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红楼溶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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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溶黛情-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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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父皇最后问起的,是自己,他想听,却被母妃给拽走了,只是听说那日,父皇大发雷霆,斥责了林海,林海便请辞东宫太傅之职,改任兰台寺卿。

到底,那已经是个无解的迷。

宇文恪眸色深湛,嘴角微微一勾,无声的笑,管他说的什么,眼下,他已经无后退之路了。

这时,瓦楞轻响,他回过头去,一张圆圆的俏丽小脸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着。

宇文恪淡淡一笑:“我说,赫连小公主,你没事爬人家房顶做什么。”

赫连冰也不扭捏,走过来,大大方方的和他坐在一起:“说我,你不也是一样么。”

宇文恪笑了笑,沉默一时:“你来找我,有事?”

“谁说我来找你,我是来看月亮的。”赫连冰若无其事抬头望月。

“哦,这么好的月色,那要不要做首诗来听听?”宇文恪揶揄道,月在他的眸中,辉映出千般光彩。

那双眼眸,明朗更胜月华。

“我……”赫连冰语塞:“我又不是玉姐姐,不懂得那些诗词,不过……”

她轻声的哼唱起来一首达斡的民谣,她声音本就清脆,唱起歌来,若婉转黄鹂,十分好听。

民谣的调子十分的淳朴,混若未凿之玉,带着北疆边陲马背上独有那种飒爽豁达,与常日听到的掖庭歌舞、甚至是吴楚的旖旎小调,都不相同。

宇文恪安静的听着,嘴角不禁微扬。

“好听么。这是我最喜欢的。”赫连冰得意的笑。

“圆月,沙漠,马背,胡琴,很好听,歌好,唱的也好听。”宇文恪看着她,真心的称赞。

赫连冰笑了笑,倒是觉得意外:“你怎么会听得懂我们的族语?难道是溶哥哥教你的?”

宇文恪嗤之以鼻:“怎么,难道这世上只有你溶哥哥一个汉人懂鲜卑话不成--我也到过北疆,不过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的事了,我还知道,你们达斡的女子,几乎个个都是能骑善射。”

赫连冰抬起下巴,不无得意:“那是自然,每年我们都要比的,我那些姐妹,一个也比不过我。”

“知道。我回京的头一日,有人就当街拦住我,要和我比试骑射。”想着,宇文恪笑着摇了摇头。

“你到现在也没和我比过。溶哥哥常说,你的骑射,是大周第一人,我才不信。溶哥哥已经够厉害了,你能比他还强?”

宇文恪跃起身子,笑了笑:“是不是,比过才知道。长夜无事,走,城外去。”

半个时辰以后,墨兰缎衣的男子,同着一身杏黄的异族女子,两骑并驱,驰骋在城外山野间,策马扬鞭,直到夜色转淡。

一缕暖阳透过窗棂,斜入户牖。

这一夜,黛玉睡的却是从未有过的安稳,待她意犹未尽的睁开惺忪双眸时,第一眼触上的却是水溶带笑的温柔眼眸,心中一摇,还他一个清甜笑容。

水溶心神一恍,轻轻的吻了吻那嫣红玲珑的唇瓣。

黛玉才发现两个人就是这么紧密相拥了一夜,好在他是那么体贴,昨夜之后,他便先把寝衣给自己穿好,只是内里中空,那一层薄薄的寝衣,在亲密之下,也根本就是形同虚设。

想起昨夜的情景,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脸上一红:“什么时辰了,该起了。”

声音娇懒。

“急什么。还早。”水溶道:“府中,就是你我。太后体贴的很,早说了三日之后再入宫谢恩。”

“我还要去拜拜你的前王妃,不是么。”黛玉咬着唇,不管如何,这都是个事实,后妻,对原配的妻子,要执妾礼。

水溶微微一笑:“什么前王妃,哪有前王妃。我只认玉儿一个妻子,也只有玉儿一个。日后入宗祠,同椁而眠的也只会是玉儿。”

黛玉心中一甜,终知不妥:“那也总是不好,人家会笑话。”

“笑话,谁敢?”水溶仍旧贪恋的拥着她,一面将手滑入衣内。

黛玉连忙把他不安分的手揪出来:“不要。”

“放心,我现在不会。”水溶一手撑着身子,俯身欣赏着他的美娇妻,嘴角一弯,有些促狭道:“我知道玉儿昨夜都累坏了,所以,不多睡一会儿怎么恢复的过来,怎么,我不信你站的起来。”

黛玉始觉骶骨酸软,委是不能,又羞又恼,轻轻的捶了他一下:“都怪你。”

水溶压着声音笑了一声,将她圈在怀中:“我有什么办法,情难自已,春宵苦短。”

黛玉听他越说越不像,干脆一头扎在他的怀里:“不要听这个。”小手碰到他胸膛一道斜刻的疤痕时,不觉怔住,抬眸望着。

他的寝衣衣襟是敞开的,一道疤痕自胁下延伸,又和胸口的一道剑伤连在一起,狰狞的提醒她,他曾经受过多少次的伤,他在北疆的那段日子,是多么的艰难。

他的肩头另有一道疤,却是那年给自己挡箭所留。

“很难看么?”水溶见她注目:“吓着玉儿了?”

黛玉摇头,这一见之下,那些曾经的点滴都涌上了心头,心中有些酸楚。

水溶懂她想到了什么,拥着她,软声抚慰道:“没事,都过去很久了,不会疼了。”

“可是我……”黛玉轻声,声音里有些哽咽。

可是,我还是会心疼,这话她未出口,水溶已经了解,一笑,扳起她的玉容:“原来玉儿既然心疼,日后多补偿给我就是。”

黛玉没解过来:“怎么补偿?”

水溶微微一笑,若有深意道:“你说呢。”

黛玉啐了声,不禁将小手轻触着抚着他的疤痕,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谁知道,这个动作对水溶来说无疑是在点火,呼吸顷刻转重,按住她的小手,声音喑哑:“玉儿,别这样。”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身体的反应几乎就是本能。

黛玉惊觉自己做错了事时,已经被他反身压住,水溶俯身轻啜着她的耳珠樱唇:“现在怎么办,没想到,我水溶有一日,也会陷在温柔乡中,无法自拔。”

抵住身体的某处,火一般的烫人。

“灏之。”黛玉无力闭上眼睛,这一声轻轻柔柔的低唤,无疑是最后的催化。

细雨无声,姣花烟润,一室缠绵生香。

就这样,在水溶不舍不放之下,二人一直折腾到日上三竿,才令丫鬟提了水进来,起身沐浴梳洗。

因知道黛玉不好意思,水溶便独个另行沐浴,等他收拾的一身清爽的回来,丫鬟们才为黛玉盘好了发,正待画眉。

水溶接过丫鬟手中的眉黛,亲手为黛玉画眉,然后取出一个精致檀木匣子,在黛玉面前打开,里面是一对双飞缠金珠滴双凤钗,所衔的珠滴是一颗圆润晶莹的夜明珠。

黛玉诧异:“好漂亮的凤钗。”

水溶笑笑:“这是我家里祖传的东西,历来是传给长房媳的,母亲临终之前交给我,让我日后如果能娶了合意的女子,便交给她。”

黛玉想起那年和太妃争论,片语不让,不觉心头一阵酸楚:“是我不好,不该那般忤逆太妃。”

“玉儿,是不是叫错了。”水溶笑道。

黛玉抿唇,小小声的道:“是母妃。”

水溶微微笑着,将凤钗簪在黛玉发髻之中:“母妃不会计较,那是个误会。知道么,母妃临终告诉我,她都知道了,说你是极好的女子,有骨气,要我娶了你。”

黛玉心中动容,握着他的手:“我们去灵前拜一拜,虽然生时不能尽孝,尽一尽心意也是好的。”

水溶点点头,黛玉便令紫鹃择了一套素衣,头上除了王府祖传的金凤,别的首饰也都除下,这才与水溶并肩出了房门,先到正堂后的设的灵堂内,双双跪倒。

“父王、母妃,儿子新婚,带了玉儿来拜祭,她是我的妻子,是我相伴一生的女子,母妃,你的遗愿,儿子做到的了,可以放心,母妃的仇,早晚亦会得报。”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水溶深深的吸了口气,握着黛玉的手,亦有些冷。

黛玉感觉的到,用力反握了一下他的手,以为安慰,方松开来。俯身叩首:“二老在上,子媳林氏黛玉,生不能于膝下聊尽孝心,深为可憾,谨以微仪薄奠,致祭灵前。”顿了顿,又道:“母妃,你我之间,有许多误解,这些心结,灏之已经告诉我了,只是终归不能当面解开,也是一桩遗憾。当日忤逆之言,若在天有灵,还请宽宥,灏之待我情深恩重,黛玉以自当全心以报。”

水溶轻轻握住她的手:“玉儿,想来你我都是一样,父母俱亡,亦无兄弟姊妹,如今至亲,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

黛玉笑了笑:“有你就够了。”

水溶心中一动,伸手将她搂在怀里:“玉儿这么说,我很喜欢。”

 第十九章 鹣鲽

明媚的春色里,二人并肩,缓缓而行,相依相偎,鸳鸯双栖,鹣鲽双飞。

来到正堂后的设的灵堂内,二人双双跪倒。

“父王、母妃,儿子带了玉儿来拜祭,她是我的妻子,是我相伴一生的女子。母妃,儿子答应过你,一定会让你看到我和玉儿成亲,现在,做到了。”水溶深深的吸了口气,齿关微紧:“母妃的仇,早晚亦会得报。”

握着黛玉的手突然有些冷。

十指相扣,他的情绪,黛玉感觉的到,于是用力反握了一下他的手,以为安慰,方松开来,俯身叩首:“二老在上,子媳林氏黛玉,生不能于膝下聊尽孝心,深为可憾,谨以微仪薄奠,致祭灵前,告慰仙灵。”顿了顿,又道:“太妃,你我之间,有许多误解,这些心结,终归不能当面结开,也是一桩遗憾。当日忤逆之言,若在天有灵,还请宽宥,灏之待我情深恩重,黛玉亦自当全心以报。”

三拜焚香,而后起身,水溶轻轻握住她的手:“如果母妃能够和你多相处几日,一定会喜欢你。如今,至亲,在我唯卿,在卿唯我。”

黛玉凝着他道:“灏之,有你就够了。”

平平淡淡一句话,却胜过千言万语,令之前所有的疼痛苦涩都变成了扣入心底的回甘。

水溶久久的凝着她,默然无言。

黛玉轻笑莞尔:“看我做什么。”

水溶一手将她拥在怀里:“玉儿这么说,我很喜欢。”

黛玉将脸颊深埋在他的怀里,恬静的微笑。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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