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名分 作者:为伊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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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分 作者:为伊憔悴-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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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母眼神自然落入沈绾贞眼中,这正寻思,一个丫鬟脚步匆匆进来,伏在吴氏耳边,小声道:“平远候府的人来了。”
沈绾贞坐在吴氏身旁,细小声儿飘过来。
就见吴氏退席,跟着往厅堂外去了。
好久,吴氏才回来。
更深宴散了,舅母姜氏早吩咐人打扫出沈绾贞原来住的小院,吴玉莲和她同路,前面两婆子提灯,后面绣菊和巧珊还有吴玉莲的两个丫鬟海棠和冬青远远跟在后面。
沈绾贞看跟前无人,小声道:“平远候,妹妹知道吗?”
吴玉莲似一愣,“姐姐怎么突然问这个?”
沈绾贞就说了嫡母方才出去的事。
过一会,吴玉莲道:“平远候与皇家渊源甚深,平远候赵章虽不过三十几岁,论辈分却是当今皇帝的叔父,因祖上立有绝世的功勋,高祖皇帝赐姓赵,平远候统西北大军,骁勇善战,屡立战功,深得皇帝倚重和信任。”
吴玉莲竟侃侃而谈,沈绾贞不觉看了她一眼,她就随口问问,她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
“节前,平远候奉旨进京,皇帝留宿乾清宫。”
“皇亲贵胄,弘股之臣。”沈绾贞纳闷嫡母吴氏和平远候府有什么瓜葛,忽地想起薛大将军是其属下。
却说詹少庭在前厅和吴景兰并吴府几个亲眷吃酒,吴景兰看詹少庭闷头喝,也不说话,眉头皱着,一个劲地自己倒酒,怕他喝多了,遂拿过酒壶,关切地问,“表兄,有心事?”
詹少庭和吴景兰表亲,常走动,自然比别人亲近,听吴景兰问,深吁了口气,憋得难受,不由吐出苦水,“还能为什么?还不是令表妹?”
“表妹虽是庶出,可容貌一等一的,难道表兄还有什么不知足?依我劝,表兄别总恋着那小妾,把表妹冷落,现放着身边美人,无福受用。”
吴景兰以为他又为英姨娘的事烦恼,想沈绾贞虽非绝色,甚至比不上沈绾珠和沈绾玉,但自有一股子风流韵致,心里直叫可惜。
詹少庭冷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险些呛着,吴景兰忙夺下酒杯,“表兄喝多了,回头长辈们又要怪。”
詹少庭身子摇晃了下,惺忪醉眼,口齿有点不清,“什么美人?j□j。”
吴景兰唬了一跳,忙捂嘴朝周围看看,“表兄真是喝多了,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j□j,她就是j□j?谁喝多了,你才喝多了。”詹少庭躲过杯子,又要倒酒,被吴景兰硬是夺下,“表兄这样大呼小叫,仔细人听见,这里那来的j□j?”
“j□j你知道是谁吗?”詹少庭嘻嘻笑着,指着自己鼻子,“就是我夫人,天底下最无耻最狠毒的女人。”
一言出口,吴景兰吓出一身冷汗,忙捂住他的嘴,詹少庭挣扎几下,怎奈吴景兰捂得紧,发不出声,只能‘呜呜、呜呜’叫唤。
吴景兰见状有点急了,“三妹妹温顺可人,是表兄被那小妾蒙蔽,定是那妾在你跟前下话,信口胡言,让人听了,坏了伯府名声,就连吴府脸面上也不好看。”
詹少庭被他捂嘴,急得想分辨,一口咬住吴景兰手指,吴景兰吃疼,松开口,提着手,在那厢直甩。
詹少庭把酒杯一下子蹲在桌子上,愤怒地大声道:“我就知道我说了谁都不信,就连你都不信,你令表妹贤淑那是装的,你岂不知她背后说了些什么?说……”
詹少庭羞于启齿,终还是忍不住,气得捶着桌面,咚咚山响,“说她外面有奸夫,就是退婚的前夫婿姓方的。”
吴景兰手疼,正龇牙咧嘴,一听,着实忍不住,就‘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表兄,你看不上她,一心在那小妾身上,兄弟知道,可你按个什么罪名不好,通奸?姘夫是姓方的?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这哪跟哪呀?”
詹少庭脸由红变紫,发急,“这是她亲口承认,还能有假?你只管不信,都信她,不信我,你们被她外表骗了,这女人心思歹毒,自请下堂。”
吴景兰几乎笑出眼泪,越说他越是难以置信,懊悔地对詹少庭道:“知道你不能饮,不该让你喝,这些话若传出去,都不要活了,酒后无德,莫让三妹妹知道,去长辈面前告一状,打着问你,有何证据?信口胡言,败坏她名声,你捡着了,我看你那妾就该早打发了,搅得家宅不宁,先头的事才平息,这阵子提的人少了,你还要闹这一出,姑父又少不得生气。”
詹少庭心里明白,听了吴景兰的话,真闭了嘴。
吴景兰看他喝多,丢丑,那厢几个亲眷也都看着他,招呼小厮,“快扶着你家爷歇息。”把詹少庭扶去偏厅。
詹少庭嘴里嘟嘟囔囔地骂,“沈绾贞,你装什么无辜。”
说到这,詹少庭捏细嗓子,学沈绾贞说话,“夫君……。。”
恨恨地,又道:“你那副嘴脸都是糊弄人的,看我回府不休了你。”
吴景兰憋不住想乐,只当他是醉话,也没当真。
扶着詹少庭的两个小厮,憋着不敢笑,心想,二少夫人不知怎么惹二爷了。
沈绾贞和吴玉莲走到岔道,就不同路了,临要分开,吴玉莲扯着她的手,不舍,“姐姐明儿回去?”
沈绾贞点点头,“等我婆母明儿来,一起回府。”
“姐姐,我得空来看你,我还有话跟姐姐说。”
“妹妹万事小心。”沈绾贞叮嘱。
吴玉莲垂头,有点难过,瞬间又抬起头,“姐姐放心。”说吧,带着丫鬟朝北去了。
沈绾贞进了西角门,一路寻思,总觉得吴玉莲有心事,心里七上八下,会不会出大事?


、第六十三回

沈绾贞昨晚净想着吴玉莲的事;一夜未睡好,迷迷糊糊中有人叫:“主子、主子。”没睁眼含糊地问了句:“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主子。”听了这一声;沈绾贞一下子睁开眼睛;可不是;屋子里通亮,时候不早了。
“主子,今儿夫人要来。”巧珊提醒了一句,想主子大概没睡醒;把这茬早忘脑后了。
沈绾贞揉揉太阳|穴;绣菊怀里抱着衣裳;放在床榻边上,看沈绾贞要穿鞋下地;忙拿起脚踏上的绣鞋,和巧珊一边一个替主子穿上。
地上长嘴铜壶冒出几缕热气,方凳上放着一铜盆冷水,绣菊一手提起热水壶,一边往铜盆中续水,另只手试探盆里水温,试着温度正好,放下壶,把铜盆端过去,和巧珊两个侍候主子梳洗。
沈绾贞晕了淡妆,铜镜里的女子任人见了都精神头一阵,“绣菊,你去前面看看,你二爷起来没有?”
绣菊长条细眼现出月牙状,笑微微答应声,“是,主子。”心想,昨儿主子和爷好像闹得很不愉快,下轿子也未等二爷,径自走了,想二爷心里也是不痛快的,主子能主动关心二爷,二爷的气也该消了吧。
抿嘴边走边想,到了偏厅,进门见小厮侍候着二爷洗脸,詹少庭抬头见她进来,脸当时就黑了,绣菊本来满心高兴,瞄眼二爷脸色,心咯噔一下,看来二爷昨儿气得不轻,不敢大意,谨慎地走上前,蹲身一福,“爷早”
“她让你来的?”詹少庭说出话的声儿让绣菊身上一寒,不敢抬头,低低地道:“少夫人怕爷昨儿喝多了酒,让奴婢看爷起来没了,问爷可有不舒服,夫人今儿过来。”
詹少庭眯缝起眼睛,心里冷哼几声,还真贤惠,昨儿俩人闹成那样,今儿竟厚着脸皮一副关心体贴丈夫的模样,这种女人还真少有,不怪道自己说的话连吴景兰都不信。
“知道了。”詹少庭眉头抖动两下,胸中那股恶气往下压了压。
绣菊心细,感觉出二爷相当的不快,也不知主子怎么惹了二爷,吓得不敢说别的,就脚步匆匆出来,正好二爷的小厮来顺从前面走来,看见绣菊亲热地招呼,“绣菊姐,一大清早就过来了。”
绣菊就迎着他过去,低声问他,“二爷怎么了?谁惹二爷生气了?”来顺朝偏厅瞅瞅,伏在她耳边嘀咕半天,直到偏厅出来个小厮站在门口喊:“来顺,爷找你。”来顺才答应一声,“来了”不忘叮嘱一句,“告诉二少夫人小心着点,爷气不顺。”
绣菊看他走了,低着头,脚步匆匆回去。
沈绾贞那是真关心詹少庭,她知道詹夫人一来就要问,才指使绣菊一大早过前面看看,吴府早饭按时送来,沈绾贞不急不慢正吃着,绣菊回来,“爷起来了。”眉宇间隐有忧色,想说什么,一张口,看主子若如其事,像是心情极好,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你家爷说什么了吗?”沈绾贞却主动问起。
“奴婢看爷脸色不好,主子当心。”绣菊还是不放心提醒主子。
又犹豫片刻,悄声道:“听爷的小厮说爷……爷喝多了骂主子,还说……”
“还说什么,吞吞吐吐的。”沈绾贞一想詹少庭就不会说她好话,急于想知道说些什么。
“说…。。说要休了少夫人。“那两个字,难听的字眼,她怎么也没敢说出口。
沈绾贞心里踏实了,他还没改主意。
吃完了饭,沈绾贞净手,对巧珊道:“你去大门口看着,夫人这会也该来了,夫人若来了,赶紧回来告诉我得知。”
巧珊出去不大工夫就跑回来,跑得气喘嘘嘘的,“主子,夫人到了。”
詹夫人软轿到了中门,歇轿,詹夫人从轿中一露头,就见沈绾贞已在轿下候着,扶住她,果然詹夫人见了沈绾贞问:“少庭昨儿也住在这里?”
“二爷喝多了,和本家的几个亲戚喝的,早起酒已醒了,母亲不用担心。”沈绾贞说得柔柔的。
“这就好,没出去跑。”
“兰表兄看着,媳妇料喝多了也没事,昨晚令丫鬟看过几回,二爷消停睡了,才敢睡。”沈绾贞根本也没派丫鬟看他,在詹夫人面前,故意这样说。
“有你跟着少庭,我就放心了,啊,对了,你二人先回去吧,你大嫂在娘家没回来,你三弟妹娘家道远,今儿像是说也不回来了,我这一走,府里没了主子,下人奴才恐生事。”
沈绾贞答应声,她倒是不惦记别的,就是惦记吴玉莲。
“你进去跟长辈打个招呼就回去吧。”詹夫人惦记府里节下这几日没主子恐下人没拘束,吃酒误事。
绾贞回身对巧珊道:“去前面找你二爷,告诉说婆母吩咐先回伯府。”
詹少庭刚刚穿上大衣裳,听巧珊进来说,拧眉,道:“告诉她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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