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的货物有了,那接下来呢?当然是‘好的销售人员’!此点同样不可或缺,这也是高飞花大力气培训岳小妹同洛淑瑶的原因。
那除此之外呢?有了好的产品好的推销者,还需要有什么呢?最终,高飞脑中只出现了两个字,那就是‘广告’!
广告的效应究竟有多强,高飞作为一个现代人可以说是深有体会。把一种新产品推向市场,没有足够的宣传造势怎么行呢。本来高飞还在犯愁有什么样的广告形式,说书客岳二狗的出现,令他灵光一现。
借由一个引人入胜的传说来引出一种全新的产品,在借由众人的口口相传代为传递,这便是高飞心目中较为理想的广告形式了。于是,一个有关‘采女的情人扣’的传说,在高飞心中缓缓成型。而在同一时间,高飞也确定了这所谓的‘情人扣’的目标客户,那就是热恋中的情侣,这世间最为盲目的买家之一。
于是当整件事串联在一起时,便出现了说书摊上那一幕。
此时,站在一辆造型十分出位的‘移动式贩卖车后’,攥着‘土质扩音器’的高飞有些感慨的回想着计划的每一步。
‘移动式贩卖车’,这是高飞自己的叫法,这种车子内部空间很大,可以容纳好几个人站在里面,有一面被做成窗口的样子,可以用来展示商品,同时,它还可以通过推拉进行移动。
这种车兼顾了高飞对于同时展示多样商品,以及在人口密集地自行移动这两种需求。而由于它独特的造型,当它与街边商贩原始的地摊摆在一起,无疑将会多赚得多少眼球!至于制作它的图纸,当然是由陶伯伯友情提供的,连同高飞一众人手中的这个被命名为‘土质扩音器’的扩声装置,陶伯伯为着为着今天售卖活动的成功,同样做出了重大的贡献。
高飞虽然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这扩音器究竟是用的什么原理,能够把人的声音扩大。但这点儿小疑惑并不影响他的使用。这个能让人的吆喝声一下扩大两三倍的东西,让高飞一众人在喧闹的夜市上毫不费力的一鸣惊人。
正陷入对过去的回忆里,高飞忽觉后背一痛,却是被人狠拍了一下,他一惊后回过神,却见洛疏宇气急败坏的看着他道:“发什么楞呢,还不快干活!”
高飞一个激灵,立马展颜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迎上了又涌过来的为数众多的新顾客。
广告的效果很是不错,前来问询的人很多,当心怀憧憬的情侣们来到这极好辨认的摊位前的时候,惊喜的发现这个造型另类的摊子上除了那‘情人扣’,居然还有很多样式精美,款式新奇的小东西,这无疑极大地刺激了他们的购买欲望。
可惜那‘情人扣’的价格高的有些离谱,每条居然要价一两银子,这显然超出了很多人的预算!但高飞并不为此担心,因为这‘情人扣’不过是一个噱头,只是为了把众人的目光聚焦道这里罢了,摊子上各种价位都有的南方风格的饰品才是重头戏。
不过高飞显然低估了苍州百姓的购买力,一两的价格虽会吓退部分囊中羞涩的顾客,但对于那些家资颇丰的顾客们,却还不成问题。于是,这昂贵的堪比南国香粉的小小手环,卖得竟然还不错。
至于其他的各色商品,价格虽也比别家高处两三年倍,但却还在大众的接受范围内,又但因着其与众不同,因而备受追捧。为讨的情人欢心,那些买不起‘情人扣’的家伙们纷纷转而购买其他价格略低的产品。
于是,在高飞等人卖力的游说下,摊位上的饰品被飞快的售卖出去。而为数中多的围观者又引来了更多好奇的行人,在这样的良性循环下,高飞的小摊生意极为火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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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县城陷入了彻夜狂欢,然而却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融入这样的气氛里。穿过幽暗的弄堂,一个不甚起眼的小院子里,气氛在平静里暗含着些冷凝。
借着有些昏暗的油灯,王老先生正有些吃力的看着手中的一叠信笺。只见他表情很是严肃,没有一丝节日里应有的欢愉 ,室内一片凄清肃静,之余沙沙的翻阅纸张的声音。
似是看到了什么疑惑之处,王老先生从信笺上抬起眼来,陷入了沉思。正思索间,忽听得院外一阵突兀欢呼之声。王老先生被惊了一跳,眉头一皱,似是心情不好一般,把手中的信笺大力拍在了桌子上。
推门进来的王师爷恰巧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道:“父亲歇歇吧,好歹是过节。”
却见王老先生闻言,眉头皱的更紧,沉默了好一会儿终是长叹一声道:“就是因着今日特殊,为父才更是歇不下啊。”
王师爷闻言微楞了一下,目光一凝,有些试探的道:“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没错,”王老先生点头,沉声道:“这如你所想,几十年前也是在这几天,那数万开元忠魂埋骨于苍州这片土地上。”看向王师爷,王老先生忧声道:“子詹,为父每每想到此处,便添惆怅,不能释怀啊。”
王师爷闻言,张了张嘴,劝慰的话终是没说出口。见着父亲桌上的一摞纸稿,忙转移话题道:“不知这是何物?”
王老先也没有过多的纠缠这个话题,闻言,顺着儿子的问话回道:“哦,这是老吴从洛家拿回来的。那洛氏书院原来的夫子,倒是很有责任心,说是怕我初来乍到,和学生们过于生疏了,便比照着每个学生的学业进度做了些评述,好让为父对他们有些了解”。
言罢又道:“不过这里面倒是有三个比较特殊”,拿出一张只写着名字的信纸,王老先生缓缓的道:“这里面有两个是刚从骊山书社回来的,回到族学只为备考的,想来能从骊山书社回来,学问应该还不错。至于剩下的这一个嘛,”王老先生说道这里,眉头微皱道:“据说甚是顽劣,居然还曾被拘到了牢里!”言罢又有些奇怪的自语道:“也不知这洛老爷究竟是个什么章程,按律丁忧、刑狱,残疾皆不得参与科举试,这个后生已是吃了官司了,怎的还被放到这应试学生里了。”
“哦,竟有这种事?”王师爷闻言同样面露不解,但还是道:“想那洛老爷应还不至于这般糊涂,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又道:“却不知那学生姓甚名谁?”
“哦,是个叫叫岳千山的童生。据说是父辈同洛老爷有旧,才破例入的洛氏族学。”王老先生混不在意的会道
王师爷闻言一惊,失声道:“岳、岳千山!”
“怎么,你认识此人?”王老先生见着儿子这般反应不由出言问道。
“是,”王师爷从最初的惊讶中回过神来,立马回道。随即把这件事的关节处同父亲简略的说了说,最后,他道:“因着这件事那岳千山本是苦主,儿子那时为保他学业,便只好便宜从事,不过也因着如此,这件事最后并没有立案。”
却见王老先生听完后,面色一沉,轻吒道:“这钱大人身为一县父母,怎会做出这等龌龊之事?”没等儿子回话,王老先生又有些自嘲道:“罢了,我已不是御史,还管这些闲事作甚,想那各州知县比他还不如的怕是不知凡几,又岂是为父能管得了的。”
言罢有些落寞的道:“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如今我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族学先生,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转而又有些不悦得道:“说起来,那个叫岳千山的后生也太不像话了些,堂堂一介童生,正经的仕途不走,竟要走‘纳栗入监’这等歪门邪道,真是岂有此理!”
看着父亲生气的样子,王师爷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家老爹是正途出身,又素来耿直,平生最是讨厌莫过于那种投机取巧之辈,而这种人落到他手里,也从来讨不到好果子吃。想到此处,他不由暗自苦笑,心说,岳千山啊,这回我可是帮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县城的夜市上,正兴高采烈的卖着货品的高飞,忽觉得背后一寒。不过火爆的销售场面让他无暇顾及这点儿小小的不适,他错愕了一下,便又开始和身边的客人讨价还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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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州边境嘉庆关
寂静的关卡之上,有人斜倚在高墙旁,抬眼望月,月光轻抚过他英挺的浓眉,锐利的鹰目,刚毅的下巴,把他映在墙面上的身影缓缓的拉长。那修长的身影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分外的孤清寂寥。
远远的传来一阵脚步声,那人似有所觉转过身来,待见的来人,他展颜一笑道:“罗叔叔。”脸部那过于硬朗的轮廓因着这一笑柔和了不少。
月光一偏,将来者的全貌照射出来,却是一个落拓飒爽的中年男子,唇间的短髭让他多了一份成熟男子的魅力。
这个被叫做罗叔叔的男子,正是嘉庆关守将——罗成!作为开元国为数不多的两朝老将,他被张家家主从军中一手提拔上来,张家覆灭后自请永守苍州嘉庆关,因着长时间远离政治中心,逐渐淡出了朝中一众人的视线。
或许真应了‘有得必有失’这句话,这罗成虽常驻这西北一隅,淡出朝堂,不得重用。却也幸运的逃过了一次次的朝党倾轧,成为了前朝硕果仅存的几位老将之一。
此时,这名声不显的罗将军正定定的看着眼前卓然而立的青年,眼中带着淡淡的伤感:“又到了‘赶牲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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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40章(倒v) 。。。
言罢,也不等青年回话,罗成转眼看向远方漆黑的天幕,喃喃道:“明明是欢乐的节庆却是让人分外感伤啊。”
青年闻言,沉默了半晌,终是轻声道:“往事已矣,罗叔叔也不必过分伤怀,如今既是有了转机,当年的事,行儿自会去讨个公道。”
罗成闻言收回视线道,终是长出了一口气,有些欣慰的道:“是啊,原本是没什么指望了,谁曾想会有这样的契机,更何况又是你去办,怕是很快就会尘埃落定了。”
那青年听出对方语气里的轻松,看了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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