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从天上来(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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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从天上来(古穿今)-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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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迷迷糊糊之间,忽然触到了一个温热的所在,被激得浑身一颤,喉结滚动,一个沙哑的“啊”字,带着些许迷离的魅惑,从温润的唇间泄露了出来。
西门瑞正专心致志地带他入水,听见这个声音,只觉胸口心跳快了几步,喉头微微有些发紧,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
他虽察觉自己异样,却没怎么放在心上,手中动作不停,将沈放身子缓缓浸入水中,直至水位没过胸口,再转手托起他下巴,顺势将他的头枕上浴缸边缘。
沈放被热水包围着,不禁张开双臂,舒服得长出了一口气。
西门瑞好笑地看他无意识地表演温泉老头,越发觉得此人有趣。
也许是因为大杂院人多的关系,浴缸很大,足够两个大老爷们儿容身。西门瑞解决了沈放,便开始脱自己衣服。古人的衣服是出了名的多,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人粽子一样。他做惯了古人,脱惯了古人衣服,如今一件T恤两条裤衩,自然不在话下,三两下就脱得精光,颇见军人气概。
他打开花洒,简单地冲了几分钟。
熟练地将沐浴乳挤在浴球上,几下搓出了一堆泡泡,跨入浴缸,面对着沈放坐下,开始仔仔细细地为他擦洗起来。
擦了几下,觉得角度有点吃力。于是果断起身,将沈放整个人拎起来,转了个圈背对着自己,就着这个姿势重新回到了水里,拿起浴球继续干活。
没一会儿,水面上就浮起了一层白白的泡泡,将水底下的风景掩盖得若隐若现。
西门瑞心无旁骛地擦完沈放的上半身,便开始向大腿处移去。由于视线受到了泡泡的阻碍,位置难以掌握,一不小心便碰到了某处敏感的部位……
“啊…嗯…”怀中人一颤,又是一句□破喉而出。
西门瑞的手僵住了,低头看向沈放,这人白皙的脖子微微上仰,鲜艳的红唇微启,挺翘的鼻梁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半张半阖的眸子掩藏在长而密的睫毛下,几粒水珠附着在上面,欲落不落、欲哭不哭,蝴蝶翅膀上的露珠般扑闪着,旖旎了一室水声。
这娇媚的景色,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就西门瑞所知,那是属于像李玉娥这样的女子的。有魅力的女子,不需要倾城倾国的容色,一颦一笑、一顾一盼、风流身段,无不可动摇男人的心神、软化男人的心防。
这些话,一位同窗损友曾正儿八经地与自己讨论过,那人号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晓事起便常常出入青楼楚馆,相好的遍布大江南北,圣人之言一问三不知,淫词艳曲手到擒来无所不通。
这样一个人,到头来却在一条乡下小水沟里翻了船。一日南下巡游,偶遇一位船家女子。相聊之下,发现此女子相貌平平却谈吐不凡。后来才知她出身书香门第,父亲在京中有官职。不知怎的牵连进一桩贪墨案中,才至家道中落、流离至此。
那人可怜她孤苦无依,便带她回了京城。家中老人为他平了太多的风流债,擦了无数次的风流屁股,本已对他不抱希望。不曾想他浪子回头带回了这么一个贤惠知礼的女子,心花怒放下半强迫地要他娶了那女子。
明明是半推半就下成就的婚姻,婚后那人却像变了个人似的,青楼楚馆也不跑了,风流债也不惹了,安安心心在家里陪着老婆读书,打听之下,竟开始准备科考了!
那日那人来他家中做客,他便将一腔疑问说了。
那人笑笑,只问:“李小姐对你来说,是什么人?”
他奇怪,想也不想就回答:“自然是最重要的女子。”
“为什么?”
“你这人,哪有什么为什么的。”
“一定要说一个原因呢?”
“一定要说的话……因为她注定要成为我的妻子。”
“呵,”那人轻哂:“那……你爱她吗?你若爱她,即便为她抛弃一切,也还是爱她。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停止你的爱,除非你自己厌倦了。”
是啊,我爱她吗?
……我还爱她吗?
西门瑞默默凝望着沈放浸润了水色的红唇,鬼使神差地,吻了下去。

、史说

沈放觉得西门瑞有些不对劲。
早上他宿醉醒来,扶着疼痛欲裂的头硬撑着起床,推推旁边的人,想说:西门我头好痛,快给我拿杯水来。
结果推了个空,这才发现毯子下屁个人影也没有。他想怪了,他们俩虽然都没有赖床的习惯,但前几天也没见西门瑞起这么早啊。
更奇怪的是,从前厅走到院子,再从院子走到厕所,刷完牙洗完脸,直到上桌吃饭,也没见对方出现。
难道他去工地了?沈放嚼着油条默默地推理。
林阿姨一巴掌拍他脑门上,骂:“吃饭时间不准走神!”
“哦……”沈放委委屈屈地摸着额头,撇撇嘴:“要打也别打脸啊,万一以后不小心失业了,还要靠它吃饭的。”
“吃饭不都是用嘴巴吃吗,靠脸怎么吃饭啊?”小学生林耀眨巴着纯洁的星星眼,奶声奶气地问。
林阿姨横眉怒目剜他一眼:“大人说话小屁孩儿插什么嘴?快吃饭!小心赶不上校车!”
“哦……”小屁孩儿立即识相低头扒饭。
一直在旁边没吭声的林达忽然问:“哥你是不是在找瑞哥啊?”
“算是吧,你知道?”
“知道啊,早上我起床撒尿,正巧碰见他买了早饭回来。”
“今天的早饭是他买的?他不是路痴吗?”
“这地方总共就这么点大,再怎么路痴也该认识了,你啊,就甭操心了。”
“谁操心了?!”吼完搔搔脸,反省:我操心了吗?
林达饱含同情的目光雷达一样扫射过来:可不就是你嘛,一天看不见就找,找不见就想,完了还要担心人一大老爷们儿路不路痴……“哥,你知不知道自己正往成为一代瑞哥专属老妈子的不归路上策马奔腾渐行渐远?”
“……你怎么不说你正在往成为一代绝世话痨的不归路上一骑绝尘万夫莫及了呢?”
挖掘机震耳欲聋的动静使沈放不禁望而却步,几米开外的西门瑞却恍若未闻,专心致志地操作着新上手的机器。
原本工头是想让他开吊车的,但他没有执照,相关部门最近又查得紧,老邓不敢顶风作案,只好让他先来熟悉一下挖掘机。
沈放从工友那里听说了,有些不放心,就趁着休息的空档过来看看。
“西门!”或许是发动机的声音实在太大了,他远远地喊了好几声,西门瑞依旧没有反应。再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对方回头看他。想想横竖自己也没什么事,何必打扰人家学习进步?便干脆地转身离开了。
直到他的背影在拐角处彻底消失,西门瑞才从漫天灰尘中抬起头,望了一眼他刚刚站立等待的地方,神色复杂莫名。
收工后,西门瑞拿起背包,探出门外,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沈放的踪影,不由长出了一口气。正打算蹑手蹑脚地混出去,肩膀突然被人一拍,惊悚地回头,果然,是他现在最不敢见到的人。
沈放龇牙,对他怪异的神情感到不满:“你怎么早上没叫我就走了?”
“……我醒得太早,就去晨练了会,怕影响你才没叫你。”
“那也可以跟我们一起吃了早饭再一起走啊!”
“醒着也是醒着,干脆就来了,我是现在新人么,早点熟练了也能帮你减轻负担。”
沈放看他说得正直不似作假,心里也有几分感动。于是懒得再纠结这些小事,大方地挥挥手:“你不早说~以后有事,先跟我说一声,你伤刚好,又为我惹过三爷那孙子,天天在我跟前晃,冷不丁的看不见你还真有点担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西门瑞心头一暖,不动声色地望向他俊秀的侧脸,越看越觉得肿么这么好看,同时也越心虚。
作为一名从小生长在封建帝国主义旗帜下的古人,传统礼教的影响已深深刻入西门瑞的骨血。虽然经过这短短一个多月的耳濡目染,他也渐渐地融入了这个现代社会,但很多骨子里的观念,是改不了的。
比如说,孝经开宗明义第一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所以无论沈放如何怂恿诱惑,他仍然固执地不肯去理发店。再比如说,孟子有云:“男女授受不亲,礼也。”所以每当这里的异性有过于亲近的举动,他都会不着痕迹地躲开。
而昨晚那个意乱情迷的吻无时不刻提醒着他:西门瑞你个臭流氓!趁人之危的登徒子!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最重要的,也是他最不敢去想的:断、断袖分桃龙阳什么的……
西门瑞觉得他整个人生都灰败了,如此看来,自己跟那个劳什子三爷也没什么本质区别了。
“你瞪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沈放摸摸脸蛋,没有啊。他这个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的眼神是要闹怎样?
“……没,回去吧。”此时的西门瑞早已万念俱灰,再亮丽鲜活的风景也失去了颜色,连带着更加地吐字如金。
“这么早回去你死宅啊?陪我去趟书店!”
死宅?又是什么东西?算了不重要了我一断袖知道那么多干嘛……
“你也看书?”
“嗯,怎么不行啊?”沈放今天心情不错,没跟他计较:“我要找些建筑方面的书,以前……发生了点事儿,没念成大学,现在好不容易无债一身轻了,就想参加个成人自考什么的。你别看我这样,读书的时候成绩不错哦~ ”
说这话时,沈放是笑着的。中间的艰难委屈,他自己知道就好。
西门瑞从小天赋异禀,过目不忘,学习能力超强。然而稚子早慧未必是好事,父母高兴之余,也恐他早夭。正好那时他父亲的旧识轩辕子不请自来,发现了他的武学天分,便毛遂自荐收了他做关门徒弟。
扪心自问,西门瑞喜欢习武,也学得不错,虽然称不上什么当世豪杰,但在京中也小有名气。可即使是样样皆通的天才儿童,高中分班时,也会有偏文还是偏理的烦恼,西门瑞亦然。对他来说,习武是为了强身防敌,读书则完全是出于本能的热爱。
书院的藏书楼曾是他最喜欢待的地方。在这里,琳琅满目的书籍整整齐齐地码好,来者由司钥者引导登楼,楼中设几度,俾能纵览。
每当踏上藏书楼古旧的青石板阶梯,抚上红漆脱落的扶手,往楼下俯瞰一层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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