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足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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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足良缘-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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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在汤里,若那样有什么稀奇?东西都在豆芽里呢!”酒儿得意万分地替书玉回答了,后者点头不已,含笑不语。

“豆,豆芽,里。。。。。”这回别说全福钱串儿,就连已上到楼上的几位全家家丁,也都傻了眼去。

“说穿了也没有什么。的确这些东西都入了豆芽菜内,借了高汤一浸,热气一逼,本身豆芽的清香,再合上内里各菜料的精华,此物望去便如玉脂初齑,吃起来先是清淡,过后各菜滋味泛上来,便觉味永。尤其放入蟹油调和之后,青精玉芝,集于一处,自然是鲜滑渑润,怡曼畅通啦!”书玉说得得意之处,少不得多提了几句,且是秋水双波,闪闪而动,流丹桃靥,隐隐生姿,别说全福看入了神,就钱串儿,也有些恍恍然了。

“怎么样?”刘妈妈见二个呆瓜听过书玉的话,皆不开口,心中自得,遂出声相问,“还说我们欺诈吗?”。

钱串儿被这妈妈子一句话逼回神来,真神归位,邪气复又上涌:“一样欺诈!什么紫鲍虾仁云腿冬笋鱼蓉蟹油的,就值了五十两?翠海庄上好的燕翅席也不过只要二十两一桌,你们这里一小碗汤菜,就值五十两了?”

一听这话,那几个家丁又将刚刚褪下的臭脸摆上,手下跃跃欲试地,想要拉人。

“自然值当!”书玉一声怒喝,将众人再度镇住:“我且问你,翠海庄上好的燕翅席一桌要用几只紫鲍几只排翅?且不说我这里全用得是京城老字号里的上品,就只这个,”说着,书玉冲楼下叫了一声:“皮大叔,请将东西送上来!”

皮老怪楼下应了一声,吭哧吭哧地抬着个大竹篓子就上来了,嘴里吆喝道:“让开让开!长眼挡道,不是游魂就是撞尸!”说着便将那几个家丁挤出了门去。

“哪!”书玉指着老怪放在地上的竹篓道:“请爷自己看看,这紫鲍全是去了心的,鱼翅是过了水的,冬笋是去了尖的,鱼肉是去了骨的,蟹油是劈去了浮油的。凡最精华之处,都给这碗菜汲去了,爷自己说说看,值不值五十两?”

说到这里,书玉将自己纤纤玉指,全部冲亮展开坚起:“还有,这些肉糜是如何进入豆芽菜内里的?小女子手上这些针眼,又是如何而来?我们这里许多人,同时忙了一个午晌,到现在还没得空出来,这些人力,又值不值五十两?”

全福钱串儿,连带酒儿良儿柱子喜子,刘妈妈皮老怪,皆清清楚楚地看见,书玉双手,于寒风中微微打着抖,明显是用力过度,有些伤着了。

钱串儿不响了,看看地上被废了许多食料,再看看书玉的手,他空有一肚子坏水,却想不出好招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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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八十六章 主谋浮现(文)


第百八十六章主谋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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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东恩馆,虽是新开小店,却也有自己风骨,莫说欺诈,就做坏了的菜,也是不肯端出来放去客人面前的。如今全爷吃也吃过了,见也见到了,若还要说我们欺诈,那没法子,要上公堂,要去见官,小女子也只有奉陪到底了!”

书玉此时完全换了脸色,本是一直笑意盈盈的面容,此时结上薄薄一层寒霜,更面对全福钱串儿这主仆二人,向前走了二步,全福身不由已,抬头看向书玉。

“要拉我去见官?悉听尊便!”书玉整个人如如孤鸾之在烟雾,凛然不容侵犯的模样,笔直地站着,不看全福,却望向钱串儿,冷冷开言。

“实话说于你们,我东恩馆可是京城里有名的东平楼做东家的,你们可别错打了主意!”听到见官二个字,刘妈妈一时心急,明知书玉会不高兴,也还是来不及的将这话吐了出来。

果然书玉听到东家二个字,身子便轻微地抖动了一下,不过全福他们是看不出来的,也就刘妈妈和酒儿看进了眼里。

其实东恩馆有来头,钱串儿已略有耳闻,不过没想到,来头那么大。东平楼他是知道的,以他这种专在清浑堂名里打茶围、吃白食、传签打知单,逢时遇节打秋风的清客来说,有名的老爷富贵人家,他心里都是有本帐,记得门清儿的。

不过全家也不弱,小姐将要嫁于京中轻车都尉,夏仁怀,又与黎知县交好,因此才这般于镇上耀武扬威。本想寻个由头,就算东恩馆有来头,只有正经差错,不怕扳不倒。强龙难压地头蛇,更何况,这蛇是有理由,有证据的。

只是没想到书玉如此厉害,差错竟半点寻不出来,自然也就再无理由闹下去了。若要硬起来瞎闹,明摆着自己是替翠海庄赶人,又怕这里真是东平楼后头撑住,到时候反叫黎知县难做。

思来想去,钱串儿犯难不已,心中便有些怨恨起刘麻子来。早知这事如此麻烦,别说收了他十两银子,就收了一百两,也不干了!

倒是全福,一点儿没受此事影响,此刻心中唯念一事,那就是,桌上碗里,还余有一小半豆芽呢!

一时书玉们不开口,钱串儿也不说话,雅间也鸦雀无声地,双方正严阵以待,书玉们更是紧紧盯住钱串儿,防止他再出妖蛾子。

正当此时,忽然一阵奇怪的声音,从书玉眼下传出来,咕兹嘎咋,咕兹嘎咋。

顺着声音来源,书玉定睛一看,顿时就笑了出来。

原来,全福不管不顾,将那碗里剩下的菜全夹了起来,一股脑儿都塞进口中,复又猛然大嚼起来。

“看全爷此举,可知小女子所做无误了。不知这位爷,还有何指教呢?”书玉紧绷了一上午的心情,此刻已放松一半,再看向钱串儿,柳眉晕杀,凤眼含威,逼问了一句。

钱串儿答不上话,暗中捅了全福一把,全福回来脸来,因口中且发不出声来,便反推开他,瞬时就将钱串推开老远,眼里全是不耐,恨不能钱串儿消失。

书玉彻底轻松下来,回脸看看酒儿她们,也都是一脸微笑了。

“既然如此,全爷还请慢慢品味,小的们就下去了,后头还有道新栗桂花糕,稍后便到。”书玉早已是腿酸腰疼,见无事,便要赶紧下楼去。

“慢走不送!”钱串儿恨得牙痒痒,苦无泄处。全福倒一脸自得,唯可惜豆芽太少了些。

“哎呀!”待回到厨房里,刘妈妈便急急抱怨了也来,“刚才吓得我身上小衣也湿尽了!好个刺头儿行货子!看那瘦巴巴的样儿,明日盖个庙儿,立起个旗杆来,就是个谎神爷!什么样的鬼话也说得出口!摆明了就是有意寻事的!左一个全家,右一个翠海庄的!咦,等等!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儿听过似的?”

书玉坐下来,笑道:“可不就是上回跟贵四在街上打架的那个六麻子喽!”

酒儿跳脚,道:“原来是他!我说呢,看那样儿也个不是个好人!怪道那瘦子总说什么麻子麻子的!”

书玉眯起眼睛,累得不想说话。

皮氏听见便有些担心地道:“想是见咱们生意好了,便有意找人来操蛋的!不是听说,麻子的姐姐,是全家大小姐的养娘么?”

酒儿小嘴儿崛得老高,不屑道:“那有什么?咱们东家可是。。。”

“行了行了!以后少提这个!”书玉突然变脸,不满地对酒儿斥道:“东家是东家,咱们是咱们!又跟他没有关系,说起来不过送了些东西在这里,难不成|人家就要护你一辈子吗?大事小事都要替你解决吗?他是你哥还是你爹?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事事顺你样样依你!”

众人都愣住了,不明白书玉这火从何而来,难不成小姐真与东家吵架了不成?!

“以后都别再提东家长东家短的了!做得好了,分于他钱就是,总是一有麻烦就去找人家,到底谁是老板?他又不曾欠了咱们!”这话与其说是给众人听的,其实更像是说与书玉自己的。

是啊,凭什么呢?他又不曾欠了自己什么?书玉闭上眼睛,心里百味陈杂。

“小姐,糕备好了,要不要送上去?”刘妈妈见书玉停下来不说了,方才小心地问了一句。

“酒儿,你去送吧!再看看那二位还有什么说的没有?若有什么,你能应就应,不能应了,再来叫我。”说完,书玉站起身来,她是真觉得累了,“我去后头屋里躺一会子。”

众人大气不出,眼看书玉出去了方罢。

一时酒儿去了,回来说全二爷嫌那糕少了不够吃,刘妈妈便又盛上一碟子,酒儿不肯再去,良儿接过手去了。

这里刘妈妈酒儿,并皮氏并凑于一处,说起悄悄话来。

“妈妈你说,咱家小姐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提起东家就生气?”皮氏心里忐忑,她是最不愿见书玉与东家闹翻的。

“我哪里知道?那天开张之日,东家来后头寻小姐说话,我跟你不是一块让出去的?也不知他二人在里头说了什么,小姐腿也烫了,人也不高兴了。东家更不提了,出去时我看脸色就大不好,过后也再没来过,连个信儿也没叫人带过。喜子也有几天没去城里了,不知那头怎么样呢!”刘妈妈边摇头,边有些叹息。

酒儿却不开腔,想起高易雸来,心中便隐隐有些明白,只是当着刘妈妈在这里,她不好说得。

“怎么不见你开腔?平日里话最多就是你了!”刘妈妈见酒儿竟难得沉默,心中顿时生出狐疑,拉住小丫头的衣角就问,“是不是你知道些什么?快说出来于我知道!”

酒儿被她拉得吓了一跳,忙撇清道:“妈妈这话说岔了!何以见得我就该知道?那日东家与小姐见面,我在楼上,更不在场!要有事,也该你们最清楚才对!妈妈可是病急起来乱投医了,我又不曾单管屋里事儿往外学舌,哪里知道许多?”

刘妈妈听了,半信半疑,只是酒儿说得滴水不漏,她也无法驳回。

“对了,我后头楼上,看看小姐去!她也累了半日,我给小姐送点子蜜水去!”说完,酒儿抽身出来,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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