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给定下来了?难道我有表态了吗?
6偲揉揉脖子,妥协地叹了口气。
算了,该怎样就怎样吧,毕竟是他有愧在先。
一报还一报,报应不爽啊。
何况就如梅凌先前所问的,当时他曾经说过,只要这个人能帮他破除诅咒(不论诅咒真实存在与否,那天的事确实改变了他后来的运势这点总不假吧?),除了生命之外他什么都愿意付出。他这并没有在开玩笑。
反倒对方提出的要求听起来更像是个玩笑……
如果他猜得没错,对方多半是想教训他,纯粹出于一种报复心理吧。
——事实上他的确猜得□不离十。
那天居然被6偲暗算了一把,对梅凌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而且当时在床上他一动不能动,尽管身体上是有得到爽快,心情上却格外不爽。
这些天来,他反复无数次想着要把6偲逮过来怎么教训,每次想到最后总会变成把人摁在身下往死里干的画面。
于是梅凌决定忠于自己心中所想,找个机会,把他干死。
存妥了电话号码,6偲试探地问:“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梅凌说:“滚吧。”
6偲嘴角抽抽,欲言又止地看了梅凌几眼,最后还是说声“再见”,转身离开。
第 24 章
6英捷不算好奇心很重的人,但是,像梅凌这样的大明星跟6偲关在一个房间里十几分钟,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谁都不可能不产生疑问吧?
对于这种问题,当然6偲只是用平凡无奇的借口掩盖过去,6英捷也就没再追根究底。
今天两人是各自开车来的,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他们来到停车场,一个准备回军区那边,一个则是回自己的住处,到此就要分道扬镳。
道别前,6偲笑盈盈地说:“谢谢你的票,哥,今天我真的很高兴。”
6英捷没什么特殊表示,淡淡道:“嗯,那就好。回去路上注意开车。”
说完转身往自己的车子走去,忽然从背后传来一声:“哥!”
转过身来,只见6偲三步并两步走到他面前,张开双臂一把将他抱住。
“我知道,也许我只是个鸠占鹊巢的人,但是现在我身体里面确确实实是流着跟你一样的血,这点到死为止都不会改变。”
说话时6偲的下巴抬起来,勉强够到6英捷的锁骨,声音沿着他的脖颈一路往上滑进耳窝之内,听上去格外清晰而又无比认真,仿佛要一字一句仔细刻到脑海里去。
“也许我跟你缺少了过去二十年的兄弟情分,但是以后我们还会有好几个二十年,让我们好好相处下去吧。”
“……”
6英捷按住6偲的肩膀,把他从身前稍稍推开,低头凝视而去:“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在意?
在6英捷这边来看,至少6偲还有一副熟悉的外表,以及固定不变的身份。而在6偲那边来看,一开始他们就完全只是陌生人,不是吗?
就算6偲延续本尊从前的作风,跟大家都不冷不热,也没有人会感觉到任何异常,而他自身同样不会有什么损失,照样还是金枝玉叶的6家小公子。
为什么他却一定要这么努力,这么执着?
对此6偲的回答是:“因为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们哪,我喜欢亲切和蔼的奶奶,也喜欢面冷心热的爷爷——当然我最喜欢的还是大哥你啦。”
有那么一瞬间,6英捷觉得胸腔里砰砰跳了几下,仿佛是从心尖之上升起了一丝轻飘飘的、如同柳絮飞扬般的愉悦。
这可真稀奇……
不过后来他想,面对着这样一张明媚如春的笑脸,这样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说着喜欢你,没有人会不心跳不愉悦吧?
他抬手放在6偲头顶上,顿了顿,然后轻拍两下,说:“好了,只要你不去作奸犯科,我会罩着你的。”
或许真是心情愉悦的缘故吧,他好像也说出了平常不太会说的话。
6偲登时喜形于色,眉飞色舞地欢呼:“哇噢!大哥你最好了,小弟跟定你啦!”说完甚至得意忘形地嘟起嘴,隔空“mua~”了一口。
几条黑线从6英捷额前挂下来,按在6偲头顶的手顺势滑到他脑门上一推。后者被推得趔趔趄趄退了几大步,捂着脑袋一脸无邪的笑。
相比他笑得两排牙齿都白花花地展示出来,6英捷的双唇抿成线,如同军刀刻出来一般坚峻犀利,少顷慢慢松开:“走了。”丢下这么两个字,大手一挥转身就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6偲站在原地目送着那辆车远去的车尾灯,久久才收起脸上的笑容,轻嘘了一口气。
刚才说的那些话,如果是放在稍早以前,恐怕他也是说不出口的。
自从那个“诅咒”破除之后——或者说是时来运转之后吧,他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整个身心似乎全都焕然一新。
从前他已经压抑了太多年,以后他只想敞开胸怀好好释放自己,说想说的话,做想做的事……有好感的人也更加努力去示好。有付出才会有收获嘛,对不对?
第 25 章
演唱会过后第三天,6偲接到梅凌的电话,让他今晚八点去酒店等着。
八点还差十几分钟的时候6偲就到了,当然梅凌还没到,6偲先去洗了个澡,披上浴袍,坐在沙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等。
一直等到将近十点,梅凌才姗姗来迟,刚一进门6偲就闻到他身上不浓不淡的酒气,想必是刚从什么饭局上下来,不过他的酒量大概很好,完全面不改色。
“上次你是怎么给自己做准备的,现在就去做,我去洗澡,在我洗完澡之前你要准备好。”说完也不待6偲回话,解着扣子往浴室走去。
在来之前6偲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今天他的义务就是躺平任蹂躏(也许还能顺便再沾点幸运值?),所以听到梅凌这样的颐指气使,他除了无奈以外,倒不会有什么愤愤不平。
换位思考一下,他自己也被迷|奸过,那种非自愿的被人侵犯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何况是对梅凌这样骄傲的人呢。
既然是他先犯了浑,有什么立场去怪别人对他不客气?
说到底还是那句——一报还一报,如此而已。
6偲进入卧室,脱了衣服赤条条地往床上一趴,拿出物品就开始做准备工作。
到目前为止6偲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因为在他想来,梅凌可不是寻常人,而是他仰望已久高不可攀的存在;而在梅凌眼中,大概也就把他当做一个欠教训的混蛋罢了。
这么两个人放到一起,哪里会有什么暧昧旖旎可言呢?
说穿了,从很多事情——比如前世的临终猎艳,比如不久前那次所谓的借“幸运”事件——就可见一斑,其实6偲这人就是有那么点二逼精神。当他想要犯二或者装逼的时候,那是什么大小神都拦不住。
当梅凌从浴室回到卧房,就看见那个人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双手交叠起来枕在脑袋下面,薄毯盖在腰际线以下,露出整片光洁无瑕的后背。
梅凌看过许多人的后背,说实话,眼下这个绝不是最美的,却蓦然让他有一股在那背上画画的冲动。
……画什么呢?
这世上有没有一种花是这样的——艳冠群芳,但并不自以为傲;看似脆弱娇贵,其实却能屈能伸好像怎么都踩不烂?
琥珀色的眼眸中掠过一道奇妙流光,梅凌走到床边,捉住毯子的边角,整个一下掀了开来。
正在闭目养神的6偲当即惊得睁开眼,才现床边立着一个高大身影,仅仅在腰上围着一条浴巾,卷曲的长自然散落,有几缕落在胸前,看上去就像是顽皮的小精灵在那结实漂亮的胸肌上嬉戏。
少一分则瘦,多一分则壮——如果这种身材算是完美标准的话,那么脱了衣服的梅凌显然也是完美的。
不过,在6偲的概念当中,因为这种完美显得太过想当然了,他反而一时无意观赏。他翻身侧躺过来,面朝着梅凌所在方向,旋即又想起自己现在是一|丝|不|挂,包括最隐私的位置……不禁下意识地用腿挡了挡。
梅凌瞳色瞬间一深,伸手捉住那条碍事的腿,往旁边一撩,紧跟着坐进了6偲大开的双腿间。
此情此景,6偲才觉原己不是不会羞赧……不管什么大小神,从本质上也是男人啊。
梅凌一手按在他腿上,不允许他将腿并拢,另一只手往他后面探去,食指中指并行而入,动作毫不温柔——他也不觉得有必要温柔,眉头忽然皱了皱,问:“你到底弄好了没有?”
6偲被他那既没技巧又没耐心的动作弄得很不舒服,强忍着回答道:“弄、弄好了。”
闻言梅凌眉头更紧,手指更用力地压压揉揉,又往深处钻了钻,质疑道:“上次也是这样?”
6偲闭上眼睛继续忍耐:“差不多吧……”
梅凌终于不再追问了,自顾自捣鼓,脸微微偏过去,仿佛在专心致志地研究着什么似的。
上次他是直接被送进这里面,现在用手一试才更加直观地知道,原来……(和谐)
回忆起当时那销魂蚀骨的滋味,他便有点迫不及待起来,抽出手……(和谐)
他大概还不清楚自己到达了怎样的深处吧?
连内脏都仿佛被……挤迫得全都压缩到了一起似的,这时的6偲已经彻底面无血色,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滚落,滑入丝之中。
梅凌正想动作,却忽然现自己被夹得死紧,几乎有些吃痛。
上次6偲自己做主,还抽空休息了一会儿,让痛楚先缓一缓,这次却完全没有机会,整个人从头到脚绷得僵硬……以至于把里面的东西都卡住了。
梅凌如果要强行动作的话,只会让两个人都吃苦头,懊恼地啧了一声,命令道:“给我放松。”
说放松就放松,又不是橡皮筋,哪有那么容易?——6偲现在满肚子除了痛苦之外,就是郁闷。
他自己本就是生手,对方也一副毫不熟练的样子(所以大神其实也不是天生什么都会的吧),这么两个人碰到一块儿,结果简直就是悲剧。
此时6偲已经忘记自己原本就是准备来受苦受难的了,忍不住试图讨饶:“我……你能不能再等一下?”
“这种时候你叫我等?”
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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