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你的装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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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你的装纯-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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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尽力气推开他,粗喘了好几口气才能说出话来,“殷雪随你个神经病!”
还没有听到回声,轰的一声闷响便在地上响起。
再将手伸向原来的墙壁,那张谪仙一般的脸早已不见踪影。
原来他已经连坐稳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费了好长时间才摸索到他的头,颤颤地将它抬起来,放在我的腿上。
身子也虚脱地软靠在墙壁上,抬起一只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如果再有下次的话,我一定不会再理你。”
“没有机会再有下一次了。”他软软地,带着一丝讨好的语气说。
“不准你说这种晦气话。”我心里一紧,急忙阻止道。
“好,不说——”他话还没说完,就克制不住地咳了几声。
带着热度的血液气息仍然在我的鼻端缠绕着,我拼了命地去控制,才制止了自己再次扑上去的欲、望。
“为什么你和凉都要这么傻呢,再这样下去,你们总有一天会被我害死的。”我绝望地说。
“不会啊。”他的唇角在我的手指下微微弯曲,“中了那种毒的人,吸同一个人的血最多只能两次。”
“为什么?”
“一旦超过了这个量,吸血的人会对喂血的人产生恐怖的依赖性,从此只能吸那个人的血,从而被喂血的人控制。”
“你究竟在我身上种的是什么毒?”我不禁困惑地蹙了一下眉。
他唇角的弧度凝固下去,再也不作出任何声音。
我只好换了一个话题,“你觉得,凉知道这件事吗?”
“应该是知道的吧。”他顿了一顿,“那天在淘浪园里,他喂给你的药,是他自己配制的。”
“如何见得?”
“从那枚药丸的气味来看,他应该比我的多加了几味草药。”
我一时缄口,沉寂了很久的记忆忽然像重生了一般,纷纷向脑海涌来。
凉的身上出现了两次的醒目血痂和脸上心不在焉的笑意,莫名其妙的表情和眼神。
头脑中的一切都无可抵御地翻卷着,涌动着,最后揪扯在一起,再也理不清。
不经意间,耳朵边上已经没有了声音,等我回过神时,山洞里的呼吸声都已经停滞了下来。
我艰难地唤出殷雪随的名字。
等待着我的,只有一片黑暗的死寂而已。
我一面接着喊他一面去推他的身子,两只手用尽了力气,像是要断开。
他终于闷哼了一声,接着又平静下去,继续陷入沉睡。
眼泪大滴大滴从脸颊上掉下来。
“快起来啊你……”我一遍一遍用嘶哑的声音喊着。
他却再也不能做出回应了。
嘴唇一直机械地张合着,执拗地不肯停歇下来。时间久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
手终于像稀泥一样软下去。
身体不能自制地摔在了地上。
天和地一下子上下对调了。
我的手指在地面挣扎了几下,想要抓住什么帮助我爬起来。
最后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仍然只有满目的黑色撞进眼。
所以我干脆闭上眼睛。 
在进入沉睡的前一个瞬间,我干裂的嘴唇轻轻扯动,牵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还好,我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还好,我不是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赶上,诶


、宝贝

睁开眼睛的时候,强烈的光束狠狠刺进来,已经习惯黑暗的瞳孔猛然一缩,几乎要掉出眼泪。
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略微动了一下,才发现身体仍然是自己的。
用手支着上身从床上坐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发觉自己正身在一个温暖的屋子里。
简陋的木桌子上,热茶还隐隐冒着袅袅的余香,大开着的窗户边,层层叠叠映着的都是日光的碎影。
真有诗情画意啊这地方。
就是不知道这里住着的,是什么样的人?
我皱了一下鼻子,想起昏迷之前的场景。
殷雪随!电光石火般闪过的一个名字,将我全身都激了一瞬,随即发疯一般跳下床。
虽然现在身体并不像在山洞里那样疲软,不过还是无力得过分,脚刚刚沾上地面的那一刹那,双腿便像傀儡一般深深弯曲了下来。
这时我听见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我抬起头,一块焦黑的地瓜皮就落到了鼻子上。
“吃地瓜吗,姐姐?”某小孩边啃着烤地瓜边对我说。
*******
“所以就是说,你是做梦梦到那个密室地点的?”在听小孩天南地北地把自己神吹无数个钟头以后,我终于得出点结论。
南南喝了一口水,“姐姐你想得太轻松了,我是求神拜佛又祈福的才有人托了梦带我找到你啊。”
“所以还是梦到了对吧。凉知道吗?”
他的脸一下子苦下去,“我骗段哥哥了,他现在已经在向青鼎国赶。”
“为什么要骗他?”我感到很好奇,南南一直把凉当神仙在膜拜啊。
“段哥哥要是跟着来的话,你身边的那个人不就没命了嘛。”
我喜出望外地抱着南南的包子脸猛亲,“南南长大了,都会为姐姐考虑了啊。”
南南嫌弃地推开我,“还不是看着他是阳哥哥的亲哥!”
好吧,南南确实还是太小了,连亲人和爱人的地位都分不清楚。
但是……我眼睛在屋内环视了一圈,心中的疑窦在不经意间不断加重。
“你一个人来的?”我侧过眼睛直视他。
“是。”
“为什么你总是一个人到处冒险?就不怕离川将军担心吗?”我的语气不由自主变得严厉起来。
南南略带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才将杯中已经变得冰凉的茶水饮尽,向我冷笑一声,“你也说了人家是将军,哪有工夫管我们这些小角色的事情。”
他眼睛里突然迸发出的讥嘲和狠戾让我陡然一惊。
这才想起南南的母亲和兄弟姐妹全是因为离川的抛弃才死去的,一时间又后悔不已。
我压抑下一切情绪,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南南哪里是小角色了,刚刚才救了两条人命呐。”
南南的负面情绪果然就马上烟消云散了,“那有什么,刚巧路过,举手之劳嘛。”
我抓住了他话里的尾巴,“那你是赤弦城来做什么的?”
他突然抬起手,将指间的杯子掷向我的后背。
我只是微微闪了一下上半身,茶盏便掠过我的耳际,在墙壁上狠狠摔裂。
随后衣袍飞掠的声音便和瓷器破碎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响彻了整个房间。
“姐姐,你先走。”他目光慵懒地望着我的身后说道。
我一回头,便看见一字排开的黑衣人手中寒光四绽的剑刃。
“不行,我不能留你一个小孩子在这里。”
“你在这里只是添乱好不好。”小孩子非常鄙视地皱了下眉,“再说了,隔壁那个人可还没醒呢。”
看他实在是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我才提着软剑,冲了出去。
还好,殷雪随的屋子里一片寂静,一点被人侵入的痕迹都没有。
在房中仔细察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危险后,我才再次回到隔壁的客房里。
隔壁房间里也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南南正背对着我坐在木桌旁,悠闲自得地吃着烤红薯。
新鲜的花香味儿满满地填进鼻子,我一面笑着一面踏进门,“跟你姐还搞什么花啊。”
“你如果真想吸那些尸血的话,我不介意把花拿开。”
我这才低头向地面看了一眼,几具尸体整齐地躺在那里,还在汩汩地冒着殷红的血。
呃,没有闻到血液味道的时候,觉得这种东西真是恶心。
我惊愕地在他面前坐下来,“这么快就把他们解决了?”
“嗯。”南南自然而然地说。
他的语气里有种习惯血腥的味道。
锋利的指甲陷进肉里,我轻咳一声,难受地瞥向他,“南南,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南南笑得一脸无辜和吃惊,“我是将军府的小公子啊,姐姐不是知道吗?”
“可是你的速度,简直堪比职业杀手。”我的眼睛盯着他的脸,不敢放过任何一丝表情。
“难道有天分也是种错误啊。”
好吧,终于有人以杀人天赋为荣了……
我还是不肯松口,“那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在你们离京期间,右相已经被左相打击得不能翻身了,离家作为把持重军的权门,当然是左相一伙人下一次的目标。”说这话时,南南眉毛微微拧着,仿佛很为其苦恼。
不过,别人唬得过去,我还能信他么。左相后面的是谁?函阳啊,函阳那个小别扭跟我弟弟就只剩捅破窗户纸了,还会莫名其妙叫人追杀他?
不过,右相垮台的事情,却不像是假的。
我诧异地眨了一下眼睛,“左相现在岂不是一手遮天了?”
“也快了吧 。”
“凉怎么这么糊涂啊。”我不由得叹了一句。
南南紫色眸子定定地向我瞥过来,“姐姐,糊涂的是你吧,拉着护着一个抛弃过你的人,你是存心想给自己添堵吗?”
我笑了一下,然后摇头,“你不懂的,他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抱住了我,在被他需要着的时候,我不能抛下他。”
南南嘴巴撅得老高,“那他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就把他踹得远远的啊。”
“人家不是你阳哥哥的三哥吗,南南怎么这么小心眼儿?”我笑着逗他。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阳哥哥的兄长,我早就趁机把他杀了呢。”南南赌气地说,“反正,反正他不是好人 ,姐姐你离他远一点,听见没有?”
“虽然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弟弟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他啊。”我彻底迷茫。
南南却捧着他喜爱的地瓜,呼哧呼哧蹲到一边去了。



、感情的斤两

殷雪随的呼吸算不上有力,但也平和而温暖,而他的双眼却紧闭着,像是永远也张不开一样。
“他怎么还没醒?”将敷在他额头上的白巾在水中清洗了一下,我抬头望向站在窗前的南南。
“先前我找大夫看过,有的说是求生意志太微弱,有的说是旧疾复发,有的说是疲劳过度,有的说是失血过多……,总之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南南挠了挠头。
“那严重吗?”我咬着嘴唇问。
“不知道。”南南困苦地说,然后走上前来拉住我的衣袖,“姐姐,我饿了,陪我下去吃饭。”
“你先去吧,我还不饿。”我定定地望着殷雪随的轮廓,并不回头。
南南不服气地向着床上看了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黑着张包子脸出去了。
我坐到床边,目光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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