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改 半世情 作者:马甲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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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改 半世情 作者:马甲成神-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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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季幽互望一眼,两人顿时明白过来忙低头掩上衣襟。先前和他一番厮磨;两人外衫早已大开;方才只顾着疲于应对那刺客却忘了这茬;此刻两人都是散着衣襟,一副刚刚苟且的模样。
待我们各自收拾妥当;阿夏这才转过头来,关切的上来问东问西。我偷眼看她那行状,觉得她那态度,仿佛即便我真与季幽苟且了,于她而言亦是理所当然一般,丝毫不见惊讶,倒弄得我有点不大适应。见我们俩都安然无事,阿夏这才返身将门打开,出去将一众人等都遣散了。
少顷便见薄亦光风风火火带着几个随从过来,手里尚握着把佩剑,身后众人俱是一副刚搏斗过的模样。
其时阿夏正泡了壶茶给季幽和我压惊,我正端了要饮,抬眼看见薄亦光脸色苍白形容憔悴,衣袖上一大片血迹,正是白日里被那傻刺客刺伤的地方,顿时倍感内疚。
他进得门来看了我一眼,便拱手向季幽告罪。原来那批刺客竟是有备而来,派了一批人去薄亦光院中佯装刺杀,缠住护卫,使了个声东击西之计,难怪这边打了半天护卫才赶来。
想想这一日间他两次遭遇刺客,虽说这次只是拿他当个幌子,可也着实被折腾得不轻,想想还真是倒霉催的。
翌日一早,我便抄了瓶生肌散去找薄亦光。
其实他那伤即便用寻常伤药,养个十天八天也自会结疤,可昨日毕竟是我利用了他,就当图个心安,我也觉得应该要去表示表示。
到了他院里,他却尚未起身,我便无聊地在院子里看他种的满院杂草。
按理一般人的院子里都会种些四季植物,好让每个季节都能有些应季的花开点缀一下,这人这院子却着实奇怪,除了大片及膝的灌木,便是几棵苍松。此时正是冬末初春,那及膝的灌木看着凋零萎顿,衬得整个院子半分生气也无。
我朝着那片灌木无奈得摇了摇头,却听见身后一个悠悠的声音一声叹息,道:“姑娘莫看这灌木如今难看,待到春末花开时,满园芬芳,即便是牡丹开时亦难及它一瞬韶华!”
我闻言转头去看,却是昨日在堂上那两个哭泣的女子中的一人,便朝她点了回头问道:“没想到这植物也会开花,倒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幽幽道:“此花名叫荼蘼,公子甚是喜欢,只是荼蘼虽好,花败春残。”
正此时,房门口帘子一挑,一个小丫头走了出来,朝那女子道:“司药姐姐,公子起身了,叫你进去伺候。” 那司药朝我福了一福,朝房里走去,边走便低声问那小丫头:“昨夜司画伺候了一宿?”那小丫头红着脸回了什么我没有听清。
看着她的背影,我恍然觉得她那眼眉之间竟然有几分眼熟,顿时了然。转头看那满院的灌木,突然觉得莫名心慌,不想再在此处待下去,刚转身要走却被人唤住。
“魅生?”
我迟疑着转身扯出个笑来,只看见薄亦光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站在门前,身后跟着个女子,我估量她便应是那司画,果然眼眉间竟比司药更神似些。只是她此刻两眼微红神色凄然,看见我微微一愣。
见到是我,薄亦光快走两步在我身前站定,有些迷茫的看着我半晌,低头看见我手里拿的药瓶,还不等我说话便自说自话从我手里抢过,语气里竟然少有的透着一丝不确定,问道:“这……是给我的?”
我异常少有的有点忐忑,只能“嗯”了一句。他似开心了起来,拔开那瓶塞闻了闻。我忙解释般的道:“昨天是我害你受伤,这是我不周山的生肌散,你涂抹两日,活血生肌,伤口就能结疤。”
他闻言慢慢将瓶塞塞上,抬头看我:“你是内疚么?”
我看着他慢慢暗回去的眸子,那个“是”字便怎么也吐不出口。他看我这副模样,垂眼苦笑了声,但立刻复又打起精神,拉着我的手往外走道:“来,今日带你去个地方。” 他背后司画竟然颇为怨毒地看我一眼。我心下一惊,再掉头去看她却已经低下了头。
薄亦光出门极少骑马,我坐在他那奢华之极的马车里,把玩着一个琉璃狮子镇,看他歪在软榻上颇为用心地剥着一只橙。那只橙在他手间只片刻的功夫便一馕一馕干干净净得散在手心,我不由得感叹一句,“好手艺!”
他嘴角噙笑看我一眼,递过来,我不客气地接过就往嘴里塞,那厢他已经开始剥第二个。一会儿功夫,又是一只,却仍旧递给我。
我奇怪的问,“你自己不吃?”
他微微一笑,塞给我,去拿第三个,却问了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
我深深觉得今日的薄亦光有些怪异,还不及摇头,他已经拿着剥好的第三只橙对着我道:“因为她吃了一只橙!”
我那咬着一馕橙肉的嘴顷刻停在那里。
他将第三只橙放进我手里,又从我手里拿走那吃了一半的,剥了一馕慢悠悠的咀嚼,似在回想一般,“我十岁之前,我娘从来不让我吃别人给的东西,所有的吃食都是她亲自打点。”
他仰倒在榻上看着马车的镶金顶棚,“那时候我们住的宫殿才不过两个宫女,陈王一年也不会来一次,冬天的时候为了分得的碳能够维持一个冬天,只有夜里才会烧炉子。我们的宫里没有什么值钱东西,偶尔赏下来些东西,我娘总是拿去打点宫中的太监宫女。我本来以为我这个陈国公子会像个影子一样长到成年,然后出宫开府过一辈子。”
我意识到他谈起陈王并未用父王这个词。
他又塞了一馕,“我十岁那年,娴夫人让人送来一篮贡橙,说是三弟五岁生辰臣子进贡的贡品,分与我们众兄弟。三弟是陈王最疼爱的儿子,他五岁那年得了一场风寒,差点没了,故而那年陈王替他大办生辰,广赦天下。我娘原本从来不会吃其他夫人送来的东西,她总是说我虽不得宠,却也是陈王长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可那天,她觉得在她眼皮下剥的橙无法下毒,便剥了我吃。她怕我怕酸,便先尝了一馕,然后便毒发死在我眼前。我才知道,原来只要你想,总有办法可以下毒的。那橙子被人用浸了鹤顶红的针扎了,便就有了毒。”
他那慢悠悠的声音仿似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可我却听得傻愣在那里。
他将最后一馕橙子塞进嘴里,从发楞的我手里拿走另半个,“所以从此以后,我只吃人试过毒的果子,吃人试过毒的饭菜。只有看见那人吃了还活着,我才放心。”
我傻傻咽了口唾沫,看着右手指间捏着的那最后一馕,“所以你刚才用我试毒?”
他手一伸捏住我的手,凑过来叼走了那最后一馕,嘴唇扫过我的指尖,我一愣,只听他说,“那是很久以前了,自从我能自保,便不再怕了。”
“那你刚才……”
他斜我一眼,“只是让你试试这橙酸不酸而已。”
我长出一口气,只傻傻看着自己的指尖,那里尚有他刚才唇齿扫过的温度。
他突然凑过来些盯着我道:“魅生。”
“嗯?”我抬眼看他。
他眼中迷惑重重,“你们不周山除了改颜这等秘术,是不是还有什么摄心大法?”
我不明所以,“没有。”
“那为什么,我昨晚会梦见你……”
马车在一处新建的府邸外停下,薄亦光当先跳下车去,伸出手来扶我,我犹豫了下,还是扶着车辕下了车。他笑笑毫不介意过来拉着我朝里走,边走边说:“这是为琼华公主建的府邸,你看如何?”
又不是为我建的府邸,难道我说不好你拆了它?
虽觉此事颇为无聊,但看在他昨天倒足了霉的份上,我善心大发陪着他逛了好大一圈,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这厮必定是小时候苦吃多了,如今得了势就如此穷凶极奢。
看这殿顶翘起的飞檐,琉璃瓦;看着殿内的廊柱,沉香木。实不知道这厮往这里倒了多少金银,若不是这厮尚知道不可过分招摇,我看他恨不能在这地上雕上龙凤呈祥!
到后来我实在走不动了,便死活赖在园子里那池塘边上不肯走。找了块干净地界躺了,我叼了根草双手垫着脑袋看天。
薄亦光见状四脚八叉亦躺在我身旁。
我突然想起来一事,叼着草含糊问道:“这齐国什么时候出了位琼华公主?我们不周山的王侯册上明明写着齐国只得一位公主的么!”
薄亦光侧头不满的将我嘴里的草扯掉,“姑娘家叼着根草成何体统。”
我呲牙看他,他只看天,“你道这天下事你不周山都能知晓么?那你又知不知道,齐国的公主应是一对孪生姐妹?”
“?!” 我闻言惊得无以附加!
作者有话要说:年底超忙,诸位见谅见谅,年内瓦一定好好更

零三三

齐国应有一对双生的公主?!双生的??
瑶华琼华,琼华瑶华……
我只隐隐约约间觉得这里面似有什么地方不对;却怎么也抓不住那心底一闪而过的东西。直想到脑袋发胀思绪紊乱;一阵恶心泛上来;不由自主“呕”地一声打了个恶心。
薄亦光惊讶地看着我,眼光往下扫过我的小腹;突然失态地抓住我的肩膀;“什么时候的事?几时有的?你到底是谁?”
我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只能傻傻看着他。
他犹兀自在那儿瞪着我,“你究竟是谁?你有同她一样的声音同她一样的眼睛;季幽这个榆木脑袋除了她不会喜欢别人!他竟然与你有了夫妻之实?!你究竟是谁?”
那话犹如一个惊雷打在我的头顶;顷刻间我五雷轰顶;五内俱焚!
那个“她”不用说我都知道是谁!那薄亦光的意思是,季幽喜欢我只是将我当作“她”的替身?!可那正主都已经做了他的妻子;他还要我这个替身作甚?
已经顾不上他前面问我什么有了没有的,我一把扭住他的手腕,厉声道:“薄亦光你给我说清楚!季幽不是娶了瑶华了么?若他心系瑶华,就算我有同她相似的声音同她相似的眼睛又能怎么样!你们之间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薄亦光被我一吼,好似恢复了些理智,掰开我扭住他手腕的指头,退开些只看着我默不作声。
我死死瞪着他,从牙缝里挤出着他的名字,“薄亦光!”
他眼神复杂地看我半晌,终于道出始末。
原来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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