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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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帝-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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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薄二字一浮现脑海,裴棣就慌了。
後来呢……
裴棣依稀记得穆祁将他赤裸的身躯压在身下很久,两手胡乱在他身体上摸蹭,绝大部分是摸他胸前被冰块沁凉的肌肤,说著他的乳尖比冰块还要硬实,更用脸颊蹭了蹭,似乎是在给自己消暑。
结果还是後宫来送莲子汤的宫女求见,穆祁才罢手。
而後裴棣觉著那碗莲子汤不怎样好喝了,可是碗里的冰块却都被他挑出来在嘴里嚼成碎末咽了下去。
再然後,父皇择他做太子,穆祁同时被送回了昭王领地,两人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讲。作家的话:催票催票求支持︿︿谢谢所有送礼物给我的小伙伴们~祝你们天天开心!!



「在想什麽?」
破空一句提问,教裴帝瞬间回神,他看著眼前不可一世的昭王,正用底下如刃的凶器一下下顶在他的身体深处,不由得失笑道:「想你呢……」
穆祁却不满意这个回答,「微臣就在陛下面前,有什麽可想的。」
「……啊!」裴帝失声喊著,那壮硕的阳具随著主人的不满直接抵在他小穴里的敏感,似乎是在逼著他吐出实情,「太……太用力了!王兄──唔……」
「陛下不是痒著麽。」
「王兄……」
「嗯?不够止痒?」
发硬的阳具又朝裴帝体内的敏感点迅速捣弄,不一会儿就教那发泄过一次的男根再次吐精,射在自己的胸前。
这次的射精不若方才激烈,更像是被穆祁硬挤出来的,裴帝连连喘息著,男根上的铃口一股一股不间断地渗出白液,顺著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滑下腰部,滴到龙袍上。
然而穆祁的动作毫不见缓,犹如此番他出战扫荡群寇,总要教那些不知死活的对手全都对他五体投地。
他很快抓住裴帝的腰,有那麽一晌,他怀疑手里盈握的腰部到底是受到多少委屈,但体中情欲蠢动,与裴帝身体相连的阳具彷佛同样感染到密药的效果,正止不住地发痒发热,催促著他下令出兵征战,於是胯下阳具一次比一次激烈地穿梭著,好似要将那处温热的地带开拓出什麽属於他的标记,又抽插一阵,半月不曾消解过的欲念终是勃发而出。
体内本就被密药给折磨到火烧火撩,裴帝无从分辨体内的灼热感到底是否为穆祁注满的,只当穆祁缓缓抽出阳具,裴帝方能从股间满溢出後庭的体液热度中察觉,原来穆祁的身上有一部份是温热的。
──在那冰冷的表皮底下,裴帝曾以为穆祁连骨头都是用冰块一砖砖砌出来的。包括那颗跳动的心脏,其实不过是个宛若抽水帮浦的存在,除了维生,彷似不具其他意义。
穆祁定眼看著眼前被他侵占的帝君,眼里的情欲,随著释放以後再度恢复沈寂。
他看著裴帝面上模糊的笑意,认定那是密药造成的恍惚,便也就不去细想,两手匆匆把自己衣袍下摆依旧半硬的阳具遮住,顺势抱起了裴帝。
怀里的帝君不若一般成年男性高大,细瘦的四肢虽然结实匀称,但每当穆祁轻而易举就能将人抱在怀中时却又不免觉著太没份量了,然这般慈悲的心态不过一个晃眼,在这注定本该是成王败寇的世界中,好像多少的慈悲就是给自己带来多少的杀机而已。
於是强者愈强,弱者……
穆祁将裴帝抱到御书房偏间,那里有一处专供帝君短寐之所,榻上软被铺叠,丝毫不比龙床逊色,唯一比上不足的,大概是没有嫔妃会在这里侍寝吧。
摄政王的忠诚至此结束,连随手盖上被子都嫌多馀。当穆祁转身而去,他听见身後一道低哑的声音说:「王兄,你说朕该如何赏赐你呢?」
离去的脚步一顿,而後缓慢回首,看见裴帝的双眼带著七成戏谑,剩下的却是怎样也分辨不清的情感。
穆祁挑了挑眉,「陛下此言何意?」
裴帝带笑道:「王兄为朕开疆拓土,功在社稷,理当要赏。」唇角笑意又深,「王兄,你想要什麽?朕必允之。」
要知王令一出,便是至高无上的权力,然而穆祁听见这话,脸上表情竟是没有一分一毫的动摇,只稍微颔首,低声道:「那些不过是微臣本分,微臣不求赏赐。」
「哦,是麽……」
又是那一抹恍惚的笑容,穆祁瞧见时心中无端涌现些许怒火,匆匆撇下一句:「微臣告退。」大步流星而去。
角落,孤灯如豆。
裴帝觉著自己真是大方了,当那帮朝臣喊著穆祁在外私拥重兵,其心不轨,他不过淡淡一笑,就连此番京城之中团团围著昭王大军,他仍旧不当一回事,还口口声声要奖赏於他。
「但你还缺什麽呢……」寂静的空间里,孱弱的声音缭绕著:「你还能要什麽?你要的,不都在你手里攥著麽……」作家的话:天气又冷噜!!!小伙伴们要注意身体嘿~不要跟我一样打喷嚏流鼻水噜>”<在此公告一个作者傲娇的消息~~专栏票数冲到200的时候才更《伪帝》第伍章唷!!!小伙伴们快投票给我吧~~人家想要冲排行榜咩……打滚打滚~~



寅时刚过,裴帝就醒了。登基以来,裴帝不知不觉有了一个习惯,便是在鸡鸣初啼时候乍醒,这时候天刚翻成鱼肚白,不甚明亮,殿廊前的灯笼也刚被宫女挑起烛心。
但这偏间里的烛火已经熄了。一国之君所在的地方有燃尽的烛火,那实在是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然而裴帝却像是早就默许这一切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若非他掌有大权的王兄下过命令,谁敢让宫殿内的灯光熄灭半分。
默默起身,拢起杂乱的龙袍,袍上有些湿冷,正是夜里欢愉过後残存的乾涸体液。裴帝接著苦笑,乾脆把龙袍脱掉,信手拿起架上防寒的大氅披著,心里想著待回寝宫更衣也不迟。
不料右脚甫跨出门槛,迎面而来的座席上坐著一抹身影,那身影倚著椅背,左手撑著额角,身体略倾,双目是闭著的。
裴帝怎样也没想到穆祁居然没走,还这样在椅子上屈就假寐,然而脑中仅这一想法,脚下的步伐却是轻了,缓缓地走过去,让眼前那难得一见的睡颜渐渐清晰放大。
站定以後,裴帝不由想著,这的确是一张绝顶英俊的脸,如果看他的眼神不那样意有所指,他肯定会觉著昭王是大景国里对他最忠诚的臣子了。
可惜有些事实再怎样也不会改变。
裴帝走出御书房时,迎面一阵早晨的凉风拂上面颊,不由拉紧身上大氅遮严实了,在旁待命的宫卫们随即上前跪安。
「陛下。」
「朕要回寝宫。」
「是。」
正欲迈步,裴帝忽然旋回身去,氅下的手掌已要伸出氅外,面上突现一抹迟疑,却又猛地转回了预备要走的路,朝左右吩咐道:「把门掩上。」
「……」那宫卫略微疑惑,仍称职应诺喊著:「是。」
然而走没几步,裴帝就听见遥远的地方传来几声突兀的叫唤,早晨该是宁静的,一些动静都会显得唐突,裴帝不免往声音出处看去,才见到远远宫墙那附近有一抹被宫卫挡下的人影。
「是谁?」
宫卫回道:「是国子监的秦大人。」
裴帝愣了一下,很快认出来者,却不免惊奇,「秦琅为何挑这时间入宫?」
那宫卫接著道:「秦大人昨晚酉时初课就求见陛下了,但昭王命属下们给劝回,说是陛下连日政事,需要好生休息,不得叨扰。」
「但他没有回去!」声音压的低了,微微有些发怒。
「是昭王……」
「够了!」
帝君一怒,左右的宫卫们随即跪了下去,压低头,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只听头顶上的帝君沈著声音道:「这里到底是朕的皇宫还是昭王的!」
裴帝走下宫阶的时候,在场众人都吓了一跳。
但见裴帝越过廊下,笔直朝宫墙前那抹人影走去,从那处到这里的距离不算近的,待裴帝走近秦琅,呼吸已是微喘。
「陛下!?」
挡在秦琅面前的宫卫对帝君突如其来的到来显得很是诧异,正想躬身跪礼,却只得来裴帝一声喝叱:「退下!」
屏退旁人,裴帝又往前一步,秦琅见状已是双膝著地,口呼:「秦琅参见陛下。」
「免礼。」不掩藏语中的急迫,裴帝在要将秦琅虚扶起来的时候,瞧见那身国子监学官制服上凝结著点点露痕。
若非彻夜在屋外站著,衣上哪里来的露水?裴帝当即一叹:「爱卿,难为你了。」
秦琅面上恭敬道:「陛下言重了,臣愧不敢当。」微微抬眸,见裴帝身上衣衫不整,喉里的狐疑却是卡著怎样也寻不到个开头说明,只好拐著弯道:「臣听闻陛下与昭王在御书房彻夜商讨国家要事……」
裴帝淡然一笑,含糊道:「算是吧。」
「陛下。」秦琅眼神游移在四周扫了一回,方压低声音说著:「臣斗胆来此,是要与陛下说一件关於昭王的事。」
知道眼前的国子监学官还不能直接上书朝廷,又鉴於国子监一帮老臣对昭王一派向来壁垒分明,裴帝应道:「你说吧。」
秦琅肃色道:「臣发觉昭王在这几个月来已将朝中泰半官员换了一批。」
国子监掌全国士子的德行操守,更有科举考核的实权,朝中所有官员的背景在国子监里均有一份档案,所以裴帝并不意外秦琅会知晓官员迁变的事。
只是眼前年轻的学官说的紧张,裴帝却是一脸自若,「为朝举荐官吏,若是合法,无甚不妥。」
秦琅似是也被裴帝这淡然的态度给惊到了,讷讷道:「然而古往今来所有的祸事,都是从那朝里的官党勾结里衍生来的。」
裴帝何尝不晓得朝中党派的对立,只是不愿意戳破,战战兢兢地守著这份平衡。
然而有替这大景国真心著想的学子进言,裴帝心底还是暖的,脱口一句:「你且先回去歇著,改日……」
说到一半,却教身後乍响的嗓音给截断:「陛下,天凉了,当心龙体。」正是那昭王穆祁的声音,语里极尽关慰,然语气却是平淡的犹如白水。裴帝当场顿住,一回身,便觉後背覆上一层热度,垂眸一看,居然是穆祁身上的官袍。
穆祁眼角微吊,看著裴帝身前那素未见过的年轻官员,也没兴趣打听姓名,迳自朝裴帝道:「陛下,方才御膳房已备妥早膳,用餐以後该去早朝了。」
裴帝眼色一黯,默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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