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师好了,何必又逼他挂牌?
他还待要问,苏师傅已踱到窗边。淡淡的眉目,斑驳的光影落在他脸上,连表情都很模糊。实在是一个很难让人察觉的人,站在身边,如果不说话,可以忽略掉。但就是这么一个人,掌管得意楼。楼里人很少想起他,但每个人都清楚知道得意楼不能没有苏师傅。
他从来不亲自调教小倌,只让红牌带着新人。难得几乎无人吵闹,诺大个娼馆连打手都看不到几个。龟公顺儿一开始就跟着苏师傅,虽然福喜常常顶撞他,可也清楚他的地位。他跟苏师傅都是很有背景的人,只不过这背景隐讳极了,无人敢随便谈起。
第三章
福喜去给如意换玉势,正碰上龟公端着盘子劝他吃饭。
“这是怎么了,吃饭还要三催四情呀?”,福喜哼哼,故意说的难听。
龟公果然炸起来,“都像你没心没肺?”
“那就饿着好了,把心肺留着。”福喜戳上龟公胸口,“我说你也是老人了,你再疼你的心肝宝贝儿,这时候也不能拿这些给他来补。啧啧,红烧肉,鱿鱼丝,味道是不错,吃下去就惨啦。青菜白粥最好啦。”
龟公明白过来,拍自己脑袋,怎么跟着就糊涂了。
适才如意见龟公端饭菜过来,不忍拂他心意,挑了几筷子下口,结果被龟公逼着要吃完。正尴尬不知如何解释,幸亏福喜来解围。
事情此刻说开了,他又觉得难为情,就拉了被子蒙头。
龟公嗫嚅着嘴唇,想安慰他,福喜把他推出去,“好啦,走吧。不用你照顾,楼里自有安排好的,该吃什么能吃什么。一开始管不了他,现在也别管他。”
“顺儿叔叔是好人。”如意掀开被子。
“好人怎么了,好人就不能骂了?我就喜欢骂好人。”福喜眼睛瞪的大大的。
噗哧,如意笑起来。“多亏你来了,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行了,别炫耀了,他那是关心则乱。你这个小娃娃,怎么就这么招人呢?”福喜伸出狼抓在如意脸上扭了一把。
他惯是这样不正经,如意也不在意。他坐到床沿,垫好枕头,弓起腿。
“福喜,你直接给我上最大的吧。我不愿受这些零碎的折磨。”
福喜一愣,“最大的?不慢慢来,会疼的。”
“我不怕疼。”如意坚定的说,“我不怕疼。”
“那你且忍着。不舒服要告诉我。”
“嗯”。
福喜给他抹好厚厚一层猪油,又用手指进去给他松了好久,最后才拿着那根男形抵上他的后穴。
“你放松些,我用力,你就吐气。”
“嗯。”抓着床沿的手很用力。
福喜一狠心,把男形头部挤进去。
“啊!”纵然之前做了许多准备,被粗大的物体侵入还是让如意惨叫出声。
“放松,放松,吸气,快吸气。”一面说着,福喜一面按摩他腿根,好一会儿,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
“都到这步了,再疼也忍着,不然前面就白挨了。”
如意也不想停止,再疼也不过如此,他点点头,拉了一只被角咬在嘴里。
福喜将男形略略活动一下,拔出一点,挖了一大砣猪油抹在上面。他不看眼前微微颤抖的白皙身子,缓慢的,一点一点将男形推进去。
整根没入后,如意全身都是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他急促的呼吸,心脏像要从喉咙口跳出来。那里被撑开没有一丝余地,头皮被这奇异的感觉激的一阵一阵发麻。
“我要转转它动动,”福喜的嗓音有些发哑。
他缓缓的抽出男形,一点,然后重又插进去,再抽出多一点,再插进去。抽插了好一会儿,菊穴不再紧绷抗拒,略能够出入自如了。
“嗯,呜”如意难耐的发出声音。
福喜看他,还是汗涔涔的,小脸绯红,眼睛里都是泪水含着没有落下,下唇咬破了,沁出血丝来。
“疼吗?”福喜心疼的问,替他擦去额头的汗水。
“嗯。”细细的声音,让人说不出的怜惜。
“躺着别起身了。晚饭喝点粥。我去说一下,晚上我不挂牌出去,过来陪着你。”
福喜把他抱起来,帮他在床上躺好,掖了被角。
“福喜,我一个人没事儿。”
“我马上过来。”不容他拒绝,福喜就是想陪着他。
苏师傅答应他晚上不挂牌,福喜跑到厨房要了白粥,急匆匆送到如意那儿。
如意见他顷刻回转,咧嘴笑,“福喜,你也是个好人。”
福喜被他这句话呛住,想要反驳又作罢,悻悻说,“你看谁都是好人。”
龟公抽空过来一趟,福喜堵在门口坏笑,“今晚我陪着。”
龟公吼他,“你别欺负他!”一把推开福喜。
如意忙说,“顺儿叔,福喜不会欺负我,他陪着我很好。你自去忙。不要耽误你的事儿。”
龟公仔细瞧了如意几眼,确定没有什么。走前恶狠狠的叮嘱福喜,“别欺负他。”
“唉~”福喜长叹一口气,手撑下巴,“死龟公也好,苏师傅也好,都护着你呢!”
“谁护着都不行,只有自己护着自己。”
福喜傻愣愣的看着如意,似乎眼前的小孩儿比自己想象的要清醒许多。
他跳上床,挨着如意,“哎,我帮你转转吧。”
“转什么?”如意问完就反应过来,他瞪了福喜一眼,“不要。”
“你刚才有觉得舒服吗?”福喜又问。
如意一脸狐疑,不明白福喜说什么舒服。
“就是刚才我帮你弄的时候,你有觉得舒服的时候吗?”
如意面上几股作色,最后垂了眼,没好气道“没有。”
福喜还要逗他,“我告诉你哦,这事儿开始是难受,但要舒服也不是没可能,你要自己给自己舒服。得了趣,才不难熬。”
如意转过头看他,“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呆着比较好。”
福喜哈哈大笑,“好啦,小孩,喝粥吧。”
如意自己坐起来,“嘶~”,倒抽一口冷气。那东西抵在里面,难受的紧。
福喜把碗递到他手里,“早些适应也好。反正最后都那样。”
两厢再无言语。福喜像是想起什么,一个晚上都发呆。如意也在琢磨事情,他暗暗看了好几眼福喜。
第四章
如意咬着牙把塞在后处的男根抽出来,看也不看丢到一边。四日总算过去,他几乎没有下床。
“你怎么起来了?”
福喜打着哈欠推门,看到如意歪歪扭扭颤颤悠悠正要站起来,赶着两步上前扶着,眼睛一瞥,“你拿出来了?”
“嗯。”
“你歇歇,晚上还有折腾呢。”
听到福喜说晚上还有折腾,如意瞪大了眼睛,“还有什么,不是完了么?”
“当然没完,这只是帮你开菊,还要养着呢!”
“怎么养?”如意很是泄气。
“我帮你做的,你都得学着,以后就要自己做。”福喜自个儿从桌上茶壶里倒了一杯水,暖在手心。
“一大早过来,有事?”难得福喜起早。
“嗯。苏师傅昨儿跟我说,让你晚上去大堂,捡熟悉的拿手的曲子弹。说今晚有贵客到,把咱们得意楼都包了,咱们都得好生伺候。昨儿不得空,今天又怕晚说你没准备。”
说罢福喜捅捅如意,“我说现在怎么苏师傅都不见你?还要我递话?”
如意也不知道,苏师傅不再见他,他也去了好几次,都被挡在门外。他自幼跟着苏师傅学琴,虽说那人是冷淡淡的性子,可在如意,那是感情深厚。本来还望着苏师傅念着自己乖巧听话免了挂牌迎客的命途,谁知一朝全是泡影,连面也不得见。心里多少有些气忿,带着点赌气也不再去了。
他摇头冷道,“不知道。不见便不见吧。”
又问,“什么贵客?”
福喜得意笑笑,“你问对人了,问别人不一定知道。是辅国王侯的儿子,陆公爵,陆小爵爷。”
如意哦了一声,“也不过一个鼻子两个眼睛。”
福喜怪叫,“那是很大的官啊。天下间只怕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如意心中一动。他不动声色岔开话题,“福喜,你说要养着,不如现在就做吧。做完了,我紧着这几个时辰练琴。”
“也好。你等着,我去拿东西。”
早做晚做一样。现下空着就教会如意好了。福喜去取物件。
陆爵爷,如意在心中暗念这个名字,有了计较。他看似温顺,实则刚烈。他听从苏师傅安排,接受福喜调教,不过掩人耳目,私下里,他无时无刻不在伺机逃走。只不过得意楼看似松散的戒备实则滴水不漏。他有几次无意踱到门口,都有人暗中盯住他,只要有异动肯定打草惊蛇。龟公顺儿帮不上忙,是个胆小的人。福喜空有胆气,却和他一样深陷泥潭。他打算拼着受几次辱,伺机挟客外出以逃,也许成功机会不大,但似乎是目前唯一的方式。现下听说晚上会来个大官,他直觉这可能是个好机会,说不得要试一试。
福喜端个盘子,提着一个小罐子过来,如意不解,问道,“这是做什么。”
福喜撇撇嘴,坏笑,“做什么?给你吃的。”说罢又叹气,“这个塞进去,可以养穴。”
看着他手上拎着的肉条,如意窘的满脸通红,“这,这不脏死了吗?”
“古法传下来的,楼里的人都这样。用途还不错。来吧。”
如意皱着眉头,躺上床。
“明日起,送饭食的人会合着饭菜单送牛肉过来,都切好大小的。你自己放进去。连着放七天,然后换最细的那根玉势。往后每个月都这样,放七天肉条,其余时候放玉势。以后你就知道好处,仔细点,不要给自己留下病根。”
如意一面说着,一面动作,不一会儿就给他弄妥贴,“放肉条养着,会让后穴常常湿润,迎客的时候也少受些罪。”
如意听到“迎客”二字,忍不住握紧拳头,“这么麻烦。”他装着轻描淡写回应。
福喜没说话,呆了一会儿突然说,“苏师傅跟我说要我看好你。”
如意猛地抬头,福喜笑笑,“你一个小孩儿能做什么?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来找哥哥吧。对了,明晚你到我房里来,得让你看看怎么迎客,你要学起来了。”
他大笑着离开。
如意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想到晚间的贵客,急躁的重重捶了一下床铺。咚的一声,倒把自己吓了一跳。又想到刚才福喜说的明晚要他见识男子间的情事,心慌不已。
终是呆不住,拔脚往福