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审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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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审死官-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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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是个女人装扮的男子,务必要谨慎。

若是漏了网,本官唯他是问。”说着笑吟吟得朝内宅走去。

在张允的催促之下,不论是官差,还是黑道全都动了起来,好嘛。

整个河间县顿时被闹地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到真有几分将地皮都要翻过来的架势,还没有到晚上,已经有不下二三十口子人被抓到了衙门里来,男女都有,无一例外的是脸上都有伤。

休息和刘油儿作为两股势力的头目,也不可避免的在衙门碰面了,彼此之间不阴不阳得寒暄了几句,言辞里不免夹枪夹棒,有心要压对方一头,将人犯留下又急匆匆得去抓人了。

张允坐在公堂之上,看着下面哭哭啼啼,口呼冤枉地众人也觉得头疼,干脆就把县丞…………包天罡唤了来,命他暂替自己升堂问案,而他却搬了把太师椅,喝着上等的龙井茶,吃着司墨包好的瓜子仁,半闭着眼睛旁听。

不问是不知道,一问倒还真是吓了一跳,问起脸上地伤痕是怎么来的,回答什么的都有,不论男女,坦率些的就说自己这是与人打架时挠出来的,只要找到证人一问便知,或训教或排解,很快就都请出了衙门;留有侥幸心理的则满嘴的瞎话,有说是家里养的猫抓地,也有说是摘花时被枝叶蹭的,更有的是竟说是半夜里睡觉因为蚊子咬,自己抓的。

遇到这样的,包天罡也懒得跟他们多废话,学着张允上来先赏几个嘴巴子,再问究竟,实话就都出来了,男人多半都是出去寻花问柳,被老婆知道了一气之下挠出来,女人嘛则是与人起了争执,动起了手弄了个两败具伤。

凡此种种,琐碎无比,张允在旁边听着是又好气又好笑,在心里一劲得佩服自己有先见之明,把这个倒霉地差事扔给了包天罡,见他无论是谁全都问得细致入微,也不禁佩服他的耐心。

刚把一干无罪之人筛选干净,休息和刘油儿又比赛似得弄了一批来,一个个哭爹叫娘,大喊冤枉,吵得张允头晕脑胀,干脆就起身到后堂闭目养神去了,直折腾到了后半夜,包天罡才满脸苦笑得来请张允,说是理顺出了头绪,张允出来一看,堂下只剩下了三人,两男一女。

张允吩咐司墨取了些饭菜给包天罡吃,自己却做到了公案之后,也不问话,只眯缝着眼睛打量这三人,其中一个满脸地络腮胡子,身材魁梧,腮帮子上有一条血痕,又兼神色凶悍,一看就不象是什么善人,难怪会被包天罡留了下来。

不过张允倒不大相信他是杀害高宣的凶手,否则以他这块头用不着搞的那么血腥,一拳头下去,只怕高宣想不死都难。

中间的女人兀自哭哭啼啼,脸上手上倒是满布伤痕,头上还插着一根簪子,这令张允的眼睛一亮,看了一下司墨纪录下来的供词,发现这女人对于自己头脸上的伤痕因何而来,说不清也不道不明,瞧她身材娇小,倒与高家墙壁上的人形有些相仿。

张允不禁皱了眉头。

暗道:“莫非我之前都想错了,杀人者并非是个人妖?”又看了看剩余之人,面目青肿,显然是刚刚挨了顿拳脚,个子不高,身形细瘦,低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了一下供词。

张允知道此人名叫桑冲,于是问道:“桑冲,本官问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回大人,小人原本是山西太原府人氏。

路过河间不想却遭逢强人拦路抢劫,身上的财物不但被抢了个精光,还挨了顿打,与他们厮打时弄了这一身地伤!”桑冲抬头看了张允一眼,忙又低下了脑袋。

声音颤抖地答道。

“是吗?”张允淡淡一笑道:“那可就奇了,本县为官以来,还真没听说有人报案说我河间有强人劫道。

没想到却被你遇到了,呵呵,真不知道该说你是运气还是倒霉,也罢,待本案审完了,我就把衙役们派出去为你缉拿凶犯,找回你的财物!”

“谢大人!”桑冲倒也知书达理,作揖道谢。

“不用!”张允又看了一眼那女子道:“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民女不知!”那女人摇了摇头。

“我猜你也会这么说!”张允一拍惊堂木道:“左右。

把这个刁顽的女人给我拖下去,先掌嘴二十。”说着甩下了一根签子,瞥了那魁梧的大汉一眼道:“你呢,总不会也不知道脸上的伤是怎么来地吧?”

“这都是与人打架时被那厮挠伤的!”

“听你的口音乃是肃宁县人吧?”

“正是。”

“那跑来我县有何贵干呀?”

“逃难!”这大汉倒也光棍,毫不隐瞒。

“只怕不只是逃难吧。

说不定还在我县犯下了一桩人命官司,奸污了个良家妇女吧?”

“素闻河间县令断案如神。

草民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倒真是大失所望,原来也是冤枉良善之辈,罢了,罢了,你想怎么判只管判吧,我认命就是!”大汉横了张允一眼,目光里满是愤慨和鄙薄之色。

“说的好,很好!”张允拍了拍手掌,微笑道:“若我没猜错,你与这女子该相识吧?”

“你,你怎么知道?”大汉一惊。

“若不相识,她挨耳光你又何必心疼呢!?”张允笑嘻嘻得走到堂下,伸手拔下那女人头上的簪子,不想手指一松竟掉到了地上,正落在桑冲地脚边,张允道:“烦劳你帮我拣起来。”

桑冲道了声不敢,弯下腰去拣起了簪子,递了过来。

张允将簪子拿过来,递给魏良辰道:“烦劳魏师傅验看一下,死者身上的伤口是否与此簪子吻合!”

“大人,冤枉呀,我没有杀人,这簪子是我拣来的!”那女人口舌含混得道。

“从哪拣的?”

“客房里!”

“谁能作证?”

“小人可以作证。”那大汉跪了下来,悲声道:“大人,我和阿绣逃难至此,最怕的就是惹上麻烦被人找到了行迹,哪里还敢招惹是非,请老爷明鉴呐。”

“说地也有道理!”张允淡淡一笑道:“不过你俩本就是一起的,你的证词不足采信,哦,对了,桑冲,你和他俩同住一家客店,总该和他俩打过照面吧,可曾知道这簪子从何而来。”

“小人一天之前确实见过他二人一面,那是她地头上就有这簪子。”

“老爷,小人去验看过了,高宣确实是被这簪子所伤。”魏良辰此时走了过来。

“你俩这下子还有什么可说的!”张允横了他俩一眼,沉声道:“莫非定要本官动大刑,你们才肯招供吗?”

“大人,我们真是冤枉的呀!”大汉将脑袋磕得蓬蓬做响,哀声道:“草民原本是肃宁的屠户,杀猪不少,可是从来都不曾杀过人呀。”

“是吗,那你俩又为何要逃难来我河间的?”张允眯着眼睛看着他,冷冷得问道,“我和阿绣本就相识,我卖肉,她卖菜,虽没有把话挑明却也是两情相悦,原本想等着今年过年就去她家提亲把她娶进门来,不想肃宁的恶霸竟对阿绣起了坏心肠,要抢他回去做妾,小人一时糊涂就和他们厮打起来,当时伤了几个人,就带着阿绣逃到了河间。”

“那这簪子又是怎么回事?”

“这小人也不知道,听阿绣说是在房里拣来的,我本以为是之前的客人遗落地,只道拣了个便宜,谁想竟是祸根,大人,小人句句属实,求大人明察呀!”

张允将罪名压到他俩的头上,就是想逼着他俩把实情说出来,一听竟是这种恶霸强抢民女的老段子,不禁有些失望,沉吟片刻后道:“我暂且信了你,待我谴人去肃宁问过再行定夺!”说完看了看桑冲道:“我没定了他俩的罪,你怕是有些失望吧?”

“我……没有!”桑冲连连摆手。

“是吗?”张允逼视着他道:“只怕是口不对心吧,若是谋杀高宣,强奸其妻并迫其上吊的罪名有人顶替,你就可以逍遥法外,岂非正是你心里所盼望地吗?”说到这,一摆手。

休息赶上一步,一脚就踹到了桑冲的腿弯上,顺手就把他地鞋子脱了下来。

张允从袖管里摸了一张白纸出来,上面拓着一个鞋印,将桑冲的鞋子放在上面,虽多少有些出入却相差无几,张允横了他一眼道:“杀人之后,起码该把血迹擦拭干净,要不然留下了脚印,很容易会被人疑心到自己的头上。”

“大人,我冤枉呀!”桑冲喊叫了起来。

“先别急着喊冤!”张允顺手扯开了他的衣襟,露出白净净的胸膛来,只见上面横七竖八的也有不少的伤痕,随即道:“若说有强人殴打你,以至于手脸之上即有淤青又有伤痕倒也合情合理,此处的伤痕又是怎么来的?”

“这……”桑冲一时无语。

 ………………

第八十九章 流毒

今天来个大章节,下午就不更新了。

大家记得砸票,谢谢那本官就替你说!前日,也就是高宣夫妇被杀那一日,你住到了高家。”

“不过却并非是现在这副样貌,而是男扮女装,我看你眉毛修得极齐整,身上还有股子没洗净的脂粉味,想必你这么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让我猜猜看,你要么说自己乃是离家出走的妇女,要么就是说走亲访友以至于迷了路,总之花言巧语一番将高宣夫妇蒙骗了过去。”

“我虽不知道你这么干究竟有何企图,不过有一点却很明了,那就是你的本意并不是想要杀人,只不过天公不作美,夜里有了些变故,那就是高宣觊觎你的美色,呵呵,姑且这么说吧,对你动了淫念,于是趁着夜半无人,妻子睡熟之后偷偷得摸到了你住的房里。”

“想必从梦中惊醒之后,你必定是惊慌失措吧,试想一下,一个男人被另外一个男人鸡奸,恩,还是蛮恐怖而且恶心的事!”张允说到这,皱了皱眉头道:“从后来你奸污了高宣之妻来看,你多半并没有龙阳之癖,可是被个男人摸上炕头意图奸污,想来必定极为恼火,也许更多的是害怕,你怕自己乔装打扮的事被他识破,传扬出去,以前做下的坏事也必定要被掀出来,于是你就恼羞成怒之下,就对他下了毒手。”

“从高宣身上的伤口来看,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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