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清朝当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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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清朝当戏子-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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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你个鬼。”
潘安当葛冰要带他去哪儿呢,谁知葛冰随便把他拖到一个第二,上来就给他一双熊猫眼,疼得他半天站不起身。
“哼,叫你跟踪我,便宜你了。”葛冰双手叉腰。
“你个……你个小兔崽子。”
葛冰临走又踹了他一脚,“你个臭狼崽子,还不快滚回去。”
“你让我滚我就滚?”潘安眨着一双酸痛得直淌眼水的青紫眼睛,表情故作狰狞。
葛冰撇嘴,揉着肚子,“饿了,你给我偷俩肉包。”
潘安望望他,起身拍拍衣裳,自以为潇洒地一笑,“怎么样,知道哥的好处了?臭小子,等着。”说罢,摇摇摆摆而去。
葛冰冲他的背影拧拧鼻子扮了个鬼脸,扭头一蹦一跳地回了池边继续把守。
苏倾池在池子里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他只着了一身纯白里衣,双脚犹自探入池水,身上透出一股刚出浴的湿气。靠在池边的石头上,头发如瀑布一般泻在身后光滑的大石头上,乍看,白璧如玉的石头上泼了墨一般。
余阳暖日,清风拂面,待发丝干透,苏倾池随手结了发辫拿练子束好。
方才在池中考虑之事,如今已有了结果,旋即穿戴整齐,同葛冰回了营地。
没几日,正派去丹霸、革布什赞等地防守粮台的士兵名单下来了,上午全体练兵结束,上面便当众布了名单。
操练一完毕,众人前去营帐用饭,营帐内一如往日的热闹,依次排队盛饭。军营中的火头军并非固定,其中每日亦有三人去军中厨房轮值,马守步各一人。
“待会我去找你。”对方面无表情地说。
苏倾池看了他一眼,接过饭。
中午用饭,周围坐的几人出奇地安静,葛冰埋头扒饭,一双眼睛尽看着他,郭甲亦不做声,伸筷子望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苏倾池扯了扯嘴角,被他们弄得没了吃饭的心思,筷子在饭里动了两下,赫然发现饭里多了两只鸟蛋,深深地埋在碗底。
莫名地,苏倾池抬头看了眼某人,那位某人面上依旧找不出半丝表情,便是给人盛饭,也是板着一张面孔,活似对方欠了他几万两银子。
察觉到自己的视线,那人转过头,目光透过众人直直地看过来。
四目相对,仿佛这营中只他两人。
苏倾池沉默半晌,伸手将一旁葛冰的饭碗同自己换了,葛冰嘴里包着饭,眨着眼睛摸不着头脑。
苏倾池的饭碗里素来干干净净,除了白净的饭粒还是饭粒,从来没有汤汁菜渍,素来喜欢猫拌饭的葛冰一时倒不敢下筷,纠结了半日才埋头扒饭,扒着扒着忽然“咦?”了一声,苏倾池一眼扫过来,他识趣地噤口了。
嘿嘿,有好料。葛冰暗自咧嘴。
“吃完饭我去你帐里找你。”郭甲这样说。
苏倾池默不作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郭甲瞧了瞧他的脸色,没再说别的,一顿饭吃得静无声息。
饭后郭甲果然来找苏倾池,营帐里其余几人识相地给两人腾了地儿,苏倾池低头安静地收拾行装,身后郭甲沉默半日,道,“我没想过名单里会有你。”
“我也是绿营兵。”苏倾池淡淡一句话,堵住了郭甲随后的话。
“你说的对。”郭甲扯了扯嘴角,点头,“总兵先前给我看过拟定的名单,里边并没有你。”
苏倾池没说话。
郭甲上前一步,伸手想握住他的肩膀,最终停在半空又放了下来,“这事你再考虑考虑,时日还长,以后有的是建功立业的机会,我们这个营里的人没有谁能逃得了战场,但是对你来说,现在还为时过早。”
“你的意思是我就该躲在你们身后,让你们上阵杀敌,我躲在这里每天练花枪,然后等你们回来?”苏倾池说话很安静,但郭甲知道他生气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倾池望着他,“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郭甲叹了口气,“倾池,虽说是守粮台,但是也随时会受到土兵的偷袭,你没上过战场不知道……”
“不试一试又如何晓得?”见郭甲又要说什么,苏倾池叹息一声,“郭甲,多说无益,是兄弟今晚同我好好喝几杯,自上次扬州一别,我们有几年没有在一起喝过酒了?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郭甲看着那双眸子,久久摇了摇头,“……快五年了。”
苏倾池一时亦有些恍惚,“一晃已经过去五年了。”
“是啊。”郭甲望着帘外,忆起往昔岁月,不由弯了嘴角,“初遇你那会儿,你还是翩翩少年,生得眉清目秀,整个扬州城再寻不到比你还俊的孩子,那时你但凡你唱春台,台下便坐得满满当当,别的伶人紧张露怯,你明明年纪最小,却大大方方往台上一站,像清淡的水墨宣纸之上徒然点了几瓣艳红的梅花,红得耀眼,堪堪夺尽众人目光。”
苏倾池淡淡一笑,抬头便见郭甲痴痴地看着他,已许多年了,郭甲对他的心思,他早在扬州两人初遇之时便窥透了,现在若再装作不知,便不免自欺欺人了,然,他自始至终便只当他是挚友,言谈举止之间从来都是留着距离,素来往来亦是秉着君子之交淡如水,从未越过礼数,却不想仍叫他动了情生了念。
“倾池……”郭甲握住他的手。
苏倾池一笑,反手同他相握,郭甲还未来得及高兴,便听他道,“等打了胜仗,回头代我向嫂夫人问好。”
郭甲身形一顿,“我还……没成亲。”
苏倾池说不出这是意料之中或是之外,只好玩笑道,“凭大哥的相貌,竟没人上门说媒?莫不是大哥眼光太挑剔?”
不待郭甲说辩,苏倾池已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笑罢了,大哥也早些回营准备,今晚可要痛饮三杯。”
郭甲张了张嘴,只觉得满嘴苦涩,强笑了笑。
外头太阳已落至山头,待一切收拾妥当,苏倾池掀帘走出营帐,营帐前一人牵了马,已不知站了多久,麦色的皮肤晒得微微泛红。
苏倾池冲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正绕身要走,那人自身后道,“我在等你。”


保重

  夜幕降临,暖风的温度也降了几分,吹拂在脸上倒不叫人觉得冷,从这里能隐隐约约看到营地那方闪耀的篝火,众人欢笑大腕饮酒的爽朗笑声亦清晰可闻 
   苏倾池手里执着一根草,绕着无心把玩,商承恩牵着马,同他并排行在林间阡陌小道之上,墨玉踏着轻蹄,喷了几口鼻息,低头咀嚼,时而甩着尾巴,驱赶飞来的小虫,一切都安静之极,林间草丛里低小的虫鸣,风吹过来,树枝摇摆发出沙沙的声响,不叫人觉得嘈杂,反倒多了分宁静。
“我没想过会有你。”商承恩开口。
这句话下午才有人同他说过,苏倾池仿佛已能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只是他没有说话,只似有若无地撇了撇嘴。
商承恩转头看了他一眼,身旁的男子虽看着眉目柔和,但他知道,这人最是倔强不过,他若是决定了的事,怕是没人能阻止得了。
商承恩出乎苏倾池意料地没有说话。
苏倾池挑了挑眉毛,“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该说什么?”
“比如我不适合战场那种血腥的地方,合该留在军营里,或做些简单杂务,或偶尔去军医队搭把手,或闲来无事替人写写家书,如此尔尔。”
商承恩倒是动了动嘴角,“这样也不错。”
苏倾池冷嗤一声,转头看向别处。
“不过你若真这样,便也不是苏倾池了。”商承恩紧接着这样说道。
苏倾池神色一动,转过头来,他半眯着眼看着身边的男人,轻薄的眼皮微微敛起,勾出一道漂亮的弧度,似乎在掂量商承恩的这句话。然,商承恩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没有半点敷衍之意。
苏倾池扬了扬下巴,“?你倒说说什么样的才是苏倾池?”
远处残阳斜照,在林间洒下斑驳影绰的树影,很浅,风一吹便散,偶尔有几道细弱的光晕穿透树枝,照在那人脸上,勾勒出对方侧脸刚毅的线条,棱角分明,找不出一丝柔和的地方,便是那两瓣嘴唇,线条也是那般桀骜不驯。苏倾池忽而发现,这个男人身上有股潜藏的野性气息,他不否认,这股气息很吸引人,虽然这样的认识让苏倾池心里不太爽快。
商承恩拍了拍马臀,放手让马自己在林子里溜达,然后拧了拧眉,似乎在努力斟酌合适的语句,半日,他道,“说不好。”
苏倾池有些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商承恩缓缓又道,“心胸狭窄,蛮横刁钻,牙尖嘴利。”
苏倾池暗自冷笑,却没有反驳,只不阴不阳地丢出一句,“你倒清楚。”
商承恩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顿了顿,语气却有了些变化,“明明一副冷硬皮囊,里边却裹着一颗滚热心肝,心肝虽热,却也荏弱,容不得半点触碰,伤着半分,他便要痛上一辈子。”
苏倾池的面色阴晴不定,末了苦苦一笑,带着自嘲与不屑,“说完了?”
商承恩没有点头亦没有摇头,望着苏倾池撇过去的脸,安静地沉默了。
不知不觉日头已瞧不见了,远处的山脉成了一片凝重的黛色,朦朦胧胧,层层叠叠,只瞧得见几道连绵的线条。
天色在渐隐地光线中不留痕迹地暗淡了,燥热的空气被一片清辉取代,月光洒下,枯枝败草之上一片银辉,远处湖泊,安静的涟漪,流动的光影,交织成一片奇异曼妙的画面,只是夜浓露重,月疏星稀,不免多了一分无人驻足的孤寂。
两人已记不清从何时开始沉默,又沉默了多久,远处的喧嚣早已听不见,一切只有夜的宁静。
“回去吧,明日得早起出发。”苏倾池说这话的时候听不出情绪,他低着头,商承恩亦瞧不见他的神色。
丢下这句话,苏倾池便没再管商承恩,自己转身离开了,踏着枯枝月光,苏倾池心里莫名地烦躁,找不出原因,只是不愿再待在这里,也许比起这里的幽静凉爽,他此时更愿意独自待在有淡淡霉味、潮湿味以及混杂着别的气味的营帐里,也许那样他的心才能静下来。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最后一股并不陌生的男性气息自背后瞬间倾入他的五脏六腑,他的身体被两条强健有力的臂膀箍住,那人的嗓音低沉,带着男性特有的磁性,伴着炽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垂,“保重!”
晚上,苏倾池被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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