟是老人,见识多,不会被楚正行的丑疤吓到,疤痕且不提,楚正行虽称不上英俊,倒也严峻有型,剑眉邃目,方唇高梁,自有一番粗犷的味道,不过对于楚正行的态度皇太后却是敢怒不敢言。
李幼橙抬起头,以慕犊的眼神仰望皇太后,费力的摇着头,摇得头上的金步摇都响起来,皇后脸上自然闪过一丝愉悦,李幼橙断断续续地抽泣道:“不是,不是,驸马没有欺负儿臣,儿臣只是想皇奶奶了!”
“呵呵,傻孩子!”皇太后笑得皱纹愈加明显,“想皇奶奶就经常回来看皇奶奶呀!将军府离皇宫也不是很远!”
谁想回来呀!李幼橙暗中腹诽,只是嘴上却可怜兮兮地抽噎道:“皇奶奶说话可得作数,到时候可别烦儿臣!”
“好了好了,都这么大的姑娘了,还个小孩儿样,就不怕给驸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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