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枪:白山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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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枪:白山猎虎-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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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小衮想收脚已经来不及了。说时迟,那时快,鲁格尔从侧面扑向红头巾,那罗刹人余光扫见鲁格尔扑来,急收枪侧身,冲鲁格尔扣动了扳机。

又是一声爆响。鲁格尔的身体在空中抽搐了一下,摔落在地。

“这王八蛋没枪子了!曹童,上!”多小衮见鲁格尔中枪,心中莫名悲愤,招呼曹童进击。罗刹人把手枪一扔,抽出随身弯刀,向曹童劈来。曹童举猎叉一挡,弯刀劈入了猎叉钢齿缝中,曹童一拧猎叉杆,“当啷”一声,罗刹人的弯刀被绞飞了。多小衮趁机抢步上前,一刀捅进了红头巾的小腹。罗刹大汉闷哼一声,倒地不动了。

多小衮搂起鲁格尔。鲁格尔被枪子打中了大腿,崩开一个大血窟窿。

多小衮急忙扯下窗帘,为鲁格尔包扎:“鲁格尔哥哥,你……这是怎么回事?”

鲁格尔断断续续道:“兄弟,哥哥对不住你!是罗刹匪兵……”

多小衮道:“两个捕快是罗刹人杀的?”

鲁格尔道:“是!那晚,他们本也要杀你,但地道口被堵住了。”

多小衮心道:“真是天佑小衮。我都不知道那屋子有地道口,居然还把它堵住了,运气太好了!”关于南沟军马场的种种蹊跷,多小衮有太多问题想问,但见鲁格尔血流如注,道:“哥哥你等一下。”多小衮踹开门出了屋。院中格斗已经结束,八名罗刹人的尸体被整齐地排放在西厢房门口台阶下,清军马甲也有两人被砍伤。多小衮喊道:“谁会治金疮伤?”

无人应声。多小衮冲到外院,那两名担水的护军龟缩在院墙内一角,瑟瑟发抖。多小衮冲二人喊道:“起来耸包!快去叫大夫来!”两名护军腿软,站都站不起来。多小衮看二人实在指望不上,又奔回里院,对张春道:“你速带人去找金疮大夫。翻遍整个马场也要把人给我找来!”张春左臂被砍了一刀,正用扯下来的衣袍包扎,见多小衮急得眼珠子都红了,赶忙跳上一匹马,吆喝着几个没受伤的马甲,向院外奔去。

多小衮急急惶惶回到正屋,却见曹童正给鲁格尔伤口处敷药。天禄和午思在一旁帮忙。多小衮既诧异,又惊喜:“曹童,你还会这个?”曹童并不理他,低着头将药粉撒在鲁格尔的腿上,鲁格尔的裤腿已经剪开,右大腿一片血肉模糊。药粉一触到伤口,鲁格尔痛得抖动起来,天禄和午思一左一右按住他双膀,多小衮赶忙扑地,抱住鲁格尔的左腿,又冲外喊:“他妈的!没死的进来一个帮忙!”

一番挣扎,曹童总算将鲁格尔的伤口处置好,才对多小衮道:“打猎的不会医金疮伤,那就等死吧!”

多小衮见鲁格尔的伤算是控制住了,心中大喜,笑嘻嘻地对曹童道:“你打猎真糟践了!等表哥我升了骁骑校,调你来军中吃粮。”

曹童道:“等你升了骁骑校,我怕是老的连马也上不去了。”

多小衮哈哈大笑,对午思、天禄道:“你们俩把院子收拾了,另把我那二十个兄弟放出来,把军马场护军看押了,东西两个营门都加上我们的岗哨。不要疏忽!”

午思、天禄领命去了。不一会儿工夫,两名马甲进屋来拖被多小衮捅死的罗刹人的尸体。多小衮突然想到些什么,道:“等一下。”来到尸体边上下翻了一阵,掏出一兜手枪枪子和一小瓶枪药,连同摔在地上的手枪一起,塞入自己的绵甲内。

马甲将罗刹人尸体抬了出去。曹童道:“表哥,帮我把鲁格尔大哥抬到床上。”多小衮道:“不,宗起在这床上被砍的,晦气!抬到我住的东厢房去。”鲁格尔不知是昏迷了,还是睡去了,昏昏沉沉闭着眼睛。

天色已黑。多小衮听到院中人声喧闹,知道是天禄、午思他们回来了,便出门去看。门刚一开,一道黑色的影子“呼”地一下扑了上来。多小衮大惊,抽身向后退让,但已经躲避不及,被一下子按倒。多小衮虽没看清,但凭着那条影子就知道,是杀虎獒。多小衮领教过这种巨犬的厉害,深怕被它那利齿插进脖子,忙双手抱头,双腿乱踹,阻挡杀虎獒近身,口中喊道:“曹童上叉子!”

曹童也是一个猝不及防。刚要去取猎叉,却见那条黑獒从多小衮身上跃过,直奔鲁格尔床前而来。多小衮自顾躺在地上抱头踹腿,没看到杀虎獒这一手,曹童怕是罗刹人放犬杀鲁格尔,顾不得取猎叉,抡起一把椅子照黑獒劈来。这时,就听屋门处有人喊:“别打!那是鲁大人的狗!”

那黑獒凑到鲁格尔床前,先是剧烈地摆着尾巴,嗓子里不时发出几声兴奋的哼叫。可是鲁格尔双眼紧闭,一动不动,黑獒似乎明白了什么,刹住了兴头儿。这时,天禄、午思、张春和一名提着铁锤的护军都跟进屋来。众人都看见了刚才多小衮抱头踹腿之举,不觉好笑,却又不便发作。

多小衮早已起身,拍干净绵甲上的尘土,坐在了距床最远的太师椅上。午思上前道:“小衮,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军马场里的罗刹人都被我们斩杀在小院里了,你那二十名步甲一名不少,我都安置好了。东西营门各派了双岗双哨,营内护军也安定下来了。”

多小衮道:“好!好!”转头对跟进来的护军道:“你先把狗拉出去。”说罢,多小衮抬头看了一眼那护军。这一看不要紧,又把多小衮吓了一跳:“你……你不是老洪吗?”心想老洪临死前我误砍了他一刀,别是老洪找我来算账了。于是起身便要抽刀。

那老护军忙道:“大人莫怕!奴才不是老洪,奴才是老洪的亲弟弟蓝桂。”

多小衮将信将疑,细看了半天,心道:“老洪一个眼珠子被打出来了,面前这老护军倒是双目有神,莫非真是他兄弟蓝什么?”仗着屋内天禄、午思、曹童都是自己人,又个个功夫了得,多小衮稳住神,口中还找着便宜:“什么老洪老蓝,你家哥们儿的名字都好奇怪!”又仔细瞅了瞅蓝桂,口中称啧道:“长得也太像了!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幸亏老子是在白天看见你……”

蓝桂道:“大人取笑了。我哥哥被罗刹兵害死,还是大人为他起了个坟,让他能入土为安,奴才叩谢大人了。”说罢把手中铁锤一扔,跪倒便拜。多小衮忙起身搀扶:“起来起来!这不算事儿!你哥哥是个好人,一直在提醒我,只是我愚钝没参透。”

蓝桂道:“大人,我有话和你说。”

“呦!莫非他知道实情?”多小衮心头一喜,眉开眼笑。蓝桂刚要开口,却被多小衮拦下:“蓝桂……嗯,老蓝,不急不急。”抬头冲张春等马甲道:“你们都出去!叫马场厨子赶紧做些菜肴,他们这儿厨子不错,告诉他可别糊弄老子,老子以前吃过,识货得很!”

吩咐完,多小衮一眼瞥见蓝桂丢在地上的铁锤。见惯了长枪腰刀的多小衮对这支铁锤非常好奇,提起来在手中拎了拎,叹道:“好沉啊!老蓝,看不出你如此有力,这铁锤我看足有四十斤。你能使得动?”

老蓝道:“大人见笑了,这锤有六十二斤,跟了我这老护军快三十年了,使习惯了。”多小衮这么多天来难得如此轻松高兴,猴劲儿又上来了,便对老蓝道:“使锤的祖师爷是不是就是说书中岳飞帐下的八大锤?老蓝,你知道吗?”

老蓝没想到这位小大人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自己想要和他说些机密事情,他却扯到了锤上,便恭顺地答道:“这个……奴才还真不知道。”

“哈哈……”多小衮听了笑得十分开心,“那就让我这使了半辈子枪的给你这使了一辈子锤的讲讲八大锤!哈哈……”午思、天禄等人见惯了多小衮撒泼使猴性,再加上这会儿大家都高兴,也就任由他去。

“第一个,金锤将!知道是谁吗?严成方啊!手里一对擂鼓瓮金锤。第二个,银锤将,知道是谁吗……他你都不知道?岳云呐!岳元帅的大公子,他用的是八棱梅花亮银锤。第三个,铜锤将,知道吗?狄雷,使的是六方青铜锤。第四个,铁锤将……”

蓝桂道:“奴才不知!”

“铁锤将比较偏……叫个什么来着……”多小衮平时记忆颇好,今天这一显摆,竟然卡了壳,面子上甚是下不来,可越急越是想不出。半晌,蓝桂见他实在着急,怯生生道:“大人,好像叫什么元庆。”

多小衮道:“对,对!何元庆,手使一对镔铁轧油锤!没错,就这八大锤。不瞒你说,老蓝,咱军中的各种兵器,长枪短刀,弓箭梭镖,马上马下,擒拿短打,老子都粗通一些。不过这锤我还真不会使,你能不能就在这儿走上一趟,让我等开开眼界?”

蓝桂碰上这么位爷,颇有些无可奈何,道:“大人,奴才耍得不好,只是力气大,用它顺手,并没什么套路。”

多小衮道:“你蒙我,老子好歹在军中混了五六七八年,练武之事还能一窍不通?你用了这锤三十年,没套路也创出套路来了。来来来,别那么娘们儿唧唧的,走一趟!”众人也觉得有意思,纷纷拍掌,撺掇蓝桂走一趟锤。

蓝桂无奈,只得提起铁锤,在房内耍开来。别说,蓝桂虽是个干瘪老头儿,却把铁锤舞得虎虎生风,劈、砸、冲、挑,蓝桂的锤法可谓招招索命。午思、天禄都是自幼习武之人,曹童也算个练家子,蓝桂锤法的凶猛真让几人瞠目结舌。刚开始屋内还有说有笑,不一会儿便只剩下铁锤舞动的声音。多小衮也看得入神,手中还跟随着蓝桂的锤法比划着。

一趟锤舞完,众人叫好。多小衮道:“老蓝,你还真行,你要是生在宋朝,那说书的就不说八大锤了,得算上你,是九大锤!”

蓝桂左手拎着锤,右手用袖子揩去脸上的汗珠,虽还是一副顺从相,眉眼中却多少显露出一许得意,笑道:“大人取笑了。”

多小衮起身从蓝桂手里接过锤,重又掂了掂:“老蓝,若不是我亲手掂过,我真不信你抡的是一支六十二斤重的铁锤。练武行里有句话叫一力降十会,你这一锤要打在脑袋上,还不把脑袋砸扁了?”

蓝桂摇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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