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红楼溶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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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溶黛情-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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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了自己的,谁又能做的到。

想着,嘴角微起一丝甜蜜的笑,复道:“你也可放心,荣府遭难少汗尚且不肯轻你,日后自然也是不会的。只要你早些诞下嫡子,也就算是有了依靠。”

探春脸上一红:“林姐姐会说我,你呢……”

黛玉想起那个未曾降世的孩子,心下一疼,神色有些黯然。

探春惊觉自己失言心下懊悔不叠,忙挽了黛玉的手臂:“是我说错了,不该提起姐姐的伤心事。虽然可惜,不过姐姐只管放心,这也是早早晚晚的事情,老天带走了那个孩子,日后必然是另有恩赐。”

“不妨的。虽然我不提起,却又何尝能忘怀。”黛玉叹道:“有时候想想,孩子没了,但好在他还好好的,老天也算待我不薄。”

“说起来,那皇帝也太歹毒了。”探春不由得咬咬牙:“似此为君,又焉能长久。”

二人复嗟叹一时,黛玉便问起了冰儿:“冰儿没和你们一起来么。”

探春因道:“说起来,也让人难受。冰儿妹妹如今不在石国,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并少汗也不知道。”

黛玉诧异道:“怎么会这样。”

“那日,她回来之后,便女扮男装,留了封书信,离开了,说是要出门历练一番。”探春道:“少汗只这一位亲妹妹,疼的了不得,四处寻找,却再不闻音信。”

黛玉闻言默然。旁人不知,她的心里却是了解,只怕这些,都是因宇文恪而起。

冰儿看似大而化之,其实心里却是极其要强的女子。还记得别时,对自己说过,她未必做的成配的上他的女子,可是一定会做让他刮目相看的女子。

恐怕,等她再回来,便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言笑晏晏,拉着自己的手叫玉姐姐的小姑娘了。

想着,心中一嗟。

旧日姐妹相见,自然是分外的亲热,说长道短,不觉暮色低垂,这北疆的昼日,本来也比南面短了许多。

此时水溶和赫连冲也“散步”回来了,黛玉探春不得不携手下车做别,却是仍然依依不舍,只好用相见有日互相安慰。

“今日一别,来日相见,便真的是敌了。北王,保重。”赫连冲抱拳道。

“本王不会手下留情的。”水溶淡淡一笑道。

“彼此彼此。”赫连冲压低声音道:“一切全凭北王。”

短暂一晤,方挥手作别,各自折向来的方向。

车中,黛玉望着水溶:“你们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真的要开战?”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水溶手臂圈着她,语声低沉。

黛玉便也就默然下来,有些事,恐怕是免不了的。

水溶眯起的眸中越发显得深邃,从平云山到燕京,若是慢慢的行,要二日多才到。

等自己到了的时候,那位督军,应该已经到了才对。

他倒是很想知道,这位许督军,见不到自己,会是个什么表情。

想着,一撂帘子:“宗越,吩咐下去,王妃不喜颠簸,缓些走。”

宗越早已见怪不怪,昂声利落答是,吩咐下去,于是一行人,果真以游山玩水的速度行走。

燕京城外的大军帐中,冷冽堪比外面的冰天雪地。

一来,没炭火,这当然是下马威之一,故意的。

裴兆等是呆惯了的,没什么,可是苦了那位远道而来的督军,在帐中坐了两个多时辰,没见到北静王,只觉得自膝盖往下都冻的麻木了,想要跺脚取暖,却又怕人嘲笑,毕竟他也是行伍出身,只好继续捱着。

比这帐子更冷的是人,对面坐的那位铁甲老虎杀气腾腾的坐着,脸色如铁,眼神如刀,在配上身后的那两行铁甲卫,看着都让人打个寒战。

若不是许倞鍪也算是刀锋上踩过来的人,撑着不肯倒架子,这番阵势早就好软了腿肚子。

唯一一个比较松快的人是魏子谦,他风度翩翩的坐在椅子上,不时呷口热热的茶汤,眉眼都带着笑:“许督军,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许倞鍪的鼻子里哼了一声,笑道:“王爷还真是好心情,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陪王妃游山玩水。”

话未说完,只听就是一声刀刃出鞘的声音,转眸却见是裴兆在那里闲着无事将刀抽了出来,拿了块白帕子在那里一丝不苟的擦着:“唔,这刀许久没用,倒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开荤。”

雪亮的刀锋,若秋水剪寒,映的人睁不开眼,连带着帐中的寒意都再度加深,许倞鍪心中这个恨,却又无法,毕竟眼下,还是在对方的地盘是,就算自己带来了三千精兵,在这种情况下,也是杯水车薪。

那魏子谦的和和的开口:“许督军岂不闻,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此方为统军之度。”

许倞鍪只好佯堆起笑脸,附合。

正在这时,斥候匆匆而至:“裴将军,前方急报……”

裴兆豁然起身,声若洪钟:“报来!”

“赫连冲赫连沧率所部兵马,今早叩关,我守军猝不及防,嘉令、冀北、函谷,三关陷落。”

一句话,惊的帐中鸦雀无声。

许倞鍪便先跳起来:“事出紧急,还要王爷作速归来,若再耽搁下去,恐怕燕京也就不保……”

“此时断言,恐怕为时过早。”一个缓缓的声音不急不躁的响起在帐外,淡泊如水,深沉寒冽却又似冰。

许倞鍪后半截话生是被堵在喉咙里,没出的来。

水溶缓步入内,仍是那般从容,白衣如雪,风华绝世。

天接云涛连晓雾 第三十八章 虚实

一袭白衣,曳起万千风华,墨瞳如静水流深,安然沉静。

他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起身相迎。

裴兆立刻起身,将正位让了出来,虽然甲胄在身却仍然行了礼:“王爷。”

无论刚才是剑拔弩张、横眉立目还是慵懒闲散,这个时候,却都自动收敛起,一个个将自己拔的如剑锋刀刃。

一个人,虽然一言不发,却已经在一群将率中将气氛驾驭自如,单是这一点,便令人心惊。

“免礼。”水溶淡声,敛衣从容坐定,最后才将目光落在了许倞鍪身上,略一欠身,笑容温雅如故:“国舅,千里迢迢,昼夜兼程而至,辛苦了。”

只是那笑容已经让许倞鍪背上无端的凉了一下,想起父亲临别前的叮嘱,便不得不把嚣张收起,拱手欠身为礼:“不敢。北疆军情一再告急,陛下寝食难安,特令末将前来襄助。”

水溶眼睑微垂一下,敛起如芒的冷锐,平静道:“许督军不必客气,既为天使,奉命来此,何妨直言相告,本王若有不到之处,还望不吝督促。”

窗户纸挑破,也不必再虚与委蛇。那许倞鍪道:“北王果然是痛快人。大家都是行伍出来的,也不必弄些玄虚,我只问王爷一句话,刚才的兵报,想必王爷也已经知道了,不知王爷预备怎么办。”

“外夷侮我,自当不惜代价荡平,以警来者。”水溶仍是稳若泰山的语气。

许倞鍪点点头:“既然如此,许某也就放心了,不过……”

话锋一转,目光若无意间瞟向那几个燕都守将。

裴兆绷着脸只做不知,魏子谦嘴角扯了一下,然后迅速恢复原来的肃然神情。

水溶只做不见,长眉一挑,故作不知:“不知许督军要说什么。”

“王爷,兵戎之事,虽说瞬息万变,可是一夜之间,连失三关,也实在是令人瞠目的很,不知王爷以为如何。”

话,是将矛头直接对准了裴兆,只要水溶开口回护,便立刻会将一个守关不利的名字扣下来。

水溶收起嘴角笑意,目光锐利如冰,只是出人意料的是,那厉色并不是对了许倞鍪,而是对了裴兆:“裴兆,你怎么说。”

裴兆排众而出,唰的利落一敛软甲,膝盖落地有声:“守军扼守关隘不利,末将奉命统军,疏于职守,甘愿依军法领罚。”

水溶眸色清冷:“好。魏子谦!”

“末将在。”

“你熟谙军法刑律,说说看。”

魏子谦眉间一凝,旋即也是跪落:“渎于职守,失却关隘,依军法,当斩。”

“好。”水溶面沉如水,字字如冰:“拉出去,斩了。”

所有人都是顷刻变色,连许倞鍪都是一愣,唯一一个面色如常的便是裴兆,他昂然平视,毫无异色。

这句话,不能做玩笑来听,所以一瞬间的沉寂之后,便是噗通噗通的跪地之声。

“怎么,这是要求情么。”水溶扫视众人。

魏子谦开口道:“王爷息怒,裴将军是有督促排兵不利之过,可如今大敌当前,正当用人之时,斩将不利,万乞王爷三思。”

“请王爷三思。”众将齐声道。

水溶垂眸:“裴兆,你怎么说。”

“末将有罪,甘愿以死谢罪。”裴兆昂然,并无分毫的惧意:“违军令者死,对敌不利者死,这是规矩,不能为末将一人而废了军令。”

“王爷,末将身为燕城之副,亦身当重责,末将也一并当罚。”魏子谦神色沉重,最后两个字异常决绝:“当死。”

“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是不是!”水溶语气更冷。

“末将不敢!末将愿意和裴将军一起领罪。”

水溶不语,因他的不开口,气氛一时冷至冰点。

许倞鍪开始还以为是一场戏,可是看众人的神色心下也是一骇,水溶治军甚严,这点早有耳闻,他很清楚如果这时候裴兆被处斩将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到时候局势便会一发不可收拾,他的目的可不是要裴兆死,而是得了皇上的旨意,要逼着水溶立刻对赫连冲开战,想到这里果断道:“王爷,魏将军有句话说的不错,阵前斩将不利,恐碍军心,古人尚且割发代首,请王爷三思。”

那双冰冷犀利的目光在他话一出口的瞬间,便毫不打弯的他身上,令他心头一慑,将目光低敛。

又是一阵沉默,水溶才缓缓开口:“既然督军如此说,也罢,割发代首--不错的主意,不过,本王治军,向来是功过分明,如此怠惰失利,焉能以心腹托之--裴兆,今日本王姑且赦你一会,但是,就地免去一切军务,你可心服?”

裴兆脸色仍然绷的如铁一般:“末将服得,谢王爷不杀之恩。”

“起去。”水溶语气并未放缓,拂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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