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得知自己在他心里是一只小宠物，是他的私人物品，是他的，东西，可以随便被他处置，任由他操纵，真正的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就感到提心吊胆。
他甚至严肃的审视，在日常里甩过他的那些前女友们，有些扇过他巴掌，不知道她们还有没有好好的活着，但愿夏洛克没有多手多脚的替他“出气”。
3个人都在餐桌上安安静静。
玛丽一脸受不了的表情，“福尔摩斯先生，但愿你不要介意，我这趟来伦敦，是打算单独和华生吃一顿晚饭的，也许你可以慷慨一次，借他给我用一晚。”
“God……”华生绝望的捂住额头，天真的玛丽，刚刚才嘱咐她不要冒险在高空里走钢丝，挑战福尔摩斯，她完全不知道福尔摩斯是个多么让人胆寒的变态。
福尔摩斯扫视了她一眼，“我知道你和华生在小乡下都干过些什么。”
“John！我以为你不会把我们之间的私事告诉他！”
“圣母玛利亚……基督在上，玛丽，他刚是在套话……”华生想死的捂住脸。
玛丽赶紧闭上嘴。
华生从指缝里偷瞄福尔摩斯，判断他会不会对玛丽不利，很好，这么多年，他真是一点演绎法的皮毛都没有学到，完全看不透福尔摩斯，华生冷静了一下，拖着鼻音叹息了一会儿，拿起水杯，喝光它。
“你把他勾引到了床上。”
“那是一次意外，我和他都喝醉了……”
“闭嘴，玛丽，嘘，不要再说了，停下，不要再说了，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顺着你的话说而已，你不要再说了……Oh God，好吧，他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华生无力的用一只胳膊撑住额头。
“除了一些细节。”福尔摩斯的情绪隐藏的很深。
“你们真是我见过的最诡异的一对，恩，一对，我该拿什么词来总结你们，室友，搭档，夫妻，伴侣，都很不贴切，你能放过华生医生两个小时吗，难道他是3岁小孩，必须在大人的陪同下才能和别人交谈，就算他是小孩，但你也不是他的监护人。”
“你走投无路了，摩斯坦小姐。”
“显然你又是在套话。”
“这回不是了，我知道你和麦考夫的关系。”
华生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他刚刚是不是在这张餐桌上听见大魔王的名字了。
玛丽听到麦考夫几个字脸色刷的白了，她慌张不安的抓住餐巾布，“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可以掩饰的更好一些，但是华生在这里，你没办法在他面前撒谎。”
“我没有必要和你继续谈话。”
“你可以不和我说话，这不妨碍你用表情告诉我一切，你是右撇子。”
“那又怎样。”
“你的眼球，不断的往右转动。”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右撇子都是使用右脑控制感情，左脑储存严谨的回忆，说谎的人是无法调动控制回忆的左脑内存，因为那些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它只能靠想象，只能用控制感情和想象力的右脑不断创造谎言，创造的过程中，眼球会不由自主的倾向正在使用的右边大脑。既然麦考夫和你无关，那你为何要说谎。”
“玛丽，如果你不想说，就不用理会这个混球。我累了，散了吧，再聊下去只会吵架。”华生想草草收场，息事宁人，他务必要保护他的青梅竹马。
“John，我瞒着你一件事。”玛丽似乎有了很大的勇气。
华生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
“我欠债了，一屁股赌债，是一笔听起来吓坏人的巨款，我误入歧途，我当年试图改变我窘迫的生活，让我姨母和我过的好一点，我甚至想要自己盖一所学校，但我知道现在我说出任何伟大的借口都没有用了，我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耽误我的终生。”
“犯罪率最高的两类人，酒鬼，还有赌鬼，John，你有幸，都遇见了。”
“Fcuk you！你能不能先别说话，自以为是的侦探！”华生很替玛丽的遭遇感到心痛，华生自己也经历过窘迫的拮据生活，他感同身受。
“我的债权人，就是麦考夫福尔摩斯阁下，当然，我不是直接跟他借钱的，我是跟银行还有一些地下钱庄，就是所谓的高利贷借的钱，这位福尔摩斯先生的哥哥，把我的债权收购了过去，所以，我现在欠的是他的钱，千真万确。”
华生眼睁睁的听着，“可这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把你的债权收购过去？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发誓，我和他完全没有任何关系，更加不是你想的那样，告诉你更离谱的事，我根本就没见过他，我是通过一个拿着黑莓手机的女助手间接和他谈话。”
“他打算利用债强迫你做什么？”
“他没有强迫，是我同意的，只要我完成一个条件，一个小交易，他可以罢免我庞大到我这辈子做牛做马也还不清楚的债务。”
华生想不明白，他想不通，卡住了。
福尔摩斯在旁边点醒他，把他从虚幻的欺骗里拉到现实：“John，你以为离婚协议只有你的签字就能生效吗，还差一步，还差我的签名，如果我发现了你婚外情，你变了心，我说不准会签的。”
“所以，你那天，是为了完成你的交易？玛丽？”
“不，John，那天我喝醉了，我是真心的，我当时根本就没有在想债务和交易的事。”
华生看着她，企图寻找真实的答案，他重逢玛丽，以为这个姑娘还喜欢着他，以为玛丽不结婚不恋爱都是为了他，难道玛丽不是从小就爱慕他？
他困惑了，不知道这个女人哪句话是真的，他真希望自己此刻能有福尔摩斯的本事，他只能看见玛丽的眼泪，但他无法判断这些眼泪是真是假，是狡辩还是心里话，女人……爱说谎的女人……
“John，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见面了，你看待我必定如同看待一个大骗子。”
“我每天都在面对大骗子，你算不上什么，但我很震惊，你得给我一点时间缓缓。”
◇
◇
和福尔摩斯一起站在计程车前面，送她离开。
往酒店走，他们两人的房间在顶楼。
华生惆怅的俯瞰不断上升的电梯玻璃窗，外面的风景让他觉得很沉重。
福尔摩斯两只手拿着手机无暇顾他。
你不必单独约他，你可以和我谈。—S。H。
我不想。—M。M。
用不着他同意，我同意就行。—S。H。
你怎么知道的！—M。M。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的生理期，你的焦虑症，你的各种表现都在跟我谈话。—S。H。
你是背着他？他有知情权。—M。M。
是的，他有，不是现在，以后他会知道的，医院检查结果出来联系我。—S。H。
上帝！他现在是被你彻底的控制着！你真可怕！不要伤害他。—M。M。
这不是你可以建议的事。—S。H。
我的上帝！你真的真的很可怕！—M。M。
“有案子？你很少发这么勤快的短信。”华生走出电梯，纳闷的仰起头看他。
福尔摩斯和他并肩在地毯上走着，把手机放回口袋，“你知道的，当我想说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我的小宠物。”
“我不是，我不是你的物品，更加不是你的宠物。我有的人格，我是自由的。”
“从你第一天认识我开始这些权利你就没有了，当我叫你来的时候，你就必须得来，不然我会拆了英格兰。”
“我始终坚持我不是宠物。”
“抵抗是没用的，你就是。”
“我不是！”
“我说你是，还有，你在爱丁堡的小插曲，回房间以后，好好和我谈一下。”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在往丧心病狂一路发展【我也无力挣扎】
、125第124章
◇CXXIV
我要和他分居；我要和他分；居；可恶；自大，叛逆；不可理喻，怪异；骄纵；横行霸道，目中无人的混蛋，我一定要和他分居；彻彻底底的离婚；不，离婚也许不必要，但分开是必须的。
自私自利的混蛋。
大骗子。
华生走进酒吧，一下子就定位到了那人身上。
他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在对面，当侍者过来问他要喝些什么的时候，华生几乎是以一种低吼的狂怒态度喊出来的，“给我该死的能喝到晕的玩意儿，任何玩意儿！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但我无法控制，我说的是伏特加，白兰地，随便来一打吧。”
夏洛克低垂眼皮扫了华生两眼，仅此而已。
“你，再一次，把我忘记在了案件现场。难道你一路往前走，思考并且自言自语，就不曾发觉你的小宠物不见了，有没有那么一闪而过的质疑是不是少了某样东西跟在你脚跟后面？我他妈摸黑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出隧道！我开始严重怀疑我并不是你的，东西，没有人会对自己的随身物品这么健忘，你从没有忘记拿你的手机，你却忘了一个大活人John Watson！”
“你总会找到正确的出口，以你多愁善感的直觉，还有我相信你。”
“你就好好承认一下你的确忘记我了。”
华生盯着他，他知道夏洛克这个混蛋从来不会那么轻易的承认自己失误，显然是对他自尊的硬伤，酒很快上来了，12盏亮晶晶的小杯子整齐的堆在华生面前。
“喝掉。”华生对他说，“这是对你的惩罚，我要灌晕你，喝到你吐，让你尝试一下大脑失重，彻底停摆的滋味，我要让你恐慌，让你觉得世界末日。”
“显然，我体内的乙醇脱氢酶只能让我支撑到第7杯而已。”
“太好了，和我差不多，但我要你喝的是这桌子上的全部。”
“如果我说不……”
“要么分居要么离婚要么绝交随便你选。”奇异的是，华生居然能猜透，几乎是以一种确信的感觉下定论，夏洛克会喝，为了挽留他。
夏洛克果然按照他的威胁，他的指示，用手指捏起其中一个杯子，“我今晚在一个仓库里解救了你所效忠的英女王，是应该为此庆祝一下的，要是你也能陪我喝那该多好。”
“别跟我打马虎眼儿，你要不仰起头一口闷了，要不我现在就走。”
杯子也就一盏小蜡烛那么大，张开口可以吞没整整一杯，烈性的，没有掺任何柠檬水和冰块的高浓度酒精，夏洛克连用舌头捂一下都没有直接就把发烫的液体滚下了喉咙。
“还有11杯，我会慢慢替你数着。”
华生期待着夏洛克白皙的皮肤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但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