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怡琏幽梦(清穿+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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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怡琏幽梦(清穿+空间)-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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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不禁有些失望,如此一来,低成本的量产是没什么可能了。然而他又安慰自己,不管怎么说,这桃花源里头的花卉长得总比外头要快上几分,且甭管外头是寒冬腊月还是烈焰酷暑,这个桃花源的气候想必是不会怎么改变的。

这样就像是拥有了一个天然大棚一样,还自带了无激素的催化剂。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自己拥有这个桃花源,实在都是无可挑剔的一个大福袋。

贾琏忙忙碌碌了好几日,那头儿的园子也寻来了工匠开始凿盖,事情是贾政交与贾琏处置的,财政大权自然也握在贾琏手中。他平日里并不爱往园子里去监工,只是有人来支银子的时候查问的极紧,恰好这几日凤姐身上不舒坦,对这些事情也没加以插手,贾琏便更是如鱼得水,渐渐的融会贯通起来。

他上一辈子是主修经济的,对账目上的事情是再内行不过了,更何苦他是铁了心要省银子,事无巨细都要看过了账目才肯点头。下头的人皆是纳罕不解,怎么这只知道胡天酒地的琏二爷竟突然转了性子,对这些琐碎事项上起心来了,贾琏是一概不理,只一边顾着桃花源里头的那些花卉,一边死死的卡着银两的关卡。

这一日,贾蓉过府来回话儿,递了账目明细之后,眼睛滴溜瞟了一圈儿,笑着问道:“怎么不见婶子?听说她今日身上不爽利,如今还没大好么?”

贾琏是看过原著的人,知道凤姐和这几个侄儿之间多少有些暧昧不干净,倘若是冷眼旁观着,那只当看戏便是,可如今他便是贾琏,难道能眼睁睁的等着凤姐给他扣绿帽子么?

于是只道:“没有呢,你也不必去瞧她,大夫说要她静静的养着便是。你婶子啊,平素最是个操心的命,却将身子也搭了进去,我想着,趁着这一回,也让她好好养养,调理调理身子。”

贾蓉的心思还未出口,便让贾琏给驳了回来,一时讪讪笑道:“叔叔说的是,可见叔叔心疼婶子。”

贾琏笑道:“那是我的媳妇儿,我不疼又要谁来疼呢?对了,还未同你来说,昨儿个你打发人送来的那本账目上头,有两个玉雕兽面的挂屏,竟记了三百两银子。哪里有那样稀罕的挂屏?你定是让人给蒙骗了,我做了主,已将那东西从账上销去了。”

贾蓉本是满脸堆笑,听了这话却变了神色,急道:“叔叔是多前儿销下去的?”

贾琏思忖道:“约莫是今儿个早起的事儿,本想着打发人去知会你,结果你既来了,那我便当面告诉你。”

贾蓉一拍手掌,“哎呀”一声连叫不好,在屋里头来来回回的踱了两圈儿,面上俱是惶遽之色。

贾琏见他这般神情,心里头暗暗察觉到几分不妥,喊住贾蓉沉声问道:“那挂屏是什么来头?将你急成这幅模样,有话直说便是,同我这儿没什么可避讳的。”

贾蓉面色煞白,苦着脸吊着嘴角道:“叔叔有所不知,那挂屏着实是不值这个价钱,侄儿纵是再怎么糊涂,也不会拿着银子白白往水里头扔。只是……只是卖这挂屏的铺子,来头非同一般,那后头的老板,更不是随随便便的人物。这一下叔叔将挂屏退了回去,可不是明着甩了人家一个脸色?唉……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贾琏这会儿心里也有几分慌张了,不知自己糊里糊涂的得罪了哪一号人物,只是却不显露,强自镇定的同金爱荣问道:“你且慢些,那铺子的老板是何方神圣,教你慌成这幅模样,是哪个朝廷大员的?难不成……还是个皇亲贵戚了?”

贾蓉道:“岂止是贵戚,简直就是贵中之贵,那是当今皇上的九皇子所营。我是偶然知道的,本想着借这一桩事,去讨个喜头,谁知道……谁知道叔叔你竟……唉,这一下子可真是遭了,那九阿哥的脾性可绝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叔叔你可得想个法子,如今这该如何是好啊?”

贾琏听罢,胸口顿时一窒,心道这一下子可真是办错了事情。

虽然他已经记不清这九阿哥是叫什么名字,可是清朝有明文规定,满人不准经商。堂堂的阿哥,既然有胆子打理商铺,起码就说明此人绝非势单力薄之人。

而且,读过的史书里头,似乎还说这九阿哥同八阿哥最是要好,是忠贞不二的“八爷党”。

现在,八阿哥倒戈同四阿哥握手言和,不知道这位九阿哥和八阿哥的关系如何?

贾琏在脑子中胡乱想着事情,心思却越发的乱了,咳嗽了两声后,定一定神,同贾蓉沉声道:“这事情我知道了,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我虽不敢担保有万全的法子,试上一试却是不难。你且先回去,倘若真出了事情,自有我担待呢。”

贾蓉盼的便是这一句话,闻言连忙应了几声,连去瞧凤姐的心思也没了,慌慌张张的出了府去。待贾蓉走了,贾琏坐在炕桌旁皱着眉头想了半晌,又打起帘子瞧着外屋无人,便默念口令,去了桃花源中。

待他再回到贾府之时,手中已多了一捧色彩斑斓的花束,贾琏尽捡的稀罕品种,握在手中,又喊来兴儿,吩咐道:“去备一些厚实的宣纸来,要大张的,红笺最好。寻一把剪子,再看看有什么精致又结实的绸带,一并给我寻来,手脚麻利些。”

兴儿颇好奇的瞟了贾琏身旁的花卉一眼,他人机灵,一贯颇得贾琏重用,自然不会多嘴。点了点头,便到了廊下去,不一会儿的功夫,还真让他给寻着了贾琏要的物件,只是那纸不对。

“实在是寻不着大张的红笺,只有洒金宣了,二爷瞧瞧,倘若不行,小的再打发人到库里寻去。”

贾琏将纸接过,放在手里摩挲一二,点了点头道:“不必了,这个也很好,你将东西放下便出去罢,待会儿还要你替我出去跑一趟腿。”

兴儿应了一声,低头退了下去,贾琏便执起剪子,开始修剪方才他摘回来的那些花枝。

以前是做老师的,遇上教师节没少收过学生的花儿,贾琏自己每到清明之时,也要去花店订上一束送去拜祭父母。

这就是所谓的“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么?”

虽然自个儿没开过花店,可是这包扎的手法,见多了自然也就烂熟于心了。贾琏弄得小心翼翼,将花枝上头的小刺一点点剪除,又将宣纸折成三角模样,把那几只红玫瑰和勿忘我三三两两的搭配着摆了起来。

这一下子得罪了九阿哥,倘若他真要办了自己,那贾琏就如一只蝼蚁一般,任他搓圆捏扁。

求旁人一是无用,二是压根就说不上话。

贾琏思来想去,脑子里头也只能想到一人可让他去求一求情了。

说起来实在是有些厚脸皮了,才同胤祥见过两回,一顿饭的交情而已,贾琏也吃不准他肯不肯为自己说上两句好话。

只是不管成与不成,总要试一试才行。贾琏想着胤祥贵为阿哥,什么稀罕的好物件在他眼里也不会怎么值钱的,既然如此,倒还不如送些新奇有趣儿的东西过去,比方说他现在扎的这一束花。

不知道古代有没有送花的习俗,贾琏这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只盼着胤祥能瞧在他这份独到的“新意”上头,开开金口帮衬他一把。

说不定胤祥还就喜欢上了这花儿,若能够投其所好,那要贾琏白送他一个小花圃,又有何难呢?

贾琏如是想着,手上越做便越是利落,用宣纸层层叠叠的把那十几只花包裹起来,又拿起兴儿寻来的一截不知是什么纱绡的带子,结结实实的捆了一圈儿,打上个死结。

托起来一瞧,贾琏忍不住笑了两声,还真有点儿现代花店弄出来那意思。

倘若不是十分清楚自己身在红楼梦中,贾琏还真要以为自个儿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去。

弄妥之后,贾琏想了一想,又从桌上取了一小张红笺来。幸亏他素爱研究古物,打小又练过两手毛笔字,捉起笔来倒不算十分的困难,思虑了片刻,便提笔写下。

“呆头笨脑,酿下祸患,开罪九爷,忐忑难安。
走投无路,特来相求,望十三爷,施手一救。”

贾琏写罢,读了两遍,不禁哀声叹气,摇头不止。

他的文学造诣,大概也就只能写成这幅模样了,倘若什么也不写,光命人带了话儿过去,未免显得太过失礼。

可是写成这样……贾琏苦笑,但愿胤祥能从这字里行间,瞧出他的窘迫无奈罢。

其实这会儿是他有事相求,按理说是应该亲自登门才是,可是贾琏却觉得十分尴尬,总有种自来熟的感觉。

到时候若是当面说起,贾琏只怕自己会羞愧尴尬的结结巴巴,效果恐怕还不如不去。

于是便打定了主意,将这红笺夹在了花束当中,贾琏又捧起来看了几眼,忍不住轻轻皱起了眉头。

怎么这样瞧起来,竟有些怪异似的,仿佛像那……像那诉爱的情书似的?

只是弄都弄完了,再说眼下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来,贾琏咬一咬牙,喊兴儿寻了个大匣子来,将花束放了进去,嘱咐他亲自送到十三贝勒府上去。

“你到了之后,便说我的名号,我同十三贝勒有两面之缘,想来这东西送进去应当是不难的。”贾琏又仔细的瞧了瞧那匣子,确认了几遍之后,长长的吁了口气,道:“仓促寻来的匣子,只怕难入十三贝勒的眼去,你只将花儿捧进去就得了。去罢,切记态度定要恭敬些,机灵着点儿,瞧仔细了十三贝勒的脸色。待事情办妥了,赶紧回来同我禀报,别在外头不着调的贪玩去了,这事儿办妥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兴儿嘿嘿一笑,提着匣子便退了出去。

贾琏在屋里头等的无事可做,便出了门去,沿着庭廊信步走着,却远远的瞧见一抹大红快步而来,走至自己跟前之时,贾琏伸手拦下他,笑道:“这样急吼吼的,是要往哪儿去?”

宝玉的脸色依旧红润,只是那一对眸子却不似平素的透亮水润,颇为焦急道:“方才茗烟同我说,鲸卿不知怎的,突然一下子就病倒了,这已经病了几日,渐渐竟要不中用了似的。我这心里头急的不成,定要去瞧瞧才可心安。”

贾琏扬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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