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陡然转换。这是一处四面封闭的空间,空荡荡的,除了白色还是白色,刺得人眼睛生疼。凌晨站在这个空间的最中央,一个声音传来:“恭喜你,第一个世界完成了。”
“神?”凌晨淡淡发出疑问。
“嗯。”神回答,“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今日午夜12点离开,第二个是现在直接离开,你,选择哪个?”
凌晨挑眉:“哦?有区别吗?”
“一旦你离开,你的精神体会带着你的身体一起离开,这就导致你在这个世界像是凭空消失的。而如果你在这个世界精神死亡之后再离开,那么你的这具身体会作为尸体留下一段时间。两者皆有好有坏,现在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是留给他们我的归处还是直接消失的选择吗?凌晨没有回答,而是把话锋一转:“神,我身上的那些疤是怎么回事?”
“哦,那是给你的道具啊。为了降低你在这个世界完成任务的难度,我特意给你加的呢。”凌晨敢保证,如果神有实体的话,那么他现在肯定是一副得瑟摸样,带着‘快感谢我吧’这样的语气让凌晨忍不住手痒痒。
不过想到那身疤确实给他带来了不少便利,甚至最后的成功也确实是靠得这个,凌晨压下心底的躁动,尽可能委婉的表达:“那真是太感谢了,不过我想我以后并不需要这样的道具,你觉得呢?”
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神带着可惜意味的声音才又响起:“是这样吗?那好吧,下个世界就直接告诉你目标吧。”
凌晨一顿,笑得一脸危险:“这么说,你这个世界没有告诉我目标是因为。。。。。。”
“是啊,有了道具怎么可能还告诉你目标,你以为道具是白送的哦。”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凌晨额头十字狂冒,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发火,他未来的日子可还要靠他呢,要是惹恼这个神给他下什么绊子他还不哭死。平复心情,笑得灿烂:“好了,我知道了,送我回去吧。”
“你要走了哦。好吧,那快去吧。”
神的话音刚落,凌晨便觉场景又是一变,自己正躺在手冢宅的房间里。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凌晨找到厨房的手冢彩菜:“母亲。”
“凌晨啊。”手冢彩菜看见凌晨笑得很温柔:“休息好了吗?今天玩了一天累坏了吧,一回来就睡到现在。”
“嗯。”凌晨点头,看看时间,已经下午3点了,看来是神搞的鬼。和手冢彩菜说了一声便又回到房间,在房间静静等待。
17:0018:00 手冢家的人陆陆续续都回到了家。
18:00整手冢宅准时开饭。
18:40 晚饭结束。
19:00 凌晨回到房间。
19:30 手冢敲响他的门,说是明天晚上的烟火祭一起去看。凌晨答应了。
23:00 凌晨拿出刀对准手腕。
殷红的血顺着白皙的手腕缓缓流下,在地上开出一多有一朵的血花,妖娆而美丽。静静闭上眼,“这算我最后的任慈吧,至少我告诉了你们,我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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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然后。。网王篇就这样了,下一章番外。
chapter 19(番外)
当清晨的第一束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屋内,一股温暖的气息油然而生。床上的人影动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摸到放在床头的眼镜,坐起、戴上。茶色的发丝在阳光下如金色般耀眼,一向严峻的面容今日柔和了表情,今天,是烟火祭。
昨日少年可爱的笑容、期待的话语仿佛还伴随在耳边,看向床尾,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那是两套浴衣,一套藏青,一套浅蓝,一大一小却看起来无比契合。想象着晚上少年的摸样,心中的一处更加柔软,那是他的弟弟啊。
照例晨练。奔跑在晨光中,镜片后的眼眸忍不住微微眯起,吐出一口浊气,慢慢停下步伐。感受着早晨特有的清新,心情一时间竟觉得无比平静,只是在想到此时应该还躲在被窝里的少年时,心中的涟漪又荡了起来,一圈一圈向外扩散,越来越大,再也不复刚才的平静。
回到家,温婉的女子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国光,去叫凌晨起床,快开饭了哦。”带着笑意的眼中尽是温柔。
“知道了,母亲。”轻轻点头,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里也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和温情。走到少年房间的门外,突然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传出,眼中的情绪陡然散去。抑制不住的恐惧感蔓延,颤抖的手把上门柄,随着门一点点被打开,屋内的景象一点点呈现出来。
干涸的红色重重撞击着他的心,力气一丝丝抽离,最后的目光定格于:少年安静的倚在床头,平日灵动的双眼如今紧紧闭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浓浓的阴影。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肤色使得他看起来仿佛一个大型人偶,那样精致乖巧,却没有一点生气。在这个黑白的空间,红色成了手冢眼中唯一的色彩,令他厌恶而绝望。
葬礼那天,天阴沉沉的,浓重的乌云在天空中翻滚。咆哮,仿佛下一秒便会发起攻势,落下滂沱大雨。
手冢国光站在灵堂前,看着流程一项项开始、进行、结束,心中冰冷一片。‘凌晨,今天很冷。。。黑白,太单调了,不适合你。’看着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的祖父捧着的黑白画像,麻木的心有了些许波动,伸出手指沾了一点,含入口中,尽是苦涩。‘凌晨,原来我们还没来得急留下你的照片。’
天空终于还是落下了雨,一点一滴,越来越大。冰冷的衣服贴在身上,冰冷的发丝贴上额头,雨水打湿了他的镜片,也隔绝了他的视线。朦胧间,少年的笑颜浮现在眼前,耳边传来软软糯糯喊他哥哥的声音,想回应一个笑,扯扯嘴角,却发现他原来连如何笑都不记得了。
眼前只剩下一片白茫茫,耳边只剩下哗哗的雨声。不远处母亲悲痛的身影让他感到迷茫,母亲为什么那么伤心?凌晨呢?环顾四周,隐隐约约看到的都是黑白,在那张画像上停住视线,啊,对了,凌晨。。。不在了。明明心很痛,痛得都麻木了,可为什么流不出眼泪?眨眨眼睛,一片酸涩。
不断落在身上的雨水被隔绝,转过头,迹部撑着一把伞站在他身边。“迹部君。”声音是连他自己都难以想象的沙哑。
“啊恩。”撑着伞的迹部微微勾起嘴角,“手冢,这么难看可不像本大爷承认的对手。”依旧高傲的语气有着难以察觉的隐忍。迹部一手撑伞,一手自然垂下,背挺得笔直。黑色的西服裁剪得体,完美的勾勒出他的身材。不管什么时候,他永远都是冰帝最华丽的王,他的高傲不允许他在人前露出软弱。
没有人知道,在得知这个消息的那天晚上他竟如孩子般悲痛难忍;没有人知道,在得知消息的那天晚上他竟一度厌食,没有人知道他的失态,他的绝望,只因。。。高傲如他。
想起以前的那些想法,什么不够成熟,什么有太多顾虑,什么不该有那种感情。。。现在,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他从未想过少年会那么快,以如此决绝的姿态离开,而这一错,便成了永恒。
看着少年下葬,看着手冢倔强站在墓前的身影,迹部终是最后看了一眼,转过身:“走吧,桦地。”
“usu”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大个子默默应道,替迹部撑着伞一步不离,迹部右手抚上泪痣,轻笑一声,迈开步伐,再没回首。
墓碑前,手冢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
“国光,节哀顺变,凌晨这孩子一定会更幸福的。”手冢国一看着这样的孙子不由出口安慰,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要更好的活着。
“我知道了,祖父你和父亲、母亲先回去吧,我再站一会儿。”
“唉!”看着倔强的孙子手冢国一叹了口气,随后在儿子、媳妇的搀扶下缓缓离开,把空间留下。
手冢国光凝视着墓碑慢慢蹲下,抚摸着冰冷的碑石:“凌晨,今年的烟火祭错过了,明年,我们一起看。”
后方的不二周助一双冰蓝色的眼眸不知看向何处,良久之后,闭起眼,右手抚上左心房,一声低喃:“这里,有什么真的不见了。”
很久以后,久到当初青涩的少年如今都成了成熟稳重的男子。迹部现在已是日本商业巨头迹部财阀的最高掌权人,三年前与世代交好的藤原集团大小姐的豪华婚礼令世界震惊。不二成了一名摄影师,每年在不同的国家旅行,足迹踏遍全世界,如今已然成为了一名摄影大师。手冢毕业后就去了德国发展,是一名职业网球手,活跃于澳网,目前也已有了幸福的家庭。
又是一年烟火祭。
“爸爸,明天的烟火祭你和我还有妈妈一起过吗?”一个小小孩童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向一旁的男子,茶色的发丝微微卷起,极其可爱。
“不了,明天爸爸要去看你叔叔。”男子抱起3岁的儿子,神情中满是追忆与落寞。
“哦。”小小孩童还不懂这些,只是觉得爸爸的表情很奇怪,撅起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爸爸每年都不和我们一起过。”
男子宠溺的摸摸孩童的头:“因为,已经约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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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网王正式结束。。下个世界。。。你猜!
chapter 20
在这里,杀人放火、利用背叛司空见惯;在这里,偷拐掳掠、恶意滋事习以为常。在这里,一切为了生存,这里是尸魂界北七十九区,名为草鹿。
破旧的屋子摇摇欲坠,血渍随处可见。街上一群又一群身着破旧衣服的人走过,有狠戾,有残酷,有奸险,有狡诈,可以说这里聚集了各式各样的人,但惟独一种人没有弱者。在这里,弱者没有资格生存。
一片密林里,惨叫声不绝于耳,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真是。。。吵死了。”一个略带沙哑、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仿佛是坏掉了的录音机,四周的声音戛然而止,杀戮者、被杀戮者都一瞬间停了动作、停了声音。惊疑地看向四周,这里除了他们这边的一块空地,其他地方都是一人高的草木,一时间寂静无声。
突然,右边的草木丛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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