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名分 作者:为伊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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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分 作者:为伊憔悴-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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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公子对西跨院的女子又多了些好感。又听小顺子说问他令尊令堂安好,心赞这吴姑娘知礼,没往深了想。
钱婆子菜做得多,绣菊和巧珊又给萧公子的下人拿去些用,两家居邻,随着主子走动,下人间也亲近了。
小年后
沈绾贞正和吴玉莲吃晚饭,小顺子两手提着新鲜的活鱼,隔着帘子就嚷,“主家奶奶,快找盆子装,从湖水里新打上来的鲜鱼,还吐气哩!”
主子们吃饭,绣菊一旁侍候,这时掀起竹帘子出来,“我拿去灶下,放缸里养着,明儿吃的时候让钱妈妈现收拾。”
“让你家公子破费了。”吴玉莲也没撂下碗筷,隔着帘子朝外道。
“打鱼的船一上岸,活蹦乱跳的鱼蹦起几尺高,湖里的鱼可肥了。”小顺子手里的鱼扑棱棱的直跳,他一手拿两条,甩了一身的水,衣衫都湿了。
绣菊把他右手的鱼接过来,巧珊接过他左手提着的鱼,一边抽出绣帕给他擦拭身上水点,小顺子朝旁直躲,“莫脏了姑娘雪白的帕子。”
巧珊佯作嗔怪道:“帕子值钱,还是人值钱。”
小顺子嘿嘿笑了,站着不动让巧珊擦试。
吴玉莲和沈绾贞接着吃饭,吴玉莲夹口菜,细嚼慢咽,“这萧公子刚来时,人看着冷,接触下来还蛮有人情味的。”
沈绾贞心里一直怀疑,问:“萧公子家事妹妹了解吗?”
吴玉莲正低头吃饭,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萧公子出身,好像是旧家子弟,听说父母亡故,家道中落。”
沈绾贞暗自摇头,萧公子通身气派,那像是破落户,分明是位高权重的新贵。
吃过饭,沈绾贞回西跨院,手拄着桌子呆坐寻思,来到年根,扰了吴玉莲这么久,年礼该送点什么,这时,外间就听绣菊和巧珊说,“我在对门那个绣坊买的绣帕,绣活比京城都精细,看这对荷花多鲜亮。”
一句话提醒她,何不买绣品,做年礼,送吴玉莲,江南的丝绣精致华美出了名的。
次日,吃早饭时,沈绾贞跟吴玉莲说,“我一会出去逛逛,买些绣品。”
“这里绣坊遍地都是,手艺都是一流,绣品精细,颇费功夫,就是价钱贵。”
“物有所值,不拘多少银钱。”沈绾贞想总要挑好的,能拿得出手。
吃过早饭,估摸着绣坊开张,就带着绣菊和巧珊沿着小街,寻一家门面大,品种齐全,牌匾上字:顾氏绣坊。
三个人正站在柜台外面看掌柜的拿出的几件绣活,是绣工精细薄绢扇面,绣品颜色鲜艳,花鸟鱼虫,活灵活现。
沈绾贞正仔细瞧看,就听身后熟悉声儿,一贯冷,“掌柜的,绣妥了吗?”
“绣妥了,绣妥了,客官。”那掌柜朝她们身后陪着笑脸,忙打柜台里取出绸缎包着的东西,交给来人。
沈绾回头,萧公子进门已然看见她,点头打着招呼,“吴姑娘也来买东西。”
沈绾贞微微一笑,“随便逛逛,买几件绣品。”
萧公子接过掌柜的递过来的绸缎包,小心翼翼地打开,沈绾贞就站在他身旁,不经意一瞥,看见里面是一副绣完表好的人物小像,月白底上好绢面绣的是一个女子,看样子很年轻,气质温婉,清秀娟丽,绣工精湛,那女子一身轻罗,嫣然含笑,栩栩如生。
那绣布上的女子年纪不过二十岁,沈绾贞看萧公子用手轻轻摩挲,面部线条柔和,全无往日冷漠,像是很珍惜的样子,纳闷这绣相中女子是何人?跟他是什么关系?
萧公子凝神看一小会儿,小心包好,付了银钱,跟沈绾贞点下头,先行离去。
临年下,一日,沈绾贞过正院找吴玉莲,刚转过墙门,就听大门口,萧公子和一个男人说话,沈绾贞望过去,门口那陌生男人正好转身,沈绾贞看见他侧脸,特意朝他耳朵上看一眼,这男人右耳长了个小小肉瘤,胎生的。
那人大步离去,沈绾贞看他身板笔直,像是当过兵的,或是带兵打仗的人,沈绾贞看了门口站着的萧公子一眼,萧公子看似文弱书生,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又一转念,是自己过于多心,说不定两家世交或者是别的亲近关系。
萧公子回身看见她,唇角勾起,“谢吴姑娘昨儿送来的酒菜。”
一来二去,俩人熟悉了,见面就不用客气行礼,沈绾贞住脚抿唇一笑“我家下的婆子,粗手粗脚,不知菜肴合不合公子胃口。”
“很好,很合我胃口,出来时候久了,没想到能吃上地道的家乡菜,姑娘费心了,改日我回请姑娘。”萧公子自打熟悉了,不像原来难以接近,人好像随和不少,沈绾贞放下心,“还道公子不喜欢吃,好一阵子担心。”
沈绾贞对他本能戒备,那日他轻松打发了那小官吏,再也没人打扰为难,而且越看他越眼熟,就是想不起那里见过。
二人说几句客气话,就分开。
吴玉莲隔着窗子看见,小声自言自语,“这二人好像相处不错。”
次日,大清早,绣菊正给沈绾贞梳头,巧珊在屋檐下,没着没落的,跟钱婆子说,“萧公子一走,这院子可真肃静。”
沈绾贞听见,摆手招呼她进来,巧珊无精打采进门。
“萧公子走了?”
“走了?”
“何时走的?”
“不知道,仆从也跟着走了,不知回不回来。”
吃中饭时,吴玉莲闲唠嗑道:“萧公子没说要走,不知怎么突然早起就走了,也没说房屋给不给他留着,房租钱算了,大概不回来了。”


、第一百零一回

慈宁宫
太后在佛堂诵经;崔长海听太后叨念声儿停了;忙近身扶起太后;郭太后活动了下筋骨;长声问:“方妃还在宫门前跪着吗?”
“是太后娘娘;可怜见的,冰凉的地见天跪着,站起来都不会走了,每次都是奴才着人给架回去。”崔长海越发对太后恭谨;这后宫别看你今儿得宠;明儿说不准就和方妃一样;小心谨慎;还有天灾人祸,奴才的命更是不值一提。
“方妃也算个伶俐的;可这后宫你光是伶俐不够,你还要占天时地利,想当初哀家不也是险些和她一样。”郭后想起这些年宫中生活,触目惊心,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输得连小命都会搭进去。
“太后娘娘洪福齐天,岂是她小小方妃能比。”崔长海不失时机奉承。
“不冲别的,单冲着方妃能做成这样,也不容易了,这也是她过人之处,不然皇上能宠幸她多年。”崔长海往宫门口看了眼,想方妃娇弱身子,这大冷天跪在那冰凉的石头地上,他打了个寒颤,太后娘娘说得对,这不是一般后宫女子能做得到的。
御书房
红木蟠龙卷海水云纹御书案后,皇上赵世贤拿起一本奏折甩在一旁,又拿起一本奏折手一扬,一会奏折像小山似的,贴身太监王喜提着心,偷眼瞅着皇上,慢慢的心又落回原处,皇上今儿脸色和缓,不像是生气的样子,王喜整日祈祷这些言官少上折子,惹皇上心情不好,连累侍候的人跟着遭罪,前儿皇上气头上发落个太监,那太监架出去,连声都没吭,就断了气。
“这些言官对朕的家事说东道西,管得真是宽。”王喜知道言官大多不怕死,他不理解,都长几个脑袋,太后和皇上母子失和,他们也敢上书劝谏。
“皇上不用理会,这些言官吃饱撑的。”王喜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你说军国大事你搀和几句也倒还成,皇上家务事你还要参言,可不是吃饱撑的,惹恼皇上,脑袋就得搬家。
“方妃还好吧?”王喜看皇上面无表情,不知是皇上惦记方妃,念着旧情不舍,还是别的。
就照实道:“方妃娘娘身子羸弱,跪了几日,便病了,病刚好,又去慈宁宫门前跪着。”
“朕没看错,她是个懂事的,知道进退。”赵世帧心里对方妃满意,方妃降罪,一次没来乾清宫求他,而是整日跪在太后宫门前请罪,难得是个明白人,令他刮目相看,这就是她跟这些后宫女人不同之处。
“走,去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安。”皇上每日去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闭宫门不见,皇上就在宫门外请太后安,且一日数次。
王喜想,这也是贵为天子与常人不同之处。
皇上高高坐在步撵上,心里却想着都统王进的话,微臣自北到南,各州府县,偏僻的村子都下令县衙查问,就是没有沈氏消息,如石沉大海。
皇上闭目,心想,这事真奇怪,沈氏连官府如此严密的搜寻都能躲过,足见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平常闺阁女子,以三弟的性子,一般女子是入不了眼的,三弟这个与他一起长大的手足兄弟,像隔着一层雾,他总是看不透。
“回皇上,慈宁宫到了。”王喜看皇上想得出神,提醒道。
皇上的御撵往慈宁宫来,就有宫人通报太后,“启奏太太娘娘,皇上的车撵往慈宁宫方向来了。”
郭太后神色从容,手缕鬓角,淡淡声儿,“哀家也该是时候见见皇上了。”郭太后善于掌握火候,皇上下狠处置方妃,给足太后面子,她这做母后的,从今儿起还是母慈子孝。
崔长海心中一喜,太后脸不开晴,奴才们都提着心,跟着倒霉。
崔长海颠颠小跑出来,正好迎着皇上,忙撩衣袍跪倒,“奴才请皇上安,太后娘娘正等着皇上。”
皇上赵世贤喉头一哽,迫不及待大步进了慈宁宫宫门,连看都没看跪在宫门前的方妃一眼。
崔长海走到方妃跟前,方妃跪得膝盖钻心刺痛,咬紧银牙硬是挺着一声不哼,当那道明黄从她眼前划过,她心沉静如水,不起一点波澜。
头上太监那特有刺耳的的公鸭嗓,“方采女,您请回吧。”
又声儿低下来,“老奴相信,方采女这番罪不会白遭,这宫里头老奴头一个佩服太后,二一个就是采女您。”
方妃清冷冷声儿,“公公言重。”
过年的气息在小镇子上已经很浓厚了,家家户户准备过年的嚼过,吴玉莲算计着日子,她男人也快回来了。
萧公子走后,只吴玉莲偶尔念叨他住东跨院空着,是不是回来住,在就巧珊院外一有风吹草动,就赶紧跑出去看,看是不是萧公子又回来了,巧珊恐怕自己都不明白,东跨院空了,是稍显寂寞,或情窦初开,留恋那小顺子。
旧年最后一天,却发生件事,小镇子上有名的王媒婆,登门造访,吴玉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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