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与将军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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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与将军二三事-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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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李忆满悄悄地躲在船角船窗下,眨了眨淘气的大眼,暖日姨正双手圈着赵一呆的脖子,咬住赵一呆的嘴巴呢!难道暖日姨其实是要处罚赵一呆?
可是暖日姨的脸也好红好红哦,不过比赵一呆真是美上太多了,赵一呆,嘻嘻,果然脸就要烧起来了!
只是赵一呆怎么把舌
头放进暖日姨的嘴里?他好像好用力好用力地吃着暖日姨的口水呢!因为暖日姨好像有些难受,不能吸气的样子。
“赵一呆,你怎么欺负暖日姨!”李忆满气呼呼地跳了出来,小手叉腰,生气道。
赵一声一惊还以为有什么危险,倏地抱着暖日,跳开一步,将暖日的头埋在他的胸前护着,片刻低头一看,才知觉他被一个小屁孩打断他和暖日亲1热,他难道真的流年不利?
“小祖宗,”赵一声哀叫一声,“我没有欺负你暖日姨。”
李忆满言之凿凿地指证,“胡说!暖日姨的嘴儿都被你吸疼了!”
赵一声闻言傻傻地笑出声,暖日心中哀嚎,挣扎着从赵一声的怀中抬起头,揪着赵一声的耳朵,嗔怒,“今晚钓不到鱼,看我日后还睬你不!”
赵一声持续傻笑,在暖日耳边调1情似的低声乞求,“钓着就再给我刚才的奖励,好不好?”
红芍抱起李忆满,面无表情,对着打情骂俏的两人冷不防开口,“少儿不宜。”
暖日俏脸黑了起来,一把推开赵一声,羞怒低吼,“滚!”
赵一声立时蔫儿了,扯着暖日的衣袖低声认错,“好暖日,我错了。”
暖日哼了声,佯作怒色,“看你表现。”
赵一声立即就生龙活虎起来,又偷亲了下暖日,在暖日反应过来之前,屁颠儿屁颠儿地去找鱼饵了。
李忆满小郡君觉得好神奇,眨眨眼,天真道,“暖日姨,你让赵一呆欺负得很开心,哦?”
暖日脸红道,“小郡君长成郡君就懂了。”说完,暖日清清喉,轻斥,“红芍,以后少和锦瑟呆一起。”
红芍默然,暖日臊得加快脚步离开,现在她真心佩服她家公主在被撞见与将军亲1嘴儿后还能淡定从容地为将军抹去嘴角的唾液了。
李忆满小郡君好奇道,“红红,暖日姨为什么让你少和锦瑟姨呆一起?”
红芍摸摸小郡君的头,“真相伤人。”
小郡君真相了,红芍真相了,暖日恼怒了,锦瑟嘛,最是实诚。
李忆满还是不明白,不管啦,反正赵一声怕暖日姨,暖日姨又疼爱她,她以后可以让赵一声做好多事,这才是最重要的,嘻嘻!
赵一声不不负众望,终于掉了一头,呃,小黄鱼。
李忆满还是不高兴,她阿娘喜欢吃肥美的大黑鱼,才不喜欢瘦巴巴的小黄鱼呢!
李忆满在李幼橙床边上坐着,嘟起嘴儿埋怨,“阿娘,赵一呆好笨哦!都钓不到阿娘最喜欢吃的大黑鱼。”
李幼橙虚弱地笑了笑,她
喜欢吃鲫鱼,不过此时行船所过的麓江可不盛产鲫鱼。
赵一声能钓到鲫鱼她才要觉得奇怪呢!不过即使钓到,她也吃不下的。
她现在只能吃只有咸味的清煮白米菜蔬,而且还不能放油!更不用说放其他什么香料了!她第一次知道饥饿是什么味道!不只饥饿,还得忍受明明好吃的就在眼前,她却只能远远看,不能靠近闻,更不能吃的残忍折磨。
她如今的虚弱,基本是饿着的。原来,她竟然是挑食的,吃惯了珍馐佳肴,让她连续几天只吃清淡得不能再清淡的白米青菜,她的肚子真心抗拒。
李珍萍也同样晕船,于是便在途经的第一个码头果断下船,在江涛和锦瑟的陪同下改走陆路。她却不忍心拂了李忆满的兴趣而强撑下来。
而且因为这晕船还让她闹了个没脸。
她乘船的第一天还未晕吐前,最先感觉的便是,船上的食物完全不合她的胃口。
她便立即命令船长在下一个码头停靠时换厨师和菜色,慷慨允诺有关的钱财完全由她出,谁知船长竟然不同意!
她怒问船长,船长嘴比河蚌还紧,反而那秃头大副一甩侧帆,声如洪钟的应她了“厨师养眼”四字。
她让赵一声去问清楚,赵一声带回青年船手的理由,那厨师是个大美人,行船沉闷,一干子臭男人,需要漂亮女人点缀一番。
她立时气怒,这算什么大乾一等客船!连个像样的随船厨师都没有!
她怒意持续,以嘲讽抗议,不过她的意见始终未被采纳,当时她最难以理解的是,明明小宝的嘴儿比她还刁的,小宝虽说没多大喜欢,却也不像她反应这么强烈。
然后,她晕了,吐了,那个跛脚斯文船医平静地强调,她晕船,很厉害。诊完后,还附加一句,厨师做的菜很好,她吃不惯,是因为,晕船的先兆。
她从船医口中听出了看低她的意味。
李幼橙弱弱地舒了口气,今晚停靠最后一个码头,明早便到邑城远郊临江县的码头,再大半日快马车程,便可到达邑城。
要她堂堂一个公主兼城主对平民承认错误,是不可能的。就让她丢脸丢在船上好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李幼橙仍然觉得有些别扭,“小宝,阿娘好没用。”
她此行可真真做了个纨绔女了,用钱来砸人,明明是她的错,还无理取闹。
她有钱又如何?有势力又如何?有权又如何?
生老病死,自然与钱权势无尤,就算世上无不慕钱权势之人,也定然有比她更有钱有权有势的人。
她果
然是浅薄的。
李忆满嘴一撅,“阿娘又美又聪明,阿娘最厉害了。赵一呆才没用呢!”
李幼橙抬手摸了摸李忆满的头,“小宝,要做好孩子呀!”
李忆满乖巧的点了点头,脆声应道,“小宝会像阿娘一样,又美又聪明。”
李幼橙舒心一笑,“为了小宝,阿娘也会努力做个好阿娘。”
李忆满也躺了下来,窝在李幼橙的怀里,闷着声音道,“阿娘,阿爹为什么不来?”
李幼橙抚着李忆满小小肩膀的手停了下来,好久好久,颇为伤感,“小宝有阿娘还不够么?”
“可是,妞妞有阿爹教她骑小马驹,小宝也想要阿爹教。”妞妞是忠勇老将军的孙女夏风筝的小名。
“阿娘教小宝不好么?”李幼橙红了眼,哽咽地低身问着,她小时虽不得父皇疼爱,却也是有父皇的。她的女儿,是连父亲都见不到了。
李忆满抱紧李幼橙不说话,母女一同沉默。
不久,景烟连舱房的门都没敲,急急闯进,慌张道,“公主,好像要出事了!”


☆、所谓离京(二)

李幼橙皱眉,“出什么事?”
景烟喘了一口气,“水匪,周船长已经准备好让公主和小郡君乘舢板先走!”
李幼橙亲了亲李忆满,在李忆满耳边轻声道,“小宝不怕不哭,跟着暖日姨。”
李忆满也亲了亲李幼橙的脸颊,乖巧道,“阿娘也不怕不哭。”
下了榻,李幼橙穿好衣裳,高束青丝,带上玉冠,“你带小郡君先走!我去外面看看!”虽然她不怎么相信,然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景烟抱起李忆满,伸出一只手死拽住李幼橙,满是惊慌焦虑,“公主,您也一起!”
李幼橙本就虚弱,脚下无力踉跄一步,回头冷喝,“慌什么!本宫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肥胆,竟然劫持官船,而且还愚蠢地劫持客船!”
景烟眉心忧心更俱,只李幼橙骄性一起,便是谁也拖不住的,只匆匆抱着李忆满出舱房,往船尾跑去。
天变,也不过一个下午的光景。
此时未入夜,天已昏沉,黑云团团压在江面,既闷且赌,引得人心焦气躁,江岸青山之间突地数声高亢尖锐鸦叫猿啼,颤觉惧切凄惨。
江风呼啸,吹得李幼橙高束的青丝飘然四散,水蓝绸底衣袍索索作响,似乎扫开些许沉闷,平添几丝生气。
周船长叉腿弓身,严阵沉肃,单手握舵,眉眼罩霜,紧紧盯着前方不远之处。李幼橙望去,只暗江滚滚的不远处一艘长船顺风飞速迎近,再远些,便是隐约闪烁着的石塔燃火。
李幼橙蹙眉,除了天气和她又开始晕眩的脑袋,一切都很平常。
“公主快走!”周船长冷冰冰说道。
李幼橙挑眉不以为然,“是那艘船?”
周船长横眉垂脸,冷喝,“趴下!”
李幼橙只觉迎面破空冷寒之气,还未待她反应过来,只觉被身后一股大力猛地一推,李幼橙立时闷声一倒,四肢横趴船板,自是狼狈不已。
当是时,咻咻数声,却是数十枝冷箭“叮叮叮”刺入甲板,就在她前方咫尺之距,两只长箭箭翎颤动,笃笃出声。
李幼橙胆颤后怕,紧咬着微微颤抖的唇,吃力地撑起身子。
“公主,随属下先走!”却是推了她一把的赵一声沉着有力的声音。
李幼橙挣扎起身,“你领路,本宫跟着。”术业有专攻,她竟然愚蠢到盲目质疑周船长的专业判断!
稍时,周船长一声大喝,“大秃,西北半圈!”
李幼橙闻言一惊,回头一看,之前所见的根本不是一艘船,而是每排四艘,同速同向行进的八艘中型快船!
此时,前面四艘竟然是包围着向她们飞速驶近!而且近在眼前!她甚至听到对面男人兴奋的粗声吼叫声!
李幼橙心颤了又颤,这是什么情形?
她的小宝!
李幼橙红了眼,无助道,“周船长,还逃得了吗?”
周船长此时高度紧绷,哪里顾得上李幼橙,只双眼攫住包围圈中的最大空隙!还有机会!
“你们带公主先走!”赵一声见李幼橙呆愣,也顾不上不尊卑,猛地扯上李幼橙的右臂,李幼橙吃痛皱眉,几下颠簸,被赵一声扯远了几步,被扯到她的四个随行侍卫边上。
正此时,迎面冷箭如雨,赵一声倏地放开李幼橙,抽出腰间佩剑,以剑扫箭,以身护主,李幼橙猛然回神,在四个随行侍卫的保护下,狼狈地逃往船的另一侧。
只箭雨密集,且主力向周船长所在的驾驶台横扫而去!周船长突地痛哼一声,身已中数箭。
李幼橙只觉船身剧烈震动,一阵眩晕猛烈袭来,又李幼橙本就无力,将将凌乱蹒跚后退数步,侍卫要护住她已是不及,只“咚”地一钝响,李幼橙后脑吃痛,只觉耳中嗡嗡直鸣,竟是撞上船首柱。
又胃中一阵激烈搅动,李幼橙嘴中咋吧两下,缓缓软□子,顺着船首柱无力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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