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默默地撇过头去,为崇文远拘下一把同情泪——
这种小肚鸡肠爱记仇的教授,绝对得罪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啊!!七年之痒倦怠期来了啊!!
最近留言好萧条,你们都不爱我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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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文远拖着两条转筋的腿肚子回家之后;又被崇白捉住了一顿好打,乃至于接下来的一整个星期他不得不绑着负重坐在轮椅上。
“哎呀他就是被宠坏了,小南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在学校有什么做错的,尽管打!不要气。”
十八在崇白佯装慈爱的嗓音背后,还隐隐能听到崇文远惨烈尤如烹猪般的凄嚎。
“……”十八沉默了两秒;不急不缓地开口,“崇同学挺不错的。”至少还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让他单脚蹲一小时马步愣是没哼哼一声,“不过……既然将军你这样说了;我当然会对他更加严厉一些的!”
崇白呵呵地笑;似乎压根儿没看见自己侄子肿成萝卜的双腿;换了个姿势拿电话,又开口拉近乎:“叫什么将军啊,喊声崇伯伯得了呗,唐安那小子都快把你夸成一朵花儿了,以后文远在学校里还要多亏你照顾。”
十八想起崇文远在联邦大学大吼“崇将军是我亲大伯”的纨绔模样,困难地点点头:“这是自然的,崇伯伯。”崇文远那个德行,还要自己照顾?
崇文远也是个牛人,军训结束入校才多久啊?短短几天时间就赢得了联邦大学第一纨绔的好名声,乃至于在他两腿打哆嗦离开之后,所有任职一年级的教授们都腻腻歪歪地来宽慰十八即将到来的灾难性教学生涯。
只不过他们万想不到,十八会全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罢了。
联邦大学现在掀起了一阵风潮,那就是——蹲马步。
一年级课室外半数的草坪被挖开了,后勤队按照十八的指示在地面上打下了由高到低几千个大木桩,木桩直径,大概正好能让人并拢放下两只脚,从周五开始,就有人自觉地开始在课余时间上去蹲马步。
没办法,十八飞纸入墙的那一手实在是太馋人了!
偏偏他却在惊吓了所有人之后,又继续淡定地开始宣扬基本功的好处,就好像说的他那一身功夫全是练基本功练出来的似的。
崇将军严令禁止崇文远就医治疗,他下手挺狠的,轻轻松松让崇文远断了两条腿,乃至于崇文远不得不坐着轮椅重回联邦大学。
他在联邦大学算得上是个名人了,在高等学院时就是个混子,半数的兄弟又跟着他入了大学,低年级几乎就是他的天下,加上高年级的学长多半也都和他有些交情,剩下的多畏于崇家的家世不敢与他抗争,崇文远从入学开始,可以说是顺风顺水全无挫折的。
可老天大概就是看不得他那么轻省,偏偏派来了个克星专门治他!
他就想不明白了,那个南教授,看上去明明比自己大不了两岁,怎么人家就混到了那么个地步呢?
崇文远的自信心一直膨胀地厉害,他古武天赋大概随了他大伯,悟性很高,进境更是飞快,还不到二十岁,就已经过了三级,就是崇将军年轻时,也不一定有那么厉害,除去惨不忍睹的文科成绩,这份实力,就算是拿去凯瑟隆梅拉,也绝对是优异分子了。
只不过凯瑟隆梅拉的学风实在太严谨,崇文远可没他那堂姐的本事,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如果真进了凯瑟隆梅拉,前途是更有保障了,可在毕业之前,估计人就被逼死了。
堂堂崇家子孙,还怕什么前途么!?
原以为进了联邦大学,这里合该就是他的天下,随便混到了毕业再回到军队,可不是如鱼得水吗
崇文远被迎面袭来的凉风冻得心都凉了,大伯骇人的铁棍子就好像上一秒才收起来似的,明明腿上早就遮了个严实,还忍不住憋着一股尿意——吓的。
他泪流满面地仰天长叹:
我这是撞了哪门子邪星啊!!
“崇大少崇大少,你被星际海盗打劫啦?”
迎面路过的几个面熟的发小儿,打了招呼以后,憋屈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然后就看到崇文远的脸色霎时黑了。
崇文远门牙咬得咯吱响:“是啊,最近要注意安全啊。星际海盗很猖獗呐!”
几个发小儿受宠若惊地直起腰接受了这难得的关怀,纷纷感动不已地点头:“这是当然当然当然,崇大少您安心养伤,联邦一定不会放过伤害你的星际海盗的!”
尼玛!崇文远心中泣血:不说海盗干的,难不成还真告诉别人,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还被大伯拎起来揍吗!?
十八第二次周四到达联邦大学时,却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
礼堂外面那乌压压的独脚鸡是怎么回事?
近千名站在密密麻麻的木桩上摇摇晃晃的盛况可确实是太少见了,十八呆了一呆,文件袋夹在胳膊里沉吟一阵,开口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瞬间几声噗噗通通,三三两两掉下几个软脚虾来。
崇文远站在最远处的高木墩上,一跃跳了下来,脚伤还没好,一颠一跛地跑过来,站定后,依旧是那幅大爷样儿:“怎么?我是叫他们站的!”
十八眯起眼上下打量他一番,忽然笑开:“哟,我差点认不出了,这不是崇将军的内侄儿崇大少么?怎么,被你爷爷揍过的伤都好了?”
崇文远高傲的面具差一点儿绷不住,他往后倒退了一步,耳根发红,咬牙切齿地嘴硬道:“你……你在说什么啊?!”
十八心底暗笑。
殷木木蹲坐在阴暗的阁楼里,手握着那把被十八挂在厅中,原本属于自己的宝剑,眼神很阴郁。
已经不是第一次……梦见那个人了。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毫无顾忌地,随心所欲地远离这种生活?最重要的,如果这件事情牵涉到十八的安危那自己即便是死,也无法偿还这份罪孽了。
他想了想,提起刀,义无反顾地起身推开门下楼了。
托马特弯着腰在花园中除草,看见他下来,疑惑开口:“快吃饭了,你去哪里?”
殷木木垂下眼帘低低地回答:“嗯,出去一下……”
托马特手里拿着小花锄,叹道:“这孩子!”
从那以后,殷木木再也没有回来。
十八眉毛都愁白了:“他到底去哪儿了?!”
短短的几天时间,贫民星也去找过了,平民星也去找过了,虚世界竞技场更是拿了名单一个个核对过去,但殷木木却就像从未出现在这世上一样,眨眼之间人间蒸发了。
甚至在离开的前一天,十八才刚刚教过他一套新的刀法,而他也是,完全看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结果这样一夜之间,就无声无息地不见了?
搞什么飞机?
十八暗自气闷,这个徒弟的悟性他还是很满意的,假以时日,拥有这样天赋的他成就一定不会比自己小,可是……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难道是自己对他不够好吗?
十八完全没有联想到阴暗谋杀之类的,反而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殷木木太冷淡了,也是,青春期的小男孩,很容易因为长辈的冷淡谋生出叛逆心来。
“真是糟糕了……”十八蹲在楼梯上抓着头发暗叹,“小孩子身上没带钱,到底会去哪里啊!!!”
十八一颗父爱满盈的心——碎了。
好吧,也许殷木木的这个决定,咳咳,是对的也说不定呢?
不管他如何焦急,总而言之,殷木木就这样不见了。留下了后办的光脑,转账给托马特二十万家用,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可怜的十八愁白了头发也没能找到自己可爱顽皮的小徒弟,于是只好把满腔怒火转嫁到那一群调皮的死小孩身上。
“南……南教授!!”
校门口的新生眼尖地看到门口黑气压靠近的人形炸弹,吓得一下子僵直了身体颤声大叫,腿也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战战兢兢地盯着十八的反应。
十八冷冷地抬起头瞥他一眼:“迟到,扣二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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