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觉得不合适。
“那……你知道他在几楼哪个房间么?”康海声音透着点急切。
“额……这我也不知道,要等会问才行,怎么了?他不告诉你?”熊振台觉得刘亦辰很有可能受伤后心情不好,康海一个电话正好让他把怨气撒过去。
“我……,我给他打电话,是高哥接的……,”康海说到这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甚至有点哽咽;“高哥骂了我一顿……让我以后不要跟亦辰联系了……,可是……我……,”康海有点说不下去,沉默了一会儿,声音里带着哀求问道;“熊哥……你能不能提我去看看他啊……。”
熊振台被这声熊哥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连答应;“哎呀你说的哪的话,怎么说我跟他也是同学,你要跟他说什么要带什么都交给我,我肯定帮你带到,别喊哥啊什么的……见不见外啊。”
康海似乎听了心里好受了点,连连答应,说了几句没什么新意的关心话,什么多注意休息之类的,熊振台连连点头都记下了,心说康海也挺可怜,喜欢上这么个人物,决定到时候买点东西戴上,就说是康海买的。
挂了电话后,熊振台觉得自己也有点不够意思,要不是康海这个电话他还真有点记不起要去看刘亦辰,虽然地址昨晚上跟石秋要了,但是扭头就忘了……。
熊振台拨通了刘亦辰的电话,半天后才有人接。
“喂……,”刘亦辰拖着长音儿接了电话。
“擦,出魂儿呢你?”熊振台一听他这半死不活嘴里还含着东西的声音就知道他没事;“怎么样呀,听说你脑袋让人开了快死了,怎么现在听着活的挺好啊。”
“我……擦……,别提了……,”刘亦辰似乎也精神了,熊振台听他那边嘎吱嘎吱一通咀嚼,然后咕咚一声咽下去了什么;“哎哎,你昨天怎么样!你没事?石秋呢?”
“我还说,昨天打你电话打不通,石秋没事,救出来了,我也没事,我擦昨天我这也挺乱的,你先说你怎么样,在哪呢?我看看你去,”熊振台一听见刘亦辰说话,不知怎么突然很有倾诉欲,毕竟现在有些事只有他能听懂,跟别人也说不着。
“我快出院了,没啥事,不过脑袋上带个网子,我擦真JB难看……我他娘的都不想见人了!跟你说昨天砸我那人认识石秋!”刘亦辰越说越激动,熊振台知道他肯定也是憋得难受了,抓住一人就要滔滔不绝的说。
“我擦那人长得跟他娘疯人院里出来的似的,眼泡都他妈是凸的!哥开始还以为他是神经病呢没理他,结果他上杆子跟我杠!还问我石秋在哪,说我要把他怎么样!我擦我他妈哪听得懂啊,就跟他打起来了!这个这小子真他娘手黑!真的,手特硬!一看就是道上混的,我他妈一学生根本干不过他,就被他给开了!擦!开完就走了,巨JB嚣张!”刘亦辰说的十分激动,绘声绘色,生怕熊振台听不清似的嗷嗷喊叫。
“废话,开完不走还尿一泡啊……,”熊振台被他逗乐了,跟着调侃一句。
“我擦你咋知道是在厕所呢!我就是在厕所跟你打完电话被他撞见的,我怀疑他是蹲在厕所等着宰我呢!可你说他怎么知道我昨天的行程?还知道我跟石秋有关系!擦,一定是盯我很久了!他妈的变态!一定要把他揪出来,然后在他头上撒泡尿!让他跪下来求我!”刘亦辰激动地话语颠三倒四,咬牙切齿,熊振台几乎都能看见他此刻面目涨红的激动样。
“哎我说,你最近也小心点,那小子知道我八成就知道你!现在我哥正在派人抓他,你最好也小心点听见不,咱那拍摄也不着急,反正我看素材差不多了,再下点片子剪剪就能交了,石秋是真他娘邪性,什么事都能沾点边,我算是知道啥叫祸水了……,”刘亦辰说完,又嘎吱咬了一口什么,热热闹闹的嚼了起来。
熊振台叹口气,听他这么说石秋心里其实挺难受的,但也不否认,还有听他话语里的那个人,恐怕就是石秋嘴里的那个前男友,好像是叫什么……“乔……寒……,”石秋昨天接电话时说出的那个名字。
“哎我说,你啥时候来看我,带点好吃的呗,我在这不让吃咸不让吃辣难受死了,我想吃酸萝卜剁椒鱼,”刘亦辰说完心里很舒畅,语气缓和了很多,想起了填肚子。
“我擦……什么呀,哪有这玩意儿,酸萝卜、剁椒鱼都有,就是没有组合起来的,”熊振台故作淡定的调侃;“哎对了,刚康海给我打电话来着,说让你注意身体注意休息,谨遵医嘱,还说你别嫌憋得慌,无聊就给他打打电话,他等你出来~~,”说到最后熊振台也不自觉笑了,怎么听怎么像等丈夫刑满释放的妻子。
“哦,”刘亦辰答应了一声就没下文了,熊振台还以为他要运气说什么,结果几秒钟沉默过去后,熊振台才明白,他的反应就一个哦,没了。
“你这是什么反应……,”熊振台干笑。
“那你要我什么反应?”刘亦辰反问,熊振台语塞,听得出刘亦辰语气不善,有点不耐烦。
“怎么了这是?”熊振台又问。
“没什么啊,就我脑袋被开瓢了吗,没别事儿啊,”刘亦辰说的理直气壮,搞得熊振台反而有点没话。
“啊行行行,”熊振台赶紧换话题,同时觉得刘康二人肯定有点什么,不过再有什么也不管他的事,也不好问。
接着二人又唠唠叨叨的聊了半天,熊振台简略地说了下自己昨晚的事,省略了睡了石秋和高正打电话的事,只说石秋喝多了躺床上就着,刘亦辰听到这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不是哥们儿我说你啊,你也太松了!怎么就不抓住这次机会呢,要我早他妈上了啊!醉酒的人能有多大劲儿?擦,你就瞧他醒着的时候那副贼样子,浪得不行还不让你靠近,还不赶紧趁机出出恶气,真不是我说你啊,哎……,”刘亦辰拿着电话痛心疾首的把熊振台教育了一番,简直恨不得把自己跟他调换个个。
熊振台边听边冷笑,没说什么。
这通电话交换消息连带闲聊打了能有2小时,最后刘亦辰失落的表示,自己现在被高正“囚禁”了,又是保镖又是护士的,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父母那边也被通知了,爱子心切的刘老爸这几天就要过来看儿子,恐怕自己出了医院就要回家,说到这刘亦辰唉声叹气,刚才的活力立马没影,熊振台心说正好,你个办事不牢的被拖走才是省大事了,在这留着就是个麻烦,不过嘴上不能这么说,熊振台还是略带惋惜的表示了半天。
最后决定,明天刘亦辰努力贿赂护士保镖,出来跟熊振台吃顿饭,聊聊天,主要任务其实就是解馋,熊振台负责在家等消息。
石秋晚上没去上班,而是依照高正的指示在家看外面情况,老实待着,无聊也待着,石秋向来很听从安排,老老实实在家打扫卫生,上网,抽烟,直把屋里抽的烟雾缭绕着火了一样,一天也不知道抽了几包烟,直到把存货都抽完了,抽完还想,就改嚼口香糖,一盒木糖醇也全被他吃糖豆一样吃干净了,最后实在嘴里没嚼头,在高正派的人陪同下,去买了烟买了糖外加瓜子,等石秋买好后回来,正看见高正站在他家门口。
高正带着金丝边眼镜,浅色衬衫咖色休闲裤,外面套了个灰色敞怀针织衫,衬衫袖子长过针织衫袖子, 因为天热还把袖子撸了起来,一看石秋回来了,忍不住眼前一亮,嘴角上翘,眼角的细纹都挤出来了。
高正比石秋大个5、6岁或者6、7岁,岁数没差太多却没石秋那样面嫩显年轻,看上去简直要比石秋大上一轮了,不过长年的工作环境练就了他老谋深算,成熟内敛的性格,再加上低调奢侈品的装扮,多少有点魅力中年的劲头,不过再魅力似乎也是给瞎子看。
石秋在港湾以外很少见高正,见他也是身穿休闲式西服,认真冷面孔的模样,今天猛一见他穿得如此休闲居家,笑的还这么阳光爽朗,凭空有种被雷到的感觉。
“高哥怎么来了?提前也不大声招呼,打个电话也行啊,看还把你晾在门口怪不好意思的,”石秋赶紧步出电梯去开门。
高正微笑摆手;“嗨,我来还跟你打招呼不太见外了么,我刚去医院看完亦辰,路过就想,这接下来几天你也不能去上班了,见不着你,就顺道过来看看你嘛,”高正边说话边侧身让路,石秋开门,高正同时扭头,瞪了一眼从电梯里出来的男人一眼,男人刚陪石秋买完东西出了电梯,一看高正眼神便会意,赶紧按电梯向下键,一抬头看电梯还高的很,索性扭头从安全通道离开了。
高正满意的转回头,微笑又爬上了脸。
高正进屋后,皱着眉头又笑了;“呵……,你这屋啊,跟下雾似的,抽了几包啊,也不通通风?”说着便迈开大步,自顾自的走到窗户前,把纱窗也打开,又遛到卧室把各个房间的窗户都打开通风,步子走得铿锵有劲儿,动作一气呵成,来回走几圈果然屋里味道小了很多,高正很满意自己对自己一点头,扭头看茶几上的玻璃杯空着,就迈起矫健的步伐去倒水。
石秋站门口,手里拎着一双大号拖鞋看着他,高正太热情了,一进来连拖鞋也没换就满屋走,跟个好客的主人一样热闹张罗,石秋低头看着地上的黑脚印,觉得自己才是客人。
“哟,站着干嘛?进来啊,”高正倒好水,看石秋站在鞋架旁看着他,眼神有点迷糊,跟个第一次到人家的扭捏大姑娘似的。高正忍不住笑容又大了点,露出洁白整齐地牙;“怎么今天这么迷糊呢,跟猫似的白天犯困晚上精神。”
石秋看着高正那一口好牙,心想这口牙可以去做牙膏广告了;“是啊,这会儿我平时应该在睡觉呢,再过几小时才去上班。”
高正笑而不语,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把袋子放在茶几上,石秋这才注意到,高正不是空着手来的。
“挺好的屋子,怎么不多放点东西归置归置呢,你看我这说话都有回音,”高正坐在沙发里开了腔,他觉得这房子谁住就是谁的。石秋笑了笑没说话,心想要是让你知道这房产证上写的乔寒的名字,肯定得嚷嚷着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