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同大哥说。”见儿子没尿,季木起身把垃圾桶和开水瓶都拿到床边,又把空调调好,一家人才睡觉。
此时惦念着小孙子的安老爹可就没睡着。“你们说,这孩子会是什么样的?”早两个月知道孩子出生,到现在还在国外,安一祥也止不住的担心。
“爹,小然不是说了,节前一定把孩子抱回来,到时候我们去首都看看。”安大嫂一想到小气吧啦的儿媳妇,就更加想念安然的孩子。
“也对,过两天我们就去。”安老爹一锤定音,顺便看看儿子是不是在诓他。
“文哥,你怎么来了?”季木打开房门就快速的关上。
“急吼吼的干嘛去!”孩子的干爹来了,连杯热茶都没,这季呆子越来越不拿他当外人了这是。
“我刚把安安哄睡着,你小声点。”说完话季木才推开他们的卧室门。
一听这话文天鹏乐了,“季木,你这快成全职太太了。”
“我倒是想当呢,可是…”安然一定会把他踢出去。
本是调侃的话,见他那很是可惜的样,文天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把给干儿子买的东西放下,也不再理会盯着孩子睡眼看的人。
安然拎着一包东西回到家,刚进门就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文哥,你在家都不吃饭吗?”
“我们家的饭,全是营养均衡,一点油盐不多的,难吃死了。”文天鹏说着拿起季木刚刚帮他热的馒头,只沾着酱,吃的都香。
“你也注意点形象,怎么说也是上市公司的老总。”把东西分类放好,安然面对着一地的馍渣,皱眉了。
“你们家这馒头和酱料都是季木自己做的吗?”吃着十年如一日的味,文天鹏满足饿。
“现在外面什么东西都不安全,怕死!”每天照看孩子,居然还有功夫和面。
“对了,节后季木上班,小安子可就没人带了,保姆找好了吗?”他今儿过来,主要是为了这事。
见他这么关心,安然就把打算说了,指了指脚步,“这些东西都是带回家的,家里忙的时候,季木刚好放假。”
“这样,就好。”文天鹏放下心就吆喝着季木给他做好吃的,喊了三声都没人出来,了解的两位男士把孩子抱走,总算吃到可口的晚餐。
第二天一早安然就开始收拾东西,季木以要照看孩子为由,就在一旁看着他忙。
见他不是摸摸孩子的脸就是握握他的手,安然真的很想说,那是他儿子,和姓季的一滴血的关系都没。
吃过早饭安然就赶去机场,从省城转车回家,他刚出门季木就迎来了大包小包的四人,第一反应就是往房里跑。
“季木这是怎么了?”安老娘疑惑了,不会家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吧。
“先进去。”安老爹看了看敞亮的大门,不住的打量像镜子一样的墙壁,难怪孙子说,这房子一月的房租就要两千,还真值这个价。
安然放下电话看了看单行道,冒着挨骂的风险,让的士师傅在下个红绿灯口转道回去。
看着扬长而去的出租车,安然决定,明天就去买辆小车,这来回忒不方便了。
“爹,你们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接下他手里的东西,季木忙帮他揉揉胳膊。
“我们来看看,不行吗。”安老爹盯着眉眼同儿子一样的娃娃,总算相信,孩子是可以买的。
“我哪敢说不行,但是,你们总要和我说一声啊,刚刚都到机场了。”说着掏出机票,“这一千块钱,算是废了。
安金氏一听这样,顿时气了,“你说你这老头子,儿子挣钱容易吗。”非要不让他们说。
“妈,你们做这么久的火车该累了,房间刚才收拾好了,你们先去歇歇。”季木说着就让安大哥去躺一会儿。
安一祥站起身打量着宽大的房子,“小然,你这也太不会过日子,两个人哪能住这么大,比小瑜的要大一半吧?”
“又不让你掏钱!”安然见他大嫂抱着孩子不松手,“大嫂,节后你和爸妈别走了,成吗?”
“干嘛?”安老爹头一仰,“都在这里你养的起吗?”
“季木上班,要不只能找保姆带安安。”安然理都不理亲爹的嘲讽。
“你的意思,到时候就我自己回家?”安一祥不信了,他这弟弟也太独,不但要爹娘,连他老婆也不给他留下。
“大嫂,你看呢?”听文天鹏说季呆子想要当全职太太,安然就一阵牙疼,无论如何都要留下大嫂,“你不是说给你一千块钱都高兴吗,我给你两千,成吗?”
“哎哟,那是我说笑呢。”安大嫂见季木眼巴巴的看着她,不好意思了,“安一祥,明天你就自己回去吧。”
“大嫂,明天是年三十。”季木忙提醒抱着孩子乐颠的人。
“她脑子就没正常过,你说这些干嘛。”安一祥瞪着不要家的娘们,“爹,你们真在这里,你也看见了,他们住在十二楼可一点也不方便啊。”
安老爹一想也是,刚想说话就被安然截住了。“爹,你可不知道,没多远就是故宫,你不想到j□j看看吗?”
“老大,过几天你自己回去,我们到收麦子的时候再回家。”安老爹说着揉了揉坐车坐的发酸的腰,起身回了属于他的客房。
作者有话要说:使劲踩踩 吭才不会 从分频榜上沉下去哈
、如愿以偿
这个春节对安然和季木来说注定是不平静的春节,在安顿好爹娘兄嫂后,年初二一早,两人家的门铃响了。
“季木,怎么不去开门?”安老爹见他们愣了,“是不是你们同事过来了?”
“大过节的谁过来。”回过神安然满心疑惑的打开门,看到一对陌生的中年夫妻,“请问,你们找谁?”
听到比电视里还要好听的声音,来人又看了看手上的纸,对呀,说是同老乡一起合住这里,可是,为什么会是一个城里人。“请,那个请问,你,认识季木吗?”
正在吃饭的人,一听这话筷子啪嗒一下掉了。“怎么了这是?”安老娘见他一脸的怯弱,顿时想到十多年前第一次见他的情景。
“你们,进来吧。”熟知季家事的安然,此时怎么可能不知,面前的人就是季木的姐姐和姐夫。
季红进来闻到饭香,和丈夫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两人略带窘迫的看了看饭桌上的几人。
安老爹见季木恨不得钻到地下,示意儿子给他解释。
“是季木的姐姐姐夫。”安然说着指着爹娘,“季姐,这是我爸妈兄嫂,大老远的过来还没吃饭吧先吃饭,有什么事也等填饱肚子再说。”
“哦,那好。”搞不清状况的两人,见打扰别人一家吃饭,便随主便。
安然伸手把装死的人拽进厨房,“我去拿筷子,让季木再炒两个菜。”说着就走。
此时连最迟钝的安大嫂也感觉到了房间里的诡异。安一祥此时怎么能不知,两人的事季家人不知道,忙起身忙弟弟善后,“别拘谨,坐吧,说起来我们还算认识。”
“认识?”季家姐夫满脑的疑惑,他们家最厉害的就数季木,可是眼前人明显不一般。
“对呀,当年和和季木他叔叔,也就是你们叔叔在一个地方参军,不过我比较幸运。”安一祥这话一说,季红夫妇这才放松了下来,也没了刚进门时突然的卑微。
“安然,我会被打死的!”季木带着哭腔的拽着他的胳膊。
“你死了没事,可是也要把孩子帮我养大再死。”这个季呆子,居然没向她姐姐露一点风气,安然如今一想到外面的两人就绕头。
“你就别说气话了,我就没想到同他们说,给姐地址,也以为她用不到,谁知,谁知真…”还在大年初二,堵个正着。
“他们现在过来,一定是昨天坐的车,昨天是大年初一!”安然提醒把事推给他的人。
“年初一?难不成出大事了?”季木呆了一下,“可是,他们怎么不打电话?”
“昨天早上拜年的电话打出去后,我就关机了。”真不是他想关,而是怕同事打来,这个不长脑子的去接。平时没有事,年初一早上还有外人,这点就不太好解释了。
“安然,这,你要不关机,姐她就不会过来…”见他瞪眼,季木不敢再说下去,“安然…”
“你就不能有点出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等一下出去表现正常点,最少也要撑到他们吃过饭,记住了!”把两副碗筷送出去,安然也没回厨房,就留季木一人在里面磨叽。
“给你们添麻烦了。”季姐夫不好意的开口,“我们没想到,你们留着季木一块过年。”
“不麻烦,季木也是我看大的,同我们家小然关系特别好。”安一祥说着这话真想捂脸。
“姐,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有什么事不能等两天,独留孩子在家,怎么办?”错一天,都好找理由糊弄过去。
“娘死了。”季红轻声的说着眼泪掉了下来,“年三十夜里,昨天上午身体已经冻僵了。”
“她死了?”季木心里也不知是何感想,要说难过,还真没多少,长这么大他只见过一次那所谓的娘。
“你们娘不是嫁人了吗?”安老爹把安一祥夫妇撵到一旁房间里看孩子,自己与两人说,“你这是来找季木,回去?”
季姐夫见面前的老人很是疑惑,心里也无奈,“那家人都不是我那丈母娘生的,这老了,都不愿意出安葬费。连个披麻戴孝的人都没,我们这是外家,就想问问季木,能不能葬到老丈人傍边。”
“这都是小事。”见姐姐一脸的惊喜,“可是,爸会不会被气活,要是诈尸来找我,怎么办?”他才三岁就那么狠心,宁愿给别人养孩子,都不养自己亲生的,葬他爸旁边,做梦呢。
“呃?”季姐夫一滞,家里人都讲究,安葬都要看风水,“这怎么办?”
“你们那边孤寡老人的坟地有吗?”安老爹不忍看大老远跑来的人为难,“要不就葬那里,逢年过节去上坟,也全了你们当子女的缘了。”
“也只有这样。”要不是同婶子说不通,何至于到这边,“季木,你收拾收拾,我们就走吧?”
“现在?”季木看才九点,“你们买火车票了?”
“过年车上人少,到站里买也不耽误。”说着一脸抱歉的看向安老爹,满是心事的季红夫妇并没有注意有什么不对,特别听说安一祥在县公安局里,更没敢多想。
“那你们等一下,我这就去收拾一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