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霉女玛丽by耿笑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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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霉女玛丽by耿笑狸-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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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地一声,黄药师的门被一脚踢开,门口那醉汉双目圆瞪:“好一副美男出浴图”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酒罢雷君三语(下)
窗外眉月初升,星光暗淡。窗内黄药师卷书在手,一灯如豆。橘色的烛光摇曳着封皮上的五个字《集古录跋尾》,而书页之间,一首欧阳修的《望江南》字体瘦硬,墨迹新就。小案上,烛台旁,另外放着两本书一本《梅花易数》一本《般若掌》。《般若掌》是少林寺的绝学,为他早年所得,《梅花易数》是易学之作,黄药师近来新创一套掌法,内中含有阴阳五行梅花数术,配以高深内力使将开来,端的是威力无穷。将阴阳五行梅花数术融入武学之中,这是想前人之所不敢想的首创之举,出奇不易,自然胜算更大。但正是由于这新创,其中所要解决的矛盾,需要磨合衔接之处也是颇多,而且无前例可供参考,黄药师为此不得不查阅相关书籍,以期改进。
这《般若掌》和《梅花易数》一个是武学掌法,一个是易学新作,对他新创的掌法都有所裨益,而这《集古录跋尾》却是嘉佑年间,欧阳修手书的一本金石考证汇编,跟武学易数没有半点相干。黄药师手中的这卷《集古录跋尾》却又另有一翻曲折,这书在装订时给订错了封皮,外面写的是《集古录跋尾》,里面的内容却是《六一词》,许是同为欧阳修所写,那装订之人一时不察竟尔弄错了。
黄药师放下手中的书,走到书桌旁边,援笔着墨,信笔而至,不加羁束,借以平复心中纷繁的思绪。待到笔老墨秀,险韵书成,雪白的宣纸上写的却是方才那首《望江南》,江南柳,叶小未成荫,十四五,闲抱琵琶寻,阶上簸钱阶下走,恁时相见已留心,何况到如今。
黄药师看着纸上的字,字体遒劲,隽永俊逸。蓦地将手中的笔掷出窗外,生生钉入树干,真正是入木三分,吓得树梢的夜莺振翅而飞,抖落一树繁花。写字本为平复思绪,如今看来不写也罢。
唤进哑仆打来热水,黄药师决定不去想那些罗唣事,还是洗个澡睡觉算了。
靠在浴桶上,温热的水让人放松身心,那些恼人烦心之事,似乎随着水流被带出了体内。黄药师正觉得惬意时,‘嘭’地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踢开,门口那醉汉双目圆瞪:“好一副美男出浴图”
以黄药师的内功修为,早已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但他以为那不过是哑仆过来加水,那些兔崽子们没胆靠近这里。只不过今天这个哑仆的脚步声听起来有些不对劲,脚步虚浮好似喝醉了一般,是哪个哑仆这般大胆,喝醉了还敢往他跟前凑,不要命了么这是?正疑惑着,房门就被‘嘭’地一脚踢开,站在门口哪里是什么哑仆,是梅超风那混蛋。
黄药师额角青筋暴起,冷眼看着这个不知死活,不知廉耻的闯入者,杀气激得周身的水隐隐波动。梅超风显然没有意识到此刻自己处在何种既尴尬又危险的境地,她充分发挥了色女们寡廉鲜耻的大无畏精神,瞪圆了眼,指着黄药师说道:“好一副美男出浴图”。黄药师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嘎蹦’一声--断了。
虚扣的两指突地一弹,一道水箭朝着某人的晴明||穴射去,不明状况的某人尤自在原地,歪斜着脚,自言自语“不对,还没出浴呢,不能算美男出浴图”,说着头一偏一摇。否定自己之前的话,也好运地躲过了那道击向晴明||穴的水箭。
如果梅超风此刻是清醒的,在看到如此养眼香艳的‘黄药师沐浴图’后就应该惜命地爬开,默默地转身,顺手带上门。可是,她清醒吗?答案是否定的,她继续迈着那不知死活的醉酒步伐,一晃三摇地向黄药师走去,双手撑着木桶边缘,嘿嘿笑着搭讪道:“帅哥,叫什么名字,告诉姐,姐带你喝酒去”
“黄药师”事已至此,黄药师倒是冷静多了,一个小丫头片子,还喝了酒,看就看了,她还能怎么地?
“嘿,我问你名字呢?你告诉我职业干嘛,不过我跟你说,前阵子我妈给我介绍一男的,是个医生,跟你倒是同行,长得倒也不错,就是人有些变态,不过话说回来,干你们这一行的人都有点变态···”喝醉酒的人都有些话唠,总喜欢逮着个人没完没了地诉说平日隐于胸中之事,或许是那种半清醒的状态可以欺骗自己,以至心无所忧,无所顾忌。
“你到这儿来,所谓何事?”不能任由她一直说下去,浴桶中的水快凉了,得转移下她的注意力。
唠嗑中的梅某人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那古色古香的摆设,酒似乎醒了一半,忽地纵身起来,伏到桌边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我怎么知道?他么的怎么就穿越了呢?狗日的供电局,没良心的供电局,你把老娘害惨了,多宽限几天会死啊,呜呜呜,我恨供电局···”
‘龚殿菊????’是个人吗?怎么叫这样奇怪的名字?从她嘴里冒出来的词儿一个比一个奇怪,像那缝纫机,纵是他黄药师聪明绝顶,博览群书,至今也没弄清楚这会做针线的鸡是个什么物种?
在梅超风打量房间的片刻,黄药师已经从浴桶里跃出,披上衣服,系好衣带,动作一气呵成。就这样,梅某人错过了真正的美男出浴图,惋惜吧,谁叫你二呢!
错过美男出浴的梅超风同志仍然毫无知觉伏在桌边,说着黄药师听不懂的疯话。絮絮叨叨地声音渐渐低沉,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响起,说着说着竟尔睡着了。
黄药师本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借酒壮胆的无耻之徒,此刻听她酒后哭诉,心又不由软了下来。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不由想起初见她时,面黄肌瘦的一个小姑娘,抱着个木盆翻着白眼背诵《出师表》,神气地声称自己只听一遍就能记住。
过耳不忘吗?那倒是个聪明的孩子,只是瞧她那悄悄抿嘴的样子,只听一遍就记住云云的,只怕是有水分,说不定是她以前记熟了,现在拿出来现赶场的。聪不聪明暂时还不知道,不过瞧她那样子挺有骨气的,被折磨成这样硬是没有一声求饶。这分硬气倒是叫人颇为欣赏,等到她扬言要杀了将草包全家时,黄药师眉毛一挑,这倒是个有趣的小姑娘,自己生死未卜之时还敢开口威胁,难道就不怕那肥婆就手一棒了结了她?
江湖中人救人一般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出于好心。而他黄药师不过出于一时好奇,仅仅是顺手,并没有想过以后。她说:‘我现在眼睛瞎着,卖不了好价钱,还是等我眼睛好些你再卖吧’,明明是那样凄凉的话语,她却能说得漫不经心,毫不在意,事不关己。也是够邪门的一个人啊!或许今后有她陪着也不是个坏事?黄药师收她为徒时想过以后,却没想到后来她对自己的一生的命运走向会有怎样的影响。如果知道,那时还会救她,还会收她为徒吗?很久以后,黄药师这样问自己,却始终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
她说自己二十七岁,身长不过四尺,梳着童稚双髻,怎么看也不过是少女模样,不可能有二十七岁。可她说话语气自然,一点不像作假的样子。到她反应说错了话,打着哈哈哈说自己只得十二岁时,那欲盖弥彰的样子倒像是在说谎。生平第一次,黄药师感到糊涂。最后只得跟自己说,或许这个新收的弟子脑子有问题,等治好眼睛后,再给她好好治治脑子。
中都客店里,她瞎着眼,高谈论阔,大放厥词。一番见解不俗,一点不像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说话条理清晰,也不像是脑子有问题。黄药师开始怀疑,难道真有那传说中的六合八荒唯我独尊神功,可看她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会武的人,黄药师再一次疑惑无解了。她说嵇康是个浑人,原以为不过是标新立异,却没想到能由此推出《广陵散》的下落,而她,似乎一早就知道这曲谱是藏在蔡邕墓里,不过是换种方式将着曲谱送与自己。拆下纱布的瞬间,她眼中闪现的惊艳,黄药师并没有错过。至此黄药师确定,不管这混蛋外表看起来是什么样,她确确实实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那种眼神更像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带着猎艳的惊奇。索幸她只是惊奇,并没有流口水也没有其他多余的举动,不然黄药师会顺手拧断她的脖子。
华山论剑,本以为十拿九稳,谁知道竟被王重阳拔得头筹。辞别众人,下得华山来,黄药师一直闷闷不乐,不发一言。说不郁闷是骗人的,难过便是难过,没必要骗自己。正自看着窗外飞雪走神,却听那皮猴与自己说话,绕了半天,竟是换着方儿地哄自己开心。三个不长眼的小喽啰诋毁自己,她在一旁磨拳擦掌抱不平。人在失意的时候,一点点细微的关心都能教人心生感动。一时间,黄药师觉得这冰天雪地里似多了丝暖意。
他收她为徒,于她而言本该是天大的喜事,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她该感恩戴德,额手称庆,不是吗?但她却好似并不太情愿的样子。等他到钟大师那里取了玉箫回来,客店中已经没了她的人影。问过小二,小二说是往醉香楼去了。一个姑娘家,去那种地方干嘛?就算是去,不是也应该去小倌馆吗?黄药师觉得她应该是找乐子走错了地方。待黄药师在醉香楼的屋顶上听到她与老鸨的对话,看她失魂落魄地走出醉香楼。黄药师冷笑一声,原来她是打算来这自立更生的。他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好去处?跟在她的身后,走了许久,也不知她是要走到哪里,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吧,不,看她这样子,应该是无处可去了,无家可归了。
难道他真是古怪得让人宁愿去醉香楼,也不愿待在自己身边?但过往的相处告诉黄药师,他们相处的很融洽,他离经叛道。她又何尝遵循仁义礼法,说好听点,他们算志同道合,说难听点也算臭味相投,她能理解他,不是吗?。黄药师想着,运起轻功,轻飘飘越过她,立在桥上等着。哼,他说过,能做他黄药师的弟子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若是有那不会惜福的,那就打断他的腿,好教他受这福气。手持玉箫,悄立风中,她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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