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了鹿,就等著柳靖寒取荷叶来装血。
「好。」鹿血有益处,这些他早有耳闻,只是想不到子诚这般有心啊。
「公子接好了。」按住鹿身,子诚轻轻割破了鹿的一只腿,血缓缓流出,很快便装满了荷叶。「忍忍忍,我马上给你包扎。」对著怀中的鹿轻声说道,扯下布条,为鹿轻轻把割破失血的地方包扎好。
「子诚原来也是大夫啊。」见子诚的可爱模样,不免打趣到。
「我只会看动物啦。公子别让血凝固了,快喝啊。」子诚催促。
捧起荷叶,柳靖寒虽然有些犹豫,可也不好说他挺恶习著血腥味浓重的东西的。勉勉强强喝下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半他递到了子诚的面前,「子诚你喝。」
子诚干干笑了笑,「我感觉,这东西,挺恐怖的。」说白了,就是不想喝。
柳靖寒挑眉笑了笑,露出的牙齿早已经不复洁白,牙齿上面染著红色的血,乍一看甚是吓人,「不能不喝,否则我可说你诓我了啊。」子诚纠结的小脸,别提多好玩了。
「我……喝……」捏著鼻子,就著柳靖寒的手,把剩下的鹿血在凝固前全部喝下。
「这才是乖子诚。」
第十二章 不用负责
吃了鱼,喝了血。
有一种酒足饭饱的满足感,子诚躺在了草地上一动不动。
柳靖寒见子诚休息的惬意,也不抓子诚起来练功,而是并肩躺在了子诚的身边,闭上眼睛想要午休一番。
身边的子诚,倒是早已经入眠了。
他们两人都不知道是,鹿血是阳气大补之物,治血虚阳衰,是益精补血之物。可他们哪里是需要受补之人?
且不说他们男男之身修习了五行功,单是看他们年少气盛,血气方刚的年纪就便是碰不得这鹿血的。
这不,柳靖寒躺下还不到片刻,便感觉体内内息极为混乱。
蹙著眉头睁开了眼睛,不晓得是鹿血的缘故,还以为这是五行功修炼不当,将要走火入魔的征兆。
闭息凝神,运功把混乱的内息全数压制到丹田中。
混乱,压制。一静一动之间,柳靖寒没有察觉到,他呼气的气息中带著低低的粗喘。
这份躁动不安,让柳靖寒渐渐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公子,我有点难受。」在柳靖寒摸清楚感觉之後,子诚也醒了过来,他翻身坐起,盘腿望著柳靖寒。
子诚双颊通红,他喝的鹿血不及柳靖寒的多,这反应自然也是不及柳靖寒的快猛。就算离家出走多年,但子诚也自恃洁身自好,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
换而言之,那便是子诚活到这把年纪,还是一个在室的。
从来没有经历过情事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血气翻涌吓得不轻啊。
「子诚,无碍。我也同你一样。」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够保持神智,柳靖寒不得不对自己刮目相看了啊。「子诚我问你一事可好。」
此时子诚的眼前已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虽然子诚相貌清秀,可也不及往日柳靖寒行走江湖见到的诸多公子,此刻柳靖寒看著子诚被情欲折腾的不知所措的样子,却生出了子诚无人能及的感想。
「公子,有什麽事情,直接问便可以了。」低著头,子诚伸手揉揉自己泛起怪异感觉的小腹。真是难挨啊。
「你可有与人行过夫妻之事。」倾身凑近子诚,有些把持不住了啊。
摇头,「娘说,那种事情要与心上人一起做的。不能拈花惹草,更不能辜负了他人。我一直记著的。」抬头看向柳靖寒,哪里知道柳靖寒与自己已经几乎要面贴面了。
「如此便是对不起你了。」
稍微前倾一些,柳靖寒便吻住了子诚。同时为了防止子诚反抗似得,柳靖寒紧紧抱住了子诚,那力道让子诚感觉疼痛。
「公……」
子诚要说出口的话来不及说,他的唇刚刚张开一些,柳靖寒的舌便灵巧的钻了进去。满是调情技巧的吻,让子诚顷刻之间便败下阵来。
压住子诚倒在地上,柳靖寒直视子诚的眼,低声说,「子诚,我对你做这个事情你可会恨我怨我。」手已经在挑开子诚所穿不多的衣衫了。「喝了鹿血会有这个反应是我失策了。」
子诚眨眨眼睛,他自个都忍的难受,原来刚才难受的是这麽回事啊。
只是和公子接下来的话……
嘶!公子在做什麽!
子诚吃疼的低下头,原来柳靖寒早已经脱去了他的衣衫,现在正咬住他胸前的那一点不起眼的东西,反复的吸卷。与此同时袭来的陌生感觉,让子诚的口中蹦出了红楼姑娘才会发出的声音,子诚连忙捂住嘴巴,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让我听你的声音,别捂著。」拿下子诚的手,柳靖寒舔了子诚的手心。
「公子……」子诚的音阶中,带著隐隐约约的哭腔。
柳靖寒低眉一笑,欺负子诚的感觉比想象中的好很多,他要尽情的蹂躏子诚,要把子诚的身体玩弄的让他轻轻一碰都会有感觉,要听子诚快活的哭出来的声音。
心中有了决定,便不再多想,而是开始在子诚的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刻下他柳靖寒这三个字。让子诚永远忘不了这个拥有他第一次,也将得到他一生一世的男人。
怎麽被公子当作姑娘对待的,子诚其实记得不清楚了,他只知道那个过程很长,既痛苦又快活。不过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也是子诚无法忘记的,子诚对於痛觉总是很敏感。一点点的疼痛都会被无限的放大,别人被割破手指的感觉到他这儿那就是被砍一刀的感觉。
原本以为从小到大,疼痛这玩意儿,子诚早已经习惯了。可是当公子进入身体的那一刻,子诚差一点死过去,不能呼吸,脑袋无法运转。如果不是公子察觉到他的疼,只怕真的会被公子给做死啊。
公子在发泄著……已经红了眼睛的发泄著,不知道公子要了几次,子诚晕了几次又醒了几次。
说实话,子诚挺委屈的。
他还记得红绸姐姐和他说过的,做这档子事情,最好是和自己所爱之人,同时也他也深爱自个的人。那样才是不枉此生。
子诚还记得,红绸姐姐说那个话的时候,眼底的寂寥和陌落。因为红绸姐姐是花楼里面的姑娘,只要有银子,她都陪。虽然是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以身侍人,可也是毁了自己的一辈子幸福。
後来,子诚离开前,红绸姐姐给了子诚一对鸳鸯玉佩。算是子诚天天给她唱小曲的报酬,说是等到子诚有了喜欢的人,便把其中一只交给那个人,她没有说是给男人还是女人,子诚也在想著要不要给柳靖寒。
现在,子诚被柳靖寒洗干净了搂在怀中,子诚忍著浑身的疼痛轻轻爬出了柳靖寒的怀中。伸手从被丢开的衣服里面翻翻找找,好半天才找到了红绸姐姐给的玉佩。
「还好没有碎……」轻抚玉佩的玉面。
「子诚?」柳靖寒轻声唤道。其实柳靖寒此时此刻也是七上八下的,他怕子诚一气之下逃离了。
「公子。」转身看著柳靖寒,子诚的声音比意料中的还嘶哑多了。
「子诚,我……这是?」敢想解释道歉,却见子诚伸手递来一个东西。
「红绸姐姐给我的,分一个公子,公子别弄丢了。只希望有朝一日,公子别把它还给我了。」认真的说到。
既然娘和红绸姐姐都说了要一心一意,那便跟了公子好了。反正公子他也挺喜欢的,就是不知道这喜欢是不是她们说的那种。而且子诚也知道的,公子不喜欢自个。
「好。」接过带著子诚温度的东西,柳靖寒一眼便知道这个不是俗品。红绸?和子诚初次见面的时候那个和子诚打趣的妓女麽?「鸳鸯玉……」情定三生。
「公子知道?我也不知道这个是什麽名字。」子诚讪讪笑笑。
「我会戴著的。子诚你……」柳靖寒望著子诚,突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麽。
「我无事!公子不用负责,不要放在心上。」
第十三章 故人来寻
柳靖寒和子诚的事情,便这样不了了之了。在子诚说了不用在意,却又送了柳靖寒类似定情信物的玉佩之後。
「子诚,明日我们便上路去参加英雄会。参加完了英雄会,如果你还愿意跟著我,就和我一同回去我的住处。如果,你不愿意和我一路,要去自己闯荡,我也不会拦著你的。」在稍作收拾之後,柳靖寒把和崔伯提议的事情告诉了子诚。
子诚动作僵硬的转身,「我也不知道,去了才知道。如果看见更好玩的,说不定我就跑哩。公子可别扣我工钱哦。」笑著打趣道。离开公子吗?还真是没有想过唉。
「公子,我们可是走捷径?」崔伯在马背上,系好干粮。
点头,这时候还是走捷径方便的多。
子诚一脸期待的望著柳靖寒,待了那麽久,学了那麽久的功,终於要离开了啊!去英雄会的时候,和公子来一个双剑合璧吧,把那些道貌岸然的家夥打得落花流水!
「真好啊,等进城了我要吃好吃的!要包子,要馒头。崔伯做的东西虽然好吃,可是吃了我还是腻味了啊……要红烧肉,要卤牛肉,要喝酒!」兴奋的自言自语,这些天的修习果然是憋坏了子诚啊。
崔伯听了子诚的话,挑眉笑道:「你小子,毛都没有长齐,就天天喊著要喝酒了?」
「崔伯你可别小看我啊!我可是千杯不醉!」
「下次我们比比?」
「比就比!崔伯醉了,可别指望我背崔伯哦。」
「嘿,我还怕我压坏你哩!」
柳靖寒在那二人争执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独自一人离开,负手站在了五行宫的大门入口。那块石碑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柳靖寒蹲下身,轻轻抚摸著石碑。幼时的所见,全部都是刻骨铭心,永生永世都忘不了的东西。那一把大火,烧得了一切,却烧不尽他心里的仇恨,烧不尽他的执念。
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去了英雄会之後,要让那些人知道。当初他们没有能够斩草除根,如今,柳家的独子,回来了。而且,必将血洗江湖!
「公子?你在想什麽?」子诚在与崔伯斗完嘴皮之後,发现柳靖寒不见了,便一路寻了来。果然见到柳靖寒在此处,不知道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