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成攻- 第27部分

似乎感到外来的干扰，西蒙哼了一声，不耐的皱着眉头。

看看看，他就是搞不懂这点，为什么对于别的人好与坏他都是息事宁人的态度，对于自己的好心永远是一副官你屁事的可恶样子。

为什么说他会知道西蒙睡得不安稳？！只是因为西蒙在号子里太容易清醒了。

而且海登明白，那种对外界变化极端敏感的体质，不可能会让他酣然入梦。

所以，海登知道西蒙睡的不熟，就像是他偶尔知道西蒙会在自己熟睡的时候审视自己一样。但是他不会表达出来，因为如果让西蒙知道了，他就会假装成别的样子。

一开始，他以为是梦，但是后来他知道了那不是自己在做梦。

海登身为狙击手的身份让他拥有最为机警的感官，出于本能的感知着周围的一切变化。

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对，他才会分不清西蒙的感情。

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装真的？！哪些是假的，哪些又是假装假的？！

在海登看来，保护自己的最好办法，就是把所有的一切当成只是因为自己的自作多情，会错意。

但是到目前为止，他弄明白了一点，至少，有一点，他是肯定的。

西蒙的内心里还残存着善良……这是他内心的期许或者说自我欺骗。

不知道什么时候莫妮卡站在了门口，海登转头的时候吓了一跳。

“嘘——”莫妮卡伸出食指做出口型。

好了，前言撤回。

海登无奈，自己所谓的无敌感应，竟然会这么快就没了作用。

海登走出门外，随手轻掩了房门。

“你什么时候来的？”海登随口问。

“就在你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时候。”莫妮卡毫不讳言。

海登愣了一秒，有点尴尬的说，“我的伤口是你缝合的？”

“怎么？你以为我只会朝别人身上扎洞就不会缝合了？”莫妮卡淡淡的笑。

海登沉默了。

“你和你哥很像……”他找个随意的借口。

“你要是没有话题继续，我可以来开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要告诉我，昨天都是我的幻觉。”莫妮卡将沙发上的药物和食品的袋子推到一边，然后起身坐起来。

但是在一瞬间，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打开了身边的袋子仔细的翻看着。

之后，莫妮卡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向海登，“你知不知道，你和一个人很像，说实话，在刚刚的一瞬间我还以为你是他。现在看看这些东西，我真的有点困惑了，你到底是不是他？还是说，我的祈祷真的有用。毕竟一度，我曾经觉得良这辈子算是完了，可是我现在又觉得他有希望了。因为他虽然离开了，但是你却来到了良的身边。”

“你说的……我有点不太明白。”海登这次完全没有装傻，而是他一点都不知道莫妮卡到底在说什么。

“好。”莫妮卡满口应允。“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和良之间发生了什么？”

看海登犹豫着。

莫妮卡说，“良的事情我从来不问，因为那些都是生意上的事情，都不是些什么好事。良总是这样，从小到大都是他在保护着我。我们的命运虽然很坎坷，但是我一直被良呵护的像是个公主，所有的灾难都是他来背负，我曾经以为自己是良的负担，但是他却告诉我是他在这个世上活下去的依靠。但是，这次你介入了良的生活，你知道吗？！这对我，对良来说都很特别，因为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所以，我不会再听良的话，我爱他，所以我要抓住每一次机会。”

说完，莫妮卡看着海登。

海登却缄默了。

听莫妮卡那样说，他开始考虑西蒙在自己被下药的时候所说的那段往事的可能性。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算的上背叛……背叛西蒙的信任。

或者说，正好是他的计划。

但是，西蒙的愤怒……

所有的片段在海登的脑海里浮现。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个王八蛋。

虽然，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印证。

有多少真实，有多少虚假，会不会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自己想得太坏。

海登越是想自己发问，就越像是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想问你，是不是你们在被人收养的时候，你差点被人侵犯？！西蒙为你杀了人。”海登慢慢的说。

当他看到莫妮卡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猜对了答案。

莫妮卡先是惊异然后转化为平静，“你说的一点没错，我不知道你这样问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告诉你，如果那个人死了，也是我杀的，和良无关。我知道你的身份不简单，但是别指望着拿这条消息来要挟良，因为那个人他该死！”

天啊！莫妮卡竟然以为自己调查过良而得到的背景，但是，该死的，他真希望有这条温馨提示。

海登想要说什么……

但是，突然间，莫妮卡平静的神色突然变得扭曲，她开始流泪，变得声音尖锐，近似于歇斯底里，“那个畜生他侵犯了良……他侵犯了他三年……而我是知道的……我想寻求帮助……可是良告诉我，如果他不被那只猪压，我们就得分开……所以我沉默了……我一直都恨我自己，只能作为良的负担。”

“够了！”猛然间身后传来西蒙的低吼，“莫，你说的话太多了，把药留下，你给我离开这里。”

“良……我知道你忘不了杰森……所以我才试图让海登……有这个可能对不对……”莫妮卡哽咽着说。

“闭嘴！离开这里，听我的话！”西蒙阴沉着脸，显然已经发火了。

状况变得极为紧张，但是海登却丝毫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杰森……是谁？！

“海登，求求你爱上西蒙吧，他需要你。我知道……他也一定会爱上你……因为你……”莫妮卡恳求着对海登说。

“别在这里丢人！莫，我从来没有打过你，别逼我动手！”西蒙真的是动怒了，他大力的抓住莫妮卡向门外拉去。

“良……”莫妮卡满脸泪痕的看着西蒙，她猛然间的抱住了西蒙，“良……抱歉……我只是……”

似乎情绪舒缓了下来，西蒙拍拍莫妮卡的脑袋，“好了，Littlegirl，我知道。”

莫妮卡破涕为笑，但是她还是欲言又止的望向海登，在得到西蒙警告的眼神后，他转身走出门去。

西蒙关上了门。

“你不觉得我们之间有必要好好谈谈吗？”海登走过来，挡住了西蒙的去路。

眼前上演的这场欲言又止的戏码，他觉得很困惑，尤其是在和自己有关，但自己却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

“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话，我们不是已经说完了吗？”西蒙冷冷的答道。

“我很混蛋，我很抱歉，我不该不相信你说的。”海登说。

他知道自己要先认错，才有可能让西蒙平静下来。

西蒙冷笑，“不必抱歉，是我不应该那么看得起你。”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一个人，这个人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个对你很重要，但是死去的朋友？”海登忽略了西蒙的敌意，追问道。

“是，但是那只是我瞎了狗眼。”西蒙说。

“西蒙……我承认我有错，但是事情是因你而起，你不应该对我下药。”海登无奈的说。

西蒙轻轻地笑了笑，“我知道，但是我并不觉得愧疚。”

“……但是我会，所以我才想要解开我们的心结。”海登觉得有些上火的说。

“呵，你真的很天真，你以为解开了心结又怎么样？！你能让我上你，用你最可耻的人生侮辱你，把你像母狗一样对待？！算了吧，我们没必要这么做。我们本来就是敌人，恨一分和恨十分没有分别。”西蒙看出了海登情欲又再一次游离于失控的边缘，挑篡的说。

“那我这条手臂还不够？！你还想要什么……我欠你的，已经抵了。但是你欠我的却不够……”海登说的很慢，但是他真的火了。

西蒙望着他，“你希望我怎么偿还？我就知道会是这样……说吧，你为我买了药照顾我是什么样的条件？”

“哈！”海登冷笑，“条件？！这难道不是你叫莫妮卡来照顾我的目的？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不行，就叫你妹妹来勾引我？！”

“你要是想死，我随时都能崩了你！”西蒙的脸颊紧绷起来，他不允许任何人侮辱莫，这是他的底线。

海登沉默的望着他，他觉得自己永远都无法平静，因为每一个平静的始点都是一个导火索。反而是爆炸之后能得到诡异的平静。

两个人对持着。

“你……”“你……”异口同声的彼此，面面相觑。

“算了……”西蒙摆摆手。

海登也不做声，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所有的语言都消失在各自的心里，西蒙推开海登的手臂走进屋子里，哪那么多的废话。

他和他没有什么好说的，不是吗？！

只要拳头对拳头，刀子对刀子的时候才能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　　　字数（3805）

相对平静

海登没有滚蛋，确切的说，三天之前他还抱着收拾包袱走人的心态。但是，西蒙没有让他走，似乎所有的愤怒和憎恨都这么消失了。

很平静，很淡。

因为受伤，都窝在家里，西蒙霸占着冰箱，海登霸占着电视。

他们现在就像是大学毕业之后还在一起租房子住的伙计。

多好笑……

如果不是看到自己胸口还血肉模糊的伤口，海登觉得之前所有的伤害都不过是梦。

只是，没有交谈。

几天来，没有一句话。

这似乎是他们平安无事呆在一起的前提。

只要不开口，所有的事情，好像都顺眼了许多。

为什么会这样？！

海登知道答案，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知道答案就可以妥善解决。

很多人认为，解决问题只要努力就可，曾经海登也是这么认为的。有些事情我们无能为力，譬如死亡。有些事只有你单方面的努力是绝对不行的，对方要是死活不点头，还是直接放弃比较简单点。

这样说或许比较复杂，简单来说，就好像是爱情，你爱惨了对方，爱的生不如死，可是对方却死活不接受。那么真的是除了放弃再没办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