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无忧 一粟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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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无忧 一粟红尘-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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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无忧抢先道歉,是她的错,为了注意观察楼下小武两人的动静,她是慢慢地倒退,难怪会撞上人:都是心神恍惚惹的祸,否则以无忧的谨慎怎么会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
无忧刚准备转身,就听见头顶上传来熟悉入骨的声音:“我没事,你没关系吧!”
无忧的身子一下子僵直了,脸上的神色也分不出悲喜来,只是脸色一下子白的吓人,指甲刺入掌心。
宫傲天,竟然是宫傲天,还真是乐极生悲,她竟然这么倒霉的撞到宫傲天,虽然她很想告诉自己,是她听错了,可是这个人的声音,是她绝不会意外也不会错认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她不相信自己这么霉,这般辛苦,费尽心机的从三皇子的眼皮子下面溜走,眼见着要心想事成了,怎么就遇见了宫傲天,还撞进了他的怀里?
“没事吧?”身后的人又带着疑问询问了一次:闻这小公子身上带着药味,看来身子羸弱,希望没撞到哪里?
宫傲天眉头微蹙,心中划过一丝不解,怎么觉得在这药味中飘过一丝熟悉的感觉?
怎么办?
无忧眼角抽了抽,事到如今,她也只有希望她这几个月的风餐露宿,让她改变的能让宫傲天认不出来,真不想转过身去,可是如果她不转身,总是这样站着也不说办法。
无忧猛咳了一阵子,为了避嫌,她用袖子捂住自己的嘴巴咳嗽,也捂住了自己一半的脸,只露出一双黑沉沉的大眼睛,不过她一转身就低下了头,在咳嗽间隙中道:“没事。”然后又是一阵猛咳。
这倒让宫傲天不好再说什么了,虽然觉得无忧的动作很奇怪,不过生病之人一般都有些不为人知的怪癖,所以也没放在心上,转身蹙眉看着无忧,心头总弥散着一层疑云:这人总觉得熟悉。
无忧强自镇定着,一边咳嗽,一边慢慢地离开,她的背弯的快要僵直,她的腿几乎无法分开步伐,僵硬的提不起来,冷汗一滴接着一滴冒出来,额头,鼻尖,手心,后背,无处不在。
无忧从来没有觉得时间如此难熬,即使无忧没有转身,她也感觉到身后的那道目光一直未曾离去:他会不会认出自己?
无忧的脑中除了这个念头,就是一片空白,直到走到走廊的拐弯处,见到那人没有跟上,无忧才加快了步伐拐了进去,一下子就倚在墙上,大口的喘息,松开紧握成拳的手掌,掌心留下了几个深深的月牙痕迹,她不停的轻拍自己的胸腔位置:刚刚她还真怕自己的心跳出卖了她的紧张,让那宫傲天看出端详。
无忧现在对宫傲天是十二分的戒备,前世一颗心被所谓的爱情蒙蔽,只觉得他是温柔体贴的好相公,对一些事情视而不见,他的千般柔情,万般体贴,实际上不就是不在乎吗?不管她做什么,他总是觉得很好,即使她犯了错,他也找借口为她掩饰,这般的好,实际上不就是根本不在乎吗?体贴和漠视,其实只是一步之差,因为他对她无情,所以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不会在意,而她却傻乎乎地分不清什么是体贴,什么是漠视。、
而他的破绽哪里只是一点半点,就说他的贴身小厮之事,寻常的商家,谁家的小厮文武全能,谁家又会用双生子一明一暗的跟着主子:连她这个当了多年主母的人都不知道,可想而知,这人藏的多深?只怕这是为了方便行事,一人在明可以吸引对手的注意力,一人在暗,让对手防不胜防,宫傲天的确精于算计。
无忧微微平息了自己慌乱的心情,立刻小平跑着进了自己的房间,云黛,杜鹃也都醒来了,正在整理自己。
“小姐,我跟云黛正准备下楼找你!”杜鹃一边整理自己,一边道。
“小姐,奴婢为你打点热水,擦一下身子吧!”云黛说着就要开门。
“不要!”无忧的声音不自觉的高了一点,让云黛,杜鹃身子一怔,然后两人对视一眼:看来又有什么情况发生了。
“云黛,你快去叫车夫驾着马车在后门,等我们。杜鹃,你赶紧收拾一下行李,我们现在就走。”无忧一口气说完,然后咬了咬唇:“宫傲天在这家客栈里。”
这么一说,两个丫头什么都不顾了,立马儿着手,无忧帮着收拾行李,不一会,云黛就回来帮着收拾,主仆三人,一路谨慎的走到客栈的后门,上了马车,就让车夫扬起马鞭,赶快的离开,那模样就像身后有什么恶鬼一般。
终于走出了镇子,无忧主仆三人才有心情注视对方,这一看,皆哈哈的笑了起来:无忧还好,除了惊慌之下,发有点微乱,没什么打错,云黛就没那么幸运了,扣子扭错了,而杜鹃更离谱,外套穿反了。
谁让宫傲天出现的太突然了,其实云黛,杜鹃表现的已经很镇定了,除了没将自己打理好,其他的每一件事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很有大家风范。
无忧忙伸手帮着两个丫头整理好自己,这时,却听到车夫说道:“莫公子,后面似乎有人追来了。”
三人的笑声一息,无忧打开帘子一看,远远骑马而来之人不正是宫傲天和他的两位小厮:他还真的看出不对来了。
“大叔,加快步伐,我们过河!”无忧瞧了一眼前头的木索桥,有了主意。
当初会想到从南门离开,就是因为南方多山,多林,还多桥,最危险也是最出人意料,不如其他三方一马平川,却未曾想到会偶遇宫傲天,
在选择南行的时候,她曾偷偷的问过周神医,木索桥的状况:木桥以铁链子串着,上面铺了木板,每条链子有锁扣,可随时解开,方便敌军来袭时,可以断了敌军的追赶,亦可以阻断敌军的粮草。
无忧曾问过周神医:“若是桥坏了,不是就断了路?”
周神医的回答,她还牢记在心:“就算整座桥毁了,两个时辰内便可重新建好,很方便的。万一有敌,却是成了天险。”
无忧到了木索桥,自己和云黛杜鹃却下了马车,每人手里都拿出装油的罐子,一路上沿着桥边缘细细洒下,过来桥,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火折子,扔在木索桥上,油一遇火迅速窜燃,火借风势瞬间便在江面上烧成了一条火龙。
无忧负手远眺,群山于朝霞中显露的朦胧山影,稳如山,山巅之上腾起青蓝之色,不多时一轮红日就将跳跃出来。
今天会是一个晴朗日吧!
无忧也不急着走,她在等,等宫傲天的到来:她可没打算让无恨好过,她以为她进了宫家,就能心想事成吗?休想,今日,她就好好地,好好的在宫傲天的心中种下怨恨的种子,然后让它慢慢的发芽,最后长成参天大树,让苏无恨在这怨恨的大树之下,一事无成。
无恨费劲心机进宫府,所图谋的不过是正妻之位,只要她爬上正妻的位置,凭借着宫贵妃和江家日后的权势,江氏的平妻之位定然没有任何问题,而更重要的是,日后无虑,无悔的亲事,江氏都要了插手的理由,无忧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真的是你?”宫傲天策马来到木索桥旁,几次想要冲进火里,过了这木索桥,却奈何火势过大,根本不可行,但他还不死心,依旧不顾火势提马冲上了桥,没跑几步就被风卷着火逼了回来,气得一拳击在桥栏上,把个桥头的石狮头击得粉碎,看的两个小厮胆颤心惊,这是他们第二次瞧见自己主子动怒,而两次的对象都是同一人,上一次主子生气劈了院子里的一刻大树,因为收到苏府的消息:苏大小姐逃婚了,而这次似乎比上一次怒气更盛。
两个小厮只觉得道道戾气从主子身上散出,周遭空气变得凝重不堪。
宫傲天全身的散发的气息激得身上衣袍翻飞,脸青得可怕。
他在客栈中用了餐,却怎么也无法凝注心神,总想着那熟悉的感觉,惶惶不解之时,猛的听了小二嘀咕:“怪人,一早上就偷偷摸摸从后门走了,莫不是偷了哪家小娘子,被人追来了?”
宫傲天当时就醒悟过来,抓住小二,喝道:“他们向哪里跑了?”
小二见宫傲天一副被抢了老婆的模样,立马觉得有好戏看了,伸手一指,就将无忧的方向出卖了。
谁知道眼看着就要追上了,却出现了眼前这幕,苏无忧竟然放火烧桥。
该死的,这个女人竟然宁愿烧桥也不愿意和他回去,有谁知道他心底的痛:他现在是真心诚意想要娶她,没想到她竟然早有准备。
她宁愿逃婚离家,吃尽苦头,她也不愿嫁他!
这个念头似海浪一遍又一遍地拍打着宫傲天的心。
他只觉心里一阵痛过一阵,愤怒、不甘、失望、伤心千般滋味在心头萦绕。
这一刻他无比后悔,为什么刚刚就没认出她来?
宫傲天双眸安静如一泓深潭,眼里交错出现着种种复杂的神色。
无忧逃婚后他不止一次问自已,究竟是在气什么?他怎么会让自己落到这样的一个下场,为一个女子神魂颠倒,天下女子多的是,以他的权势财富,什么样的女子求不到,可是每日让他煎熬,不能放下的都是这个对他不屑一顾的女子。
或许人真的犯贱,得不到的总是最好吧!
宫傲天只要一想到无忧不要他,心就痛得恨不得掐死她。
想到与无忧两次相见,她对他的冷漠,甚至是她惹恼了他的时候,又柔肠百结,淡淡酸楚,不管怎样,这个女子他放不下啦!
“嫁给我就这么让你避之不及吗?”他看着河对面的无忧狂吼,他半边身子似乎都溶入火焰当中,马背上的金龙金光闪闪,宛如活过来一般,更衬托出他的威严气势。
虽然顶着风,但是无忧还是听见了他的话。
宫傲天只觉得心痛,觉得难堪,手指都在颤抖:他天下首富,倾心他的女子不知几凡,可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上了心,他喜欢无忧灵动的眼神,温暖的笑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身影就印在了脑海里,想要抹去却已经来不及了,他即使明知道她是仇人之女,他还是动心了,可是这女人竟不知好歹,弃他真心不顾,逃婚不说,竟然在他追来时,放火烧桥。
她知不知道,他为了寻她,损失了多少银子,他本是去勘察一座矿脉,眼看着就要谈成交易,最后却因为收到江州城的信报:三皇子在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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