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红楼溶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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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溶黛情-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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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眸中似起了薄薄的水雾,小脸嫣红,樱唇却更加红肿,羞的扎在他的怀里:“作死了你。”

水溶微微一笑,更紧的拥着她。想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的人,她柔软温香的身子,她的娇嗔婉转,令他深邃的眸中恍若醉意朦胧,捧着她秀丽的面容:“嘴硬的小丫头,总是不肯告诉我对不对,伤我的心,你就会好过么,嗯?”

不好过,怎么会好过。

一个痛字,牵着的是两个人的心。

黛玉眸中再度泪下,轻轻的摇头,却又怨道:“谁让你……”后半截话哽在喉咙里,却说不出口,只是红霞铺面。

水溶知道她要说什么,对她的介意,非但不恼,心中却是喜欢的,俯身在她耳旁道:“只有玉儿才是我的妻子,我从来都没有别人。”

“你心里也许大概可能没有别人,你的府中可是有别人的。”

黛玉嘟着小嘴,腻在他怀里,偷眼看他的神情,水溶只好哄道:“好好好,我保证,等玉儿过门的时候,给你一座安安静静的王府,只属于你我,好不好。”

“好没意思,谁让你保证了,好像我不容人似的。”

水溶垂眸望着她,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你觉得你容的下么?”

“就是容不下,怎样。”黛玉理直气壮。

“你越容不下,我越高兴。”水溶将下颔抵住她的浓密的发丝。

黛玉扑哧一声,甜甜的笑了,将小脸贴近他的心口,却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小指头碰了碰那块凸起:“这是什么东西。”

水溶淡笑,很珍惜的抚了一下:“这个啊,有个人送我的,很要紧的东西。”

黛玉小脸顿时沉下来,用手肘撞开他的怀抱:“原来,是这么要紧的东西,我竟是不知道,那你好好收着。”

贴身带着,可见珍重,心中却很想知道那是什么。

这个小模样实在可爱。水溶凑过来,嗅嗅她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喷来,黛玉不觉向后躲了躲:“干什么!”

“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水溶忍着笑道:“玉儿你呷了多少醋?”

黛玉哼了声,将脸侧了侧,不理。

水溶叹了口气,从衣服里将东西摸出来,拿在她眼前晃了晃。

黛玉一怔,靛青色挑着银色丝线,是她绣给他的荷包:“这……你不是说……”

他说过,已经丢了的。

“这是我最要紧的一件东西。”水溶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发丝:“我的傻玉儿,我怎么可能把它弄丢,一直都在这里。”

他说的这里是最靠近他心口的位置。

那么近,那么近。

是自己太傻了,怎么信他会丢了它。

黛玉把荷包接在手里,哽咽道:“你又骗我。”

“谁让你把我的画烧了。”水溶戳戳她的额头:“想起来,我那个气。”

“烧了便是烧了,没办法,你再画一幅就是了。”黛玉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想起自己留着泪补画时候的委屈,便不肯说出来。

“不画。”

“画。”

“不画!”

“画。”

“不……唉,好好好,我画就是了。”水溶看着她蹙起的眉头,忙就改了口,然后挫败的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颇有些自怨自艾道:“这辈子,算被你吃定了,怎么办啊。”

黛玉手里玩着那荷包,忽然发现背面有一块血迹,手指摸了摸,反复看了看:“这是……”

水溶便要将荷包夺过来:“没事,不小心沾了些。”

黛玉不肯给他,看了看他胸口的位置,忽然想起欧阳绝说过,他在北疆受过很重的伤,他将荷包佩在胸口,那伤也就……心颤了一下,隐隐作痛:“伤的很重,是不是。你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是受了伤,不管怎样,都过去了。”水溶凝着她,宽慰的笑:“我这不是好好的。”

“不许支吾我,积寒成毒,又是怎么回事。”黛玉犹自不信。

水溶心里暗暗骂了欧阳绝几句,环着她的身体,郑重的道:“是内伤没错,不过不碍事,欧阳已经在配药,你不必担心这个,只管安心的等着我迎你过门就是。”

将她的小手合拢在掌心,他的眸中是令人窒息的温柔,一眼深陷从此不复,黛玉恍惚了一下,只好点了点头,却有一个隐忧,终归是无声无息的埋在了心底,在许久之后的某一日,忽然滋生蔓延,令她的世界几乎倾塌。

 第十二章 迷烟柳岸旧池塘

算起来,已经整整三年,黛玉未再踏足宁荣街,而今却是以郡主的身份重新回到这里。

虽自问早已了断,可黛玉知道,这一趟,仍必须要来。

围猎归京,她便得到了消息,贾母病重,于情于理,黛玉都要走这一趟。

自从元春随上皇移居上阳宫,往日的八公府之首便着实萧条了下来,而今,元春无端死于非命,虽然太后懿旨令盛加身后之荣,但仍掩不住一个事实,宁荣二府已经失去了最后的屏障,知悉当年那个秘密的人都感觉的到,铡刀已经高高的悬在了头顶,只等落下的一刻。

而现在,他们所能想起的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就是如今深的皇帝太后恩宠又即将成为北静王妃的容慧郡主黛玉,而唯一能供拿来攀附的,便是那点子所谓骨肉亲情。

当黛玉的车驾驶临的时候,所有人都稍稍松了口气,黛玉如今的封诰虽为郡主,其实享的是一品长公主的封邑,国礼先于家礼,如今在这个府中,莫说贾珍尤氏,连贾母见了黛玉都要先行礼,然后黛玉才可以晚辈的身份还半礼。

所以贾赦、贾政、邢夫人、凤姐、李纨……连贾珍都带着尤氏来了,大开了府门,跪地迎接。只少了王夫人。元春的死,对她是致命的打击,噩耗传来,便一病不起。

黛玉淡淡的道声:“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亲眷。”

“谢郡主。”贾赦起身,却始终垂眸不敢抬起,余下众人也都起身。

心中却有些感慨。想前世,她不过是孤女伶俜,寄住于此,背地里也不知受了多少冷言风语,她都只有默默忍耐,而在被榨干了最后一滴泪之后,含恨而终,无人顾及无人怜惜,甚至没有人来看她一眼。

重来事事皆堪嗟,如今却要他们都跪在地上迎接自己,只是,这种毕恭毕敬,令原本就淡薄如纸的情分,更加显得生疏了。

众人仍是那般模样,邢夫人的脸上仍是过于谄媚的笑,虚伪的像带着面具示人,而李纨仍是如旧的罕言寡语,静静的在一角随众人行礼。

而贾府中人,看着那高贵娴雅的女子,却也是各样心思,有艳羡,有嫉妒,却也有的人是真心的为她高兴,人群中,黛玉独独寻到了凤姐带笑的目光,那总算对凤姐,她历来不乏好感,便和声道:“凤姐姐,近来可好。”

凤姐不料她会先开口和自己说话,心中惊喜,连忙越过众人上前,但终究也不敢以往日姐妹间的嬉笑待之,恭声道:“回郡主,都好。”

黛玉点点头,心中却道凤姐是瘦的多了,只是素来要强不肯轻易示弱于人罢了。这时,尤氏忙轻轻的戳了贾珍一下,贾珍便振作道:“林郡主,还是先到前厅奉茶……”

黛玉淡淡的道:“何必虚礼,我原就是惦记老太太,所以过来望候一下。也不必都在这里,留凤姐姐陪我进去就是。”

凤姐闻言亦添了几分忧容,低低的叹了口气:“是,我引郡主进去--老太太这几日,便是惦记郡主的紧。”

黛玉见凤姐如此,便知道,贾母的病恐怕十之八九是实,算算前生,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想着,心中不由的也就生了些许酸楚。

才走了没几步,一个人匆匆而来,和黛玉正打了照面,然后一声惊喜战栗的轻唤:“林妹妹!”

目光相对,却是宝玉。

“宝玉,不得无礼,是林郡主!”贾政生恐宝玉唐突,忙喝止道。

宝玉倒退了两步,想起眼前的人早已不是当日行则同行、止则同止的林妹妹了,不觉轻叹了口气,退后两步,敛衣道:“给……林郡主请安。”

黛玉微微笑了下,在宝玉要跪下的时候淡声道:“二哥哥不必多礼,一向未见,不知可好。”

恍惚间,她的笑容,仍是和旧日一样,宝玉亦笑了笑:“还好。”

黛玉也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然后便扶着凤姐的手,缓缓的向贾母房中而去。

宝玉的神情一僵,站在原地,看着那轻袅的身影,虽仍是一样的弱柳扶风,却比之前更加超逸,也更加高贵,那种高贵,不同于那些世俗贵女,更不是素日见到的宝钗湘云可比。

邢夫人看出了宝玉的惘然失落,便低声加了两句:“郡主越发是出挑了,听说婚事也定了,就是北静王,哎呀,以前怎么就瞎了眼没看出来,郡主才是真正有福之人。”

宝玉心头一刺,是啊,林妹妹如今有了显赫的身份,有了皇家的荣宠,也更有了比自己不知高过几百倍的未婚夫君。

北静王,他是见过的,不得不说,那位风度更胜谪仙的王爷,和林妹妹确是极其般配。

虽然,这终究勾起心底的一丝酸楚。罢了,只要林妹妹过的好,比什么都重要。

一声冗长的叹息,剪碎在风中。他振作了一下:“我去和二姐姐四妹妹说,林郡主来了,她们一定是高兴的。”

邢夫人冷笑一下:“宝玉不必忙,人家林郡主如此身份,怎可能什么人都见。”

宝玉笑了笑:“林妹妹并不是那样的人。”然后便走开了。

这里,贾珍尤氏等却有另外一桩忧心,黛玉不肯直面他们,也就是说他们求助黛玉的打算恐怕不能如愿。

尤氏叹了口气,低声道:“也不知道,老太太会不会向郡主提……那件事……”

贾珍脸色微微一变看了她一眼,没做声。几个知情的人脸上都是凝重。

贾母确实不好,风疾反反复复,如今已经无法起床,只是躺在床上,听见声音喑哑的声音道:“是我的玉儿来了吗。”

黛玉听见心中一酸,不由得就快走了两步,到了贾母床前,握着贾母的手道:“老太太,是玉儿来了。”

贾母用力的睁着眼眸,眸底却是一片浑浊然后落下泪来:“玉儿……不……老身失言了,郡主……”

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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