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骑与万人敌》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万人骑与万人敌- 第6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他自己的、方五儿的、和所有其他人所射出的东西溅在他下体,胸前,脸颊上,口中,黑亮的头发上都是点点精渍,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他舒服得呻吟出声,眼角却不知为何有清凉液体流下,划过脸颊,与白液混在一起,再分不清。 

似乎有什么悄悄改变了。 

方五儿披了件衣服,跪坐在一侧看着他。 

承嗣脸上的泪淌个不停,他伸手捧住他的脸,以衣袖将所有污渍擦拭干净,温柔地吻了吻他。 

下身处尚有不知疲倦的硬物继续抽插,秘||穴已被干得红肿麻木,白液淋漓,承嗣也不去管,只撑着身子靠过来,枕在方五儿腿上。 

方五儿笑道:“吃饱了没有?”他换了坐姿,张开腿,将承嗣的脸按在胯下,道:“来,我的小骚货,再吃一根。” 

承嗣侧过脸,舔了舔他的性器。 

身后人的冲撞将他顶得一动一动,鼻尖随着一下一下地蹭着方五儿,那人一手抚摸他的头颅,毫不着急,任凭他自己摸索舔舐。 

他像是在等着什么,过了许久许久,承嗣已经开始咬他的Gui头,那个时候终于到了。 

满室淫靡之气随着门被拉开扑向来人,承嗣反应有些迟钝地转了下头,眼角余光瞥见那里站着一个人。 

他推开身后尚未察觉的,兴奋中的男人,缓缓坐了起来。 

孙悦死死盯着他,半晌,做了个无声的口型: 

“你是皇帝,还是万人骑的军妓?” 
  六十九 

这句话如万斤巨锤当头击下,承嗣被一下拉回了现实中。 

他捏紧了拳,张口,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孙悦的目光缓缓移开,扫过方五儿,扫过或惊讶或尴尬或惶恐或冷淡的另外五个陌生男人,扫过室内的一片狼藉,又平静地转回了承嗣身上。 

方五儿不动声色地挪了一下,自身后揽住承嗣的腰,淡淡道:“孙将军,注意你的言辞。陛下枕边私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多嘴了?” 

孙悦如若未闻,仍看着承嗣。 

他眼中是极度的、深不见底的失望。 

灰烬般安静而死寂的失望。 

所有的心血一夕之间付诸流水的失望。 

不带愤怒,却更令人难以承受,如滔天的洪水般汹涌而来,将承嗣淹得没顶。 

他几乎透不过气来,下意识地伸手抓向自己心口。 

这一刻,他愿意拿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来换得孙悦不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低声道:“孙……” 

只说出一个字,便见孙悦随手弹出一物,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他眼前。 

低头看去,一枚古旧的、磨得光滑而润泽的扳指安静地躺在地上。 

承嗣霍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盯着那个人。 

孙悦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 

刚才那句话再次闪过,承嗣眼前阵阵发黑,几乎撑不住身体。 

他发怒过,恳求过,沉默过,哪怕天各一方,也永远在看不到的地方守护着自己。而这一次……承嗣知道,他已经彻底失去他了。 

恍惚中,他听到自己冰冷的声音:“带上你的人,滚回去守三元关,现在!” 

孙悦身形微顿,继而抬脚走了,再未回头。 

方五儿微微一笑,满足地将少年天子拥入怀中,道:“不过是些闺中情趣,孙将军未免太煞风景了……” 

承嗣一动不动,方五儿安抚地顺着他的头发道:“您是何等身份,谁敢心存轻贱之意?床笫之间偶有忘形,也皆是为了助兴,岂能与之相提并论。孙将军说得着实过分……” 


承嗣仍然呆呆地看着门口,方五儿微微皱了皱眉,将他转过身来,赫然发现他胸口处丝绸般的肌肤已被抓得几处血肉模糊! 

小皇帝脸上丝毫看不到痛楚,像是根本未意识到身上被他自己挖得见了血,甚至掀起了块指头大小的肉,几乎离体。 

方五儿心中一沉,第一次意识到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意料。 

“主公,您没有错!”他按住承嗣的肩头,沉声道:“三宫六院,自古皆然,情欲之事,人之本性,您怎可因外臣一句话自残至此!此事皆是属下一手安排,若您心中不悦,请治臣死罪,切勿伤损龙体!” 


承嗣摇了摇头,似乎刚刚发现身上的伤,翻过手掌安静地看着手指上的血迹,毫无感情地开口:“送朕回去。” 

* 

大衍与凉国的和谈既破,战争实质上在当天便已推进到凉国境内。追击凉主的人马无功而返,蒲仔城的收复却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双城全部重回大衍版图后,军中的势力格局悄然发生了变化。 


裴宣德、周康、吴建能各率一路兵马,作为东进的先行部队同时进军,分为三线,北线以联宇击凉为要务,事实上前者的分量远重于后者;中线进军积极,争取抢先划线占地;南线则稳扎稳打,缓慢推进,重视防御与统治力度。其实在大衍最顶端的那个小圈子里,南线才是最重要的一路,哪怕这次不能一口气扼死凉国,亦要力求将已打下的土地牢牢控制在手心里,将界碑动动位置。 


在三路军队自恰旺城出发前的誓师大典中,衍帝提出了“彼凉人兴不义之师,行背信之事,天下当共讨之”“彼国屠我子民,然大衍自古以仁义立国,非蛮夷之邦,各军当厉行约束,每占一城,不得屠戮百姓,不得强抢民财,不得虐待战俘,不得无故纵火”“居于衍境,即为衍人,不计先后,不论远近,一视同仁”等诸条,即后世所称的“德恕令”。方五儿正式挂帅,掌控全局,居中策应,而就在誓师前晚,战神孙悦率数千人马连夜出城,被调往西北戍边,营中只留下了四个一问三不知的凉国少年。 


“主公,您虽心存仁厚,只怕凉人却配不上您的苦心……” 

誓师之后,三路兵马直接出东城,方五儿却无须立即上路,此刻正带了几个人护送皇帝从校场返回,将手下尽数打发到前头去,自己坐在马上与车中的少年天子搭话。 


承嗣冷冷道:“朕恨不得把他们杀个干净。” 

方五儿被噎了一下,干笑道:“主公能为大局隐忍至此,实属不易……”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下承嗣脸色。 

那夜虽险险逃过一劫,他却不敢掉以轻心,小皇帝的脾气愈加古怪起来,令他捉摸不透。 

他甚至隐隐有些后悔:自己似乎低估了孙悦在承嗣心里的地位,现在想来,这事做得太过行险了。 

本来可以更稳一点的——不过也罢,眼下的结果也算不错,至于圣心,来日方长,他有足够的时间慢慢磨下去。 

他突然想到一事,问道:“主公,您将前线事宜全部交托给属下,是打算先回京,还是在恰旺住一阵子……” 

承嗣沉默着,脸上露出些许奇怪的犹豫,正要开口,却听得前面街口一阵喧哗。 

他皱起眉,方五儿忙道:“属下去看看。” 

* 

承嗣誓师归来乘坐的并非六驾之车,也未多带侍从,偏偏恰旺城并非王城,许多道路并不宽阔,此时又逢无数逃难的百姓携家带口涌回城内,各处人流络绎不绝,与凌晨出门时大不相同,多处拥堵,令人始料不及。承嗣到军中以来一切均是从简,出行从不封街赶人,方五儿看到前方横贯而过的另一条主道上正在通行的骆马车队,不由颇感头疼。 


这就是不亮身份的坏处,若是承嗣从车中出来,这些人看到天子服饰,只怕立即要跪倒一片自觉让道,但这时……小皇帝心情不好,赶人只怕要惹他发怒,只好等等,还好车队已过了大半。这边和对面都开始有人抱怨,那帮行商也自知碍事,不住向两边人赔笑拱手,见他们这边人一身戎装,更是分外恭敬,腰都多弯了两分,让人没法发作。 


身后一辆轻便而简陋的马车赶了上来,也被堵在此处,赶车的汉子啐了一口,嘟囔道:“真是晦气……” 

又过了片刻车队才彻底过完,那汉子迫不及待地一扬鞭,疾驰而去,方五儿对这等行径颇为不喜,提缰避了避,一边想着这人略有些眼熟,一边拨马回头去陪承嗣。 


然而当他朝车内看时,脑中突然嗡的一声。 

里面空无一人,少年天子凭空消失了。 



七十 

 

方五儿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在确认小皇帝突然失踪以后立刻派出人手飞马传令,紧急封城,四处盘查搜捕可疑人士,扣押引起骚动的骆马商队,重点追缉那辆出现在当场的马车,力求第一时间将人截下。 


然而这似乎仍然晚了一步。在封城的命令到达东城门的前一刻,一人混在百姓群中纵马出城,扬长而去,只留下一片嚣张而神经质的大笑声。 

守城士卒尚摸不着头脑,军令几乎是紧接着传到,大惊失色之下,忆起马前似乎有一抹黑色,但是人是物却看不清楚。 

当下便有大队人马出城急追而去,方五儿得知此信后脸色大变,东城出门便是大片荒凉之地,人烟稀少,道路失修,只要一开始追不到,之后连打听都没处打听去!再往后,到了凉国市镇,战时大队人马无法混入,连搜捕都得私下进行,要寻道人简直如大海捞针,希望渺茫…… 


况且此人来路不明,到底是何用意还不分明,到底是盯准了皇帝来的,还是只想单纯求财?既往东逃,难道竟是凉人使出的擒王之计?若是如此,天子性命无碍,之前血战拼得的优势只怕将轻易化为乌有! 


虽目标已定,方五儿却不敢放松城内的搜捕:万一那人还有同伙,大张声势出城的人不过是声东击西,玩点障眼法,真正的承嗣还被藏在城中,等着躲过风头以后再带走…… 


恰旺城中所有势力一时间都动了起来。连那些或混迹日久、或刚自他处赶回来的衙门油子、地痞混混都被召集,恰旺城通往城外的所有小路第一时间被监管控制起来;打着缉捕盗匪旗号的全城大搜捕如火如荼进行,根据方五儿的回忆绘制的画像贴得无处不见,重赏之下又有不少人踊跃指认,有个无辜的猎户一天之内被抓到方五儿面前三次,再见时二人都心力交猝,无言以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