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何肯笑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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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何肯笑人归-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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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舒不舒服?我怎么样?”
云州说心里话,认真回答道:“还是不好。”
鲜侑道:“你刚才还嗯嗯啊啊。”
云州正色道:“疼。”
鲜侑很受打击,拍了拍他腿,心有不甘又鄙夷道:
“给自己身上划刀子扎洞都不怕疼,就这个还疼?去!我不信!”
云州道:“你这人太不讲道理,我让着你,你还这样说。”
鲜侑不满,手上使劲一捏,引得他一声闷哼,云州手挪过去覆着他手,带着他轻轻□,直到那只手乖乖的不再作乱,才放开,鲜侑一面□他耳朵,一面给他用手,眼睛一瞬不瞬的看他微启了唇,动情低吟的模样,浑身热血都要沸腾。
鲜侑索性服侍到底,弄了点脂膏往身后简单润泽,大张了腿,骑在他身上,扶住那物事,凑了臀,一咬牙压下,同时□出声,云州不自禁的挺身。
鲜侑自行动了两下,腰就有些软,只想被他狠狠的压在身下做一场。
“云州,你来,从后面,我想要。”
云州跳起来扭了他手翻身制住,照着那肉呼呼的臀上就是两下,恼道:
“屁股痒痒,看我不把你弄得哭出来。”
他一贯正经,平日连句骂人的粗话也不大会说,自小在军中,性子又沉默,一个不乐意便是拿刀说话,从不动嘴,这句乃是学了那位卢将军的口头,十分有淫棍架势。



第 44 章
鲜侑正同褚不樊下棋。
自他来了之后,褚不樊便重得了个好伴,两个无所事事便整日摆弄那黑白二子,云州进来,这两人均视而不见,不予理会,他站在一旁看。
鲜侑要落子,云州阻止,指了一处道:“这里。”
鲜侑白他一眼道:“观棋不语。”
褚不樊笑:“别说,恕之,说到下棋,你比不上咱们将军。”
鲜侑道:“是吗?”
云州会这玩意儿乃是鲜侑所授,不过青出于蓝,这作师傅的不免惭愧。
褚不樊道:“我跟你能打个平手,我跟他从来没赢过。”
他说完抖了抖袍袖便站起来:“再不走便碍眼了,我先告辞。”
鲜侑并不服气,褚不樊离开,指着他原来的位置:“你去,咱们来一局。”
半个时辰后,鲜侑掀了棋盘。
云州笑,命人收了,道:“我当初同相王下棋,他输给我一匹马,一把剑,一个人,还有一块根马鞭,一块玉佩,还输给我一支两千人的军,让我带,他没有赢过。”
鲜侑无语凝噎:“还有一个人?”
云州道:“他家小姐。”
鲜侑道:“他家可没有小姐。”
云州道:“所以他是骗我的。”
鲜侑抚额,云州道:“咱们出去走走吧。”
鲜侑也觉得闷,已是黄昏时候,仍是骑了马出了城,日正西沉,大片绚丽晚霞如火一般烧灼,将人也映照成金黄,云州看鲜侑,他发丝,眉睫,皮肤,全染上了一层均匀的金黄的色泽,他们下了马往草坡上坐下,金色的手握在一处,鲜侑便笑了。
远处有童子骑着牛,赤着上身,赤着双脚,牛也是头金光闪闪的牛,童子也是个金光闪闪的童子,口中吹着短笛,鲜侑突然自嘲道:“我还没儿子呢。”
云州板着脸道:“我给你生。”
他很不高兴,鲜侑笑道:“别恼别恼,你让我去生我也生不出来,我生来便是这见不得人的癖好,对着女人便软,对着好看的男人,便来劲。”
他边说边促狭的在云州脸上摸了一把,给对方抓住了手。
云州道:“那你还说。”
鲜侑叹道:“元祐三年回的中原,现在是元祐十二年,已经十年,我今年二十又八岁,人已老,功业未成,不说治国平天下,连基本的,修身,齐家,也一样都没做到。”
云州道:“又不是八十二岁。”
坐到晚,秦权带人找了过来,道:“将军,云州城来了人。”
急忙回营去,见了使者,鲜侑也在一侧,听罢点头,问道:“你怎么打算?”
云州道:“现在是机会。”

候昉手里提着两把大斧气势汹汹冲进门,左右望了一圈,冲着案首一扬头:
“鲜将军,我有话问你。”
云州道:“请说。”
候昉两步跨上前,他身上不久前的伤还未痊愈,气势却不输,斧头往桌案上一剁:“你要是一句回答的不实,我下一斧头剁的就是你的脑袋,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鲜侑在幕后,听到声响,悄悄走到帘幕旁,揭了个缝探看,候昉将卡在木制案上的斧子□,冲着两面帘布相接处便挥过来,鲜侑大惊,一侧身躲,给他劈去了一缕头发,云州站起来:“候将军,切记不可乱来!”
候昉被他劈剑拉住,高声叫道:“这位鲜将军的入幕之宾,可否出来让我等见见!”
鲜侑到此也瞒不住,遂揭了帘,大大方方站了出来,他在云州军中呆的不久,又时隔三年年,这里认得他的人不多,即便认得,也没人敢多话,候昉质问道:“你是谁?”
云州冲着卢宗递了眼色,卢宗会意,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唤了秦权来,附耳吩咐了几句,秦权领命去,快速带人将出城各处城门禁严,任何人不得出入,又暗中看住候昉手下的人众,候昉帐下有五百亲兵,都是忠勇善战的良才,卢宗见他带人去了,又亲领了两百心腹将中军大帐围了个严严实实,这才回到帐中,端起一盏酒。
鲜侑笑:“你说了我是入幕之宾,我便是,你问鲜将军。”
候昉道:“不必绕弯子,直接报上名来。”
鲜侑道:“敝姓鲜,单名侑,字恕之。”
候昉却不是个有见识的,听着名这姓,只知道跟云州同姓,却完全不知道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名而已,但他也并不放过,问道:“鲜将军,这人来历不明,此时非常之期,若给敌方什么细作混了进来,将军要怎么交代?”
鲜侑听他竟然说出这话,暗暗摇头,这人实在是个粗莽武夫,果真是只会打仗杀人,全无识见,自己这般清清楚楚道了名姓,竟然有人不认得!
这真不是鲜大公子太把自己当回事,实在是他那前太傅老爹鲜徵名声太响,鲜徵乃是天下第一的大儒,但凡提到这个鲜姓,但凡识文断字的都能立马想到衡阳鲜仲则,连同他那唯一的公子也是名声在外。
云州单用这姓,但凡一对外道名,对方便动辄肃然起敬:“鲜太傅公子,果然人才了得。”
更不说鲜侑,拜那位平郜的皇帝陛下所赐,京中的孩童都会拍着巴掌的唱:
“金屋小筑阿娇女,不如鲜家有阿侑。”
要说听了这名仍不知所谓的,实在也非同一般人。
陈寔留这么个人在岑郡,真不是个好主意。
云州道:“他是我的人,你不必多问。”
候昉咄咄逼问道:“赵武呢?赵武死了,可是你杀的?”
云州道:“这你得问刘宣,赵武远在云州城,我如何能杀他。”
候昉骂道:“他少他奶奶的装蒜,你让赵和连夜回了云州城去,不是你是谁?就凭刘宣?你想干什么?卢宗!你说!”
卢宗没听见似的,只管抿自己的酒,候昉怒的一掌拍落了他的酒盏,哐啷落地,酒洒了满身,卢宗猛地站起来:“你犯什么牛脾气!老子招你惹你!”
随着他酒盏落地的声响,帐中气氛立即冷下来,四座皆惊,战战兢兢不敢言动,云州提了剑走下帐中,隔了几步指着他问道:“还要过招吗?候将军?”
他神色肃穆,突然挑衅,候昉道:“输了一场便会怕你不成?”
云州道:“好。”
鲜侑退往角落。
他持了斧子砍过来,仗着劲气刚猛直取对方命门,云州堪堪躲过,只退不进,只守不攻,绕着帐中遁走,四座看的直抹眼睛,不知今日是个什么情状,却看出候昉招招杀意,生怕这位鲜将军给人一斧头不小心剁了脑袋,那可就不大好看。
然他身法极快,候昉步步紧逼下,左避右让,并不正面对敌,他跳过矮几,候昉左手一斧擦着他后背衣衫砍落案上,又右手横手一削,云州跨过案一转身,正对上这一斧,上身一仰,候昉左手又挥来,鲜侑脚下站不住,又不敢轻举妄动。
云州一脚踢了几案,向脸而来,候昉两手劈开,木片飞溅,云州趁隙一剑直刺他胸前,候昉反应过来连连后退,云州却急收,在他愕然间,脚踢他下颌。
情势不妙,有心思快的,已经偷偷绕着边开溜,刚出帐便给持枪军士喝住,这一看倒好,帐外森严而立的是持兵器的军士,平日的自己人,这会全变了脸面。
众人正看得眼花缭乱,就见候昉不知何时给一脚踢飞,跌到地上,身下地面被血浸湿,云州一剑刺入胸,候昉头一歪,死了,只转眼间,这四周观战还没反应过来,便见胜负已分。
候昉随身两名近卫拔刀杀来,卢宗跳出去,轻轻松松三两下杀了两人,帐外候立的军士此时纷纷持戟冲进帐中,将众人团团围住,卢宗染血的刀绕着帐中转了一圈,最后归鞘,高声叫道:“想要命老实呆着,别动!”
座上静了一阵,立马有人拍案站起来,云州剑指过去:“我杀他有何不妥?”
他剑尖犹在滴血,在那人按剑之前动手杀了,帐中已经满是血腥。
剑锋所指,无人敢动,云州收了剑入鞘:
“陈寔逆竖,欲取主公之位而代之,主公有意诛杀,我正是受主公之命,攘奸除凶。”
“刘子善陈兵在北,受天子之命前来讨伐,请服不从,师出有名,莫能相抗,否则便是贼逆,更何况以我云州的实力,根本不足与之抗衡,主公愿请降服,以保一方太平,成天下一家,此乃千秋盛业,陈寔拒不受命,为一己私欲,陷万民于水火,其罪甚深,我不愿追随他。”
他言不间断,句句掷地有声,如金石交碰,卢宗看他这模样别提多喜欢,美滋滋的,心满意足的喝了一口酒,笑着大叫道:“说得好,老子听你的喂!”
鲜侑默默退了出去。
云州转向右侧上首于茽,问道:“于将军?”
候昉已死,刀架在脖子上,没什么可说,于茽拱手道:“末将追随将军。”
他一出声,余下诸人也应声附和。
卢宗问道:“他手下的人怎么办?”
他指的是候昉的亲兵,云州道:“不能留,杀了。”
这事交给于茽,于茽领命去了,云州又对卢宗道:“你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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