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打仗伤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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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打仗伤感情-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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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心理准备,照纪平澜的性格也不愿意居于人下,可是他又觉得何玉铭对他这么好,真要他做什么他也没有立场拒绝。尽管心里别扭,纪平澜还是咬咬牙忍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何玉铭脸上奸计得逞的阴笑。
何玉铭本要继续,看纪平澜紧张到手指都不自觉地抓住了床单,一脸仿佛英勇就义的神情,就忍不住笑场了:“别这么紧张,我技术很好,不会弄伤你的。”
纪平澜顿时炸毛:“你又提!你老提那个有意思吗?我那回不就是第一次没经验吗?谁像你似的有几万年的理论知识,我……”
接下来的话因为被何玉铭吻住了只好不甘心地咽回了肚子里,何玉铭式的深吻从来就不是浅尝辄止,直到纪平澜喘不过气,再也无力去想别的,才笑着放开他:“不紧张了?”
“少废话,要做就快点。”纪平澜红着脸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他。



、走,去打劫(一)

胡宝山处理完了山寨的遗留问题,就带着比独立团原来的人数还要多的土匪们浩浩荡荡地下山来了。
原本有些冷清的独立团顿时成了熙熙攘攘的菜市场,土匪不知道什么叫纪律,仍然像过去那样嘻嘻哈哈大声喧哗,吵闹得团部驻地鸡飞狗跳。
胡宝山把自己打理干净换了身尉官军装,自我感觉人模狗样,便忍不住来找何玉铭得瑟。
“怎么样?”他正了正帽子,露了个大大的笑脸。
“挺帅的,把胡子刮了就更好看了。”何玉铭笑了笑,就低头继续写文件。
“哎,这就去刮。”胡宝山飘然得跟喝了蜜似的,他也知道自己长得不错,浓眉大眼,脸盘方正,笑起来还有一对酒窝,只是作为一个土匪来说,长得人见人爱可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所以他留了一脸粗犷的络腮胡子,就差没弄个假伤疤贴在脸上增加凶残度了。
土匪们确实不好管,胡宝山还算配合,但光是要让他手下那些邋遢惯了的喽啰完成剃头、洗澡、除虫的例行过程就不是一件省心的事,何玉铭又让纪平澜不要对他们太严厉,结果纪平澜一天下来就憋了一肚子火。
纪平澜不高兴,何玉铭就安慰他:“不要操之过急,他们现在虽然披了一身军皮,但骨子里还是土匪,管得狠了怕是要哗变的。等打过几次胜仗,他们就会慢慢认同自己的身份,到时候即使胡宝山要闹什么名堂,他们也只会认你这个团长了。”
纪平澜还是气不顺:“那要到什么时候?”
“很快了。”何玉铭说。
看纪平澜仍是不痛快,何玉铭便问他:“你好像很讨厌胡宝山?”
“他对你有想法!”一提到这个,纪平澜就一脸恨不得出去揍人的表情,“不是我多疑,那家伙整天贼眼溜溜地盯着你,分明就是在打你的主意!”
何玉铭很淡定:“放心,我对他没想法。”
纪平澜声音都大了几分:“那他也不能把歪心思动到你头上来啊!”
何玉铭就笑了:“我脸上又没写着我是你老婆,许你睡还不许别人想想?”
纪平澜顿时哑然,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你是知道的?难道你是故意用这种手段来引他进团的?”
“别想多了,他加入独立团是有他自己的考虑。不过既然他看上我了,就顺水推舟用这种方式来控制他不也挺好?”
看何玉铭精明得跟狐狸似的,纪平澜又气结又无耐:“你倒是会算计,不过我可跟你说好了,我宁可把他毙了,让土匪们全造反,也绝不让他碰你一个手指头!”
“好了,我知道你是醋罐子,怎么会让他碰我。”
何玉铭觉得情人的占有欲是理所当然的,对纪平澜“什么醋罐子,我哪里是醋罐子?”的抗议也只是一笑置之,还主动贴上去安抚他的情绪:“别不高兴,只是暂时不让他知道我们的关系而已,给他留一点遐想的空间。这样就算以后他知道了真相,也只能怪他自己想多了,我可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我对他有意思。”
何玉铭主动投怀送抱,纪平澜的火气立马就消了。其实冷静下来想想,照何玉铭那么强势的性格,也的确不怕让土匪占了什么便宜去。但他还是得多盯着胡宝山一些,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胡宝山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他总觉得纪平澜不待见他,但具体是什么事情让他有这样的感觉又说不上来。回去跟二舅商量,二舅就说他当头头当习惯了改不过来当心被收拾,到了别人的地界上要低调点夹着尾巴做人之类的。
可胡宝山还是觉得不对劲啊,明明何参谋对他都是和颜悦色的,这纪团长怎么就跟他一副八字不合的样子呢?
这天茅房出来正好看到马三宝,胡宝山就笑眯眯地叫住他:“马老哥,留步,问你个事儿。”
“哟,胡营长,您这么忙还亲自上茅房啊?”马三宝可没有纪平澜身为长官的顾虑,所以直接就把不待见写脸上了。
胡宝山厚着脸皮上前勾肩搭背地拍他:“马老哥你这就见外了不是,听说马老哥没事儿喜欢抽个烟袋锅子,我还特地准备了几包上好的旱烟,这不一直都没机会给你送来呢。”
“胡营长客气了。”马三宝不咸不淡地说。
胡宝山的二舅连槐常常教导他,当土匪三分靠枪杆子,七分靠脸皮子,各方的面子要是不处理好,就是再好的枪杆子,三天两头地跟人火拼,也得给打残喽。所以十几年土匪生涯下来胡宝山的脸皮早已厚得刀枪不入,马三宝区区几句冷言冷语他就当是挠痒痒,继续笑得没脸没皮。
“胡啥营长,跟老哥比起来,我可是晚辈,不嫌弃的话叫我声小胡就好了。”胡宝山用力地拍拍马三宝的背。
“少来这套,在军营里头可不比在道上混,官大一级压死人,不弄厘清上下级关系,迟早叫人军法从事了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呢。”
“诶哟,原来还有这个说法,多谢马老哥提醒,不然我要是栽这上头了可不冤枉?”胡宝山跟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搂着他的肩膀说,“来来来,今儿可一定要赏脸跟兄弟喝两盅,我初来乍到啥都不懂,还有好多事儿要请教老哥呢。”
看他这么会做人,马三宝也不好再给他脸色看了,酒过三巡东拉西扯了一番以后,胡宝山大致摸清了独立团的一些状况,不过他还是有个疑问:“马老哥,你看这纪团长跟何参谋,一个官大,一个衔大,他们两个要是起冲突了,咱听谁的?”
“嗨,他们还能起什么冲突,好得都穿一条裤子了。”马三宝喷着酒气说。
他这只是一个修辞手法,胡宝山听起来却有点不对味儿:“这话怎么说的?”
“反正他俩起不了冲突,团长什么都听参谋的,你也听参谋的就是了。”
胡宝山哦了一声:“这么说独立团其实是何参谋做主了?”
马三宝“滋”地一声又干了一杯,咂咂嘴说:“你就当团长是亲爹参谋是亲娘,团长是一家之主,但他是个妻管严。明白?”
“明白。”胡宝山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反而更糊涂了,马三宝的说法也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却让他强烈觉得,这两人搞不好真的有问题。
何玉铭说打仗并不遥远,纪平澜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倒是土匪们刚加入没多久,独立团就接到了来自军部的命令:撤退。
本来作为预备部队的独立团,是准备等到休整完毕就加入到前线战斗的,可那所谓的前线也很快就撑不住了,不断有前方的部队丢盔弃甲地败退下来,经过独立团的营地,也把各种坏消息带回来,弄得全团上下人心惶惶。
眼看全线溃败已经不可避免,军部决定把残余的部队调往别处重新集结,一道命令下来,纪平澜也只好丢下刚收拾得比较像样的团部,拔营启程加入了溃兵的大潮。
也许是受到了周围那些败兵的影响,无论身为长官的纪平澜怎么激励,行军中的独立团仍然是一副恹恹的样子。
士气太低落了,于是新兵们有气无力,老兵们半死不活,土匪们更是觉得当兵有个毛意思,被日本人撵兔子似的撵着跑,还不如回去做山大王来的威风。
虽然暂时还没有出现开小差逃兵的现象,但长此下去恐怕也不远了,像独立团这种东拼西凑临时组成的杂牌部队,最怕的就是军心涣散。
纪平澜觉得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人心散了,队伍还怎么带?于是他去找何玉铭商量对策。
何玉铭淡然一笑:“那就去打个劫吧。”
在收集情报方面何玉铭大可尽情作弊,不论是接收和破译空气中的电波,还是动用他那可以看到极远处的感应能力,都在规则的允许范围之内,情报若只是留着自己用的话,也不算是干涉人类的军事和政治。
目前大趋势上中国军队大范围溃败,日军大范围追击,那么多的追击部队里,总免不了有那么一两支小部队会犯点傻的。其实也不能算是犯傻,因为换别的部队未必能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碰上这种一闪而逝的机会,但对何玉铭来说,机会可不是用来等的。
很快何玉铭就把目标锁定在了两个单独行动的日军小队身上。一个小队七十多人,两个小队一百五,倾全团之力不难吃掉,而且吃了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动静,正好拿来练手。
说出发就出发,战机可不等人。临时搭建的营帐里,纪平澜收拾着他的长短枪支,一副准备亲自上阵的样子,胡宝山嘀咕道:“团座,您还打算亲自督战啊?”
纪平澜还没说话,一旁抽烟的马三宝已经替他回答了:“你还不知道吧,咱团座打起仗来一向都是身先士卒,可不像那些贪生怕死的长官一样。”
胡宝山竖起大拇指:“是条汉子,那何参谋呢?”
纪平澜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他跟我一起。”
“犯不着吧,他一读书人,你带着他上战场做啥?”
马三宝也表示同意:“是啊,这枪炮无眼的,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咱可担戴不起。”
纪平澜有些头疼,他总不能跟别人说因为何玉铭是外星人有特异功能所以肯定不会受伤,只好随便敷衍:“我会照看他的。”
马三宝咂了咂烟嘴,不说话了,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他相信纪平澜会做这样的安排应该有他的用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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