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重又重重地吞了口口水,脑中想象着那只手若是此刻爱抚的是自己的家伙,那该是怎样的感觉?他长这么大,一直都很老实本分,妓院也没去过几回,有了需要就自己解决,眼前淫靡的画面里的人明明不是一个女子,却依然让他血脉贲张。
他想伸手下去给自己纾解,但又怕弄出声音惊动了那个人,只能忍着,任凭底下那根东西硬梆梆地杵在那里。
被洞穿的地方挤压着先前涂抹进去的体液,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前端的男根在他自己的抚弄下,再次吐出浊液,顺着臀缝滑了下去,玛瑙的玉饰浸浴了淫水,变得益发油亮光泽。
樊重张大了嘴喘气,但没有发出声音,耳边全是那根玉饰抽送间发出的水声以及连二有点压抑不住的越来越急的吟哦。
「啊啊……嗯啊……」
深染了情欲的声音,依然清澈优雅,低沉了几分,像似远古的器乐敲击出的暗哑声响,一直鼓荡到人心里去。樊重觉得全身的热血都涌往身下那处,在连二急促地喘息发出一声高昂宛如鹤唳的呻吟后,樊重感觉到一股炽热的湿意在裤裆里漫开。
樊重愣在那里,感觉裤子里的湮湿蔓延开来,清楚地提醒着他,他看一个男子自渎看得不仅兴奋了起来并且还射了出来。
对于樊重这是很大的冲击,好像长久以来一直坚守的信仰,突然有一天被改变,而且是往着自己根本预料不到的方向。
屏风后面响起水声,樊重回过神来,看见连二已经坐进浴桶里,正用手捧起水往自己身上浇,想着如果这个样子出现在他面前不仅丢脸还很尴尬,便悄悄退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里连亵裤和外面的裤子一同换了,这才回到连二房里。
「今天怎么这么久?」连二问道。
樊重取过架子上的布巾绕在手上,「刚才权叔找我吩咐了点事,所以晚了。」
「哦。」连二似乎没有起疑的样子,樊重走到他背后,捋开他的头发替他擦背,但是甫一看到那白皙的背脊,他心里就一咯噔,接着刚才连二妩媚诱惑还有点放浪的样子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动作很轻地碰了上去,擦了两下,就听到连二不满意的口气让他再用力一点,于是樊重只能硬着头皮将手贴上去用力。
隔着布巾虽然感受不到什么,以前不觉得,现在却好像在他身上抚摸一样,于是脑海里又浮现起他一身玉脂样的肌肤镀着珍珠样的光泽,还沾着点点白浊,却丝毫没有让他觉得有污秽恶心的感觉。
转到他身前,就看到他胸前两点红蕊隐在水面下面,小小的肉粒挺立着,布巾抚过在手掌下也有凸起的感觉。
樊重第一次觉得,帮连二洗澡是件折磨人的事情,而之后几日,晚上入梦,也是一片繁花乱坠的情色旖旎,次日便总是在一片腥膻的气息里醒过来,然后郁闷地去洗裤子。
第四章
因为目睹了连二的自渎,晚上又总是做着和连二有关的春梦,以致白天里看到连二也总是有点异样的感觉。
给他穿衣束腰带时,就觉得他发间有一阵阵沁人的香气往鼻端钻,伺候他用膳的时候,就忍不住视线老往他咀嚼蠕动的嘴唇上瞄,看着那两片薄薄的透着淡淡粉色的τxτxz·cōm像是花瓣一样的嘴唇瓣就想亲上一口的话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更别提服侍他沐浴了,那简直是从身到心的煎熬。
然后樊重很可悲的发现,自己竟然对着花楼里的姑娘硬不起来,但是连二不经意间一个蹙眉一个微笑,都让自己如沐春风身体里的热血暗暗兴奋起来……在不死心的求证了几回之后,樊重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爹,娘,你们在天有灵,孩儿不孝,孩儿一直不知道原来孩儿真心喜欢的是男人,就是人们说的分桃断袖之癖,你们恐怕看不到孩儿给樊家延续香火了,请再恕孩儿不孝。
因为那个人在自己心里的分量骤然增加,樊重做起事来也越发尽力,以前是把他当个主子一样伺候,而现在……是一种发自身心的想对他好,想能将他照顾得面面俱到,想替他分担掉一点事务让他别那么辛苦。之前那些逗弄啊刁难的,也不会觉得麻烦,甚至巴不得希望他多点这样的要求,那样就能多看看他的笑,那是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的一面,但是无论哪个时候的他,他都想捧起来捂在心里头好好地宠着,哪怕把他宠得越发任性骄纵了也没关系。
就算爷不会知道自己的心意,这个宅子这么大,和爷最亲近的就是自己,他也已经知足了。
这日铺子里来了一批新货,樊重在忙着和掌柜一起整理登记,连二则气定神闲地在旁喝茶。
樊重眼睛扫到一匹素白的莲花纹苏州织锦,看到莲花纹就觉得很配连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不出门时就喜欢用根雕着朵莲花的红木簪子绾发,于是就捧了起来给连二看,「爷,这匹锦缎瀙你,要不咱自己留下来。」
掌柜用手里的本子拍了他一下后脑勺,「专心做事,爷要是喜欢不用你说。」
连二放下杯子起身走过来伸手正要取过来看,突然被别人抢了先。
「夫人,这匹缎子好看。」抢了缎子的是一个小丫鬟,正对着一个打扮艳丽身上堆了好几种颜色的女人说话,樊重认得她,是升州知府胡大人的夫人。
那女人看了眼这匹布,露出不屑的表情,「太素了,老爷又没死你让我穿这种颜色不是晦气吗?不要!不要!」
「不是啊夫人,上次一起打马吊转运使夫人不就穿了一身这样素色的,听说这种苏州来的织锦现在可受欢迎了。」
那女人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樊重马上抽了手边几匹布,「胡夫人,苏州的织锦也有颜色俏丽的,配您的气质刚刚好。」
女人的视线被吸引过来,但是她的注意力只在樊重抱着那些布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留意到了站在樊重身旁的连二,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圈之后,挑了眉。
「哟,这不是临安城里天香阁那个狐狸精吗?听说我们老爷到这里赴任之后你就跟了城里那个姓连的小老板,没想到在这里又遇见你,怎么?你还是对我们家老爷念念不忘?不过我可告诉你,我们家老爷不过是逢场作戏,你还是死了这个心勾引别家男人去吧!」
女人道了一连串刻薄的话语,樊重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又隐约猜到一些她话里的意思,虽然不明白,但是觉得她这样说自家爷实在太过分了,正想上前讲理,谁知道连二已经先一步开了口。
「胡夫人,您是来买布的吗?我呢,现在是江宁这里一共八家锦鳞布庄的总管事,既然我们也算老相识,我自然可以给你优惠一点。」连二笑脸盈盈,似乎完全不把她之前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拿过那匹莲花纹的素白织锦过来,「您看这匹如何?」然后展开来往自己身上一披,还转了个身,展示完,凑近了那女人,「告诉你个秘密,胡大人说,家里个女人整天穿得花花绿绿地像只野鸡似的,所以就爱看我穿白衣……当然,更爱看我脱下来后的样子。」说着从那女人身前退开来了一些,媚眼如丝,风情诱人。
那女人被气得脸都绿了,肩膀抖了抖,泼妇似的朝着连二吼道,「你别得意,我相公现在是升州知府,你得罪了我,我会让你在这里混不下去的!琴儿,我们回去!」
「您慢走啊。」连二笑脸璀璨着道。
待到再看不见那主仆二人的身影,连二的脸才阴沉下来,将兜在身上的那匹布解下来往柜台上一扔,脸色很差地走进里间去了。
樊重懵懵的,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曲折,他只知道那个女人让连二生气了,正要跟进去,被掌柜一把拉住,「爷现在心情不好,你就让他静一静吧,你现在进去也只是多挨一顿骂。」
樊重看看那门帘,然后看看掌柜,打消了进去的念头,但又不甘心,便支支吾吾地问掌柜,「刚才那个胡夫人说的到底什么意思?」
掌柜停了下手里的动作,回头,「你不知道吗?」
樊重摇摇头,「我要知道什么?」
掌柜想了想,然后叹了口气,「哎……不过你跟在他身旁,早晚会知道的。」
樊重突然有点紧张,他总觉得那些事情是自己不该听的,也有可能是连二想藏起来不让人知道的,但要是不听,恐怕这个会搁在自己心头整得他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就在他还在犹豫的时候,掌柜已经开始说了。
「爷以前是临安城里天香阁的小倌,还是挺红的那种,不是客人去挑他,而是他来挑客人,在临安城的那个主子,就是咱们主子的主子,原来是我们二爷的恩客,后来将二爷买了下来带在自己身边,二爷就跟着他做事,没想到爷不仅聪明还有做大事的手腕,后来就来这里帮忙连老板打理一部分生意。」
樊重有点不相信掌柜的话,他当然知道小倌是做什么的,也见过,一个个涂脂抹粉的连走路也学姑娘家扭腰摆臀的,而自家爷身上没有一丝风尘味,怎么可能是那种出身的人?但转念又想起那一晚看到的景象,连二的表情和呻吟都媚得仿佛化成了一滩水……而且他刚才也亲口和那个女人说了那种话……
「掌柜,你不要骗我,那是再临安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掌柜瞪了他一眼,将那些布给收拾起来,「我怎么不知道?我以前就是临安那的掌柜,连老板要在江宁这边开分铺,我才和二爷一起到这里来了。像二爷这样的人还有几个呢,现在一个管着两浙的生意,还有一个在福建,本来这个月初新收了一个要送到二爷这里跟着二爷做事的,但是不知道怎么没过来。」
樊重杵在那里,有点一下子没有办法接受那些事情……爷原来是小倌,临安城那个最大的主子原来是爷的恩客……
怎么会这样?
一直到晚上回自己宅子用膳的时候,连二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有点闷闷地戳着自己碗里的饭,樊重给他夹的菜他也没怎么动过,让樊重不由有些担心。
虽然自己很震惊,但是过去的事情被人挖出来,连二心里应该更不好受才是。
「爷,您多少再吃一点,今天厨房做的都是您爱吃的。」
连二放下筷子,看向他,眸眼里有掩饰不住的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