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中午是在言墨城家里吃的饭，都喝了点酒。下午回到江凡的小窝，又喝了点酒，脸上都有些发热（好吧，身上其实也有点^_^）。江凡不安生，言墨城也不好过，揽着他的肩膀两人依偎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影，终于忍耐不住，呻｜吟一声，埋头吻了下去。
江凡本来非常大方自然地配合着言墨城，唇舌纠缠间却突然想起了楚初初的话，看着还亮晃晃的客厅，手上猛然用力，将言墨城推开了，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
言墨城有些愣，情热如火的时候被恋人推开换谁都不好受，看见江凡一样发红的脸和低沉的喘息，忍不住又凑了上去，亲亲他的耳朵，问道：“怎么了？”
江凡再次推开他，声音也有些低哑：“你不上游戏？他们还等着和你庆生。”
言墨城摇了摇头，笑道：“今天当然属于我们的，还上什么游戏。”笑了笑又问：“怎么？你帮里的人还准备了节目？还是……”拖长了声音带了点戏谑：“又开赌了。”
江凡深呼吸，坚持：“至少要上去露个面。”
“哦？”
“上游戏吧……”
言墨城若有所思地看着江凡，还是顺从地跟他去卧室，看他开电脑，打开游戏客户端。江凡一扭头，见言墨城坐在自己身边没有动作，问道：“开电脑啊。”
“一台就够了。”言墨城说着跟往他那里更靠近了点，伸手从后面环住他的腰，下颌就搁在他肩膀上，说：“反正只是露个面。”
江凡想了想，再开了一个客户端，两个号一起登陆了游戏。和妖行无忌的人打过招呼后，半扭过头示意言墨城说话。
言墨城微微一笑，伸手敲字。
｜联盟｜持枪破城：妖行无忌的TX们好，我奉命前来露面了。
｜联盟｜持枪破城：^_^
｜联盟｜莫铭：老大，你不是说今天要过二人世界，让咱们别来打扰你吗？
｜联盟｜莫铭：怎么又上来了？
｜联盟｜楚初初：噗……
｜联盟｜与光同尘：哥哥……
｜联盟｜漫无目的地走：（ ⊙ o ⊙）
｜联盟｜喜羊羊：= =
｜联盟｜灰太狼：= =还真来了。
｜联盟｜布里克里克里布里：好！持枪兄实为气管炎的模仿代表！
｜联盟｜持枪破城：呃，多谢布里克里兄夸奖！
｜联盟｜持枪破城：现在我已经露过面了，如果各位是在打赌的话，没人付赌资就全都算我的好了……
｜联盟｜持枪破城：^_^现在我可以下去了吗？
｜联盟｜楚初初：必须可以啊
｜联盟｜楚初初：持枪破城兄加油。
｜联盟｜与光同尘：哥哥你熊的！
｜联盟｜喜羊羊：= =
｜联盟｜灰太狼：= =
｜联盟｜漫无目的地走：持枪破城老大，你们要去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了吗？
｜联盟｜楚初初：噗哈哈哈哈……
｜联盟｜楚初初：目的，GJ！
｜联盟｜喜羊羊：= =
｜联盟｜灰太狼：= =
｜联盟｜持枪破城：目的，你赢的赌注，必须可以翻倍*（&*……
后面的话，没有打完整，江凡一手按在键盘上，打断了言墨城的话。言墨城也不生气，微笑着亲了亲他涨红的脸，笑道：“都老夫老夫了，还害羞什么。”
“那帮混蛋！”江凡低吼。
“是，是……”言墨城从善如流，伸手退游戏，关电脑，然后抱着江凡滚到了床上，动作一气呵成，熟练无比。
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江凡同样亮晶晶的眼，言墨城忍不住低头吻了吻他，笑着轻声说道：“你真是太可爱了！”
虽然一个男人被夸可爱非常别扭，但是江凡也没有时间和心思去反驳言墨城的话了，随之落下的吻吞噬了他的呼吸，侵占了他的思想……
一室皆春。
……
第二天早上，两人终究因为昨日的疯狂，日高才起。
第 31 章
一瞬间，两个人都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虽然很小，可是江凡仍然可以从那双明亮微弯带着淡淡笑意的眼中看见自己瞪大的双眼。手肘下便是温热的缓缓起伏的胸膛，身下躺着的，是记忆里温文强大的某人……
江凡掩饰般地打了个哈哈，道：“肌肉很结实！”
说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开坐直，坐姿要多端正有多端正，然后目不斜视地直直看向电脑屏幕。只是那花花绿绿的屏幕上究竟在上演哪一出，他却是一点看不清了。脑海里全是刚才那一幕——言墨城脸红了脸红了居然脸红了啊！
神啊！他可是一个正常的健康的血气方刚的喜欢同性的人啊！
“江凡。”
言墨城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江凡继续保持目不斜视地标准打坐姿势。
“江凡。”言墨城再唤一声，手微微用力，跟着坐了起来，胳膊大大方方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江凡上身不动，偷偷斜眼去看言墨城，正好对上他的眼，又急忙转回了目光，继续研究一片花花绿绿犹如天书般的屏幕。
言墨城呵呵低笑一声，又伸手摸摸江凡的头发，凑近了在他耳边认真地一字一字再重复一次今天甫一见面时便说过一次的话：“江凡，我说求交往，你答应吗？”
江凡的耳朵热得要烧起来一般，言墨城说话时呼吸细密地吹进他的耳廓，就好像位听神经也跟着被那些带着些许潮湿的热风迷惑了一样。明明人还稳稳地坐在床上，他却觉得犹如置身波涛汹涌的大船之上，心跟着波澜的起伏“怦怦”乱跳。
江凡实在受不了这样暧｜昧的气氛，况且这又不是在游戏里，如果在游戏里，就算明知面对的是群法法师，他也可以垂死挣扎试着隐身一下。但现在身边坐着的就是言墨城本尊，他虽然不会群法可以让江凡的隐身失效，但却胜似会群法的法师，让江凡在他的注视之下无法轻易逃避。
他一把推开了言墨城，扭头学着他说话的摸样，也是一字一字清晰说道：“我在游戏里其实只是和你开玩笑的。”只是越说声音越低，看着言墨城脸上毫不掩饰的失望和受伤表情，最后几个字简直要被他自己吞回肚里回炉重造。
“哦。”言墨城跟着点了点头，收回了胳膊，也收回了原本温情脉脉的注视。
江凡心里就像有只猫在挠一般，那个哦又轻又短，再加上言墨城此刻微微低下的头，简直是在活生生控诉他，控诉他就是个调戏了良家妇男又不打算负责任的恶霸。
“同性在一起，承受的压力会很大。”江凡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说给言墨城听，只是原本觉得该是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此刻从他嘴里出来，却怎么听怎么像是在为洗白不负责任的恶霸找借口。
“所以呢？”言墨城低下的头又抬了起来，目光炯炯注视着江凡，问道。
“所以这并不是游戏，也不如游戏一样简单。不是一个不开心，可以直接点叉关电脑走人的游戏。”
“我当然知道。”
江凡挠挠头，既然他知道，那就该明白自己的意思。在游戏里可以肆无忌惮地嘤嘤嘤叫着破城哥哥，可以和持枪破城用成亲与否作为帮战的赌注，可以由着对方刷着喇叭叫自己老婆……但在现实中其实他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哪怕他是喜欢着同性，但是他却绝不会如在游戏里一般，不把调戏与反调戏当回事，玩个不亦乐乎。
“我不是持枪破城。”言墨城看着沉默下去抓耳挠腮似乎十分为难的江凡，突然说道。
“什么？”江凡愣了愣，不明所以地瞪着言墨城，不知道他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喜欢同性，我也明白会承受的压力，会遇到的阻碍。但是江凡，”他顿了顿，温柔地摸摸他的头发，笑道：“如果你喜欢女生，那也许我永远就只是你和同学在闲聊中偶尔会提到的，一个少年时期的算不上熟悉的哥哥。但既然你也喜欢同性，甚至为了那个永远不会回应你的人对家里人出柜。江凡，我觉得我再没有退缩的理由。”
江凡还没从这一长串告白不像告白，解释不像解释的话中缓过神来，便又觉唇上一热，言墨城凑过来几乎是用唇贴着他的唇轻声说道：“我等自己长大，等着你长大，已经等了太多年。”
湿润的感觉从嘴唇相连处传来，江凡脑海里比刚才还要混乱，直到有灵活的舌分开他的唇钻入他的口腔，在他原就敏感的天堂轻轻一舔。那不属于自己的温热才让他猛然惊醒，一把用力推开了眼前之人。
“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江凡一擦嘴巴，不管眼前人露出的带着点委屈的表情，大声说道：“我还有两个哥哥，除非他们通通不孕不育，才轮得到我为家里传宗接代贡献力量。可在你们家你可是独子！！”
“我还有一个妹妹……”
“擦。”江凡目瞪口呆，这能一样吗！
“而且我父母一直都知道我的性向，他们也已经接受了。”他再凑上去吻了吻江凡的嘴角，笑道：“虽然你替我着想我是很高兴，但是身为老公却总让老婆替自己打算，那也太不合格了。”
“谁是你老婆！”江凡想起游戏里最让他深恶痛绝的嫂子称呼，想起喇叭上持枪破城声声唤老婆的肉麻恶心，浑身一个哆嗦，连忙将言墨城再推开了一点，狠声狠气地说道：“不要叫老婆，也不要让你帮里的人再叫我嫂子。”
“好。”言墨城从善如流，眼睛更弯了些。
江凡看得有些愣，不得不承认，言墨城真人的吸引力，绝不在游戏里的持枪破城之下，不论是对女人，还是对他这样喜欢同性的男人来说。
“言墨城，”江凡如同中了蛊般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微微低下头，沉默了下来。言墨城并没有接话，似乎知道他话还未尽，只是坐在一旁安静地等着。过了很久，江凡终于下定决心般继续说了下去：“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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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光同尘在楚初初卯足了劲打探她家哥哥目前状态时，用了四个字高度概括——神清气爽。对比着月夜独舞同时打出的六个又黑又欲言又止又充满了难言之隐的小圆点，让包括楚初初在内的众人笑开了眼。当然最重要的是，第二天上线时邮箱里的高级材料摆放得整整齐齐，持枪破城在妖行无忌帮会内部，一时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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