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和华生的盛大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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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和华生的盛大婚礼- 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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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狂的朱丽叶在他头顶上压低声音以免惊吓半个伦敦的鸟兽和屋顶下熟睡的人们,“你太不可思议了!这里可是整整5层楼,你会摔断脖子的!给我手!”
华生待在安全的屋脊上但福尔摩斯不是,他在下滑,胆战心惊的往下坠落,每当这位年轻幼稚的侦探下降一厘米,华生的心脏就沉淀到地壳里。
华生那么努力的俯下身体,那么用尽全力的责怪自己的缺点——他长得太像可爱淘气的霍比特人了,尤其是四肢。
“该死,真该死。你能不能别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还在和我闹脾气。”华生对他伸展着手指头像花朵勾引蜜蜂般引诱他,福尔摩斯无动于衷。
冰冷的眼眸映照着月光,这位不知道成熟两个字是以什么化学成分拼凑造就出来的罗密欧在逐渐松脱的砖头上凝望华生,“我不会碰你直到你承认你亲吻过我。”
“你会为这种愚蠢的理由摔成八大块的!”
“我的遗言就是这句话了,我的墓碑上将会刻着一行大大的疑问句,每一个来吊唁的人都能看见上面写着,请问约翰华生有没有在一片浓雾中和福尔摩斯唇齿相依?”
“要不是你那么的珍贵和稀缺并且负担着一大半的房租,我真的不想要管你这个麻烦的讨厌鬼。”华生从屋脊上爬下来,往福尔摩斯身边滑下去。
福尔摩斯抓着一块看起来相当渴望自由蹦极的小砖头,一语不发的盯着华生从高处小心翼翼的朝他滑落。
华生在凝脂白玉的圆月下降落到窗檐上方,蹲在那里,膝盖与福尔摩斯的脸平行,福尔摩斯仰头看着他,华生脸色略带悲哀和无奈,那些在游乐场遇上想玩但是被禁止玩耍的娱乐设施,而死死赖在地板上转圈哭闹不肯走的儿童经常也会在自己的父母脸上获得过这样凄苦的神情。
“夏洛克!”华生失声叫嚷一下。
福尔摩斯终于被地心引力拐跑,砖头全部纷纷往下摔落,而华生忠诚可靠的手臂稳固的抓着他的衣领。
“我求你了夏洛克,别把我重新变成拄拐的医生,我不想和你抱成一团扑在草地里惨叫,你也肯定不想这样,你连和我握手都心不甘情不愿,更别提让我扑进你怀里了,是吧,乖孩子,现在已经凌晨快4点,而我追逐着你的衣摆冒险了一整天滴水未进,我需要吃上一顿好的,然后美满的睡觉,我实在是没有力气进医院裹石膏打点滴了。”华生使劲的揪着他的衣领。
福尔摩斯赌气的抱着手臂,像一只风铃在华生手里微微荡漾,旋转,天啊,他怎么有脸摆出这种无良又缺德的Pose。
“我觉得我们可以谈一谈从室友进步到情侣这个话题,我不介意成为你的男朋友,这样也没有什么差别。”
“差……别……大……了……”华生咬牙切齿的伸下另外一只手,双手一起用力抓着正在缓慢松开的外套衣领,福尔摩斯仍然想和地面来一场男子汉之间面对面的高傲对抗,只是华生心慈手软舍不得成全他。
“我们……可以……回公寓……慢慢……详聊……”华生努力把小孩从不肯走的娱乐设施旁边拽回来,而小孩却还固执的磨蹭在危险的窗檐下无耻的耍赖皮。
“你要是愿意和我详聊6个月前早就得出结论来了。”
“夏……洛……克……我真的撑不住了……”华生开始产生慌张的情绪,他实在不能让福尔摩斯在他手里断了任何一根骨头,否则华生下半辈子都会和自责相伴,与内疚厮守,每当圆月升起的日子里他将永远也无法享用浪漫,只能一直的反复回放他是如何无助,任由自己流失力气,让福尔摩斯在他瞳孔里碎裂。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华生的力气伴随着沙漏开始倒数计时。
福尔摩斯抱着手臂做沉思状,“我不能勉强你,我不能把一头不想喝水的马按进水槽里。”
“你这就是在……把我……按进……水槽里……”
华生的手指发麻疼痛,衣物在他指尖无法挽留的往下脱落,他还有3秒的时间可以用来回答福尔摩斯,他只能从喉咙里咳出那几个迫不得已的字眼,父母终于妥协,从口袋里掏出硬币投入机器而小孩也终于破涕为笑,不再当众丢人。
“你赢了……你赢了!夏洛克!我答应你……我答应和你交往看看……”华生绝望的发现他的话还来不及完整的标注上最后一个符号,衣领彻底的逃窜他的手指,福尔摩斯突然间灵活的抓住旁边的排水管,学习钟摆左右摆动,接着一下子晃到了和华生同一个平台的窗檐顶上,挤在那儿。
福尔摩斯同样蹲在上面,面对着他,而华生心里明明替他的脱险感到无上的喜悦,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闪躲着这个奸诈的罗密欧。华生不断的把脸藏在夹克衫的阴影里,月亮愈发浑圆硕大,皎洁明亮,福尔摩斯细碎迷人,熠熠发光的凝视让华生印象太深刻了,他怀疑今晚这张脸会入侵了他的纯洁梦境。
福尔摩斯不费劲的往上爬上屋脊,反过来对华生伸出修长的手臂,华生也静默不语的被他牵着往上爬,他在刚才那一刹那明白过来自己再一次被马戏团的恶团长当成了玩物戏耍,福尔摩斯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他的应允,而华生是多么的想要脾气大作,他任性起来也是狂风巨浪能把轮船倾翻,但他不能模仿福尔摩斯,在这种地方用瞎胡闹再换取一次惊心动魄,没完没了的坠落。


华生在热水里赞美上帝创造了人类而人类创造了花洒,他安然无恙的沐浴更衣,如同拇指姑娘从摇篮里睡熟。
他沉重的四肢深陷在棉被底下像凝固在枫叶糖浆里,他实在是太疲惫了。
耳边响起复古留声机一般低沉嘶哑的催眠声音,绸带般流淌,紧绷,华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在雾蒙蒙的光线里缩起身体,下意识伸手在枕头下寻找他的武器,而一只熟悉的手随之而来,沉稳的按住了他。
“我只是来跟你道晚安的。”
“我的上帝!耶稣基督!下次别这样了!夏洛克,我不祈求你正常,但你可以尽量避免不要再摸着夜色站在我床头。这很诡异,你又不是在梦游,你的大脑明显还能正常转动,我已经告诉过你,但凡我睡着了之后,你别他妈的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这样很吓人。”
和福尔摩斯同居并且不被折磨成一个精神病那得是有多难。
福尔摩斯的手竟然还握着华生的手腕,华生茫然的透过暗黑的光晕分辨着他的轮廓,接着轮廓慢慢放大,华生在枕头上眨了眨眼睛,眼睫毛被炙热的气流掀动,一记沉甸甸的温柔热吻印在他额头上。
像在很谨慎细致的做标记,华生一动不敢动。
“这是什么……”
“Goodnight kiss。”
然后华生感觉到他倏然松开的力量,接着听见了他拧开门走出去的动静。剩下华生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接着又翻了一个身,刚才那一下他称之为什么?Goodnight kiss?今晚是亲吻额头那么明晚怎么办?
华生纠结的转身,脸朝下的趴在枕头里,试图不要用太多的心思放在福尔摩斯这种扰乱人定力的小把戏上面。
他能把艾琳艾德勒这条大鱼兜进网里栽跟头,说明他费了好几成功力去研究揣摩过人类行为学之如何与一口允诺交往的室友深夜调情。
华生在枕头里呜咽一声,他铁轨一样笔直的性向谁用亲妈一样温暖的内心来可怜一下,呵护一下,这个充满正义的国家并没有规定强行掰弯直男是属于违背法律的行为,华生或许应该在博客里号召这样一个提案,不过一旦他号召出来,世人就都知道华生在公寓里经历过什么了。


再醒来又是一个美丽的刺耳的清晨。
噪音一半由街道外面懵懵懂懂的传来,另外一半从楼下传上来,郝德森太太天赋有限无论如何是弄不出来坦克碾过石榴树的音效,世界上能用小提琴办到这种效果的天才恐怕也不会超过10个,其中9个已经被忍无可忍的同居人用163种方法实施了报复和谋杀长埋在地。
华生脑壳欲裂的抱住头,在起居室门口冲着他失控的鬼吼鬼叫,像一个月经失调又遭遇男友劈腿的疯狂少妇,“夏洛克!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福尔摩斯立即停止琴声,比异国的波斯王子还要华丽曼妙的转身,冲他勾勒起能让所有熟透的苹果怦然坠地的笑颜,“我只是叫你起来吃早餐。”
“郝德森太太是弄了什么惊世骇俗的早餐,值得让你光天化日下突如其来的惊艳一曲?”
华生稍微清醒了一会儿,就像福尔摩斯用一根可恶的木勺在他的脑浆里面搅动来搅动去,华生孤独的漫步在走廊上往浴室前进,他挤出牙膏塞进嘴里,然后回忆起昨晚,他意识到自己站在洗手盆前面逐渐晨勃了,虽然不是第一次产生这种合乎寻常的生理现象,但结合那一抹厚重深沉,很难消逝的嘴唇触觉,让华生浑身打了个寒战,他的脑海无可抑制的闪过穿着宝蓝色睡袍的性感侦探,转过身,身前一览无遗,各种马赛克。
该死……No way,夏洛克,滚开,鬼才要和你变成一对,滚蛋儿,自己玩去,我只喜欢女人,我这辈子也不会碰男人的那里。
华生抗拒着他自己顺应天命的想象力,和另外一个不乖巧的自己在脑海里抱成团打了一架,艰难的洗漱完毕,坐在享用早餐的小方桌旁边,这张小方桌独立的竖在书架旁,和餐厅那张放满了实验器材的长条板桌离的远远的,坐在这里能看见窗下热闹非凡的车水马龙。
这就是伦敦,一个超重负荷,从来不需要休息的城市。
华生也觉得自己超重负荷了,他担心福尔摩斯在以后的日子里给他的,会超过他身体所能承受的。
福尔摩斯在对面坐下来,郝德森太太早就把烤熟的三明治,小方包,泡芙,奶油红茶摆在了桌上,好心的房东太太,她总是不想饿着华生,但也不能偏心,以免福尔摩斯从华生嘴里抢食,所以她每天早上干脆准备两份,反正三明治在楼下长期免费供应,这就是她暂时留着有好几个老婆的老厨师查特吉不甩开的原因,备胎总是能在关键时刻起到拯救人生的大作用。
华生把报纸平铺在桌面上,端起茶杯,低着头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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