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你的装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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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你的装纯-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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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脸黑线,“辛苦你了。”
她又笑盈盈地抚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别客气,我救了你一命,你也应该帮我一个忙吧。”
天下间有没有那么便宜的买卖,一杯水都可以成为人情债!
不过看着面前这张美得让人眼花缭乱的脸,我还是不知不觉将声音软化了下去,“你想让我帮什么忙?”
“和我一起找姐姐吧。”她纯纯地笑着,突然握住我的手。
“不行。”我断然拒绝。莲峰十四姬对天下来说是怎样的存在我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处境已经够不好,何必再招惹这么大一个麻烦。
虽然她们是南南的至亲……
虽然如果直觉没有错误的话,她们也有可能是我的亲人。
不过目前为止,我认定的亲人也只有南南一个而已。
“为什么你不肯帮我呢?”她的眼睛里写满了迷茫。
为什么?呃,我还从来没回答过这种问题。
一般来讲是不会有人轻易叫我帮忙的,就算叫了,也很少有被我拒绝的,至于这种被我拒绝还问为什么的人,实在是少见。
所以我决定反将她一军,“为什么你一定要叫我帮忙呢?”
“你是我这半年见到的所有人里面,唯一让我觉得亲切的一个了。”她急急地说着,声音带着无限的委屈。
听的人大概都会觉得,我多么绝情啊,多么不懂怜香惜玉啊。
可是谁又听得出来,我和这香玉,其实认识还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啊。
我苦笑起来,“我们才说几句话而已,我凭什么让你觉得亲切?”
“因为你长得像我姐啊。”她笑嘻嘻地扶我坐回去躺下,又静静地替我掖好被子,刚要开口对我说话,就听见外面传来的急速的脚步声。
“不好,我得先走了。”她立即站起来,连个招呼都没和我打,便拉开窗户,兔子一样无声地跃了出去。
一个丫鬟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我又闻到那股子跟我不共戴天的酸臭味道。
“阮姑娘,该喝药了。”那丫鬟端着药汁笑得一脸温柔。
我心酸,我委屈,我悲痛,我简直想在被子里滚上一滚,控诉这惨无人道灭绝人寰万恶毒药水……
不过我所有的楚楚可怜在丫鬟嘴里都成了一句话,‘姑娘,凉了。”
我闷闷不乐地接过药碗,“二少爷呢。”
味觉要受罪了,视觉上弥补弥补也是好的啊。
谁知丫鬟皱了一下眉毛,“您一睡下二少爷就偷偷溜出去了,现在大少爷正满世界地找他呢。”
什么?我心里一急,就想坐起来,谁知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刚刚上移了一点,便又重重地摔回在软枕上。
“姑娘先别急。”那个丫鬟连忙扶住我,“姑娘现在这个样子,担心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啊,还不如吃完药,早些把身子养好,到时候想做什么都不要紧了,是不是?”
这诱哄可真够没新意的。
更没新意的是,我居然真的乖乖就把药喝光了。
我是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深明大义的境界来的啊。
*******
那碗泔水一样的药液果然不是白喝的,才服用了两次,我身上的高烧就褪了大半,虽然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自由活动却也已经不成问题了。
我从床上爬下来,头脑不出意料地有些眩晕,不过没过多久,这种感觉便已经消散了个干净。
穿好长衣,又提了一把长剑,我打开门,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屋顶的雪已经化了一层,冷冽的流水顺着屋檐落下来,密密实实地打在地面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可爱声响。
府中绝大部分的下人都出去找南南去了,内苑和外院都静得吓人,偶尔有一小团积雪从树枝上掉落下来,坠地的声音隔了好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一帆风顺地出了大门,外面街道上的生意比平时要清冷一些,想来是今日天冷,商贩们都早早回家休息去了。
作坊放人的时间也比往日要早,一个佣工模样的男子从不远处的染布坊里刚走出来,便有一个粗衣布裙的少妇满脸笑意地迎了上去,将一件缀着补丁的布斗篷披在男人的身上,神情温柔地吩咐了几句,男人放松一笑,抱紧女子的肩膀,搂着她一起走进一个昏暗简陋的巷子里。
那相携相傍的背影,竟然莫名奇妙地让我想起了我和雪随。
但是这其实真的只是莫名其妙吧。我不会成为那样贤淑温婉以恋人为中心的女人,而雪随,也永远不会像那男人一样满心欢悦地迎接这些缝了好多次的补丁。
我走进客栈,向老板打听南南函阳和夏听笙的下落。
不出意外的,都没有。
我就这样怀着一颗死皮赖脸的顽强心一路问下去,却依旧没有半分收获。
快到亥时的时候,我的力气终于耗尽,而外面的天色早已暗下来,宽敞的大街上行人越来越少,静谧无比,踩在地上都能听得见自己脚步的回响。
已经离陈府很远了,所以我再次看见一间客栈时,决定先在此投宿一晚,等明天天明以后再回陈府。
大概是由于天冷的缘故,客栈的生意冷冷清清的,掌柜站在柜台后面,一只手臂撑在柜面上,支着脑袋在不住打着盹。
好一会儿也不见他醒过来,我只好伸出手去,在光滑的柜台上面轻轻敲击了两下。
他一个激灵醒过来,脸上还有着睡觉时的茫然和被吵醒的恼怒表情。待他揉揉眼睛,将目光投向我以后,先愣了一下,才不好意思地陪笑道,“客官,不好意思,怠慢了,怠慢了……您是要住店吗?”
“嗯,一间上房。”
“您沿着这边上去,到了三楼以后正对着两个好的房间,左手边的那个是空的。”他向我指了一下离我不远的一架木制楼梯。
“没人领我去么?”我愕然发问。
掌柜的歉然一笑。“小店里的伙计都染了病,刚被我放回去了,现在店里就我一个人守着呢,只有麻烦客官自己上去了。”
我略一点头,踏上楼梯。
鞋底碰撞在稍显陈旧的木料上,发出的响声来回回荡着,竟让我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哒,哒,哒。”
钝重而尖锐的声音,像打在地面的大雨点一样,纠缠不休地在身后附着。
这声音让我有些害怕。 
这时我想,如果我的身边,有人能够看穿我的恐惧,就好了。
如果那个人会陪着我,就好了。
如果那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就好了。
我上了三楼,随手一推门,便进到一个黑灯瞎火的屋子里。
我凭着本能摸索到桌前,用火折子点燃了一盏灯,屋子里渐渐明亮起来,我一语不发地褪去长袍,走到床前正准备入睡,却发现床上已经躺了两个人。
是的,两个人。其中一位,还是我们找了好些时候的——
夏听笙公主。
此刻她双眼紧闭,正被一个男子亲昵地搂着,香、肩半露,不着寸履,想也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直直地望着那张云、雨过后妖媚得不可思议的小脸,突然就嫉妒起屋里的这个男人来。
而那个被我羡慕嫉妒恨的对象,正睁着微微泛红的眼睛,面带浅笑地看着我。



、美人宠物

那笑容映在我眼睛里,居然有一种陌生的危险。
我愣了一下,然后后退两步,面容冷淡地说道,“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他没有说什么,毒蛇一般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我的脸颊上。
我的心在他的逼视下渐渐慌乱起来,为了不让他发现,我假装笑得一脸无辜,“冬宵一刻值千金,公子不要因为我而耽误了休息啊。”
他也邪肆地笑了一下,不过眼睛依旧眨也不眨,嘴唇依旧一语不发。
我转身向外逃去,刚到门口,这人的身形却已经挡在了我的面前。
他将被我遗忘在椅子上的外衣递过来,“一看见我就这么激动?”
“谢谢。”我忙伸手去接,他却将胳膊收回去,又绕着我走了两步,将我夹在他与门板之间。
“你的衣服。”他再次展出手臂。
我不明所以地刚要去接,他的五指却松了,我的外衣掉到地上去。
“你——”我猛然抬起头,他的胳膊却强硬地围了过来,将我圈在一个狭小的圈子之中。
我只着中衣的后背硬生生地抵在门上,木料里的冷意一点一点透过衣料浸进来。
他的脸凑近许多,鼻子在我颊侧贪婪地嗅着。
“你要做什么?”我的手心爬满冷汗。
“冬宵一刻值千金,沫合你不是说了么。”他背光的笑容贱得让我泪流满面。
“刚刚才运动过,你确定还做得动么?”我悄悄吞了一大口因为紧张而生出的津液,外强中干地冷笑,“不要高估人的精力啊,这方面人是永远也比不过畜生的,墨哈首领。”
“骂我禽兽不如么?”他笑着将身体贴近我的,“仔细看看现在我的反应,好像是有点呢。”
身体已经被一个硬得可怕的东西死死抵住。
我不是什么单纯的人,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是虽然从小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但生命里出现过的男人,或清冷或狡猾,却没有哪一个不是对我疼惜有加,今日居然莫名其妙受到这种对待,我又惊又怒,居然就想哭出来。
他还死不要脸地将身体贴着我蹭了两下,“沫合你刚才太谦虚了,这等滋味,岂是千金可比的?”
我胃里的药汁开始翻滚,“滚开,我要吐了!”
他笑笑,抬起因为常年练武而长着茧子的手,从眉毛一路摸到我的锁骨。我强忍着涌上来的恶心,用力想将他推开,手臂却被他突兀地一把擒住。
“在我们那违背我的命令可是至少要被废双手的,沫合你摊上我,何其有幸啊。”
我挣扎着动了一下被他握得生疼的手腕,装什么恩高海深的样子,这和废去双手有什么差别啊。
他似乎是不满见到我不屑的样子,俯下头来,就开始吻我。
我没敢反抗。
就当是破费找了只鸭子吧,我这样安慰自己。
但当他的嘴唇落到我的鼻子上的时候,我还是按耐不住,一侧身子便低下头,用尽全力地呕吐起来。
他先是远离了几步,然后又缓缓走上来,迟疑地拍打着我的后背,“你,没事吧。”
陌生的气息不容反抗地冲进鼻子里,我摇摇头,还没能说出一个字,更多的流状物便又从口中喷到了地上。
这几天根本没吃什么食物,吐的全是酸涩的药汁,闻着这些苦臭的味道,我的胃又是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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