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红楼溶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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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溶黛情-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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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坐定,方道:“说吧。”

祁寒沉吟一下,近前几步:“王爷,属下以为如此,对王妃有失公允。”

从未反对过自己的祁寒,居然也跳出来反对,水溶眯眸,缓声道:“祁寒,这是你第一次对本王说这样的话。”

祁寒昂声道:“是,但是属下不得不说,抛去王妃对王爷的一片真心不说。单是王妃的人品,便不容否认,至于冷姑娘这次中毒,其实疑点颇多,最大的疑点就在于事情太顺了……”

水溶挑了挑眉:“太顺了?”

“是。”祁寒道:“王爷不觉得奇怪么,从冷姑娘毒发,到小丫鬟被查出来,再到从兰花笺的纸包,以及从春纤姑娘房中找到的毒药,一切都太过顺畅了,顺畅的好像一切都安排好了的一般。”

水溶嘴角缓缓勾起:“还算清楚。”

“王爷……”

“你能想到的,难道本王想不到么?”水溶道:“听着,这件事,不能拖,我只给你今日一晚的时间,给本王把燕都清理干净了。”

祁寒愣了一下,立刻释然,然后又皱眉:“虽然如此,可是王妃怕是对王爷有了芥蒂,毕竟冷姑娘在王爷心里何旁人不同。”

最后一句话,语气竟然带了些不平。

“什么不同!”水溶怔了怔:“祁寒,这不像你平日了。”

祁寒脸色有些疏淡:“是因为祁寒忘不了,燕都危时是怎么渡过来的。王妃的沉稳睿智,大义凛然,以及仁爱胸襟,都让祁寒不能不感佩。冷姑娘是救过王爷,可是王妃却是救了一城,以及王爷数年苦心经营的基业。”

水溶觉得额角隐隐作痛起来,叹了口气:“本王收服你们这些刺头用了数年,没想到本王的王妃居然只用了几日。”脸色一沉:“还不快去办差,本王只给你四个时辰,必须给本王有个结果!否则,本王恐怕是独力难支了。”

“是!”祁寒应声而去。

水溶长吁了口气,抚了抚有些痛的心口。

这件事,传的飞快,裴兆、魏子谦很快也就得到了消息。

“王妃会给那个西羌女人下毒?放他娘的狗屁,我去找王爷去!”裴兆一听完立刻暴跳,大步奔了出去。

“哎,老裴,三思啊。”魏子谦连忙道。

“还思个屁!”这句话远远的甩过来,仍然顶的魏子谦耳朵嗡嗡的。魏子谦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因拦不住裴兆,索性一头一起跟了过去。

裴兆在书房门口被宗越拦住。宗越道:“裴兆,王爷现在休息不会客!”

“我有急事报。”裴兆不耐烦道:“宗越,你让开!”

“抱歉,裴将军,这是我职责所在,不能让开。”宗越硬着头皮继续道。

裴兆吼道:“你让还是不让!难道你要让王妃白白蒙冤受屈?你还真以为你的新主子有戏啊,我呸。”

宗越被这句话激的跳起来:“裴兆,我敬你是沙场中人,可你别给我信 口胡言。”

“反正我一定得见到王爷。”裴兆寸步不让,就要硬闯。

“不能从命!”宗越拔剑道:“除非你先把我砍倒。”

“呦呵,给我动剑,知道你宗越剑法好,但我裴兆可怕你!”说着也拔剑迎了上去。

刀剑砰的一撞,两个人便在书房外的院子里大开大合,你死我活的打了起来,直斗的天昏地暗,旁边的人这才知道俩人是玩真章。不过这两个人一个用刀一个用剑都是高手,高手过招不常见,所以侍卫们都很快的聚了过来,看热闹。

祁寒路过,目不斜视的装没看见,凭他们打个酣畅。

欧阳绝听见动静,也过来,斜依靠在松下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不时的鼓掌叫好外加鼓劲,生恐不能惊动水溶出来。

魏子谦跟过来看着这一幕,假惺惺的劝了两句,便摊摊手:“劝不好。小生无能为力也已。”

退到一边找个熟悉的侍卫将领外头说话去了。

等水溶脸色阴沉的的从房中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头痛的揉了揉额角,这些家伙越发无法无天了,一把折下一根松枝,飞身一跃,对着两个人刀剑相抗的地方就是一击,松枝折断,两个人也被震的飞开。那些侍卫见事情不好,连忙各自开溜。

“胆子见长!”水溶面色沉冷如冰:“敢在本王的书房外动手?”

裴兆敛衣一跪,大声道:“王爷,那姓冷的女人中毒中的蹊跷,说不定就是苦肉计,王爷不可中计,错怪了王妃。”

“这件事,不需要你们来说三道四,本王自有处置。”水溶沉声冷然道。

“王爷……”

“闭嘴!”水溶呵斥着,瞥了眼虽然不发一言却是一脸认同的宗越,感情这俩在唱双簧,心中好笑,脸皮紧绷着,嘴角慢慢的晃过一耀花人眸的笑:“不过,本王看,你们是铁了心要分个高下。本王也很乐意知道,是宗越的剑法强,还是裴兆的刀法高一筹,也就成全你们,但是给本王滚到城外去打,一直打到分出高下为止,输了的,去给本王守一个月城门,现在,滚出去!”

裴兆和宗越彼此对视了一眼,有些悻悻然,抱了抱拳,怏怏的出去。

那欧阳绝见事情不好就要溜,被水溶一只手捉着后颈拎回来:“热闹很好看,是不是。看你这么闲,本王交给你的事,可都办好了?”

欧阳绝堆起一个谄媚的笑:“王爷息怒,小的正在苦思解药。”

话未说完,被水溶一脚踹飞,弧线落地,擦着光滑的冰面擦了有几丈,起来之后,揉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出去。

把人都打发了,耳根子总算是清净,水溶转身回书房,揉了揉自己刚才绷的有些发紧的面皮,嘴角隐隐带了一丝笑。这是什么时候,身边的人都变成了统一口径,全部倒戈,弄的自己倒是跟孤家寡人一般了。

轻叹一声,自嘲的摇摇头,然后眸色渐成深寒,一切都在今夜。

那些趁乱混入城里府里的西羌细作,宇文祯的眼线,都该趁这个机会,一锅端了。

水溶握起拳,指节咯吱作响。

北疆的昼日极短,转眼便夜幕沉沉降下,大风阵阵,如战鼓喧擂。

回到房中,黛玉一直在房中静坐,一语不发。紫鹃和雪雁看的十分不忍,又不知怎么劝,只好小心翼翼的伺候。

烛火摇曳,紫鹃近前剪了剪烛芯,不自觉的微叹一声。这一声惊动了黛玉,黛玉从沉吟中回过神来,看了眼紫鹃,再看看脸上写满了沮丧的雪雁,笑着摇了摇头:“紫鹃雪雁,你们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愁什么?”

紫鹃便道:“王妃,其实奴婢倒是觉得,王爷想清楚了一定会明白的,王妃不必伤心的。”

黛玉一怔,反倒是笑了:“你们觉的他是没想清楚么。”

一句话令紫鹃和雪雁怔怔的彼此对视。

黛玉轻叹一声道:“王爷万事于心,都是一清二楚,这一次,又焉能例外。只是外人面前,不得不做做样子罢了。”

紫鹃和雪雁忽然觉得自己是白担心了,王妃和王爷根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一个眼神便知心知意。

黛玉转压低声音道:“我倒是觉得奇怪,那个丫头不像是说谎,春纤也没有说谎。如果那个小丫鬟是从春纤那里拿到的毒药,那春纤又确实没有给过她毒药,那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紫鹃皱眉。雪雁狠命的挠头:“这是什么啊,我怎么一点都没听懂。”

黛玉凝着飘忽摇曳的灯火,凝眉沉吟:“这几日春纤病中你们都去看过她么?”

雪雁道:“她的房间我和捱着,我去看过几次。可春纤总怕把病气过给我,叫我不要去了。”

黛玉道:“你可觉得她有什么不对?”

雪雁苦思道:“也没什么,只是声音有些沙哑,风寒么,都是难免的……”

“还有么?”

紫鹃想了想道:“如此说,我倒是想起来,我也去看过她。王妃知道的,春纤性子极爱洁净整齐的,东西从来不会乱放,就算是不用的,也会好好收起来。那天我进她的房中时,却觉得她房中有些乱,当时是觉得她可能是病里,不十分留心也说不得。”

黛玉思忖一时,嘴角慢慢的扬起:“一个人的习惯,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改的了。我能想到的,他也会想到……我只是担心,这里的天气这么冷,春纤又在病中,柴房四面透风,她如何受得了。”

言讫,忧心忡忡的一叹。

朔风倒灌入柴房的门户,春纤在角落里抱着膝盖缩着,高热让她的双颧通红,闭着眼睛,神思却是一时清楚一时糊涂。

她实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几日都是昏昏沉沉的,似乎做了个梦一般,现在仔细想想,只记得那日听了王妃的吩咐往客院去,之后却是一片空白,让她暗暗心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越想,头痛的越厉害。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春纤,春纤……”居然是雪雁的声音。

春纤声音却带着干哑:“雪雁,你回去……我没事的……”说着缓缓的睁开眼,眼前的人蒙着面,哪里是雪雁,顿时一骇然:“你是谁……”

“我是奉王妃的命来带你离开。”

春纤拼命摇头:“我不走,我若走了,王妃再也说不清楚……”

来人终于目光掠过一阵阴鸷,一手捏住春纤的喉咙,便要将一枚药丸强灌下去,春纤拼命的挣扎,力气却不能及,正在这时,一直飞镖自窗外斜射而入,正中那人的手腕,然后一道冷光倏然破窗以不及掩耳之速掠入,正是阿霰,她落地的同时将那人按倒在地,利落的封住几大|穴道,然后扯下面巾,面巾之下是一张老迈的脸,府中很多人都见过她。

春纤一阵迷惑,然后眼前陡然明亮开来,刺的她不得不眯了眯眸。

黑衣侍卫鱼贯而入,然后是一袭曳曳的白衣。祁寒也跟着进来,看了眼道:“王爷,是咱们府中负责洗衣的婆子。”

水溶嘴角一勾:“是么,不妨看看她的真容,阿霰。”

阿霰手一挥亮出一把匕首,对着那人的侧颊便割了下来,然后活生生的撕下一块鲜血淋漓的人皮面具。于是连那些侍卫都咋舌,这世上竟然有如此逼真的易容。

那人惊骇的抬起头:“北静王,白日那场,你都是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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