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湘一侧过头,就看到容汶英在椅子上挪来挪去,就说道,“世子殿下。”
容汶英赶紧看向他,小如儿也抬起了头来,闵湘道,“是椅子不合适吗?”
容汶英赶紧说,“没有。”
闵湘便道,“那搬掉椅子你站着写吧。”
容汶英很是震惊,愣在当场。
而小如儿却不觉得如何,继续写自己的。
容汶英看向他父王,容简一言不发,他迟疑了一瞬,气鼓鼓地搬掉了椅子,开始站着写。
闵湘虽然严厉,但是绝对不会让小孩子做超过他们能力范围的事情,在小如儿写完四个字,每个字写了二十遍,且他爹爹认为字迹不错之后,他就可以玩了,而容汶英的任务没有完成,只得继续站着写。
小如儿趴在容汶英的桌子边上看他写,这给容汶英很大的压力,认为自己比小如儿的功课差,很丢脸,所以只好赶紧认真写。
于是两人功课都完成之后,闵湘就说两人可以一起去玩了,但是不许接近溪水,不许爬石头,不许爬树,不许用石头扔鸟,不许摇竹子一大堆要求之后,还要有丫鬟在身边看着,他们就能够不局限于屋子里玩。
容汶英规规矩矩地对着闵湘和容简行了个礼,这才拉着小如儿风一样地跑出去了。
容汶英觉得自己在小如儿面前丢了脸,所以之后话也少了,神色肃穆地和小如儿去下三子棋,两人又玩华容道,因为小如儿总玩不过他,他就可以在他面前说“好啦,我让你一次。”这种话,以此心里总算好受点。
而小如儿被他爹爹骂惯了,其实根本没有在意容汶英写字比自己慢,又被罚站着写这件事。
容简自然是把容汶英的种种行为看在眼里,见两个孩子出去了,之前故意板着脸就露出了笑容来,道,“这个捣蛋鬼总算是知道听话了。”
闵湘道,“我罚你儿子,你不心疼啊。”
容简道,“严师出高徒,慈母多败儿,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再说,汶英他本来就是欠收拾。”
闵湘嗔怒地瞥他一眼,“什么慈母多败儿?”
容简赶紧转移话题,“算了,坐在这里也无趣,我们出去走走吧。”
闵湘轻哼了一声,还是由着容简将他拉了起来,两人从轩室里出去,太阳偏西,早已经没有正午的炙烈,院中山风习习,倒是凉爽。
两人先是去问了两个小孩子在哪里,得知在新桐居里,便过去看了看,从门口见两个小孩子趴在榻上玩三子棋,头挨着头,倒是友爱,两人也就放心了,交代了丫鬟婆子们好好看着孩子,两人就在别院里散起步来。
闵湘看园内景致优美,还想了两句雅诗,要为这里作画正好做题记。
容简赶紧应和他的想法好,还可以多画几幅这园子里的画。
山中天黑得快,晚饭后,天很快就黑了。
闵湘亲自带着两个小孩子洗澡,容汶英很怕闵湘的,从更长远的眼光来看,大约是女婿畏惧岳丈的怕,知道自己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太差,所以就不敢在他面前乱来。
洗澡也洗得规规矩矩,洗完后就由着贴身丫鬟给擦了身子抬着手让她给穿衣服,但是转眼去看小如儿,发现他光着身子,全是自己在做,他自己用巾帕擦干身子,自己穿裤子穿肚兜穿外衫。
都穿好了,还转身让他爹爹检查,闵湘说都好了,他才呵呵地傻笑,被他爹爹抱着亲了一口。
于是容汶英也决定自己穿衣裳了,只是不会穿,衣带也被他弄得乱七八糟,最后还是要让丫鬟帮忙。
两个小孩子都上了床,两人睡新桐居的正屋卧室,床铺宽大,丫鬟就伺候在地平宽脚踏上,又有嬷嬷和职守丫鬟睡在卧室外间,所以倒不怕孩子有事情。
照顾容汶英的丫鬟和嬷嬷们都是非常仔细而勤手勤脚性子好的,要不是这样的,恐怕也被容汶英给告状得受罚被贬走了。
闵湘为两人讲故事,讲田螺姑娘,小如儿听得津津有味,小世子却觉得他有车有房根本不需要田螺姑娘,所以就不以为然,等闵湘讲完,给两人盖好被子,又一人的额头印了一个晚安吻之后就走了。
小如儿习惯良好,就要睡了,而小世子却不抱着东西睡不着,就要抱着他,小如儿不乐意也不行,只得由着他抱着了,小世子说,“老师刚才讲田螺姑娘,难道你会喜欢田螺姑娘吗,我看你听得那么高兴。”
小如儿打着呵欠点头,“田螺姑娘那么好,给做饭,当然喜欢啦。”
小世子不屑地道,“家里自有厨子会做菜,王府里有两个大厨,还有小厨,根本不需要田螺姑娘。小如儿,你不准喜欢她哦。”
小如儿都要睡迷糊了,朦朦胧胧说了一句,“嗯。不喜欢。”
小世子这才心花怒放,不再揪着他说这个问题。
闵湘出了卧室,容简就在外面等着他,牵着他的手回清流居去,一路上曲廊里灯笼照出一片清幽之境,回到清流居在浴池里洗澡,闵湘进去之后发现容简也进来,就有点羞赧,说,“你跟着我一起做什么?”
容简在心里好笑地想能做什么,嘴里却很严肃地回答,“我为你擦背。”
被他看着脱衣裳的确太不自在,闵湘赶紧让他转过身去,容简只好应了,甚至比闵湘先脱掉了衣裳入水,浴池并不大,却很实用。
闵湘入了水在水里坐下后,才准许刚才被他叫着闭上眼睛的容简睁开眼来。
容简目光一睁开,闵湘只见他眼中闪过的热情笑意,立即又觉得羞赧了。
容简抱过来,“湘湘。”他的这一声太深情,闵湘轻叹一声,心中的羞赧总算消下去很多了。
容简借着帮闵湘洗澡自然吃遍了豆腐,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看一看闵湘的身子,他想到闵湘身上的胎记,就想看一看,自然是说不出口,而且此时美人入浴,他也实在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了,只被他勾引得想化身为狼。
、第三卷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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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湘被容简又摸又亲得骨酥身软,之后好不容易从水里上岸了,又被他压在了浴间里宽大的竹床上,被压下去时就只听到竹床的一声咯吱声。
竹床沁凉,夏日用的瓷枕上是清桐消夏图,闵湘躺在了那里,全身光溜溜的,不自在地要推开容简,容简却覆了上去,握着他的手十指交扣压在枕边,又吻了上去。
闵湘知道他要做什么,有些害怕,是身体本身对这种事情的恐惧,他心里倒是羞赧更多一些。
容简亲吻着他的唇,软软的嫩嫩的像是豆腐一样,渐渐深入,闵湘就被他吻得要喘不过气了,容简只得从他的嘴里退出来,又在他的唇角脸颊下巴上不断亲吻,闵湘微张着嘴喘气,眼里蒙着一层湿漉漉的雾气,他想把身子蜷缩起来,容简却跪在了他的双腿之间,一只手摸上他的胸口,闵湘低声道,“别,别……”
容简又吻上了他的唇,含着舔弄,本因为眼伤而略微朦胧的眼睛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欲火,声音也非常嘶哑,“湘湘……”
他只是叫他的名字,闵湘只觉得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容简的欲望凶器就那么悍然地挺立着彰显着它的存在。
闵湘觉得害怕,但是听到他叫自己的声音,看到他忍得辛苦,又觉得要是永远不和他发生床笫之事,对容简也太残忍了些。
闵湘抬起胳膊来,将容简环住了,没有再推拒他,容简眼里闪过狂喜,舔吻着他的唇瓣,轻叹道,“湘湘……”
两人在竹床上拥抱着缠在一起深吻,容简的手那么火热,让闵湘觉得他所过之处,他都被炙烈地点燃燃烧了起来。
竹床上太磕人了,又没有准备好的东西,容简只好下床去,拿过一边的毯子,将闵湘一裹,自己裹上浴袍,就将他打横抱了起来,抱着他出了浴间。
因为容简的交代,伺候的丫鬟守在房子外面,房间里罩在灯罩里的烛灯亮着,房间里的一切都被笼罩在这昏黄的光芒里,这光芒将两人罩住。
楠木的拔步床,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和云纹,房间里除了熏蚊香,还有安神香的香味在,床上没有铺簟席,柔软的罗茵上,绣着并蒂莲和鸳鸯的图案,容简将闵湘放在了床上,一挑之下,床帏帘子落了下来,挡住了外面的大部分光线。
床里光线暗淡里带着温馨,这样昏暗的环境里,只床上的一方密闭的空间,闵湘这下也不那么排斥身体上的情爱了,两人纠缠在一起,容简沿着他的锁骨亲吻下去,含弄着他的乳首,闵湘有些受不住地轻唤了一声,“不,不……”
容简目光灼灼地抬头看他,又亲了下去,沿着腹部一直向下,直到吻上他的玉茎,闵湘慌乱起来,两条长腿颤抖着,眼睫毛也不断轻颤,道,“别这样,好,好奇怪。”
容简拉过旁边被子垫在他的腰下,将他的腿大分开,这下看到了闵湘的那处胎记,在囊袋旁边的一片嫣红,倒并不是多大一块,但是却很明显,他抚摸着,又在他的腿根不断亲吻,直到含住他的玉茎,闵湘声音全是颤抖的,“别,容简,不要这样……”
容简却没有放开,这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好在同样作为男人,他知道怎么让闵湘觉得快乐,闵湘果真一会儿就只剩下压抑的愉悦的呻吟,然后泄在了他的嘴里。
闵湘面颊绯红,眼睛就像是水汪汪的两潭泉水。
容简从床边抽屉里拿出要用的盒子出来,里面有着最好的润滑药膏,当手指探入闵湘身体里时,闵湘简直要哭了,想要避开,又看到容简那么渴望,就只好控制住自己要逃的冲动。
上次欧阳徽实在是让他痛极了,要不是那时候满心愤怒,愤怒减弱了痛苦,他想他那时候必定会更难熬。
但是容简给他的感觉和之前欧阳徽却是完全不同的,容简仔细又温柔,当他真真切切进到他身体里时,他也只是觉得些微胀痛,不是难忍得受不住,不过,他也完全是太小看容简了,之后完全进入了,闵湘还是痛得眼前发昏,好在容简不乱来,慢慢地和他结合在一起。
后来闵湘也感觉到了些乐趣,房间里春情汹涌,喘息声和安慰声一直都在,闵湘和容简抱在一起,感受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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