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红楼溶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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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溶黛情-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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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意思是……”

“如果所料不错,这三千,恐怕大部分都不是羽林卫。”宇文恪眉睫轻轻一敛:“而是,以一敌百的内卫。”

“那要不要。”展昶眸中掠过一丝杀机,比了个横刀抹脖子的动作。

要做到这一点,其实不废吹灰之力。

“不必!”宇文恪抬手止之,冷冷道:“何妨陪他把戏唱足!有本事,他们就进楚州城来拿本殿,本殿静待就是。”

所谓的钦差,恐怕那宇文祯根本就没有打算让他们能够活着回金陵去,他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来除掉自己,所谓的钦差,便是弃子,所以,他会令手下的内卫来充羽林卫跟随而来,只怕这三千人背后紧跟而至的便会是大队人马。

这老四,好心机,可是,他可惧他?

“只恐他们根本不肯入城。”

宇文恪嘴角轻轻扯动,眸中却若沉冰不动:“这,可就由不得他们了。去安排安排。”

展昶眸中闪动了一下,顿时会意:“是,卑职这就去安排。”

展昶出去之后,宇文恪仍然静坐不动,忽然一伸手,将面前的匣子打开。

匣子里,一柄古剑。青铜为鞘,云纹缠护,剑柄上镌有含光字样,另镌一行小字,曰昭衍庚未。

昭衍,是梁末帝的年号。

宇文恪取出剑,在手中掂了一下,旋即拔剑出鞘,雪光湛然刺目,映亮了他的面容,更有龙吟森森哦哦,一脉不绝。

袖风一震,卷起案上的宣纸,飞扬而起,但碰触剑锋,尽皆碎落,片片如雪落下。

果然是把好剑。

“恪儿,这柄含光剑,是你父皇从旧宫里夺来的,后来,却交给了母妃保管,母妃守了二十几年,现在理应交给你。”

宇文恪微微阖眸,刷的一声将剑回鞘。

既然如此,就让他以这把剑,覆了这天下。

钦差在三天以后到达楚州,只是个成不的气候的文官。如今宇文祯手边乏人可用,自然舍不得武将来此送命。

“殿下,钦差请殿下城外接旨。”底下人来报的时候,宇文恪正在灵堂,声音平淡冰冷道:“本殿要给王妃上香守灵,没有空到城外去,若要传旨,就请到王府来。”

那位钦差得了这句话,也就无可奈何,跟着展昶入城。虽然得了跟随来的羽林卫将再三保证,却仍不能完全放心,本来想引宇文恪出来传旨,只要旨意一旦传到,剩下的事,便不和他相干,到时候要脱身回京“复命”也就更加容易。

这位吴王殿下似乎已经洞彻了他的用心,令他入城宣旨。当他走进那禁卫森严的王府时,纵然知道外面已经伏兵,却仍然有些后怕,恐怕入府容易出府难,凶多吉少。

王府正堂,两行侍卫分立两侧,宇文恪正然端坐,目光冷冷的扫向面前强端着钦差架势的人,不觉嘴角起了一丝冷笑:“所来何事?”

钦差被他凌厉一瞥,微微有些慌神,清了清嗓子道:“请吴王殿下接旨。”

宇文恪只是轻描淡写道:“宣吧,本殿听着。”

身子却动也没动。

“圣旨在前,如陛下亲临。”钦差被噎了一下道:“请殿下接旨!”

“呵呵。”宇文恪压着声音而笑:“这是让我跪接?你配吗,或者说,宇文祯配么。”

“殿下此言已经是大不敬……”钦差怒道:“本钦差自当……”

话未说完,一把剑抵住了他的后颈:“殿下让你宣旨就宣旨,哪来这么多废话,再啰唣一句,休怪咱们刀剑无眼。”

这一下,已经让那没见过什么大阵仗的钦差身上一哆嗦,无可奈何只好展开那份烫手的明黄绢帛,宣读起来。本来是削爵、抄家,押送进京的圣旨,此刻听起来却是气势全无,实在像是一个笑话,念完了,那钦差还不忘加一句:“请殿下接旨谢恩。”

此言一出,就换来了周围零零落落的嘲笑声。宇文恪手一伸,便立刻有人将那圣旨夺了下来,快步捧给宇文恪,宇文恪在手中掂了一下。

眸色锐利的令那钦差背上冷汗涔涔,想到身后还有羽林卫,胆气便壮了壮:“羽林卫何在!”

却是无人应声。

“羽林卫!”

又是一声,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这时,宇文恪缓缓的站起了身,面沉如冰:“不必再喊,你带来的人,谁也没命离开楚州!”

“吴王,你……”钦差犹自道。

“没错,本殿,就是要反。”宇文恪忽然将那圣旨抛出几乎是同时,掣剑出鞘,寒凉的白光扫过,明黄的绢帛在半空中碎成齑粉落下:“本要杀你,可是你这样的人,杀了你脏了本殿的剑!来人,挑去手筋脚筋,令他爬回金陵缴旨复命。”

“吴王殿下,你敢如此,外面都是羽林卫。”

宇文恪脸色冰冷,声若寒刃:“动手!”

所谓的动手,并不止是处理了眼前的这位所谓的钦差大臣,一声令下,整个楚州街巷,尽是掀起一阵血雨腥风。预先埋伏的人便从四周的屋脊上跃下,这些人都是轻功极快,带着斗笠,蒙着面,一起发难,四面城门关闭,这些羽林卫,出不去,动不了,他们在明处,宇文恪的人却都是隐在暗处,占尽地利。

一场大战,血染楚州,天地遽然色变,半日的巷战,尸体堆积如山。

对于亲历者,这是难忘的血洗。而对于史书,也只有一行记录,大周历壬辰年,九月廿日,吴王宇文恪诛钦差卫队,于楚州起兵,剑指金陵!

------题外话------

思路不畅,先写这些了,想想再说。

惊风吹落星如雨 第十二章 血染楚州(二)

谢杭已经意识道遭了暗算,便悄悄的伺机要退出去,转身的一刻,却被森凉的剑锋逼住胸口,四周的檐脊上,飘飘荡荡的落下来几道黑影。

王府的大门,在同一时刻合拢。

府门沉闷的合拢声,骤然出现的黑衣人,刹那间令那二位钦差懵了。谢杭的声音已经发颤:“你,你,你们……”

张秉炆亦倒退了两步道:“吴王殿下,你做什么!”

宇文恪不言,只是做了个手势,一个黑衣卫几乎是同时移在了张秉炆近前,步法快若闪电,那张秉炆根本来不及反应,那只铁钳般的手已经抓住他的胳膊,向后一拧,咔嚓一折,张秉炆杀猪般的惨叫一声,一只胳膊已经被生生卸掉。

黑衣卫劈手将一轴黄绢夺了下来,交给了宇文恪。

宇文恪在手中掂了一下,打开那道圣旨,扫了一眼,望着那钦差,嘴角扯开嘲弄的笑:“抱歉,本殿的人手重了些。圣旨--还你。”

他忽然将那圣旨抛出,几乎是同时,掣剑出鞘,寒凉的白光扫过,明黄的绢帛在半空中碎成齑粉落下:“是什么人,竟然敢冒充钦差,伪造圣旨--动手!”

话音刚落,从内院倏然冲出数百死士,皆着软甲,蜂拥而上,和羽林卫交手。

第一个被乱剑砍死的,是张秉炆。

而那些所谓被绑缚的属僚,绝大部分人,都挣开了绳索,衣下藏刀,同时犯难--他们的绳索都是活扣,假的,而令人吃惊的是,有一部分人,却怎么也挣不开绳索,他们惊慌失措的望向宇文恪。

宇文恪只是冷冷的道:“杀了!”

刀光绚凉,剑影如魅,刀剑碰撞,整个王府的前院,都做了修罗场。

谢杭情知事情不好,跪地膝行,涕泗交下道:“我愿投诚,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宇文恪冷冷垂眸,嘴角带了三分讥诮,七分冰冷:“杀你这样的人,玷了本殿的剑--挑去手筋脚筋,爬回金陵复命,告诉宇文祯,本殿,反了!”

一声令下,杀戮却不止于眼前的方寸之地。

几乎是在府中事起的同时,府外,街巷两侧,预先埋伏的人便从屋脊上现身,这些人都是轻功极快,带着斗笠,蒙着面,手持弓弩,居高临下,例无虚发,将堵在王府外的羽林卫一一射杀。

一时间,血花横飞,倒毙者无数,剩下的四处逃窜,莫说反击,跑迟的便是命也休矣。弩箭过后,更多的黑衣人出现,在整个楚州的街巷,堵截着羽林卫残部。

而此时,按照宇文恪提前的部署,早有府卫抢占城关,将四面城门从楚州守军手中夺来,城门关闭。

这些羽林卫,出不去,动不了,没头的苍蝇一般四处躲藏。然而他们在明处,宇文恪的人却都是隐在暗处,占尽地利。

一场大战,血染楚州,天地遽然色变,血污横流,三千羽林卫,在两个时辰之后,便化作了尸体堆积在了街上。

大雨骤降,冲洗着满街的血腥。

乱起时,还在观望的楚州太守看到这般情形,知道局势已经不可挽回,立刻来到吴王府,行见君之礼,表明了态度,献上城关符印,以示归顺,并楚州周边的三万守军,也都归了宇文恪。

对于亲历者,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血洗。

而对于史书,也只有一行记录,大周历壬辰年,九月廿日,帝斩杀逆贼,于楚州起兵,挥戈金陵,诛佞臣,清君侧。

此前宇文恪秘密召集是十万兵马,接到命令之后,便迅速的响应,按照之前的密令,在第一时间各自取了所处州县,而后合兵一处,而吴楚一带,余下的几州,见吴王势锐,为了保命,纷纷献城投降。

二十四日,赣州归顺,二十七日,安州降, 三十日,取株城……

宇文恪并不急于向北高歌猛进,而是采了楚凇的建议,以楚州为核心,一线平推,先稳固了楚州周边,再扩大战果,择地理之要,攻取城池,然后再将整个岭南划归于己。

此时在金陵的宇文祯对这样的局面也是早有准备,令新科武榜眼陆渊为平南大将军,率领十五万大军一路向南,压兵在了南岭山。

这里,是宇文恪北上的必经之路,而且地形极其复杂,易守难攻。

在宇文恪起兵的一个月后,双方终于在南岭山麓对峙上,一路锋芒不可阻挡的吴军,却忽然停滞不前,在双方频频的交手之中,互有胜负,却难以占到大的便宜。

而在旁人看来,是宇文恪进军受挫,事情似乎大有峰回路转之势。朝臣之中也都松口气,一股脑的上书要给陆渊议功。

“皇上,不若再派兵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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